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戴墨鏡的青年見狀早就嚇得魂飛魄散,知道惹到了不該惹的煞星,也不敢再啰嗦半句,渾身發抖的朝門口退去。
“無關的人全都給老子滾!劉得棍你留下?!比~天冷冷的說道。
那些富二代們聽了這話,如獲大赦,一個個倉皇逃竄,奪門而出,頃刻間就走的一個不剩了,他們也不知道葉天是什么來頭,不但武功高強到這種地步,而且身上那股神鬼都懼怕的殺氣,絕對不是什么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盡早開溜,免得惹禍上身。
院子里立馬就只剩下葉天一伙人和劉得棍了,這時看門的那個大漢聞聲帶著幾個護院家丁沖了進來。
看到主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知道吃虧了,于是幾個人立即過去護在劉得棍身前。
劉得棍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從葉天的身手和殺氣就可以看出,自己手下這些人根本不是葉天的對手,于是揮揮手,對手下說道:“都出去,這里沒你們什么事情?!?
那些手下面面相覷,但主人下令也不得不聽,只能乖乖的又出去了。
那些人出去后,劉得棍才苦著臉說道:“這位小哥,雖然我待客有失禮數,確實做的不對,但你看在我年紀大的份上,也不該在那么多人面前讓我丟份啊,我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今天出了個丑,名聲大損,以后還怎么混啊?!?
葉天不由好笑,走過去拍拍劉得棍的肩膀,說道:“劉哥,你的手下想必已經通報過了吧?你明明知道我們是公安來查案的,居然不聞不問,躲在這里斗狗,你膽子倒是不小啊,要不要到我們警局喝茶?”
劉得棍一聽,立即嚇得擺手說道:“哪里哪里,純屬誤會,誤會啊。幾位里面請,咱們進去說話?!闭f完在前面帶路,將眾人帶進了里面一間屋子。
幾人進屋坐下之后,劉得棍慌忙關上了門,然后這才說道:“諸位,不是我不跟警方合作,而是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啊,今天是斗狗大會,這里人多不方便說話,我也不好趕他們走,所以尋思著等這斗狗一結束再去跟你們解釋,沒成想這位小哥脾氣太急躁,直接就殺進來了,誤會啊。”
這劉得棍在挨打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挨了打后知道厲害,此時倒是服服帖帖的,他這種人就得葉天這種鐵血殺神來治。
歐陽倩問道:“劉哥,我大哥大姐都是你的好友,我也不算是什么外人吧,你有什么不方便說話的?難道你知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
劉得棍連忙回答:“歐陽家的二小姐,我聽說是你來,當然不會拒之門外了。只不過啊,你們公安一來,我就知道肯定跟什么案子有關,而經常來我這里玩的這群人,也就是京城的紈绔子弟,說白了沒一個是好東西,全是五毒俱全的家伙,他們幾乎全都干過一些作奸犯科的勾當,而這些事情我也都知道。你們警察當著他們的面來找我,我是配合呢,還是不配合呢?我要是告密了,今后就甭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了,要是不說呢……以后見到你家大哥大姐,就更難辦,所以我是左右為難啊,還請二小姐體諒?!?
從劉得棍的這番話里
葉天聽出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就是歐陽倩的家族是一個十分牛逼的家族,是劉得棍不敢得罪的權貴。
歐陽倩點點頭,說道:“劉哥,您不用為難,其實呢一般的小案子還輪不到我們部里出馬,那些小打小鬧的事情我沒那個閑心管,今天來是為了一樁不得了的大案,所以您絲毫不用擔心,絕對不會讓您為難的。”
葉天見歐陽倩是唱紅臉的,他立即來唱一出白臉,“你也要清楚,我們要調查的案子是公安蔀督辦的大案要案,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你要是敢知情不報,到時候查出來的話,你就是共犯,下半輩子就準備把大牢坐穿吧?!?
劉得棍一聽,面色一驚,他眼珠子轉了轉,不由渾身一抖,顫聲說道:“難道你們要查的是最近鬧得最火的紅衣女案?!”
