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中村財團(tuán)總部。 一個穿著一身筆挺西裝,卻仍然掩蓋不住那干瘦的身材的小老頭。在看過手上的一份報告后,憤怒的將其摔向了空中,看著那紛紛落下的如同雪花般的紙片,他的表情如同一只擇人而噬的兇獸,兩只眼睛血紅血紅的,看上去十分可怖
這個家伙,正是中村俊甫的老子,中村財團(tuán)最大的股東之一中村晉三郎。能夠讓他憤怒到如此失態(tài)的。除了自己的愛子被殺,自然不會有別的事情。
不管是誰,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之后,中村晉三郎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拂到了地上,隨即狠狠地瞪著面前報告消息的手下吼道:立刻給我去查,發(fā)動所有的力量去查不管是誰,我都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哈伊我馬上去辦,馬上去辦那位可憐的手下在中村晉三郎的怒火下,嚇得面如土色,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如同一顆暴風(fēng)雨中的小草般。此刻聽了中村晉三郎的話,立馬快速地說出了這句話,隨即逃也似地離開了中村晉三郎的辦公室。
看著辦公室的門被關(guān)上,中村晉三郎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無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看著不遠(yuǎn)處地板上剛剛被自己掃落的自己和兒子的合影,他立刻跑了過去,揀起來看了又看,眼淚順著面頰流倘。
兒子,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中村晉三郎將那張相片從破碎的鏡框中取出,仔細(xì)了看了看,隨即鄭重地說道。
將高闖雄和盧大兵都安排走了之后,我開始全身心地準(zhǔn)備起了決賽。關(guān)于中村財團(tuán)的事情,雖然我也有著一些擔(dān)心,不過我相信就算是對方查了出來,以自己和高闖雄那些家伙的實力,也足以自保。如果他們真的不開眼想要對付自己,我也不介意再次展露一平自己的實力。
第二天早上,早餐的時候陳一山?jīng)_我做了個放心的眼神,更是找了個機(jī)會悄悄對他說了已經(jīng)派國安暗中加強(qiáng)他公司和家里的保安力量的。
雖然自己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但對于陳一山的好意,我還是表示了感謝。
坐在桌子上開始用餐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陳薩和李云迪的興致似乎不太高,想來是因為沒有進(jìn)入決賽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自己也不好勸。搞不好別人還會以為自己是在炫耀,所以我席間只是和眾人開了幾個小玩笑,而朗朗和劉震兩人也很有默契地沒有往那方面去扯。
結(jié)束了早餐,我等幾個有比賽任務(wù)的選手開始前往漢堡大學(xué)的音樂樓,進(jìn)行決賽之前的準(zhǔn)備練習(xí)。
因為有著大師杯的關(guān)系,這段時間漢堡大學(xué)里的校外的人流明顯多了起來,大多數(shù)都是媒體記者和選手的助手們,在音樂樓附近,這些人就顯得更多了。
走近音樂樓的時候,和我打招呼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這里音樂系的學(xué)生們這段時間幾乎都在關(guān)注大師杯,對于我在初賽和復(fù)賽中的出色表現(xiàn),這些人都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經(jīng)常有人會來要我簽名。不過這里的學(xué)生素質(zhì)都很不錯,知道我明天要參加決賽,并沒有對其做更多的糾纏。
李利先生,請等一等。正要走進(jìn)音樂樓,我的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回過頭一看,卻是前兩天在球場上看到了托尼教練,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德國人。
有什么事兒嗎托尼先生雖然明知道這家伙是沖著自己來的。不過我還是不想露出不快的神情。只不過那語氣也算不上熱情,我知道,如果自己露出了一點兒松動的意思,這家伙肯定會千方百計游說自己加入他們的漢堡球隊。
哦,你看,知道你明天就要參加決賽了,本不想再打擾你,只不過我的助駁,維希特先生想要見一見你,和你聊上一會兒,我想你不會介意吧。托尼連忙說道,眼里滿是懇切之色。這個號稱鐵面主帥的托尼,此刻卻破天荒地露出了不為人知的一面,可見他對這個我的確是十分看重。
這好吧,不過很抱歉,我只能給你們十分鐘時間,因為明天就要開始決賽了,我現(xiàn)在的時間很緊。我皺了皺眉頭說道,老實說那個站在托尼旁邊那個大胖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感覺,讓我感覺到十分不舒服。
沒問題,李利,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看到我答應(yīng)了,托尼十分高興地說道。
