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羽箭嗖的射了出來,慕云昭輕松一躲,只見一名女子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彎弓,這是一個艷比花嬌的女子,英姿颯爽的走到慕云昭的跟前。
“小昭,很久不見了。”
小昭?還是張無忌不成?她有些好奇,這個女子似乎跟他認識了很久一般。
“嗯,上一次見面,好像是兩年前,也不算很久。”
“你這次回來是為什么?”
“有人想要拿我當萬年老鱉,但是我不愿做甕中之鱉,算不算?”
“誰設(shè)計你?”
“李崇卿和我那所謂的大哥慕云絕。”
“那個宮女所處的皇子?”女子瞇了瞇眼,“那是個狠厲的,我早告訴你……”
“我知道,如今我已經(jīng)后悔沒有早早聽你的了。”
“嗯,你現(xiàn)在后悔還不算晚。”
女子仿佛沒有看見李瀟玉一般,驕傲的走向案桌上,精準的端起慕云昭喝過的茶杯,一飲而就。
李瀟玉皺起眉毛,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是情敵?還是……為什么能就著慕云昭喝下去的地方去喝水?
“喬月?你在上面嗎?”一聲清脆的聲音,從樹底下傳來。
“在。”
“族長找你有事,快來。”
“好。”
她的話語很少,只是對著慕云昭點下頭,轉(zhuǎn)身離去。
李瀟玉醋意大發(fā)的看了一眼慕云昭,“你倒是處處留情呢。”
“嗯?瀟瀟,說什么呢?”
“那個女子,別說與你只是普通朋友,顯然我不信。”
“是嗎?那你覺得我們般配嗎?”他笑著彎起嘴角,一點也不怕她吃醋一般。
她心突然被重擊了一下,什么叫做般配?他這是承認了嗎?他可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可又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你!”
“嗯?瀟瀟,我這么說有什么不對嗎?”
“慕云昭,我警告你。”
“我聽著呢,瀟瀟,你說就是了。”
“你如果有這樣一個紅顏知己,為什么不娶了她?你何必娶我?就算我是與你和親的,你大可以與我維持你我最先說好的那種模式,何必招惹我?!”
李瀟玉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懷孕的關(guān)系,竟然鼻頭酸酸的,想要哭。
“瀟瀟……”
他抓住她的衣袖,卻被她拂開,“你做什么?”
“你哭了?”
“我沒哭!誰說我哭了?你不值得我哭!”
“你沒哭,眼眶卻是紅的!”
“這里風大,我被沙子紅了眼睛。”
“那我?guī)湍愦荡怠!彼呓瑢⑺г趹牙铮瑴厝岬拇抵难劬Α?
可是她眼里的淚水撲簌簌掉的更厲害了,仿佛斷了線的珠子,滴滴落落。
“喬月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我的情人,她是宋家少主的未婚妻,也可算是我的大嫂,但如今怕是要嫁給宋戚霆了。”
“那她為什么喝你喝過的茶杯?那么多茶杯,卻要喝你喝過的?!”
她又不是瞎子,怎么會看不明白?
“我好像說過這里是我父母的大本營吧?”
“說過,那又怎么樣?”
“我是這里的少主人,而這里的人要做的第一件事,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你是皇帝老兒,還要幫你驗毒啊?”
“倒不是驗毒,只是我喝過的東西,吃過的東西,他們都會記錄在冊,并予以分析。畢竟醫(yī)圣在此,他需要知道很多關(guān)于我的身體狀況的事情,而喬月是他最后一個徒弟,自然擔任我的醫(yī)師身份了。”
“那她要是醫(yī)者,我巫醫(yī)師又是什么?”
“你嘛……”他抵著她的額頭,“就安心做我的王妃就好了,畢竟我還是養(yǎng)得起一個米蟲的。”
李瀟玉停止那抽痛的心,訝異看向慕云昭,他在說他要養(yǎng)著自己嗎?
這句話真好聽,她竟然忘記了反抗,更忘記了難過,只能曬呆呆的看著他。
“怎么?你這是感動了嗎?”
“我沒感動。”
“你沒感動,還是很心動?”
“慕云昭……”
“什么?”
“你問題太多了!”
慕云昭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一側(cè),取下他隨身攜帶的竹笛,倚著樹干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穿過層層云端,讓抱膝而坐的李瀟玉陷入了沉思。
就在一曲笛音結(jié)束的時候,一支穿云箭在天空綻放,他彎起嘴角,“端木焯來了,走吧。”
……
此時族長的房間內(nèi),端木焯和墨玄端坐一側(cè),而宋戚霆則是安靜的喝著茶水,慕云昭才走進去,端木焯挑起眉,“你要見我?”
“嗯,有件事情即將發(fā)生,而我作為南蠻少主,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是什么事情?”
“一個即將攪動天下棋局的大事。”
“哦?”
端木焯接過九堡遞過來的絹紙,仔細的看著信箋上的內(nèi)容,他與墨玄對視一眼,墨玄眼睛瞇了起來,顯然對于信箋里面的內(nèi)容動了怒。
“李崇卿和慕云絕這是打算打破現(xiàn)在的格局?”