不得不說這個劉得棍確實是個人精,一下子就猜到了葉天今天此來的目的。
歐陽倩點點頭,嚴肅的說道:“跟我們各方面的情報分析,最后得出的結論,疑犯極有可能是一個富二代,而京城富二代圈子里你是最熟悉的,所以我們才會來找你,說不準這個人你就認識。”
劉得棍不由嚇了一大跳,趕緊擺手說道:“二小姐,您可別嚇唬我啊,這案子可非同小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出來的。我認識的這幫小子,別看外表人模狗樣的,其實一個個全都是酒囊飯袋,沒有一個有本事的,就憑他們也能做下這樁大案,打死我都不信啊。”
葉天一聽,也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如果是吃喝玩樂的富二代,那么必定不會有那么高的武功,那個疑犯也很有可能不在這個圈子里。
歐陽倩說道:“劉哥,我只是想詢問一下情況,您也別嚇著,我這里有一份疑犯的臨摹,是我們的分析師畫的,大致八九不離十吧,您看看認不認識這樣的人。”說完拿出一張畫像遞給劉得棍。
劉得棍接過畫像后,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子后,最終搖搖頭,說道:“這畫像上的都快是個中年人了,這歲數的人都已經成家立業,有老有小,不太可能還在我這里混。而且我也不認識這畫像上的人。”
歐陽倩一聽,頓時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沒有泄氣,而是繼續追問:“或許這個人在年輕時候來過您這兒呢,您還有沒有印象?”
劉得棍搖頭堅定的說道:“我雖然已經不年輕了,但記性還是很好的,我肯定沒有見過這個人。”
葉天也感覺有些失落,看來這條線索似乎又斷了。
不過歐陽倩在思考了一會之后,又說道:“對了,除開外貌之外,其實我們對這個人的心理也有一些臨摹,我描述一下,看您認識的人中有沒有對的上號的。這個疑犯很聰明,擁有較高的智商,接受過高等教育,心靈手巧,而且十分擅長隱藏自己,也就是城府極深,平時根本看不出他跟普通人的區別,但他內心卻是極度扭曲的,是個標準的變態狂,而且這個人有極大的耐心和毅力,非常人能比。最重要的是,這個人肯定遭遇過什么重大的變故,遭受過重大刺激,才產生的人格扭曲?!?
劉得棍仔細的聽完了歐陽
倩的描述后,皺眉思索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咦?好像還真有這樣一個人,只不過……我怎么看都不覺得他像是變態兇手啊。”
葉天他們一聽,頓時一喜,連忙追問道:“那個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劉得棍起身說道:“你們等會,我這里好像有他的照片,我去找一找?!闭f完走進了里面的一個房間。
過了十分鐘左右,劉得棍從里面出來,手里拿著一本影集,翻開來后指著其中一頁說道:“你們看,這個人是認識的所有人中,最符合你描述的?!?
葉天他們趕緊湊上去一看,只見這是一副老照片了,拍照的時間為十年前,地點好像是在九華山,照片上劉得棍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瘦高男子互相勾肩搭背,對著鏡頭擺著剪刀手。
“這個人叫王澤,是我十五年前認識的一個富二代,他父母是一個大工廠老板,是專門生產縫紉機的工廠,那個牌子在國內外都很有名呢,家財萬貫,富甲一方,這個人他…..”
葉天趕緊打斷劉得棍的話,“你說他家是生產縫紉機的?!”
劉得棍點點頭,“是啊,這小子雖然貪玩,但卻是一個非常聰明,而且心靈手巧的人,他會熟練操作任何縫紉機,手藝高明。”
歐陽倩一聽渾身一震,這不就是跟陳雙分析的結果一樣嗎!這個人的嫌疑立即變得非常大。
劉得棍繼續說道:“當年他一個人跑到九華山旅游,無意中遇到了我,由于我和他對古玩都有著很高的鑒賞力,所以相談甚歡,很快就變成了好友,后來在一起來往了五年,但十年前他突然就跟我斷絕了聯系,從此很少看到他的人影,上次看到他,還是在六年前一個宴會上?!?
“這個人跟我認識的其他富二代確實有很大的區別,他是個極其聰明,又城府極深的人,是個有真本事的人,所以也是我為數不多真心結交的朋友,可惜啊,這些年來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都躲著別人,不清楚在搞些什么名堂?!?
歐陽倩眼睛放光,說道:“這個人住在什么地方?他家的工廠在哪里?”
劉得棍一愣,說道:“他家就是生產花蝴蝶牌縫紉機的公司啊,原本是一家國企,后來資產重組的時候,被他父母買下來了,成為了國內最大的縫紉機生產廠家,很有名的。至于他住在哪里……十年前他住在六景山,現在就不清楚了。”說完拿出紙筆寫了一個地址交給歐陽倩。
歐陽倩接過后,激動的點點頭,說道:“多謝你,劉哥,你提供了十分有價值的線索。”
劉得棍渾身一抖,眨眨眼說道:“難道你們真的認為這個人就是兇手?”
歐陽倩回答:“只是他的嫌疑很大而已,是不是兇手還要等我們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能下結論?!?
劉得棍頓時小心的說道:“諸位,我求你們一件事,你們千萬別在他面前提起我的名字啊,一定不能讓他知道你們來找過我,如果他真的是兇手,我這條老命只怕就不保了。”
歐陽倩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替你保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