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西北、騰格里沙漠深處--有一大片建筑,對外的招牌是:中國沙漠問題研究中心,其實是掛羊頭賣狗肉,真實面目是--中國國家安全局特種人員培訓中心下屬的沙漠生存訓練基地。
作為基地的主任,于伯謙有相當大的權利,除了國安局的特級學員不歸他管,其他級別的學員要想獲得通過沙漠生存訓練的合格證,還得有他的簽名才行。(所有學員都必須通過這里的訓練才能正式畢業上崗)這地方天高皇帝遠,一般情況都是他說了算,說他是這的土皇帝一點都不過分。在這于伯謙過的很愜意,,不斷時候,辦公桌上的紅燈亮了。(紅燈表示一級事故)于伯謙一驚,出事故了?事故報告--編號9527,國安局特種人員培訓中心第99期“特A”級學員,半個月前被送到基地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生存訓練,訓練結束后將正式畢業,今天在沙漠遭遇12級沙暴,與衛星定位系統失去聯系,預計生還的可能性為萬分之一。
看完報告,于伯謙頓時覺得先是后腦一片冰涼,然后沿著脊椎一直蔓延到后腳根,特級學員這都是國安局局長眼中的寶貝,何況還是個“特A”級的,特種人員培訓中心成立都快100年了,這“特A”級的學員一共也就出了10來個,沒想到居然有一個掛在自己手里。完了,自己的一切都完..............。
楊一,代號9527,身高185厘米,體重75公斤。國安局特種人員培訓中心第99期學員,6歲成為孤兒,后被國家秘密收養,13歲以前一直在一個秘密的基地進行文化、格斗、射擊、等等訓練,被基地的主任認為是50年來最出色的學員之一,因為才13歲就完成所以技巧性的學習,旋被送往歐美生活3年,后又赴日本、韓國留學,通曉10門外語,劍橋大學歷史系碩士,東京大學機械制造專業碩士。
能看到這段檔案的人絕不會超過3個。楊一用過十多個名字,但沒有在公開的場合用過“楊一”這個名字,在內部對他的稱呼是--“9527”。這個名字也只能出現在檔案中。
該死的氣象預報科,這么大的沙暴怎么沒有提前預報?
不知道過了了多久,楊一清醒過來,這是哪里?顧不上渾身的酸疼,楊一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觀察周圍的環境,這里明顯和沙漠有很大的差異,這是一片山區,從周圍的地表植物上來看,這應該是中國的南部或西南。想不到一場沙暴竟然把自己弄的這么遠。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楊一很快冷靜下來,開始檢查隨身的裝備。
國產05式手槍,口徑3.8毫米,一次可裝彈10發,有效射程200米,身上有彈夾5個。
國產“飲血”式匕首,連柄部計長20厘米,刃口處有特制的血槽,中后如不及時處理,將血流不止。
國產“指南針”型多功能微型電腦,信息存儲量高達100G,只有一只普通手表般大小,手寫輸入,具有地面衛星定位的功能,使用太陽能電池為驅動能源,帶在手上它就是一只手表。這是國安局的鎮局之寶。
在看看背后的野戰包,包里有一些常用的藥品,還有楊一的電動剃須刀,藥膏牙刷之類的東西。
檢查完裝備,看看時間,現在是早晨5.30,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坐山的半山腰,朝山腳下望去,隱隱有炊煙裊裊。想不到都22世紀了,山里人還以木材為燃料,看來真是山中無日月啊。
一座草廬傍山而建,竹做籬笆,圍出一個庭院,山上引來的泉水沖擊下,轉輪帶動磨盤,環保動力。楊一這樣想,怎么沒有電線桿啊?楊一納悶。遠處還有稻田,稻田里還是剛插的青苗,類似這樣的建筑還有幾十座,分布的很松散,大都自成一家,不遠處有這該不會是什么公司開發的“回到從前”度假別墅吧?電視廣告上倒是經常有宣傳。
不管了,肚子餓了,這些天在沙漠里就沒吃過熟的東西,先去弄點吃的東西再說。楊一決定打擾一下主人。
‘zhi‘的一聲,庭院中的正門被推開,一個17、8歲的姑娘低著頭出來,這姑娘的一身晚清時期的衣著。楊一不由感慨,現代的網絡技術讓深山里的女孩都可以知道,如今的服裝流行復古,清朝的衣服最吃香。
“你好,打擾了。”楊一上前一步,這在院子門口說:
這姑娘看起來是個勤快的女子,天剛破曉,就抱著一堆衣服出來洗。頭發看起來有點凌亂,看來是剛起來就干活,還沒來得及整理。
