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想到佘法起的話,認為二步山城的治安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共同會中住著數(shù)千人,就算有人靠近,也不應(yīng)該是針對自己才對。畢竟自己才來二步山城,不可能就得罪人了吧?
但讓呂誠沒想到的是,來的人還真是針對自己。而且不止一人,靠近自己房間的,至少有兩起人。他們相互之間并不熟悉,同時抵達之后,幾乎都相互發(fā)現(xiàn)了對方。魔者之間可以發(fā)送語音包,雖然麻煩,可是也能溝通,而且不會影響到別人。
這兩人身上都沒有帶玉牌,出來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自然是不能帶這些東西的。甚至他們身上都沒帶任何東西,就是為了避免被人識破身份。
“你是誰?”這是他們之間最想問的一個問題,可是卻又是最沒有結(jié)果的一個問題。
來的人都是中年人,一位穿著灰袍,另外一位穿著黑袍。其中灰袍男子突然用傳音術(shù)說:“你來是找呂誠?”
“不錯。”黑袍男說,他來自朋府,今天呂誠的行為,讓朋朝登很是不爽。他在熬過了父親的那一關(guān)后,馬上就找人來報復(fù)呂誠。只是沒想到,還有其他人也盯上了呂誠。
“我只要他的百納袋。”灰袍男說道,雖然百納袋內(nèi)的東西,只有呂誠能取得出來。但如果呂誠死了,就可以通過萬能口訣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殺氣,既然是來找呂誠,自然沒準備讓呂誠再活著。一旦呂誠死了,百納袋內(nèi)的東西就能拿出來。
“百納袋我沒興趣。”黑袍男子冷冷的說,他打量了對方一眼,徑直到了呂誠房間的外面。以朋府的勢力,想要知道呂誠的住處實在再簡單不過。
呂誠是六級魔師,朋朝登就派了個八級魔師來對付他。此人原本可以在遠距離發(fā)動攻擊,但那樣的話,勢必會驚動其他人。呂誠初來乍到,就算是死在共同會,也不會有人為他出頭。但如果光天化日之下殺掉呂誠,共同會則必須過問。
黑袍男子以穿透術(shù)進入?yún)握\房間后,又施展了一個隔離術(shù),將呂誠的房間隔絕。他現(xiàn)在就算在呂誠的房間大吵大鬧,也不會被外界知道。也就是說,他就算將呂誠殺掉,外人也是無法知道的。但同時,如果自己被呂誠殺掉,別人也不知道。只不過,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畢竟他的修為要比呂誠高出整整兩級。
“你想干什么?”呂誠等黑袍男子施展了隔離術(shù)后,才終于確定,自己不但被人盯上了,而且還是被兩伙人同時盯上了。他能想到,這其中之一肯定是朋朝登或者朋府派來的。但另外一方,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朋朝登結(jié)交的那兩名女子?
“想要你的命。”黑袍男子冷笑著說,隨即,他就準確施展千烈劍。這是一種猛烈的攻擊法術(shù),一旦擊中呂誠,絕對是變成兩截。
只是呂誠的反應(yīng)比他更快,雖然呂誠盡可能收起了感應(yīng)力,但他還有感知。周圍數(shù)百丈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呂誠還是能知道的。外面的兩位男子對話時,呂誠就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時候,呂誠就確信,佘法起的話大錯特錯,任何地方都是弱肉強食,如果自己沒有感知的話,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穿刺!”呂誠可不會客氣,黑袍男子一進入他的房間,他就在準備施展法術(shù)。穿刺術(shù)雖然不如千烈劍,但勝在突然。而且,呂誠的穿刺術(shù)可以從任意角度進攻,這一點是對方無法做到的。
呂誠雖然不用武技,但碰到高階魔者時,如果沒有感應(yīng)力的幫忙,他想贏幾乎沒有可能。魔者之間的規(guī)則,原本就是高階勝低階。呂誠因為有感應(yīng)力幫忙,才屢屢創(chuàng)造了奇跡。
“擋之墻。”黑袍男子冷冷的說,一個六級魔師在自己這個八級魔師面前,竟敢也敢施展法術(shù),簡直就是在關(guān)刀面前耍大刀。
可這次他卻想錯了,呂誠的修為確實比自己低,但他的穿刺術(shù)卻不是眾正面進攻。當他感受到來自地下的穿刺術(shù)后,整個人一下子懵了。他沒想到,法術(shù)竟然還能這樣用。他就像一只老虎,被人從屁眼捅了一刀似的。而且,這一刀一直從屁眼捅到嗓子眼,將他的五臟六腑刺了個稀巴爛。
老虎就算再厲害,被捅了這么一刀后,也成了病貓。呂誠卻是得理不饒人,他趁著黑袍男子受傷,再次使用穿刺術(shù),將他的丹田擊穿。魔者的丹田一旦破了,再也無法再聚集魔力。也就是說,在這一刻,黑袍男子一下子變成了普通人。就算他能修復(fù)丹田,但以后的修為也會大受影響。
“你別殺我。”黑袍男子怎么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失敗。最讓他沒想到的是,呂誠下手會這么狠。一旦占了上風(fēng),幾乎不給自己半點機會。
“你能殺我,為何我不能殺你?”呂誠輕笑著說,如果正常交手,自己恐怕真不是對手,但感應(yīng)力將法術(shù)的方向改變之后,一切就變得神奇起來。如果不是自己決定不使用武技,恐怕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特性。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黑袍男子無奈的說,雖然這是他最不想說的事情,但現(xiàn)在看到呂誠眼中堅定的目光,他不得不將自己的底牌迅速拋出來。他相信,只要等呂誠走近,自己再想說都沒機會了。
“你倒是識趣,你是朋府的人?”呂誠問。
“不錯,我是朋府的護法,八級魔師基努。”基努的目光中帶著討好和哀求,現(xiàn)在他的生死就在呂誠一念之間。只要自己說錯一句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但能過今天這一關(guān)的話,以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是朋朝登讓你來的,還是怡邦讓你來的?”呂誠的目光有些冷峻,如果是朋朝登派來的,他還能理解。如果是怡邦派來的,那就別怪自己無情。自己好心將朋朝登找了回來,朋府竟然恩將仇報,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