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刨紅林雪柔重復了一遍字條上的內容。 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后面的幾個人也圍了上來,看著這有些惡搞的留言,已經有人忍不住想笑了。
雖然不明白我為什么會貼上這么一張字條,不過林雪柔可沒想那么多,回頭看了看她自己帶來的十幾名員工和公司的幾位簽約藝人,笑著說道:既然李總家刨番薯去,我們還是回公司等他刨完了再說吧。
林姐,番薯是什么東西啊,是長在地里的嗎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林雪柔循著聲音一瞧,說話的然是楊魏鈴花。林雪柔這才想起來,楊魏鈴花是內蒙古人。估計從小大,還沒見過番薯長什么樣呢,笑道:番薯是南方常種的一種農作物,據歷史記載,是在我國明代萬歷年間有海外傳入我國的福建地區,歷史悠久著呢清朝的乾隆帝也是很好這一口的,這番薯啊,烤著吃可香了。林雪柔說著不禁也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鼻尖仿佛聞到了首都街頭小巷那一股股誘人的烤番薯香味兒。
聽了林雪柔的話,楊魏鈴花頓時嚷著要去看看番薯長的是什么樣兒的,其他人也紛紛起哄起來。
看了看眾人的架勢,林雪柔心里也不由的升起了一股促狹的念頭,心道既然如此,就當是組織公司的人參加一次農家樂好了。林雪柔也很想看看,我刨番薯的姿勢到底是什么樣的。
那好吧,反正李總家里離這兒也不遠。大家要愿意去,我們就去騷擾騷擾他好了。林雪柔笑著說道下面立刻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隨即,一行長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出了觀海長廊的麗日別墅群,向著我的老家進發了。
我的老家所在的村子是南方典型的農村,雖然已經進入了二十一世紀的第四個年頭,但這里同以前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一間間低矮的瓦房。從北面一座不高的山嶺依次向前排列著,村里最醒目的建筑就算是村西頭新建成的愛莎小學了,一排二層樓房涂著醒目的黃色涂料,離著三四里的都以清晰的看到。據說是縣教育局撥款修建的,花了四十多萬。我的小學生涯,就是在那里度過的。
村里也偶有幾家蓋起了二層小樓,但格局卻仍然土氣的很還是沿用著中間過堂的,兩邊兩個屋的布局,只不過多蓋了一層,條件好的在外面鋪上瓷磚。遠遠的看上白的,很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
不過,自從前兩年我將里的房子翻蓋之后,那棟三層小洋樓就成了村子里最高的建物了,雖然并沒有貼上白色的瓷磚,而是通體都是不顯眼的灰色。但果離得近了,就會發現這棟小樓蓋的實在是很漂亮。拋棄了農村那種傳統土氣的設計,我花高價聘請了一支專業的建筑隊,完全沿襲著高檔別墅的標準蓋起了這棟小樓。雖然外觀看上去并不惹眼,但里面光是裝修和家具,就花去了我幾百萬。沒辦法,我的老媽住慣了村里,和鄰居街坊們也都處慣了,我只得放棄了將他們都接到首都的想法,就只能將家里的房子蓋了。
雖然條件好,但我的老爸和老媽勞動了一輩子。真讓她過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闊太太生活,她還真是不習慣。因此,地里的農活倒也一直沒扔下。只不過,現在種的,比以前要少的多了,種的也都是一些容易管理的作物,勞強度并不大,就當鍛煉身體了。
當我和秋霜回到家,說要幫家里收番薯的時候,我老媽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她的記憶里,她自己這個兒子打小就不愛干活,每次下地都要磨磨蹭蹭老半天。自從成了明星后,更是連半點兒土星子都沒碰過,可是今天,兒子居然站在她自己面前,很是認真的說要下地干活兒,這實在是讓老媽呵呵,各位不要亂猜,我老媽雖然是老師,但是由于出身農村,所以還是會行使農民這個職責的想不明白為什么。
兒子,你這是想起哪一出了,以前一說下的你就躲,現在倒想下地啦。老媽狐疑的問道,隨即一臉緊張的說道:兒子,告訴媽,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這也難怪我老媽如此緊張,自一年多前媒體然報道我鋼琴水平大降后,我老媽的心情也一直很不安。幾次去觀海長廊看她自己的兒子我,而我都是一臉不開心的樣子。為這事兒,老媽不知道上了多少火,現在兒子又突然說要回家幫她干活,她怎么能心安呢
兒子,那個什么琴彈不好就彈不好,也別太拿那個當事兒了,你還年輕,干點兒什么不行老媽開始好言安了起來。