“也可以說,他們想要打破南蠻與東岳國的聯(lián)系,讓整個唯方大陸更加支離破碎。”
“這凌家的女兒倒是有些長進,知道設(shè)計這么一個一語雙關(guān)的計謀,只是你那大哥當真是這般癡傻的人兒嗎?畢竟李崇卿是李瀟融的兒子,這狐貍的兒子能夠是多么可靠的人物?”端木焯顯然高估了慕云絕的智商。
“如今鳴凰樓外的鳳壹客棧,我那皇兄就在那里等著我的歸來,而我在不缺河甩開了他們。”慕云昭無奈的撇了撇嘴,顯然慕云絕確實智商不行。
“是嗎?看來那這件事,便不是子虛烏有了。”墨玄點著頭。
“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端木焯前傾身子,望著慕云昭。
“我想將計就計,既然慕云絕給我一支軍隊,我想將他們藏在南蠻境內(nèi),連同我本人。”慕云昭解釋道。
“連同你本人?你是說消失一段時間?”端木焯摸著下巴,“可是我有什么理由戰(zhàn)勝你呢?南蠻的人都知道你是少主,秋陽主人已經(jīng)在去鳴凰樓之前就已經(jīng)跟整個南蠻交代了。”
“若是我在南蠻沼澤全軍覆沒呢?”慕云昭看向端木焯,“我記得南蠻有一個沼澤之地,那里可以直接通向一個地下暗道。”
“你想以此金蟬脫殼?倒也不是不可,只是這樣,我如何跟南蠻的子民交代?”端木焯有些為難,“畢竟少主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南蠻沼澤,有一個是薩滿一族閉關(guān)之地,到時候放出風,說我閉關(guān)修仙。但是東岳找不到我的人,那就更加撲朔迷離了。”慕云昭笑起。
“這倒是個好辦法,你覺得呢,墨玄?”端木焯看向墨玄。
“辦法是很好,但是阿昭,你莫要忘了,到時候瀟玉怎么辦?她可是要駐留在商州城的。”墨玄看向一旁的李瀟玉。
“瀟瀟……我也正是為此事發(fā)愁。”慕云昭嘆了口氣,“畢竟瀟瀟身懷六甲,實在不能舟車勞頓,我想讓南蠻派幾個得力的人護住瀟瀟。只是不知道,你打算讓誰去?”
“我吧,我是醫(yī)者,我去能夠照顧齊王妃,更能夠保住母子平安。”墨玄自告奮勇。
“不行!”端木焯不讓墨玄離開,這輩子他們聚少離多,他不允許。
“如果我不去,誰又能夠保護住齊王妃?”墨玄反問道。
“舅舅,我可以去,只要讓我易容。”宋戚霆抬起頭看向端木焯,“畢竟我的咒術(shù)在這唯方大陸還是可以用的,又加上我懂薩滿術(shù)的治療術(shù),也懂得南蠻的巫蠱之術(shù)。關(guān)鍵時刻,我可以召集蟲蟻來作戰(zhàn)。”
“可是外甥,你若是被慕云絕發(fā)現(xiàn)的話,那可就……”
“舅舅,既然保護這南蠻未來的小主人是必須的,那我來又有何妨?”
“可你是未來的南蠻王,更是無荒城的少主,你怎么可以!”
“正因為這樣,我才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抽調(diào)無荒城和南蠻的勢力,不是嗎?”
“我不同意!”
“那舅舅,就讓你的墨玄去吧。”宋戚霆雙手一攤。
“這……”
此時喬月走了進來,跟族長點了下頭,看向墨玄,“師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在討論護住少主人夫人的事情,還有小主人。”
喬月終于正視李瀟玉,“小主人?你是說齊王妃有喜了?”
“是。”墨玄點頭。
“你們都是男子,不如我去吧。”喬月點點頭,看向族長,這并非是問詢,而是肯定。
“你去?”宋戚霆愣住,仿佛見到鬼一般,“你去要是跟我打起來怎么辦?”
“那你可以躲著我遠一點。”
“可是我……”宋戚霆欲言又止,這表情讓李瀟玉眼睛亮起來,啊,宋戚霆和這喬月有故事?
“你是少主人的妻子,便是少夫人,但是按照規(guī)矩,我依舊會喊你齊王妃。”喬月開門見山的說道,語氣簡潔有力,“這是宦銀玲,你晃動一下,我就會出現(xiàn)。”
“傳聲筒一樣的東西?莫非這里面有蠱蟲?”
“我的母蟲滋養(yǎng)而成的,已經(jīng)母蟲融為一體,這宦銀玲異響,我的母蠱就會感應(yīng)。”
“吖……”李瀟玉愣住,跟電話一樣了?真有趣。
“孩子們,你們都決定了?”族長笑瞇瞇的站了起來。
“是的,族長爺爺。”慕云昭點頭。
“既然你們決定了,那么,你們就放開手與那兩個搗亂的孩子玩一把吧。關(guān)鍵時候,老頭子我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這唯方大陸好久都沒有熱鬧了,而我終于沒有目睹王朝再次復(fù)興,真是老頭子我這輩子的幸福。呵呵……”
族長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眾人。
【作者題外話】:大家開不開心,大大開始補文了,今天一萬字更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