那就到我的琴室吧我說著,徑直帶頭
看著我對待他并不是很熱情,維希特臉色變得很差,作為漢堡球隊的老板,從來都是看著球員對他的恭恭敬敬的神色過日子,何時受過這樣的臉色。此刻維希特的心里已經(jīng)十分不滿了,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面的托尼,維希特真想在他的屁股上踹上一腳,不過現(xiàn)在他的球隊還得要靠他練,暫時還不能得罪他。
看著那個走在最前面的個子一般,身材也看不出多強(qiáng)健的華夏國人,維希特對之前托尼對他說的話再度懷疑起來。
維希特先生,我們必須要把這位年輕人拉到我們的球隊里來,他簡直是天才中的天才,他的球感甚至比羅納爾多還要敏銳,而他的腳法。則像羅納爾迪尼奧一樣充滿了創(chuàng)意,而他的力量,上帝那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這個人是一今天生的足球運動員,如果他不出現(xiàn)在球場上,連上帝都不會原諒的。這是半小時前,托尼在車上和維希特講過的話,老實說這番話確實讓維希特動心了,不過此刻看著我這個鋼琴家,維希特卻并沒有看出我的運動天賦在哪里,對于托尼和他說過的話,他有些不相信。
幾個人很快走上了三樓,我走在最前面,徑直打開了琴室,對兩人做了一斤小請的手勢,隨即自顧自地坐到了琴凳面前,對兩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在我對面的小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維希特馬上開始了游說。
李利先生,之前我的球隊教練托尼和我說過,你的足球天賦十分不錯,我想邀請你加入漢堡球隊,我可以給你德國一線球員的待遇,你覺得怎么樣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卻有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意味,那神情,就好像我肯定會答應(yīng)一樣。
事實上,維希特覺得自己這樣說話已經(jīng)很難得了,平時只有那些球員求他的份兒,就算是那些大牌球員。對他的態(tài)度也很恭敬,畢竟他自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自己可以和這樣一個根本沒有職業(yè)球員身份的運動員這么說話,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不過維希特這樣想,卻不代表別人也這樣想,看著維希特這樣說話,托尼可有些急了,通過昨天和是的對話,確切地說是通過昨天對陸維的邀請,讓他了解到我對于成為一名職業(yè)球員并不是太熱衷。他事業(yè)的重心應(yīng)該是鋼琴,要不是看在我的足球天賦實在是太好。實在是舍不得放棄這今天才球員。托尼絕對不會在遭到拒絕后,再度登門,而且把他自己的老板也拉了過來。
聽到維希特的話,我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隨即說道:維希特先生,真不好意思,我想我昨天和托尼先生說得已經(jīng)很清楚了,對于足球。我只是一種愛好而已,并沒有把他當(dāng)成職業(yè)的想法,對于你的要求。我恐怕無法答應(yīng)。
聽到我居然拒絕了他,維希特的臉立刻拉了下來,他有些不快地說道:李利先生,你要知道。這個機(jī)會對于許多的運動員來說,都是十分難得的,漢堡球隊可是全德國一流的的隊伍,就算是在世界上,也曾經(jīng)獲得過輝煌的榮譽(yù),在這樣一支球隊里,你可以獲得你想像不到的榮耀,要遠(yuǎn)比你在鋼琴舞臺上獲得的掌聲和喝彩多得多,難道你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嗎
聽著維希特在那兒說得天花亂墜,我感到有些好笑,這個維希特還真是有些意思,說服一名鋼琴家成為足球運動員,還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
對不起,我覺得我的舞臺是在這里,而不是綠茵場,或許,當(dāng)我感興趣的時候,會去踢兩場球,但我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精力都浪費在那上面,很抱歉,維希特先生,時間快到了,我得開始練習(xí)了。陸維看了看手表,對兩人做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
那李利先生,你好好考慮一下,先別急著答應(yīng),就算你不做職業(yè)球員也可以,漢堡隊可以給你職業(yè)球員的待遇,而你只要在一年里的一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來漢堡隊踢幾場比賽,就當(dāng)是休閑。您看這樣行嗎看到我有些不耐煩,托尼忙打圓場。
看到托尼這么說,維希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是托尼曾經(jīng)和他說過的最后條件,放眼全世界的俱樂部。從來沒有一家給過球員這么寬松的待遇
哦聽到托尼的話,我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