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夫人一聲怒吼,反倒激起眾人的逆反心理,說話更是得理不饒人。
“切,人皇后還好好坐著呢,她以為她誰啊,大吼大叫的。”
“就是就是,堂堂的侯爵夫人卻猶如潑婦,什么貞靜典雅氣質(zhì)啊,根本比長街上的李婆娘還兇嘛。”李婆娘是李屠夫家那兇悍妻子。
“說起來我還真是佩服威遠侯啊,竟然能夠與這樣的女人同床共枕二十多年,要是我,早休了這女人了!”
那些聲音非但沒有壓低,反而更為猖狂,音量足以讓全場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衛(wèi)夫人聞言只覺得怒火攻心,腦門一黑,腳步踉蹌地差點撅倒。這些刁民,這些刁民!等此時了結(jié)后,看她不好好教訓這群刁民!衛(wèi)夫人目光如森冷長劍,惡狠狠地射向人群。
宋顏唇角微抿,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她清咳兩聲,提醒那心思有些不定的趙府尹:“趙大人,這案子怎么不繼續(xù)審下去啊?”
“呃……是是是。”趙府尹滿口答應,心中卻暗自腹誹,皇后娘娘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難道她還真的有證據(jù)可以證明孫瑩瑩的清白?其實按照他的意思,這案子糊里糊涂判了倒是對皇后這邊有利啊。
“衛(wèi)夫人!你有何證據(jù)證明孫瑩瑩私通長工?如若沒有證據(jù)可不許胡亂冤枉了好人!”趙府尹驚堂木拍的啪啪想,眼神銳利地瞪著衛(wèi)夫人,如若衛(wèi)夫人聰明的話自會知道怎么做。
但是,衛(wèi)夫人既然做的出侵占兒媳婦嫁妝這種丑事,以她的智商自然不知道如何趨利避害,只見她揚起高傲下巴,眼神斜睨了皇后一眼,自信滿滿地冷笑道:“證據(jù)?本夫人有的是證據(jù)!來人,去侯爵府將世子以及當日進去捉奸的一干人等全都帶過來。對了——”衛(wèi)夫人盯著脆兒的方向,眼底盡是恨意,她大手一揮斷然道:“還有那丫頭的賣身契,一并給本夫人拿來!”
那衛(wèi)府的小廝看看衛(wèi)夫人,又抬眸看看皇后的臉色,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神色,跺跺腳最終還是快步離去。
那小廝帶著另外一個人出來,附在那人耳邊迅速說道:“趕緊的去找侯爺,再讓咱們夫人鬧將下去,只怕咱們府上會出大事!要想要腦袋就別偷懶,趕緊的!”
“是是是!”那人摸摸有些發(fā)涼的脖子,撒開腳步就奔跑,趕著找威遠侯去了。
剩下那小廝看看那擁擠的衙門口,又看看眼前擁擠的街道,咬咬牙跨上馬背迅速奔走!不過他心中卻有些怪衛(wèi)夫人,他實在想不通他們家夫人哪里那么大的膽量,竟敢在皇后面前據(jù)理力爭,還完全的不賣皇后面子。就算皇后曾經(jīng)被人詬病,但是那也是皇后啊,再說今日在他看來,皇后可不是那么好欺的人,不僅不好欺,反而高深莫測的讓人心慌。
過了不到一刻鐘,那小廝就帶著一干人等回來了,其中騎馬跑在最前頭的正是威遠侯世子衛(wèi)秦守,別號,衛(wèi)禽獸。
只見他匆匆胯下馬背,隨手將韁繩丟給隨從,大跨步地進入內(nèi)堂。
“娘!您沒受委屈吧?!”他一上堂,沒有拜見皇后,也無視堂上的趙府尹,直接就奔到他娘親衛(wèi)夫人面前,面帶焦急之色。剛才小廝來稟告說衛(wèi)夫人在堂上受了委屈,所以他刻不容緩變過來了。
“守兒,你來啦!”衛(wèi)夫人陡然間看到親人,面容間便帶了三分凄楚六分委屈,望著衛(wèi)秦守的目光隱隱間閃過一絲濕潤的亮光。
衛(wèi)秦守當真以為他娘受了委屈,一時間怒氣上涌,陡然抬眸眸光犀利地射向趙府尹,語帶嘲諷道:“趙府尹好大的官威啊,竟然敢欺負堂堂一品誥命夫人,難道你就不怕皇上責罰嗎?!”
