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擦著自己的袖刃一言不發,連蒹葭只是心疼得翻著那書,就怕還有什麼地方的破損自己沒有看見。而那個被砍了手的倒黴捕快已經被人拉去救治了。
“你一個縣令,自己的地盤出現了殺人的問題,你居然都不問問什麼嗎?”
“這……下官守護一方土地,這臨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下官是一時疏忽了。不知王爺和各位大人們可有受傷?這襲擊者是何人。”
連伊人挑眉:“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是如此詢問案件的。”
“這位小姐,下官平日也就治理一些這偷雞摸狗的小事情。”
“這該走的步驟總該記得吧。而且這裡是不是少了些什麼人?”
這縣令也不是特別蠢:“那譫臺家的人都昏迷過去了,至今也不知道醒了與否。我現在便差人去看看。”
連蒹葭似乎是檢查了一遍這書,姑且是確定了只多了這麼一條裂痕,身上的氣勢到是也收了起來。將書遞給了雪萊,這雪萊趕快雙手接過,然後將她們的那份行禮拿來,將書小心翼翼的放在其中。
這縣令派去的人在門口一下看到了這被雙手嚇暈的縣令夫人,折返了回來:“縣太爺!夫人在門口被嚇暈了。”
“不分輕重!你快去叫譫臺家的人來!你們找人把夫人先請回房”
“是不分輕重啊,不過這樣的習慣不是今天才有的吧!”嶽王敲了敲桌面,他跟這霍城的府尹其實尚不夠熟悉,若是拿不到什麼把柄,這霍城的府尹未必會做出殺雞儆猴之事。
這縣令到是支支吾吾的給避了過去,任由著嶽王怎麼找他的事情,卻都揪不出大的錯誤。
第二日中午,這霍城的府尹便到了。短短半月的時間,這霍城的府尹左鈞便已經選擇了站隊,這個黑花樓的效果比連蒹葭想象的要好的很多,左鈞沒有見過這連蒹葭,卻是見過這天權。而連蒹葭的信到了後,這左鈞也接到了來自汝鄢祁木的黃金和命令。
‘將剷除禍害的功勞,送給嶽王,其餘聽王妃的。’
汝鄢祁木的任務就是這麼簡單,這左鈞不問理由也不考慮理由,反正如果是自己承接下這份功勞,難免會讓霍城轄下其他的縣令有些避讓於他,反而會削弱自己。
左鈞還未進城就先讓人去打聽到了這嶽王他們現在的所在。
似乎是這磐蛇的襲擊讓連伊人有些後怕,自己去聯繫了這連家分族的人,這連家分族的人一聽連伊人和連蒹葭的名字,就收拾出了最好的院子,給她們住。
左鈞被連家分族的人請到了這連蒹葭所在的院子。
這連伊人和連蒹葭是左右間,但這連伊人很擔心這嶽王,不在房中,連蒹葭便讓雪萊帶左鈞來自己這裡,倒也不擔心什麼。
“左大人。”
這左鈞畢恭畢敬的鞠了個躬:“下官拜見王妃娘娘。”
“尚未成婚,左大人之禮,蒹葭受不起。且不知舍妹何時會來,便少些客套,直入正題吧。左大人明日只需要咬緊爲何這譫臺家會有那麼多人出現在客棧這一點便好,對這殺手之事,希望左大人能妥善分明啊。”
“明白明白。”
“對了,這個錢,待我們離開後,左大人派人去給譫臺家送去。”
左鈞接過連蒹葭拿來的萬兩銀票,嚇了一哆嗦:“啊?可這是何意?這是萬兩啊,連小姐可是拿錯了?”
連蒹葭微笑著不再說話。左鈞微微有些小心思,自己是不是偷天換月,把這萬兩銀票給換了呢?但當左鈞看過那些殺手的屍體的時候後,面色慘白。立刻將連蒹葭送來的銀票收好了。
郭景涵正在房中看賬本,這連伊人和連蒹葭愛便來了。
“唉?你們怎麼來了?”
連伊人開口說道:“這左大人已經到了,這裡的事情嶽王爺說就交給左大人去處理,若是我們繼續待在臨郡,難免會遇到第三次襲擊,嶽王爺說我們不如換輛馬車,偷偷離開,這樣或許能掩蓋我們的行蹤。”
郭景涵微微皺眉:“如何掩蓋?”
“我已經交給八王爺的暗衛他們去處理了。”連蒹葭擡起頭:“我們無需再管這臨郡的事情,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如果表哥沒意見今日下午便離開。”
這開庭審理定在第二天,這譫臺家的人上了公堂,卻聽這縣令說,這些人已經離開了,這樣的案子怎麼審?當他們還在疑惑的時候,這左鈞一聲令下,這縣令和譫臺老爺以官商勾結欺壓善民的罪名就被這左鈞給關了。
但譫臺家能身爲地方一霸,那金錢自然是少不了的,況且左鈞抓的本劇是這縣令,硬生生是要去了這譫臺家一半的家產充公,纔算是將這這譫臺老爺給放了。
譫臺麗的臉毀了,整日閉門不出,這父親似乎也因爲這件事情被關了,這主母和姨娘,就連她自己的生身母親都在譴責她。
這左鈞上門了,這沒收的家產是真的充了公,而且這件事情的案底,必然是會被汝鄢祁木扣下的,如果自己一時貪心,要了這譫臺家的財產,以後他在汝鄢祁木面前的信譽估計會受損。
這左鈞高調的來了這譫臺家,這譫臺老爺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左鈞了,但是不得不見,但是這一次這左鈞卻是來送錢的。
“草民拜見左大人。”
“嗯,今日我可不是什麼大人,而是踢人來的。聽說譫臺小姐在上一次傷了臉?這是某位夫人讓我拿來的賠禮,畢竟雖然殺手混在了你們譫臺家的人中,但是畢竟一個女孩子毀了臉可就什麼都沒有了,這錢是那位夫人說讓譫臺小姐拿去治療傷口的。”
“夫人?”
這譫臺老爺聽這衙門的人說了,當時這總管誤以爲這有婦之夫是一邊點菜的那個公子,卻不想選到了嶽王,若是說這夫人,必然是這嶽王的。而且聽聞這一行人中只有一個女子盤了發,可他在牢中時也聽到了那些獄卒說,這夫人因爲捕快弄壞了她的書便命人砍了那捕快的雙手。
這錢他該不該拿呢?
但最終他決定這種錢還是不要自己拿了,既然是給這譫臺麗的,也就讓她拿著。但看見這左鈞拿出來的銀票的數值的時候,譫臺老爺一把搶了過來。
但這譫臺麗此時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