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朱慕云跟呂誠要在公眾擂臺對戰的消息,迅速在定河城傳開。這事事關趙家,趙子杰聽到消息之后,也迅速趕了過來。他正好聽到呂誠的譏諷,勃然大怒。
一個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面對內勁八層后期的武者,竟然還敢口出狂言。不要說十八萬兩,一百八十萬兩,趙家也是能拿得出來的。
“父親!”趙耀祖驚愕的說,他沒想這件事竟然驚動了趙子杰。
但現在,如果趙子杰不出現,他真的會進退維谷。如果只是讓朱慕云跟呂誠打擂臺,他們不會擔心。就算朱慕云敗了,或者是死了,他們也能承擔后果。可現在涉及九萬兩,不,是十八萬兩的賭注,他們確實不敢作主。雖然朱慕云贏的幾率非常高,但要是一旦敗了呢?那敗的可是趙家的信譽。
“朱先生的修為,難道你們還信不過么?不要說十八萬兩,哪怕再多,我們趙家也不用擔心。”趙子杰看了朱慕云一眼,微笑著說。趙家不是周、錢那樣的世家,能有八層后期的客卿,殊為難得。
“謝謝趙兄。”朱慕云微笑著說,呂誠廢話這么多,要不是比試沒開始,他早就一掌將他拍死了。
“朱先生,既然有人要給趙家送錢,那我受了。贏了之后,這筆錢你和趙家五五分成。”趙子杰不愧老謀深算,呂誠想打擊趙家,但是他輕輕兩句話就給還回去了。
“有個能主事的人來了就好。我的銀票已經在這里了,趙家的錢呢?”呂誠似笑非笑的問。如果這九萬兩不是銀票的話,他肯定不會帶在身上。
“如果你贏了,平泰樓歸你。”趙子杰緩緩的說。他真不知道呂誠哪來的自信,一個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面對一個內勁八層后期的武者,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我要一個酒樓干什么?再說了,平泰樓能值十八萬兩么?”呂誠一臉譏諷的說。
“呂誠,平泰樓絕對值十八萬兩,你如果不要。可以十八萬兩賣給我。”錢楚文說,平泰樓是定河城知名的酒樓之一,生意興隆,絕對值十八萬兩的。
“老錢。你要不要在我身上再押點?趙家的錢不拿白不拿。”呂誠說。
“算了吧,你小心點,不行就早點認輸。”錢楚文哪會在呂誠身上押錢?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愿將錢押在趙家身上。
“等會你可別后悔。”呂誠看了錢楚文一眼,笑著說。呂誠躍回擂臺。對公證人點了點頭,說可以開始了。
“朱慕云,速戰速決!”趙子杰被呂誠的態度激怒了,他突然大聲說道。
他不想再看到呂誠,呂誠身為一名內勁七層武者,年紀不多,確實很不錯。但是呂誠沒有勢力在后面支援,就只能死。
聽說他是呂武平的兒子,真要是這樣的話,呂誠就更得死了。
“呂誠。小心。”呂武安自然明白趙子杰的意思,他心中大急。趙子杰來了之后,連正眼也沒瞧他一眼,這讓他既羞且怒。
但他又能怎么樣呢?呂家的實力,連趙家一個客卿都不如,要不是還有著最后的一處產業,恐怕呂家早就名存實亡了。但就算是如此,呂家在其他人眼中,也不算一個真正的世家了。
朱慕云聽到趙子杰的話,迅速將內勁提了起來。他眼中充滿挑釁又輕蔑的眼神。望著呂誠,就像是望著一具尸體。內勁七層前期,要挑戰自己內勁八層后期,跟雞蛋碰石頭沒有任何區別。
不管呂誠有什么能耐。趙子杰發話之后,他的死期就到了。朱慕云腳下一蹬,身子迅速朝著呂誠攻來。他不想拖延時間,想以最快的速度,殺掉呂誠,給趙子杰一個交待。也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真正實力。
擂臺的面積不大,長寬五丈左右,能讓人閃身騰挪的余地不多。朱慕云盡全力一擊,他相信,只需要一掌,就能讓呂誠命喪當場。
可是,當他撲過去之時,呂誠突然避開了。他只覺得呂誠身子一晃,人就不見了。而他一掌,因為收勢不住,只能劈在空中。這一掌,讓他非常難受。意料到呂誠消失,可能在自己身后時,朱慕云突然反手向后一擊。但是,已經晚了。
呂誠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身法和速度,突然移到了朱慕云的后面。下面的人雖然都看到了,但是呂誠的速度太快,他們只覺得眼睛一花,呂誠就從朱慕云身前移到了身后。
特別是趙子杰,他是下面觀戰人群中,修為最高的。他一直盯著呂誠,見他突然以一種玄妙的身法避開,心里頓時一驚。呂誠果然是有備而來,這樣的身法,如果是在空曠處,朱慕云還真的未必是他對手呢。
“好。”錢楚文突然大喊一聲,他是第一次見識呂誠的修為,沒想到呂誠的身法果然不同凡響。
“噗呲!”
