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樂:《你說》-易烊千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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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燈下銀杏落葉,耳語中飛走蝴蝶,失真的路客往來,沒有情節。紅色的秋雨時節,被入時的夢戲謔,我想我沒成熟到,能理解離別。”
“孤單時你說,我們曾經來過,嬉笑善感而沉默。”
“你還在尋找什么,是否已丟失太多,這里每一種答案,都不適于你和我,你還在尋找什么,是否被天真略過,這里每一次成長,痛而絕決但我還是我,你說。”
然姐離開的第六十八天,她的嫣然一笑停留在了相框里,成為了黑白的永恒。
她是個音樂奇才,卻在十八歲生日那天查出了白血病,從此失去了一切生活的希望,變賣鋼琴,從此再也沒碰過。
二十歲,她跟隨媽媽嫁入易家,偶然發現了這個有天賦的女孩,她總是悄悄的觀察,發現了一些些相似。
在妹妹的努力下,她又再次觸碰了88個鋼琴鍵,生疏模糊的樂譜逐漸明晰,很少笑的她笑了,哪怕只是嘴角一點點弧度,都和她的名字一樣——嫣然。
她有一點不明白,明明是很陌生的女孩但是骨子里卻有股熟悉感。
她不喜歡笑,整日生活在媽媽復雜的人際圈里,心早就麻木了。
可是自從她的生活中出現了易王源穎這個女孩,冰冷的心似乎一點點融化,她也終于明白那種熟悉的感覺來自哪里。
她看著源穎努力生活的樣子,感覺很像自己小時候,特別是骨子里那一股倔強,總是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但是心里很在乎,害怕失去卻從未恐懼,努力著自己一個人生活,試圖證明自己。
太像了,有時候她自己也會搞錯,以為是在看自己的過去,但是未來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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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她的媽媽與爸爸離婚,她也不再姓花,改跟媽媽的姓,季,名嫣然。
十歲,季阿姨開始學習英文,帶著她摸爬滾打進入了外企,但是只能當一個打雜的。
十六歲,季阿姨憑借自己的實力,終于成為了那個外企的首席外交翻譯,她也終于離開了住了十年的小出租屋,住進了小區。
十七歲,她偶然觸碰了黑白鍵,皮膚碰到鋼琴的那一瞬間,她好像感覺到了什么,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因為有了較好的經濟條件,她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架鋼琴和小提琴。雖然這個音樂奇才發現的有點晚,但是那一年她證明了“奇才”兩個字。
本以為這一生會多么順利,明明輝煌才剛剛開始,但是現實給了她狠狠的一擊,云間直跌深淵,黑暗接踵而至。
十八歲,天妒英才,白血病的噩耗傳入了她的成人禮。她把國內最有名的音樂會演奏邀請推掉,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個月才出來,瘦成了紙片。
二十歲,美國舊金山,在黑暗的病房里待了一年,雖然窗戶的向陽的,也能看見大海,但是,卻觸碰不到。她已經沒什么可牽掛的了,只是,有時也會想,源穎現在怎么樣了。
每天準時會有一堆藥品推進來,她需要喝兩大杯子水才足夠吃完一天的量。但是這些藥只是貴了點,其余的貌似沒有什么用,她還是經常流鼻血,有時自己吃個蘋果咬到了舌頭還會流很多血,剛開始會害怕,久而久之,已經習慣了。她也總是奢望能快點離開。
易王源穎的出現讓她有了一絲絲的希望,終于她迎來了人生中最后一點光明。
二十一歲,寫下了一首歌離開了。一首只有主旋律沒有歌詞的曲,她在歌詞那一塊留了空白。
她選擇了自殺,在沒有人的午后,她把那首歌放在床頭,走進了碧藍的大海。
季阿姨發瘋了似的找她,我呆呆地坐在床頭,看著那張白紙上的字:“作曲:季嫣然,作詞:易王源穎,編曲:易王源穎”她留給我最后的東西。我知道,她是去天堂了,和我媽媽一樣。那是個很棒的地方,沒有病痛,沒有眼淚。
三天后,她的尸體打撈上來了。
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為她舉辦了葬禮,整個葬禮上只有我和季阿姨。
在一天夜里,季阿姨抱著她的骨灰離開了舊金山,去哪兒我不知道,她留給我一封信,只有短短一句話:“謝謝你的陪伴,我們走了,這首歌留給你,我相信你會有辦法處理。Everything will be ok.”
嗯,Everything will be ok.
但是,所有人都離開我了。
身無分文的我在街頭打開了手機,半個月,128個未接電話,78個王俊凱打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像是突然發現還有人在乎我,眼淚奪眶而出,季嫣然的離開我一滴眼淚都沒掉,可是最后,竟然因為這些小事壓垮了最后一層堅強。
深夜的街頭很冷,深入骨髓的冷,好像身上有很多破洞,冷風灌入破洞,要把我靈魂吹的灰飛煙滅似的。
我在路燈下一遍又一遍的看她留給我的歌,眼淚干了沿著淚痕再流一遍,偶爾有人走過,也會有人問我需不需要幫助。
需要啊,我想找媽媽,你能幫我嗎?
最后在凌晨,我打給了王俊凱,才叫了他一個名字手機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但是他還是來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把我抱在懷里。
回國后的我幾乎每天哭,上課上一半會哭,拍個廣告會哭,彈鋼琴會哭,好像哪里都有然姐的身影。最后眼睛紅腫到妝都遮不住。但是沒有人怪我,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姐姐死了媽媽跑了的事。沒有什么能瞞過狗仔,但是我和王俊凱的事情網上卻一點也沒有了。
然姐離開的第二十天,我終于不那么脆弱,能夠正常上課、拍廣告、彈鋼琴了。
第五十天,我開始為她留下的歌填詞,編曲。
我試過用鋼琴,但是太過冰冷,沒有我想要的感覺,最后,我還是用了那把落了一層灰的吉他和幾個簡單的和弦做了編曲。
本來想要自己唱,但是每次唱都會哭,根本控制不住。我給了他們三個,王俊凱不太適合唱這種歌,王源的嗓音太過明亮,最后,我給了千璽。
他低沉而感性的聲音非常適合這首歌,我聽到他試音的第一句時,眼淚再也憋不住了。
第六十八天,這首歌發行了,我給它取名《你說》。
“又響起這首音樂,像溫火里的詩寫,站臺前困倦堆疊,理想的夜。與濕濘青春道別,總要懷念再拒絕,總該要學著承認,某些題無解。”
“孤單時你說,我們曾經來過,為不止一種生活。”
“你還在尋找什么,是否已丟失太多,這里每一種答案,都不適于你和我,你還在尋找什么,是否被天真略過,這里每一次成長,痛而絕決但我還是我,你說。你還在尋找什么,是否已丟失太多,這里每一種答案,都不適于你和我,你還在尋找什么,是否被天真略過,這里每一次成長,痛而絕決但我還是我,你說。”
“從前你的模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