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您這話可當真?”聽到丁劍竟然放這么大的權力給自己,孫宇豪和高金寶同時把眼瞪得溜圓。
“我還沒有閑心跟你們開玩笑。”丁劍輕輕哼了一聲。這下孫宇豪和高金寶都知道自己剛才并沒有聽錯,丁劍的確是要放權給自己兩人。確定了以后,兩根人的心情可就有剛才的如履薄冰變成了得意。
“你們是不是很高興?”看到兩個人的神情變化,丁劍忽然輕笑了一聲。高金寶心里一突,立刻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趕緊說道:“丁先生,我們的確是高興。但是我們還沒有得意到忘了自己的身份。”
“這就好!”說到這里,丁劍輕輕伸了個懶腰,漫不經意的又說:“不過我可得給你們倆提個醒,我丁劍雖然不會虧待真心跟我的兄弟,不過若是我發(fā)現(xiàn)有人做出損害凌云社利益的事情……”
“丁先……”
“閉嘴!”一聲斷喝猛然打斷了高金寶還沒出口的聲音,他抬頭一看,正看到丁劍身后邵杰那陰森森的表情,嚇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可隨即又慌忙站了起來。不過因為心慌,他的兩條腿直打晃,身子也有些搖擺。
“你……”邵杰一指高金寶,接著又一指孫宇豪:“還有你,都給我聽好了!在我大哥說話的時候,不允許有任何人插嘴。這是凌云社的第一條幫規(guī)……”
“杰子!”丁劍輕輕擺了擺手:“老孫和老哥今天剛來,還不了解幫會里的規(guī)矩,就下不為例啊!”
“是!”邵杰答應一聲,又站回了丁劍身后。丁劍沖著高金寶點點頭:“現(xiàn)在你可以說話了!”
“是……”高金寶只感覺自己的舌頭發(fā)硬,心里發(fā)虛。剛剛那短短的一瞬間,雖然丁劍臉上并沒有絲毫的不悅,但是在丁劍的眼睛里,細心的他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屬于丁劍這種年齡段的凌厲。他絲毫不覺的這是丁劍和邵杰在給他一個下馬威,在他的下意識中,如果沒有丁劍發(fā)話,只怕自己現(xiàn)在已經受到了凌云社幫規(guī)的懲罰。他勉強控制住自己拿惶恐的心情,結結巴巴的說道:“丁先生……不!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稱呼您呢?請您原諒,我不是幫會中人,不知道該怎么適應幫會的生活,還請您能教導一下……”
“無所謂!”丁劍擺擺手,看著高金寶說道:“老高!你是青龍幫第一個過來的人,我看中的是你剛才所說的能把煉鋼集團利益最大化的想法,至于是不是要和凌云社兄弟一樣的稱呼我,那就不必了。凌云社不缺敢打敢拼的好漢子,缺乏的,是能夠讓凌云集團早日崛起的人才。你們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那就要看你們自己了。”
“丁先生,咱們既然是企業(yè)集團,那我就稱呼您董事長吧!”
“好!”看到高金寶已經恢復了情緒,丁劍點點頭。如果高金寶一味的唯唯諾諾,那絕對不堪大任,他就該考慮給凌云煉鋼集團換個廠長了。現(xiàn)在看來,這個高金寶應該還有點膽氣。
得到丁劍的肯定,高金寶絲毫不敢有得意的表現(xiàn),仍是很謹慎的說道:“董事長,我和老孫都不敢在您面前所什么大話,只能使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們的能力。”
“這句話說得好!”丁劍臉上再次浮現(xiàn)笑容,對高金寶說道:“你們都坐下吧!杰子,給老高老孫沏杯水。”
“是!”邵杰走出會議室,一會兒提了個暖瓶回來,給高金寶兩人倒上一杯水,又站回原位。
由于剛才心情過于緊張,流的汗又多了些,高金寶早就口渴得要命,可是丁劍沒有開口,他即便渴得口干舌燥,也不敢端起水杯。丁劍擺擺手:“老高,現(xiàn)在你也算是凌云社的人了,就不必那么拘束了。口渴就要喝水,我還不至于變態(tài)到你們喝口水也要向我打報告的程度。”
“謝謝董事長!”高金寶急不可耐的端起水杯,可是那水太燙,他只能是小口抿了一下。
“杰子,去拿兩瓶礦泉水。”既然大棒見了效果,丁劍自然要給高金寶一個甜棗吃了。看到高金寶露出感激的神情,丁劍心里暗暗得意,繼而問道:“李國豪,你知道為什么別人沒有來嗎?”
高金寶剛才一口氣喝了一瓶的礦泉水,冰涼的水咽進肚子里,讓他的頭腦變得更加清楚,聽到丁劍的問話,他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昨天夜里我接到你的通知不久,焦長青……就是以前云龍集團的副董事長打來的電話。他說不能看著凌云社就這么把云龍集團給吞并了,他要聯(lián)合所有的董事去給市長施壓,實在不行就直接到中央去反映。董事長,這一點您可得防備一些,他還有著中央人大代表的頭銜呢。”
“那你看他會不會來?還有別人,會不會來?”
