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絕站了出來,看著滿地狼藉的皇宮,皺著眉,對著凌祁天和諸位大臣說道“我東岳國如今經(jīng)歷了行刺和狼禍,如今是多事之秋,各位大臣與朕,必當(dāng)同心協(xié)力,共建我東岳國輝煌!”
李瀟玉靜靜的觀察者凌祁天的表情,這個凌祁天一點也沒有被慕云絕的說法所感動的模樣,反而是滿眼算計。莫非這個凌祁天陪著暗天閣只做了這一出狼禍?
猜測和揣測讓李瀟玉看著凌祁天的眼睛越發(fā)的精光。
直到慕云昭將李瀟玉帶回齊王府,李瀟玉還在深思這個凌祁天和今夜發(fā)生的事情。
本以為這次狼禍,引起的必然是商州城百姓流離失所,可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狼群如此巨大,卻沒有騷擾到任何一個百姓,也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百姓。看來這一次的狼禍,不過對皇族的以此恐嚇或者說恫嚇罷了。
李瀟玉才坐進浴桶,慕云絕就站在了窗戶底下,隔著窗戶,看著她。
兩人隔窗相對,李瀟玉揚唇“你似乎就喜歡在我沐浴到時候偷窺,這個習(xí)慣可是真的不好。”
慕云昭斜靠在窗欞上,吹了生口哨“本王的王妃,說實話,你的身材還是相當(dāng)?shù)牟诲e,本王很是滿意。”
李瀟玉抬起頭,因這冉冉熱氣而微微濕潤的頭發(fā),兩腮微紅,嘴角俏皮的揚起,讓她李瀟玉看上去既魅惑又動人。
要知道沐浴中的女子是最動人心魂的,這華光溢彩的容色,薄唇精英,眉目生輝,猶如秦羅敷一般的顛倒樣貌,也有著浣紗女一樣的絕美逼人。正所謂姣姣女子,佳麗一方,毛嬙難畫,近妖且望。盈盈眉目,峨峨遠黛,姽婳溫潤,玉顏難描。
她炯炯有神的眸子,精光中透著俊朗,即便是遠遠瞭望,都被她的眼神勾魂攝魄,恍然如夢。幽幽體香,處子靜坐,婆娑體態(tài),姍姍難訴。
這樣的女子,可傾城禍國;這樣的女子,可鎖人精魄。
慕云昭深吸一口氣,收起自己的眼神,他知道,他必須要移開視線,這樣的容色太過妖嬈,妖魅的讓他失去了分寸,嬌嬈的讓他失去了原則。
李瀟玉抿了抿唇,這個家伙經(jīng)過今夜的事情,不去陪伴那重振東岳國的國君慕云絕,卻回來齊王府,跟自己隔著窗戶大眼瞪小眼,怕是有事要跟自己說。無視于慕云昭的口哨,她將綰發(fā)的木簪取下,射向一旁的燭燈,一時之間浴室內(nèi)漆黑一片。
她的夜視能力很好,可以看清一切,而他是否有很好的夜視能力,李瀟玉相信他那深厚的內(nèi)力必然可以讓他猶如白晝一般,看見周圍一切。雖然滅燭的動作有些嘩眾取寵,更有些多此一舉,但是對于女子,還是要有自己的矜持和原則,哪怕對方看見了一切,自己也必然要做屬于女子該做的事情。
李瀟玉濕漉漉的頭發(fā)披在身后,她薄薄的衣衫依然被頭發(fā)浸濕,她卻不以為意的直直盯著慕云昭的眼睛,對著他,皺眉問道“齊王,你這個時辰不在皇宮大內(nèi)幫著你那焦頭爛額的皇兄慕云絕處理后事,反而有空回來齊王府,閑閑的看我沐浴更衣,你若是說我美色惑人,讓你色心大起,對我念念不忘,我是不信的。但你說你因著那名無心的突然出現(xiàn),而對我有所懷疑,想跟我進行一次交心式的談?wù)摚覅s是信的。”
“哦?你這么自信?”慕云昭淡淡一笑,看著眼前的女子,靜靜的打量著她。
“自信?不,這不是自信,而是我不傻。”李瀟玉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對著他粲然一笑,那潔白整齊的貝齒,訴說著讓他輕挑松眉的話語“東岳國的國君并不特別的在意這都城被一起狼禍差點毀于一旦,卻在意的是,為什么這守衛(wèi)森嚴的皇宮被一個暗天閣的閣主來去自如。這種自由來去的現(xiàn)象,讓你的皇兄,東岳國的國君肝膽決裂,這種不穩(wěn)定的因素,讓他不得不深思,也讓他不得不找個由頭,讓我單獨與你談一談,至于為什么非你莫屬呢?”
李瀟玉素手挑了挑他慕云昭的下巴,借著自己的魅色,倚靠在他的胸前,用上一世那蠱惑男人,魅惑男人的手段,若有似無的曖昧著“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必然與我朝夕相對。由你親自審我,若是我真有什么,也好借由此事打壓你對我的幻想;若是我的確沒有什么,也好借由此事提醒你,東岳國的齊王爺,你的王妃我可是個禍頭子呢。”
“哦?禍頭子?”慕云昭將手放在她的芊芊細腰上,低頭與她對視,彼此的呼吸隱約可見,彼此的馨香鼻尖可聞。
幾個路過的丫鬟和仆人,趕忙低下頭,羞愧的匆匆離去。這樣曖昧而又羞人的動作,在慕云昭和李瀟玉看來,卻是稀松平常,仿佛兩人只是閑著喝喝茶,養(yǎng)養(yǎng)花一般。
“可不是禍頭子?一來到東岳國,這還不足四個時辰,不是被凌家父女輪番上陣的欺壓羞辱,就是被刺客拔刀相向,在刀光劍影之中,躲避著致命追魂箭。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一下,成千上萬的狼群,一時之間涌進了皇宮前庭,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圍繞這一件事情。”
李瀟玉抬起素手,指著自己的鼻頭,微微皺了皺鼻頭,似是埋怨,似是撒嬌的模樣。讓慕云昭鼠蹊處一緊,有股火熱的氣息在周身蔓延開來。
“那就是我,西霖國的和馨郡主李瀟玉,是個不祥之人。猶如命中帶著勾絞和羊刃,所到之處必然血光四濺,所在之處必然災(zāi)禍四方。這樣的我,必然會被東岳國的國君所忌憚和忌諱,但因著名無心的特意關(guān)照,又使得你的皇兄慕云絕對我無可奈何。只能派遣你這位輔政王爺前來探探我的底,摸摸我的心,問問我的人,到底今夜是怎么一回事,對嗎?”
“不倒是清楚。”慕云昭這一說便是認可了李瀟玉的話語。
李瀟玉挑挑眉,看著眼前的慕云昭,看著他嘴角含笑,卻是眼帶精光的模樣,無奈的笑起“我當(dāng)然清楚,因為我也好奇,今夜到底是有人作局打算作死我李瀟玉呢;還是有人作局打算害死你皇兄慕云絕,讓你這個游手好閑,似乎很好掌控的廢物王爺做傀儡呢?”
李瀟玉前傾身子,抱住慕云昭,踮起腳,在他的耳邊,吹出一口香氣,慢吞吞的說道“可惜你,自毀江山,讓那個布局的人知道你其實是一個有能力的王爺,絕非池中物,如此這般喪失了當(dāng)上帝位的機會,倒是可惜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