面對衛(wèi)秦守的質(zhì)問,趙府尹頓時語塞,心中更是氣悶。他怎么了?他可什么都沒做啊,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質(zhì)問衛(wèi)夫人,她怎么就裝出那一副弱不禁風似乎受盡委屈的表情啊?
“衛(wèi)世子說的什么話?本官何曾讓令堂受過半分委屈?”趙府尹面容冷凝,冷聲說道。人皇后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他不過就一世子,無官無職,憑什么指責朝廷命官?
宋顏眉宇微蹙,冷冷地打量著他。
只見他身著一襲寬大的紫色繡袍,袍子上映著月華暗紋,頭戴一頂垂著九條流蘇的玉冠,一身貴氣顯露無疑,初初一看,倒是個俊美男子。
再細細打量,只見他一雙泛濫桃花眼,眉宇狹長顯得有些陰柔,鼻翼猶如鷹勾,顯得陰險而狡詐,目光游移不定,似有賊心。
果然人如其名,與禽獸相似的。宋顏在心中暗暗給了差評。
“哼!”衛(wèi)秦守鼻翼間冷哼一聲,揚起高高下顎。在他心目中,趙府尹不過是個小小的四品京官,平日里在外邊看到,他趙府尹還要向自己行禮呢,現(xiàn)在擺什么官威?
“好一個知禮懂禮的威遠侯世子,見到皇后娘娘不也知道行禮呢!”一道比衛(wèi)秦守更為嘲諷的冷哼聲從趙柔柔口中哼出。她見過極品的男人,但像衛(wèi)秦守這樣極品的還是第一次見,真真叫她惡心。
衛(wèi)秦守猛然抬頭,目光朝趙柔柔方向望去,在看到趙柔柔的時候,頓時眼前一亮,好美的女子!
只見她眉目如畫、水靈動人。一身淺綠色襦衣,草綠色短衫,湖綠色帔子,連隱隱約約露于深綠色長裙外的高頭履,都是黃綠色的,這些綠色深深淺淺,襯得她恰似一株弱不禁風的綠柳。
通身綠色,本是俗不可耐,但穿在她身上,卻偏偏顯得極合適。
目光往下移,繼而望向那一聲明黃色鳳袍的女子——嘩,一時間,他忽然感覺到那久違的心跳加速又出現(xiàn)了。
好美貌的女子,簡直就是天下一絕!只見她眉目如畫,艷光四射。
一頂鳳冠,金制的鳳鳥口中含著一顆翡翠明珠,垂下三縷金絲,底端綴著紅寶石。朱紅色的絲絹底料上用金絲銀線繡成百鳥朝鳳的圖案。
只見她美目流轉(zhuǎn),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如若與這樣的女子纏綿,就算少活十年,他也甘愿!衛(wèi)秦守一時間被宋顏的容顏震懾住,嘴角的口水下意識地往下流……
“下流胚子,無恥至極!”趙柔柔冷冷一哼,“皇后娘娘,這位威遠侯世子堂前失儀,藐視皇室,還望皇后娘娘治罪!”
“所言甚是。”宋顏唇畔勾勒出一抹冷笑意味,對著趙府尹道,“趙大人,不知道方才本宮女官所言的那些罪名,該是怎樣的懲罰?”
