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忠義從小到大,一直都覺得自己聰明才智都是天下無雙。他比汪衛民要小幾歲,可是天賦卻要比汪衛民高。現在他與汪衛民同樣是七級武士,可是他卻比汪衛民先晉升七級武士。當時他就覺得,自己應該接手汪府。只有這樣,才能將汪府發揚光大,光宗耀祖。
但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從那以后,他就開始策劃奪取家主之位。原本他已經快成功了,但呂誠的出現,不但破壞了他的計劃,而且呂誠登上汪府護法之位后,幾乎斷絕了他的念頭。
“父親,孩兒不甘心!”汪忠義義憤填膺的說,一個呂誠破壞了他數年的計劃,他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
“忍耐、蟄伏。”汪子敬緩緩的說,呂誠是個異類,修為奇高,又無法拉攏,除了忍耐等待之外,再無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我忍耐了幾十年,蟄伏了幾十年,難道說還要繼續忍耐蟄伏下去?”汪忠義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他已經忍無可忍。
“呂誠能在汪府待多長時間?你這段時間可千萬不能有異動,否則正好落入別人的圈套。”汪子敬苦口婆心的勸道,因為一個呂誠,讓多年的計劃泡湯,他也不甘心。可現在,他對呂誠一點也不了解,再加上呂誠修為高深莫測,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其鋒芒。
汪忠義沒有再說話,可是他卻梗著脖子,出神的望著窗口。汪子敬無聲的嘆了口氣,他清楚汪忠義的性格,自己的苦口婆心對汪忠義沒有一點效果,現在他恐怕是對呂誠動了殺心。
“我只要求一點。小心小心再小心,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能動手。”汪子敬嘆息著說。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父親放心。我會小心的。”汪忠義鄭重其事的說。
如果汪忠義知道,無論他的計劃多么完美,都不可能在呂誠面前瞞天過海的話,恐怕會徹底打消念頭。可惜,汪忠義并不知道這一點,也注定了他必定會失敗。
幾天之后的一個夜晚,一個黑衣蒙面人在二更時分,突然潛入了汪府。他似乎對汪府非常熟悉。一路上很輕松的避開了護衛和家丁。很快,他就潛到了汪衛民的那棟院子。自從在固濟興荒原受傷之后,汪衛民就一直臥床養傷。
但就在黑衣蒙面人進入汪衛民的院子時,他突然發現院中有人,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今天進來,可是沒有任何人知道。而且,他提前得到了消息,汪衛民的院子里只有數名家丁,這些家丁都是些普通武者,根本不堪一擊。
但現在院中的這人。卻像是特意在等候自己似的,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心里暗暗祈禱,此人只是偶爾在這里。最好是他都沒有看到自己。他悄悄退到了墻角,屏氣凝神準備等那人走后再進去。
“你如果束手就擒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呂誠冷冷的說,他原本都可以不出現在這里,可是他身上的真氣控制了巴東兩次,如果傳出去,恐怕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你是誰?”蒙面人目光中滿是森嚴,既然被發現了,那就只能怪對方命不好。擊殺汪衛民。絕對不能被人發現,知道的人都必須死!
“呂誠。”呂誠說。他提高了聲音,附近的護衛肯定能聽到。果然。馬上就有護衛朝著這個院子而來。
“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蒙面人迅速抽出刀,一提刀就朝著呂誠砍來。他是個殺手,一生殺人無數,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蒙面人的刀法很獨特,簡單而有效,絕不拖泥帶水。他的刀尖朝著呂誠的胸口刺去,刀刃帶動的聲勢極為驚人,在寂靜的夜中,發出一種奇怪的空爆聲。而且,他的刀刺過去之后,左手悄悄一翻,一枚黑色的金錢鏢朝著呂誠射去。作為一名殺手,暗器是必須掌控的技能,很多時候,一枚暗器能讓任務完成得更輕松。
但他并不知道,呂誠雖然年輕,但卻是個暗器大師。全天下所有的武者,哪怕就是修為再高的強者,在有感應力的呂誠面前,都是班門弄斧。此人自然也不例外,他的金錢鏢剛射出去,突然碰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
那枚金錢鏢突然停在空中,如果是在白天,恐怕蒙面人會被嚇得魂飛魄散,這樣詭異的事情,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而他刺過去的刀,也沒有擊中對方。只見他眼前一閃,剛才還在前面的呂誠,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而那枚停在空中的金錢鏢,像是突然換了個主人似的,掉轉槍口,加速向他射來。呂誠的暗器,哪怕就是隨便一塊石頭,一般的武者也是不可能躲避的。這個蒙面人修為在固興城內可能算高,但在呂誠卻不值一提。況且,金錢鏢的速度太快,他根本就沒有料到,自己射出去的金錢鏢,竟然會被呂誠還回來。而且,速度還是那么的快,路線還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金錢鏢從蒙面人的腳后跟劃過,帶著呂誠真氣的金錢鏢威力無比,只是輕輕一劃,就將蒙面人的腳筋全部割斷。蒙面的腳筋被割斷,再也站立不穩,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而此時附近的護衛聽到聲響也趕了過來,他們掌著燈,馬上就發現了地上的蒙面人。
“呂護法,此人是誰?”護衛帶頭的是紀強,見是呂誠,馬上恭敬的說。
“是誰得看看才行。”呂誠微笑著說。
“你是誰?”紀強拿著燈籠照著蒙面人,將他的黑巾撕下來之后,冷聲問。
“我是你大爺!”蒙面人突然左手一掌擊在紀強胸口,然后右手舉起刀,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對他的舉動,呂誠并沒有阻止。人家既然要尋死,就沒必要救他。雖然紀強并不認識來人,但他卻知道其中的原委。這個時候如果蒙面人死了,反而能穩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