“這個……”高金寶看著丁劍那張毫無變化的臉,心里有點吃驚。他估摸不準丁劍是早有所備還是故作鎮(zhèn)定,因此想了想才說:“我感覺他們不會來了,因為他們要去給市長施壓嗎……”
“呵呵……”丁劍忽然笑了,搖著頭說道:“老高,咱們倆打個賭如何?我賭他們肯定會來,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這……”高金寶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兒,剛想說話,卻忽然聽到門上傳來敲擊聲。扭頭看時,卻發(fā)現(xiàn)丁劍正沖著他做了個鬼臉兒:“老高,你猜猜來的是誰?”然后又對著門口喊了一聲:“進來!”
高金寶兩眼緊緊盯著門口,等到發(fā)現(xiàn)進來的是一個胸口上掛著凌云社標志的青年時,這才吁了口氣。他還以為來的真是焦長青那一伙人呢。若真是那樣,這位丁劍丁董事長,那就不是天才了,簡直就一先知啊!
“大哥!有個自稱叫做焦長青的人帶著一幫人來了,說是來開會的……”
“啊?”高金寶徹底傻眼了。丁劍哈哈一笑,擺手說道:“讓他們進來。”在那青年走后,丁劍對著高金寶山東啊:“老高,新虧你們跟我打賭,否則你可就輸了。”
“董事長!我輸?shù)眯姆诜。 备呓饘氝@話說的發(fā)自肺腑,丁劍聽了哈哈大笑。
門再開時,在那青年身后,五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領頭的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看到高金寶和孫宇豪,不由猛地瞪起眼來:“高金寶,孫宇豪,你們還真敢做啊?”
邵杰聽了大怒,剛想說話,卻被丁劍一個眼神給制止了。他要看看高金寶和孫宇豪如何應對。
高金寶其實早就打定了主意,他毫不示弱的看著那個中年人,冷冷說道:“焦長青,我有什么不敢做的?青龍幫已經被滅了,聶云龍也已經失蹤了,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怕你?”
“是嗎?”焦長青忽然莫名其妙的點點頭,接著又看了眼孫宇豪,冷笑著問道:“孫宇豪,你怎么說?”
“砰!”孫宇豪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焦長青吼道:“姓焦的,你還有臉問老子怎么說,老子說你媽個屁呀!別以為老子是傻子,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兒老子不知道?我礦上那些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扯淡!”焦長青撇嘴冷笑:“有證據(jù)嗎?有的話你去警察局告我啊?在這里唧唧歪歪的有什么用?”說到這里,他忽然扭頭看了眼一言不發(fā)的丁劍,接著冷笑道:“哼!莫非你信任的這位靠山能夠為你主持公道?做夢!”
“啪啪……”一陣掌聲突兀的響起,眾人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丁劍在鼓掌,都是不由一愣。
“呸!”焦長青忽然朝著地面上啐了口痰,拉了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到了丁劍對面:“小子!你毛長齊了嗎?就敢學人家拉大旗立山頭?”
“嘖……”丁劍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我的毛長沒長齊你不應該問我啊?”
焦長青被丁劍這話問的一愣,本能的問道:“那應該問誰?”
丁劍冷冷一笑:“去問你們家的女性啊!他們應該比我還清楚我的毛有多長……”
“噗嗤!”邵杰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大哥太損了,一句話就把人家一家的女性全給問候了!真是太有水平了!
“啪!”焦長青猛地一拍桌子:“小子,別以為你滅了青龍幫就以為就可以吞并云龍集團?別以為你說聶云龍失蹤別人就會相信。天底下的人可不都是瞎子……”
“那你什么意思?是說聶云龍是我給弄沒得?”
“那還用說,青龍幫都被你給滅了,難道你還不敢承認聶云龍是你殺的?”
“放尼瑪?shù)钠ǎ 倍γ偷匾坏裳郏骸澳闼麐層凶C據(jù)沒有?要是有你去警察局告老子啊!在這里唧唧歪歪的管你媽屁用?”
“你……”焦長青被這句話弄得張口結舌,更被丁劍滿嘴的臟話罵的惱羞成怒:“你他嗎就是一流氓……”
“草,老子哪里流氓了?是跟你們家的女人一起流氓還是咋的?怪不得你一進來我就發(fā)現(xiàn)你老家伙腦袋上綠油油的,原來是綠帽子戴的太多了啊!”丁劍現(xiàn)在純粹就是一街頭的小混混,這滿嘴臟話說得流利的,讓丁劍聽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更把高金寶聽的張口結舌,一個勁兒的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孫宇豪聽的卻是眉飛色舞,本是粗人的他大有找到知音的感覺。
丁劍看到焦長青被自己媽的臉紅脖子粗的,感覺還不過癮,用手一指焦長青,接著罵道:“焦長青,別以為聶云龍死了你這個二股東就能夠成為云龍集團的董事長……”
“你說聶云龍死了?”焦長青聽到丁劍這句話,眼睛猛地一亮。丁劍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一笑說道:“對!聶云龍就是死了,還是被老子弄死的……”
“岳警官,這下你們應該有證據(jù)了吧,還不把這殺人犯抓起來……”焦長青忽然對著身邊一個中年男人大聲吼道。
“岳警官?”高金寶大吃一驚,仔細看時,不禁嚇得是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