趙府尹心中一頓,繼而眼角微揚,沉聲道,“堂前失儀、藐視皇室,這樣的大不敬之罪,該當殺頭,以儆效尤!”趙府尹心中暗樂,衛(wèi)秦守你狂啊,你再狂,還有個比你更狂的皇后在,人家小手指揮揮就能戳死你。
趙府尹此話一出,頓時堂下一片寂靜,連風吹過帶起樹葉的聲音都清晰可辨。
對著皇后流口水,那就是殺人的罪名啊……
衛(wèi)秦守此刻顯然也被嚇到了,他平日在旁人面前狂妄慣了,仗著有他老爹撐腰,他將來又穩(wěn)穩(wěn)當當世襲威遠侯的爵位,所以沒人敢對他怎么樣。但是,眼前的人可是皇后,不是他能夠輕視的,更何況剛才他那色迷迷的褻瀆,已經(jīng)讓宋顏心生惱恨了。
衛(wèi)秦守心中一慌,急急忙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給宋顏磕頭認罪:“皇后娘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您,皇后娘娘素來仁慈寬厚,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堂前失儀竟然想用一句輕輕巧巧的怠慢就給糊弄過去?天下有這樣的沒事?宋顏可不想就這么輕易放過他。
宋顏冷哼一聲:“本宮素來不仁慈也不寬厚,想必這點你們母子也是知道的,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因為你們是威遠侯府的就特別對待,趙大人,你說是吧?”
“是。”趙府尹下意識地摸摸有些發(fā)涼的腦袋,有些后怕的想著,幸好自己早早站了皇后這條船上,不然的話只怕結(jié)了這案子腦袋就不保了。
“皇后娘娘!不可!臣婦就這么一個嫡出的兒子,威遠侯也就只有這么一個世子,您要打要罵都行,可是您不能讓威遠侯爵府斷子絕孫啊皇后娘娘!”直到這一刻,衛(wèi)夫人心中才隱隱的有一絲后怕,她終于意識到,她與之作對的人是皇后,是能夠左右她,以及她一家性命的皇后!
“既然衛(wèi)夫人求情,本宮也不能不賣她一個面子。”藐視皇室也不過是她隨口一說,如若真的以這個罪名打死衛(wèi)秦守,只怕天下人都當皇后是殘暴不仁冷血至極,她可不想背負這樣的罪名。
宋顏似笑非笑地望著那個跪在她面前瑟瑟發(fā)抖的男人,繼而視線轉(zhuǎn)向?qū)O瑩瑩,柔聲問道:“當初,他打了你多少板子?”
孫瑩瑩微微一愣,在聽到宋顏要斬殺衛(wèi)秦守的時候,她一時有些茫然,心中各種情緒交織,想要為他求情但心中又有一絲報復的快感,所以她一直在猶豫著,冷不防被宋顏一問,想起之前所受的苦楚,一時間眼淚猶如洪水決堤,哭得差點斷了氣。
脆兒見此,忙著跪著挪近幾步,朗聲說道,“皇后娘娘,奴婢記得清清楚楚,世子一共打了小姐三次,總共八十道板子!”說著,脆兒恨恨瞪向衛(wèi)秦守。
“八十道板子?很好。”宋顏聲音輕描淡寫卻帶著說不出的寒意,她的視線轉(zhuǎn)向衛(wèi)秦守,“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饒!堂前失儀加上藐視皇室,勉勉強強就打上八十大板子吧。”
她這么一問一答,就算瞎子也看得出來她這是在為孫瑩瑩報復,不過宋顏做的如此光明正大,反倒沒有任何人責怪她,反而覺得皇后娘娘恩怨分明,行事果決,很是不錯。
“皇后娘娘!你這分明就是狹私報復!雖然你是皇后,可是也不能徇私枉法!”衛(wèi)夫人沖上去大叫,但是被侍衛(wèi)攔著近不了宋顏身前一丈范圍之內(nèi)。
宋顏笑瞇瞇地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說道:“本宮好心問你一句,你是要你兒子被砍頭呢還是被打上八十大板子?要知道,但凡被扣上藐視皇室的,那可不是一個人被砍頭那么簡單了。”
面對宋顏那不溫不火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衛(wèi)夫人氣得肺都炸了!恨不得沖上去將那狐媚子臉給撕的粉碎!然而事實上,她非但不能沖近皇后一丈之內(nèi),更是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更何況,就算皇后站在她面前讓她動手,她也不敢打個噴嚏啊……
衛(wèi)夫人臉上漲的通紅,面容因憤怒而扭曲猙獰,但是形勢比人強……她能做也就是恨恨地瞪眼。
皇后一聲令下,誰敢不從?更何況平日里看衛(wèi)秦守不順眼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不到一會兒時間,就有衙役搬來板凳,又有另外兩名魁梧壯碩的衙役壓著衛(wèi)秦守,將他扒光了丟到長凳上。
“住手!你們快住手!誰都不能動我!娘親!快快救我!”衛(wèi)秦守手舞足蹈地想爬起來,但是日日醉生夢死的生活早已將他的身子掏空,被那壯碩衙役單手拎著按在長凳上,他就絲毫動彈不得。
“皇后娘娘,現(xiàn)在就開始嗎?”