見到有陌生人搭話,姑娘的快速的抬頭看了楊一一眼,又快速的回頭朝屋里喊了一聲“爸,有客人來了。”快的連楊一都沒看清她的面容,說完就一頭轉回屋子里。
姑娘說的是一種方言,在特工的學習科目里,方言也作為一門選修課程出現,楊一對語言有天生的愛好,所以在方言上也下了一點時間,一般的方言大都能聽懂,而且還會說,楊一判斷,眼前的這位姑娘說的方言 是一種中國西南地區,應該是柳州一帶的方言,大概意思楊一能聽明白,只是說不來。
屋子里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穿長衫的中年人,身材高瘦,皮膚顯的蒼白,面容清矍,一條長辮子拖在腦后,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看來是這的經理。
看見姑娘回屋,出來個中年人,楊一暗道:山里的女孩子還是頗有古風,害羞啊,看來這里的老板會做生意,連員工的打扮都弄成清朝的樣子,想到這,楊一笑著對中年人說:“這位先生,打擾了,我在山里迷路了幾天,又累又餓,想在你這買點吃的。”
中年人一楞,上下打量了楊一一陣,一副疑惑的樣子,但還是兩手一拱,用很生澀的普通話說:“這位公子,有理了,寒舍地處山野,沒什么好招待的,粗茶淡飯還是有的,出門在外,人都有個為難的時候,提銀子就見外了。”
在庭院里擺上一張小桌,姑娘出屋里端出一鍋粥,一碗紅薯,看來還真是粗茶淡飯啊。都怪該死的科學家門,說什么研究表明,多吃粗糧會長壽,弄的城里到出開的都是買什么棒子面,高粱米的,想不到這種論調現在連山里人也毒害了。雖然是粗茶淡飯,但比起楊一在沙漠里吃沙鼠、仙人掌之類果腹可強的多了,楊一是真的餓了,心里覺得反正吃完一定要給錢,所以也就沒客氣,一鍋稀飯,一盤紅薯,很快就吃個干凈,楊一的吃像看來是把那姑娘嚇著了,一雙大眼睛瞪著楊一,楊一著才有機會看清楚這姑娘的面容,一張清秀、略帶蒼白的瓜子臉,嘴巴小小的,很古典的那種美女。
吃飽喝足了,楊一覺得開離開了,打開野戰包準備付錢,這才發現錢包沒帶,楊一尷尬的臉紅起來。平生第一次吃霸王飯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中年人似乎看出楊一的尷尬,笑著搖搖手:“無妨,無妨,圣人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公子遠來是客,區區便飯不足掛齒,放心去便是。”
楊一在包里翻了翻,找出平時用的象牙梳子,放在桌上:“打擾了,這東西不值什么錢,送給這位姑娘玩吧。”說便起身告辭。
“公子且慢,在下有一言相詢,不知是否方便?”
楊一納悶:這人怎么說話文皺皺的,開口就是之乎者也。但還點了點頭。
“我看公子雖然著裝怪異,但生的相貌堂堂,一臉正氣,不似歹人,只是如今是大清的天下,大清有律,不留辮子者是死罪,公子就這樣出去,不怕被官家當做發賊拿去?”中年人一臉誠懇的說:
什么?什么?楊一聽的一暈,大清?等等?難怪我總覺得不對,原來這里是清朝,不是度假山莊,是貨真價實的清朝,MD,該死的沙暴把我弄到哪里來了?
楊一臉上的表情一陰一陽,不斷變化,發賊?太平天國的那幫家伙好象被清朝的政府稱做發賊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回到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年代。可惡的沙暴,YY小說的主人公就算回到過去,大都能混個漢唐,康乾只類的好時代 ,我怎么就趕上了怎么個年代。
“當今天子可是咸豐爺?”楊一試探的問:
“正是,怎么公子不是我大清子民?為何說的一口好官話?”
楊一告訴自己,一定要正視現實,既然回來了,而且看來還沒辦法馬上回去,就只能面對,先給自己弄個合理身份先。
“哎!!!!”楊一以一聲嘆息作為開場白
“說來話長了,先祖在明朝為官,當年吳三桂引大清入關,先祖不肯背棄前朝,便舉家飄洋過海,先是到南洋,后有輾轉至西洋定居,而今200年了,近年來,西洋列強屢犯中華,然清政府抵抗不力,弄的我們這些海外華人地位大跌,我在西洋,對西洋科學有相當造詣,家父便讓我回來,看能不能為我中華出力。如能為祖國盡一份責任,也能告慰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了。”
“原來如此,都說西洋人大都短發,公子久居海外,也和他們一般,看來此言不虛,只是公子怎么到了這里?”
