鹹福宮中,梅貴妃閒情逸致的澆著自己宮中的花,看到欣妃怒氣衝衝的進來,不禁笑了笑,“欣妃這是怎麼了?看這樣子就帶著火氣呢!現在宮裡一切平靜,就連皇后和太子也都沉寂了,現在不應該是高興的時候嗎?”
“呵呵,高興?本宮可是高興不起來!”欣妃說著自己遇到的一切,“姐姐你是不去爭,可是明明這個皇位就該是我們晟兒的,哪知道她落蝶舞忽然有了孩子,現在倒好,什麼懿鳳宮,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梅貴妃雖然閒淡,可心裡卻不糊塗,喚過身邊的侍女,“來,請欣妃妹妹坐下。”
“欣妃娘娘,請。”侍女讓欣妃坐到了梅貴妃的對面。
欣妃看著梅貴妃的樣子,還在生著氣,“娘娘,您怎麼能這麼淡然呢?我們早就說好了的,這個皇位,不是英王殿下的,就是我們晟兒的,可現在倒好,生生看見了一個程咬金!”
梅貴妃看著欣妃的樣子,不禁笑了,“妹妹,本宮一直以爲你是聰明的,難道,是本宮看錯了你?”
欣妃不明白梅貴妃的意思,問著,“貴妃娘娘,您是,什麼意思?”
“本宮問你,舞妃的孩子,是什麼時候懷上的?”梅貴妃早早就參透了這一切,所以並不著急。
欣妃努力回憶著,“似乎是,落蝶舞在慎刑司的時候。”
“這就對了,算計著日子,落蝶舞在慎刑司待了那麼長時間,這期間,皇上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你說,舞妃的孩子究竟從何而來?”
梅貴妃把什麼事情都算的仔細,其實是夜冷歡從來對皇位都不感興趣,若是夜冷歡和梅貴妃聯手,這皇位的事情,還真是要好好的掂量掂量了。
“娘娘的意思是,舞妃的孩子,不是皇上的?”欣妃壓低了聲調,難以去相信。
梅貴妃聽著欣妃這麼問,卻懂得避嫌,只是笑了笑,“這是妹妹說的,本宮可什麼都沒有說過。”
欣妃還是不明白夜裕的心思,“那姐姐明白的道理,皇上肯定也明白,爲什麼皇上還這麼縱容舞妃呢?難道還是因爲靖王妃?”
梅貴妃聽著欣妃這麼問,卻是搖了搖頭,“落茶靡這張牌,以前好用,可是現在,就未必了,就說落茶靡對咱們皇上的拒絕,就有多少次了?一個帝王的耐心,怎麼會有那麼多?想來皇帝此舉,正是爲了妹妹你。”
“爲了我?這話怎麼說?臣妾不明白。”看來欣妃對夜裕的性子還是知之甚少。
“本宮把妹妹當自家人,也就說了,妹妹你不是逍遙派的聖女嗎?可是現在逍遙派已經被佟憐兮弄得元氣大傷,你想啊,皇上這麼多年對你好,其實說到底,不就是爲了藉助逍遙派的勢力嗎?要不然你以爲依著皇上的性子,會對一個人這麼長情?”梅貴妃戳破了欣妃的心頭事。
欣妃聽著梅貴妃這麼堅決的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要是忽然捨棄一個朝夕相伴的人,也是需要時間癒合的,欣妃拼命忍住自己眼眶裡的淚水,“姐姐說的是,是妹妹太過於遷就兒女私情了。”
“遷就兒女私情的不是你,而是夜冷觴,你以爲本宮的歡兒不跟你爭,他夜冷觴就不會跟你爭嗎?欣妃,你還是太年輕了!”梅貴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把欣妃的怒氣正好引到了夜冷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