宋顏鳳眸微瞇,目光嘲諷地望著衛(wèi)秦守,寬大衣袖微揚,慢吞吞而隨意地說了句:“開始吧,本宮看著呢,若是打輕了,那凳上就換你們躺躺。”
宋顏這句話并不是無的放矢,因為剛才眼尖的她早已看到衛(wèi)秦守偷偷塞了一沓的銀票給他身后執(zhí)杖的衙役,重金利誘之下難免會有人徇私,所以她才說了這么句話。
宋顏此話一出,那收受賄賂的衙役頓時心中驚慌,拿著棍棒的手也有些無力。此刻他只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手指緊緊抓著棍棒。
手臂粗的長棍一下一下重重砸到衛(wèi)秦守身后,打的他大聲叫喊,聲音猶如被殺的豬。
因為是府里唯一嫡出男丁,所以他一直是被嬌生慣養(yǎng)著長大,從小到大他連一個皮都不曾磕破,又哪里受過這樣的板子?況且那些衙役個個兇神惡煞,誰也沒有留手,直打的他皮開肉綻。
笑話,皇后的眼神尖著呢,誰敢當著她的面徇私?剛才皇后的話還說的不明白嗎?要是打的輕了,下一個趴在凳子上的人就是他們。于是,那兩個衙役一個賽一個的下重手,生怕自己會被牽連。
“好痛……啊!皇后娘娘饒命啊!”
“娘親!娘親救命啊!”
“爹……爹爹您快來救孩兒啊!”
“啊……”
一開始衛(wèi)秦守還能說出完整的求救話,待得后來,他已經(jīng)痛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只能下哇哇哇的哭喊聲……待打到六十板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只剩下哼哼唧唧了,待打到七十板子,他已經(jīng)陷入了泥藻般的黑暗之中。
好不容易打到八十板子,衙役們收起棍子,衛(wèi)秦守的身子軟軟地滾落地面。距離的疼痛讓早已昏迷的他瞬間清醒,而此刻的衛(wèi)夫人早已哭天搶地地奔跑過去扶起衛(wèi)秦守,哭得嘶聲力竭,撕心裂肺。
“衛(wèi)夫人,令郎還沒死,快些別哭了,將案子了結(jié)了將他扶回去上藥才是整理。”趙府尹出了一口惡氣后,頓時心情大好,好心朝衛(wèi)夫人勸道。
衛(wèi)夫人眼中閃著熊熊怒火,憤恨地望著宋顏,深深吸一口氣,指著身后的奴仆對趙府尹冷道:“這些人都可以證明當初孫瑩瑩私通之罪!府尹大人有什么話,盡管問他們就是!”
她的兒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如若不找回場子來,她還算什么母親?威遠侯的夫人算是白做了這么些年!既然她不能扳倒皇后,那么……就讓孫瑩瑩替她死吧!
趙府尹循例問了話:“……你們當場跟隨者衛(wèi)世子進去,看到世子妃與那長工在私通?”
“是!”一名小廝想也不想就答道。
“你確定?作偽證可是要坐牢的。”趙府尹驚堂木重重一拍,“你們當時進去的時候,是確實看到世子妃與那長工私通,還是只看到他們并排躺在床上?”