發賊?看來洪秀全已經造反了,從他們說話的口音來看,這里應該還是廣西。想到這楊一說:“
在海外時就聽長輩們說起故國的山水風情,知道什么安徽的黃山,山東的泰山,桂林的山水,這次回來在廣州上岸,聽說廣東距離桂林不遠,就想來看看,誰知道這一路走來,山路艱難,竟在山中轉了十多天。”
“想不到你們雖身居海外,卻時懷報國之心,實在令在下既欽佩又慚愧。”中年人說:
“先生何出此言?我看先生舉止高雅,談吐不凡,并非一般的人等可比。”楊一先送個馬屁上來。
“慚愧!!啊!!慚愧!!!,我家本此地望族,本人不才也曾中三榜進士,現在江蘇太倉為官,只因官場黑暗,加之洋夷猖獗,我既不能救百姓于水火,又不愿與魚肉百姓的貪官同流合污,顧生了辭官回鄉的念頭,兩前年因丁憂回到永安,本想趁次機會在家安心的讀幾本書,再做些滿意的文章,眼看丁憂期至,誰知道去年發賊洪秀全帶頭造反,兵臨永安,我只好帶著小女回老家避此戰禍,原打算以身體欠佳為由,就此辭官。如今聽了公子的話,我便斷了這歸隱的念頭,回去后拼盡一己之力,為當地百姓做些好事就是。總比讓那些貪官們去禍害要強。”
看來這當官的還是個清官,楊一不由聲出好感,動了結交的念頭。
“呵呵,真是失禮的很,談了半天還沒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小姓韋 ,名曉聲,字曦彤。請教公子名諱?”
“楊一,字顯揚。那位姑娘怎么稱呼?”
“小女秀兒。”
兩人互換姓名,這就算是朋友了,接著便海闊天空的聊,一直到那姑娘叫吃午飯,這才做罷。在韋曉聲的邀請下,楊一留了下來,休息一天在決定去向。
傍晚時分,楊一按照未來的習慣,在村自邊的河旁散步,一邊走一邊思考,既然來到這個時代,總得做點利國利民的事,才不枉自己來此一遭,只是眼下自己兩眼一摸黑,不知道從那做起。雖然這個時代爛了一點,但還是有的好的地方,一是自己以后不用在總是按照命令做事,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沒有人干擾,比如那個東京大學的機械碩士,就是領導上安排自己去讀的,還有這是個可以娶很多老婆的時代,現在他想和誰談情說愛就談,不象在未來,他所接觸的年輕女性都是不能有感情的,最多是性愛技巧的陪練伙伴關系,這一點讓楊一很不爽。有一點楊一一直藏在心里,那就是其實楊一一點都不喜歡特工這個職業。楊一很羨慕正常人之間能交朋友,談感情,但是做為一個優秀的特工而言,感情是奢侈品,楊一的過去的生活中只有機械的命令和服從。
看看天色漸漸的暗淡,楊一開始往回走。
來到村口,發現許多村民都聚在村口,其間還傳來女人的號哭聲,楊一暗念,出什么事情了?楊一擠進人群一看,原來是村里的一個小男孩正躺在地上,呼吸急促,兩眼緊閉,嘴唇發黑,牙根也要的緊緊的,一打聽在知道,這孩子讓蛇給咬了,剛弄回村里,村里的赤腳大夫緊急處理后,也沒辦法治療,孩子的母親趕來后,只是跪在一旁哭,看來孩子是活不成了。
楊一看了看孩子的癥狀,應該是讓眼鏡蛇給咬的,自己的野戰包里還有血清,急忙跑回去取來。
“讓開,讓開,這孩子還有救。”人群聽楊一一喊,立刻就讓出路來,見楊一服裝奇特,眼神中都帶有驚異和不信任的色彩。只有已經絕望的母親聽到楊一怎么說,才停止哭泣驚喜的看著楊一。
楊一拿出注射器,給孩子注射血清后,抽出匕首,在傷口上劃了個使字的口子,頓時紫黑色的血液流出來,楊一又趴在地上,用嘴吮吸傷口,一直到血色變紅,孩子的臉色慢慢的好起來,呼吸也開始正常,楊一才說,抱回去吧,孩子沒事了。人群頓時熱鬧起來,七嘴八舌的稱贊楊一的醫術高明,孩子的母親高興的抱著孩子痛哭,誰也沒有注意到楊一悄悄的離開了。
多年樣成的習慣讓楊一在天一亮的時候,就準時起來不多不少,表上顯示正好六點正。在園子里就著山泉水梳洗,楊一刷牙時秀兒在一旁驚訝的看著,楊一這才想起,這個是一個沒有藥膏、牙刷的時代。
“楊兄弟起的好早。”韋曉聲笑著從屋子里出來,原來昨天兩人談的投機,就以兄弟相稱了。楊一正要答話,屋子外突然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一位老翁一邊走一邊說:“恩人在哪里?恩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