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落茶靡和西江月聯手對付這幾個刺客不在話下,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西江月喝了夜裕的那杯酒。
西江月本以爲喝一點會沒事的,哪知道藥性居然那麼大,讓自己差一點昏了過去。
落茶靡覺察到了西江月身體的異樣,再這麼纏鬥下去恐怕不是辦法,爲今之計,只有走爲上計。
落茶靡一面阻擋著刺客,一面節節後退,好在,大船即將靠岸。
落茶靡正準備帶著西江月回到岸上,哪知道落蝶舞這個不長眼的,居然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裙襬,在這個時候苦苦哀求,“姐姐,姐姐我求求你,救救蝶舞吧,以前都是蝶舞不懂事,可是現在蝶舞體內是欣妃給的劇毒,我知道,姐姐一定能解開的,對不對?”
以現在刺客的攻勢,落茶靡怎麼可能再帶一個人走,奈何落初月也抓住了落茶靡,同樣的哀求,眼看刺客就要殺了過來,落茶靡一劍劃開了自己的裙襬,落蝶舞和落初月只抓住了一堆殘破的布。
不是落茶靡不願意救她們兩個,只是如今的形勢下,難道要自己帶三個手無寸鐵的人離開嗎?那豈不是要一起送命?
落蝶舞和落初月留在這裡,最起碼,夜裕不會殺了她們,可若和自己逃命,就真的說不準了。
落茶靡拉著西江月拼命向岸上跑去,只期待著後面不會再有刺客追上來,奈何刺客窮追不捨,甩都甩不掉。
西江月中毒已深,連跑幾步都是費勁,更何況去迎敵。
西江月不想拖累落茶靡,“茶靡,你趕快自己走吧,不用管我了,他們抓了我,頂多就是威脅英王,可我知道英王是不會爲了我放下他的一切的。我在他心裡,一直就不過是一個你的替身。”
“你在胡說什麼傻話啊?都要成了英王妃的人,不要胡思亂想了。”落茶靡帶著西江月,沒辦法使用輕功,只能用最原始的跑。
沒多大會兒,刺客就已經追了上來,盡數攔在了落茶靡和西江月的面前,叫囂,“如果不想死的,服下毒藥,和我們回去,倒還有一線生機,頑強抵抗,只有死路一條!”
落茶靡步步後退,退到無路可退,正打算安放好西江月,孤身一人對敵的時候,夜冷觴及時趕到,集兩人之力,沒有留下一個刺客的活口。
而這個時候,西江月已經昏了過去,落茶靡怎麼喚都喚不醒,只得和夜冷觴兩個人將西江月駕到一個隱蔽處,先解了毒再說。
落茶靡悉心把上了西江月的脈搏,好在,這種毒,自己還會解,吩咐夜冷觴去山林中採了幾味藥,搗碎,給西江月餵了進去,不大會兒,西江月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茶靡,謝謝你救了我。”西江月身體還在虛弱。
看到西江月醒過來,落茶靡也放心了不少,“沒關係,你醒過來就好,再休息一陣子吧,很快就會好了。”
“茶靡,我說的都是真的,”西江月顯然還不認識夜冷觴,“我在英王那裡,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你的替身,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走你的位置,只要是你願意回來,英王一定會很高興的。”
“茶靡。”西江月還想說下去,可落茶靡看著夜冷觴的表情,已經陰沉下來,恐怕下一秒,就會掐死自己,落茶靡趕緊打斷了西江月的話,輕咳一聲,“江月,王爺在這兒呢。”
“王爺?!”西江月這才反應過來,“妾身見過靖王爺,靖王爺,剛剛的話,您權當沒聽過,只是江月信口胡謅罷了。”
“行了,不必說了,”如果落茶靡以爲夜冷觴轉變了心性,不去計較,那她還真的看錯了夜冷觴。
夜冷觴看著落茶靡衝自己傻笑著,不顧西江月的安危,起身,給落茶靡留下一句話,“靡兒,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落茶靡本來以爲已經逃過了一劫,哪知道夜冷觴豈是那麼好騙的,聽著夜冷觴這麼說,便知道來者不善,急忙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