媽,你說什么呢。我有哭笑不的的說道,我估計老媽還不知道我參加劉震音樂會的事。
兩人正聊著,一陣汽車喇叭聲響了起來,原來卻是韓壯開著車子。載著老爸下班來了。
車子剛停韓壯就拿著一份報紙大嚷:嬸兒,你快看,好消息啊。
韓壯手里拿的,赫然正是一份視聽之友,當他幾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進院子里時,卻意外地看到我和秋霜正站在門前,一臉好笑的看著他。
啊,李利,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韓壯高興的大叫,隨即揮了揮手里的報紙激動地說道:李利,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吧。
我不說話,只是著點了點頭。
壯子,什么真的假的,什么事兒啊。看著韓壯抓著那份視聽之友,和她兒子我打著啞迷。她有點兒著急,不過隨即,她便發現了那份報紙的封面上,印著的大大的我正在彈琴的封面畫。
這不是我兒子嘛,快快,壯子,讓我看看。老媽急切的說道。
嬸兒,李利前天我們湛江市舉行的鋼琴音樂會上登臺演出了,聽說當場就轟動了,你快看韓壯說,還朝我挑了幾下大拇指,看那興奮勁兒,倒像是上臺演出的是他一樣。
哎呀,真是二弟。老媽現在好歹也是一名人民教師啊,在農村女里也算是高學歷的人了,她反復將那不長的文章看了好幾遍,越看越是開心。
二弟,這么大事兒,你怎么也不和媽說一聲。好容易看完了那份報紙,老媽有些不高興的責備道。但那聲里卻透著洋洋的喜氣,我又上臺演出了,她這一年多的心病也算去了根,那眼角的皺紋里似乎都帶著笑。
呵,這不剛到家,還沒來的及和你說嘛。我笑著解釋道。
華珍,我就道那些報紙上說的不是真的彈的好好的,哪兒能一下子就不會彈了呢。老爸的聲音里也著一股高興勁兒。
你兒子剛才還說,要幫我刨番薯呢。這臭小子,故意逗他媽,真是越長大越不聽話了。老媽笑說道。
什么啊。媽,我認真的,明天我就和你們一塊兒下地干活兒去。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你要愿意去就去地里玩兒兒吧,天天練那琴也挺累得慌的。。老媽也沒拿我的話沒當回事兒,估計我這小子還是說笑話呢。
可她卻不知道,我這次是真的想再體驗一把刨番薯的感覺。
時間倒退回兩天前。
應付完沒完沒了的記者,我終于逃離般的開車離開了工人文化宮。
回到麗日別墅,我才長吁了一口氣,笑道:很久沒感到這種氣氛了,還真是夠刺激的。
呵呵,大明星,給我簽個名吧。秋霜笑嘻的說道。
沒問題,不過得先要點兒報酬。我說完,做勢惡狠狠的向秋霜撲去,對方卻咯咯的笑著閃身跑開了。
我剛要追上去,腦際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李利,你彈很不錯。今天演的這遍月光鳴曲,是我聽過的最合乎我要求的演奏。另外,那首覺醒也很好,非常好,我總算沒有看錯人。
貝多芬老師,謝謝。我誠懇的說道。
不用謝我,這一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這一年多來。我看著你一點點的從零開始,達到今天這個程度,我對你很滿意。不過,李利,你要知道。這一切,僅僅是個開始,要想寫出偉大的音樂,你要走的路,還很遠,以后,你一定繼續努力,不要被世俗榮譽和贊美蒙蔽了你的心靈。貝多芬的聲音,破天荒地變得柔和了許多。
貝多芬老師,謝謝您的教誨,我會繼續努力的。我堅定的說道。
恩,李利,過了今天,我不會再陪在你的身邊了,努力吧,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寫出偉大的音樂。貝多芬的聲音,帶著一絲鼓勵。
怎么,貝多芬老師,你要離開我急切的問道。
呵呵,怎么,有事嗎貝多芬笑著問道。那口氣,仿佛就像是要出去逛一圈兒街般,不過我知道,貝多芬這一走,恐怕就不會回來了。雖然對貝多芬收回了自己所有的能力,我一開還有些介蒂,不過現在我明白,正是為這樣,我才走上了一條最正確的道路。對于貝多芬,我現在只有感激。如今,突然聽到他要離開,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很難過。
沒事兒,您以后,會回來嗎我真誠地問道。
會,只要你寫出我認為足夠偉大的音樂。貝多芬的聲音,又恢復了之前那股傲氣。
好,我一定會的。我堅定的說道。
恩,李利。我再送你兩句話,忠實于自己的內心,用心去感受生活。只要你做到了這兩點,你就一定能寫出好的音樂,再見。隨著這一聲再見,我的腦海里再無聲息。
忠實于自己的內心,用心去感受生活。咀嚼著這兩句話,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