呂誠雙掌化刀,一下子刺入了朱慕云身體。他聽到錢楚文的喊聲,突然收回了部分內勁。然后一腳踢在朱慕云的屁股上,將朱慕云踢下了擂臺。如果呂誠沒有收回內勁,恐怕朱慕云就要身死當場了。
雖然兩人都簽了生死狀,但是呂誠覺得,一個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能擊敗朱慕云這個八層后期武者,已經足夠轟動了。如果再將他擊殺,恐怕馬上就會有人覺得自己不正常。
臺下的人自然不知道朱慕云已經逃過一劫,但是看到朱慕云被一腳踢下擂臺,還是發生一片嘩然之聲。雖然呂誠剛才確實很囂張,可是他們都看好朱慕云。畢竟雙方的實力擺在這里,那是沒辦法更改的。
但現在,被踢下去的,卻是朱慕云!
此時的朱慕云,漲紅著臉,簡直無地自容。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剛才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
朱慕云認為,幸好呂誠修為只是內勁七層前期,恐怕自己就要當場身死了。呂誠的雙掌都擊中了他的身體時,他的內勁正好用盡,那時的他,在呂誠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只是的手掌刺入他身體時,他的內勁才下意識的防御。呂誠的雙掌有如雙刀似的,只要再多刺入一寸,自己恐怕就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這算贏了么?”呂誠看了倒在地上的朱慕云一眼,問公證人。
“當然,只要有一方離開擂臺,剩下的一方就是贏家。”公證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呂誠問,下意識的說。
他一直在想,這聲擂臺賽應該是朱慕云蹂躪呂誠。可是哪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朱慕云竟然就被擊下臺去了。他見過太多的比試,但是今天的這一場,會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趙子杰看得臉色鐵青,在呂誠突然移到朱慕云身后時,他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現在,這種預感竟然成為現實。論實力,朱慕云要高于呂誠。但是呂誠的身法卻是一門高階武技,神出鬼沒、飄忽不定,就算是自己,如果沒有提前防備也很難應付。
“贏得實在太輕松了,趙家是折現還是給我酒樓?”呂誠跳下擂臺,走到趙子杰身前,笑嘻嘻的問。
“平泰樓歸你了。”趙子杰望著呂誠,一字一頓的說。平泰樓是趙家的產業,可現在,卻輸給了呂誠。
趙子杰的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里抽動。他想喊叫、他想殺人、他想摔東西,他甚至想一掌就擊在呂誠的胸口,以泄自己心頭之恨。
“早知道勝得這么輕松,我該多下點注。”呂誠聳聳肩,故作輕松的說。
呂誠的話,讓趙子杰臉色由青變紫,要不是現在周圍有人,他真想一掌拍死呂誠。但最讓他生氣的還是朱慕云,明明有著八層后期的實力,卻被呂誠擊下了擂臺,真不知道他這個內勁八層是怎么修煉來的。
“呂誠,沒事吧?”呂武安卻不關心輸贏,只要呂誠平安無事,他就很滿意了。
“我都還沒熱身,原本想消消食,結果天不遂愿。”呂誠笑著說。
“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平泰樓絕對不止十八萬。”錢楚文笑著說。他現在確實有些后悔,如果剛才也在呂誠身上押個十萬八萬的,上次風焰狐的損失就全部回來了。
“是啊,我現在是平泰樓的老板,諸位,今天晚上大家都去平泰樓吃飯,全部免費,算我請客。”呂誠大聲說。
“謝謝呂少俠。”
“呂公子就是比趙家大方。”
這些人能在平泰樓免費吃一頓,自然眉開眼笑,而且呂誠確實贏了。不管他是取巧還是用計,反正朱慕云被踢下去,所有人都看到了。
趙子杰捉到之后,滿臉通紅,一直紅到發根。鼻翼由于內心激動張得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條深深的皺紋,從緊咬著的嘴唇,向氣勢洶洶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過去。他迅速離開了現場,去了平泰樓。他生怕走慢了,會忍不住對呂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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