“并排躺在床上不就是私通嗎?”那小廝隨口接道。
“放肆!你們只是看到他們并排躺在床上,如何證明他們私通?就算他們纏綿在一起,那也有可能是世子妃被強暴!”趙府尹很明顯地站到了宋顏這邊,他冷聲道:“你們既然不能證明世子妃與人私通,為何口口聲聲給她冠上這等罪名,還想將她沉塘?衛(wèi)夫人,你如何說?!”
衛(wèi)夫人被趙府尹氣到內(nèi)傷,冷聲說道:“不管如何,孫瑩瑩與男子躺在閨房就是不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當時她被強暴,那么,如若她還有一絲貞操感,就該當場自刎以謝天下,而不是茍延殘喘偷活著。”
“放屁!”趙府尹還未說話,卻見宋顏端著茶杯的手斷然一揮,一件白色瓷器轉(zhuǎn)眼砸到衛(wèi)夫人面前,瓷器四濺,嚇得衛(wèi)夫人當場差點失禁。這還是宋顏顧及這是在朝堂上不好當場殺人,不然的話那瓷器砸到衛(wèi)夫人腦門,她當場就得腦漿迸裂。
宋顏冷冷站起身來,緩步走到衛(wèi)夫人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冷笑,緩緩說道:“按照衛(wèi)夫人的說話,如若有人將一個男子打暈,然后將他放到衛(wèi)夫人的閨床上,那么,貞潔的衛(wèi)夫人,你會不會自刎當場?或者,要本宮幫你做一回這實驗?”
轟!衛(wèi)夫人覺得自己腦門都要氣炸了!皇后怎么可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樣侮辱她的話?她還知不知羞!
“皇后娘娘!還望您自重!”衛(wèi)夫人氣呼呼地說道。
“本宮自重的很,倒是衛(wèi)夫人,你自己多自重些,別拿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強迫別人執(zhí)行。”宋顏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到高位上,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看戲。
“你——”衛(wèi)夫人覺得自己腦門疼的厲害,面對牙尖嘴利的皇后,她簡直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想了半晌,她才終于想起來,咬牙哼道,“皇后娘娘你這是在故意扭曲事實!當時那長工并沒有被打暈,而是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驚慌失措,直接就將事情給說出來了!他親口承認孫瑩瑩與他私通!”
“哦,是嗎?那么這么有力的證人在何處?何不將他請上來讓他親口說?”宋顏冷笑地看著衛(wèi)夫人。
“……”衛(wèi)夫人幾度張口,但是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她哪里知道那長工究竟去了哪里?她只注意到她那白癡兒媳婦被打了板子關進了黑屋子,從今往后她拿走的那些嫁妝就直接抹平了誰也不知道。雖然她隱隱中也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但是那樣的結(jié)果是她所樂見的那就是了。
宋顏慢悠悠地看著衛(wèi)夫人,見她啞口無言后,這才轉(zhuǎn)身對著趙府尹道:“趙大人,本宮有證人能夠證明孫瑩瑩的清白,現(xiàn)在是否可以將認證帶上來?”
皇后娘娘親自開尊口說帶認證誰敢反駁?衛(wèi)夫人之前敢跳腳反對脆兒上場,那是因為當時皇后不在,她將自己當盤菜,但是現(xiàn)在,衛(wèi)秦守剛來就被皇后打了個半死,下馬威威力十足,又再加上皇后年威風凜凜的皇室威嚴,衛(wèi)夫人哪里敢說反對的話?
不多時,一個衣袍陳舊的中年男子畏畏縮縮地被衙役帶著上堂。
他一進來,衛(wèi)府的那些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因為此人不是別人,而是當初他們捉奸捉到的男人,當時雖然將他扣押起來,但是在看守的時候,當晚值夜的人被迷藥迷暈了,以至于被他潛逃而出。
當時衛(wèi)府派了很多下人出去找尋,但是經(jīng)過了幾天的搜尋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但是,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皇后娘娘找到的人?
一時間,衛(wèi)夫人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隱隱覺得,事情已經(jīng)完全不受她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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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第一章喲~第二章大概九點會更吧~今晚就把這個案子了結(jié)了,然后專心了結(jié)小夢姑娘咯~期待不?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