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知道段世雄他們的速度不可能超過自己,畢竟周家是為了追蹤自己而來,自己在倉稷森林的方向并不固定,他們想要追上并且超過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往南邊走了一個多時辰,并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不得已,才返回去找錢楚武。
“誠兒,剛才你走開了?”錢楚武聽到呂誠身形帶動的破空聲,馬上睜開眼睛。他雖然不知道呂誠去干什么,但恐怕不是與川天魔甲有關,就是跟段世雄有關。如果是前者還好些,但若是后者,他會很擔憂。
“我在附近轉了轉。”呂誠笑了笑,他不知道段世雄的同伴到底是誰,但修為未必會低于段世雄,甚至有可能高于他。
段世雄已經是內勁九層巔峰期,如果再比他高上一籌,豈不是十層修為?十層是后天武者的最巔峰,他現在只是內勁九層中期,就算采用偷襲的方式,也未必能有取勝的把握。
“晚上還走么?”錢楚武問,他可不知道,為了呂誠,現在錢家和周家準備在倉稷森林里大戰一場。而呂誠已經出手,將周家修為最高的內勁九層巔峰期客卿段世雄斃于掌下。
“暫時不走了。二舅,如果你碰到內勁十層的武者,偷襲加暗器的話,有勝算么?”呂誠問。既然周家要糾纏不休,他自然不會躲避。十層武者又如何?
“這得看是什么情況。如果他毫無防備,或許有一線希望。”錢楚武想了想,內勁的等級越高。每一個層次相隔的差距就越大。
比如說內勁一層的前期與中期,相差并不大。但如果內勁五層的前期與中期,就很明顯了。而到了內勁九層的前期與中期,就更是相差懸殊。比如說他這個內勁九層中期,可以很輕松戰勝內勁九層前期的武者。
“周宇威是內勁十層巔峰,我如果是內勁九層中期,有希望勝他么?”呂誠問。他現在雖然是高階武者。但是一路走來都是獨自前行,很多基本的東西都不甚清楚。
“內勁十層巔峰介于先天武者與后天武者之間。只差一步就進入先天。他們的感知非常靈敏,不是說內勁九層中期的武者沒希望,只是希望微乎其微。”錢楚武有些奇怪的說,現在呂誠只是內勁七層前期。問這些問題好像太早了吧。
難道是讓自己去應對十層武者?一想到這個問題,錢楚武心里有些發顫,他雖然在修煉中,天賦也算高,可是并沒有信心面對內勁十層的武者。不要說他現在只有內勁九層中期,哪怕就是內勁九層巔峰期,他也覺得沒有機會。
在一些特定條件下,甚至內勁七八層的武者,也能殺掉內勁十層的武者。但那是在極端條件下才行。比如說十層武者受傷,或者完全毫無防備,又被利刃襲擊。可是要達到這樣的條件。幾乎是不可能的。
“二舅,你早點休息,這幾天我們的速度可能會慢一點。”呂誠說,他得等著段世雄的同伴,甚至還會引那個人出面。
呂誠知道,周家對自己肯定是動了殺心。如果錢楚武不在。他只需要易容,就能躲避。不管如何吧。他希望因為段世雄的死亡,讓周家知難而退。
十層武者的感知確實很靈敏,可是他們的感知再靈敏,也沒有呂誠的感應力強。他現在是內勁九層中期,感知距離在三五十丈,如果是內勁十層的武者,也不會超過一百丈。要不然,段世雄也不會在一百丈之外超越自己。
但呂誠現在的感應力范圍有二百五十六丈之遠,如果呂誠能晉級十層,他的感應力距離,將達成令人恐怖的五百一十二丈。那個時候,小半個定河城都在他的感應范圍之內。
周宇航在后面一直不緊不慢的朝著北方前進,沒有了段世雄帶路,他的速度慢了下來。雖然他是內勁十層前期的武者,可是倉稷森林內光線昏暗,他得時不時的躍到樹冠上認準方向,否則一旦偏離,那就會相差非常遠。
因此,周宇航只能在白天趕路,天黑之前,就必須停下來。否則晚上一旦偏離方向,他反而會多繞路。但就在黃昏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段世雄的長嘯。周宇航與段世雄約好,以長嘯為號,不管誰發出長嘯,都是相會的信號。
雖然天快黑了,但周宇航還是毫不猶豫的趕了過來。段世雄是追蹤高手,只要有了他,哪怕晚上也是可以趕路的。
“段兄弟。”周宇航很快就趕了過去,那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原本天就快黑了,走進去之后,幾乎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在這里。”呂誠輕聲說。
“怎么樣,找到呂誠身后高人的行蹤了沒有?”周宇航問,呂誠和錢楚武他并沒放在眼里,真正顧忌的其實就是呂誠身后的高人。如果那人也是內勁十層以上的武者,或許周家與呂誠的恩怨,就要以另外的方式解決了。
“找到了。”呂誠心念急轉,原本段世雄是為了尋找自己身后的所謂高人,可是這個高人是不存在的,段世雄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啊。
“太好了,那人修為如何?”周宇航心中大喜,朝著呂誠的位置走了過去,他聽到的是“段世雄”的聲音,根本不疑有他。
“修為倒不高。”呂誠輕聲說,等到周宇航走近,他突然雙掌齊出,朝著周宇航胸口襲去。
周宇航雖然是內勁十層前期的武者,可是他哪能想到,段世雄怎么會偷襲自己呢?在他看來,段世雄已經是周家的一份子,根本不可能背叛周家的。
呂誠的雙掌有如利刃般,一下子刺破了周宇航的肌膚。可是周宇航畢竟是內勁十層前期的武者,呂誠的手掌是朝著周宇航的心肺擊去,但剛刺入周宇航體內,馬上就遇到了一股強悍無比的抵抗力量。呂誠只覺得手掌四周,有一股無力的力量,緊緊的包圍著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