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門卿卿隨同軒轅夙進宮,見到了當上皇后的凌二姑娘。入宮門成凰者,看到皇上牽著皇后的手進屋,皇后翩翩有禮,太后娘娘很是開心。賞了不少的東西,賜了座就開始輪到其他妃子給皇后敬茶,最先的就是貴妃娘娘。
宮中無皇后時,除了太后娘娘就是貴妃娘娘最尊貴,如今皇后有位,貴妃娘娘臉上的表情雖然帶著淡淡的笑容,可容大家都能看到她的不欣喜。跪下來之后,貴妃娘娘還不小心灑了皇后一手的茶水。
‘放肆!‘太后娘娘大聲斥責,‘你就算是覺得委屈也給我收起來,昨日在群臣面前你已失德,今日你還想如何?‘生氣地瞪著貴妃娘娘,就差沒有說任何的責罰。
貴妃娘娘委屈地低頭,再次奉上了茶。這一次皇后接過茶,說了話,‘本宮進宮之前,皇上一切都是貴妃你服侍著,本宮進宮之后,服侍皇上還要我們姐妹同心。皇上說要多賞些好東西給貴妃,本宮準備了些幾支金釵,貴妃可有特別中意的?‘
‘謝謝賞賜,妾身選這支。‘
貴妃起身之后,別的妃子就給皇后行跪禮。最后也是過去了半個時辰,而南門卿卿突然一陣腹痛,倒是直接倒下。席嬤嬤在旁扶住,‘夙側妃!‘
‘宣御醫!‘太后娘娘扶著宮女的手,南門卿卿被軒轅夙抱放在臥榻上,只見她一臉蒼白,而臉上隱隱可見一陣痛苦之色。
軒轅夙握著南門卿卿的手,御醫還沒來,南門卿卿已經幽幽地睜開眼睛。發現原先屋子的人都圍著她。她有些吃力地說道:‘妾身無礙……‘
‘給我好好地躺著,好端端的怎么就暈了,這身子接二連三就有事,御醫可有說什么?昨日御醫也沒回宮稟告,是不把我這太后放在眼里嗎?‘太后娘娘不知道這是軒轅夙吩咐的,所以想起御醫還未回稟的事。她就來氣了。
南門卿卿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事。她急忙要起來,然后推開軒轅夙,‘王爺,妾身要先行回避。您先放開妾身。席嬤嬤,扶我起來。‘
軒轅夙我這南門卿卿,用手穩住了她的身子。‘胡鬧!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讓御醫看過之后再說!‘
‘別弄疼了,瞧瞧這臉蛋……‘太后娘娘越看越心疼。想起席嬤嬤是伺候南門卿卿的,‘席嬤嬤,你家主子如何,你在身邊伺候的不懂?還不從實招來,夙側妃到底得了何病!‘
席嬤嬤根本就不知道南門卿卿有何病,她說不出來,只好是跪下來請太后娘娘恕罪。
南門卿卿見屋里多人。這事又是不好開口的,可眼下御醫就要來了。她如何避開?席嬤嬤跪下來,她只好讓軒轅夙低頭附耳過來。說完了話,她自己都覺得害臊不已。
軒轅夙先是愣了一下,一臉欣喜,他的人終于是長開了。又見軒轅劍在,他叫起席嬤嬤,‘席嬤嬤,好好照顧夙側妃。母后,皇上和眾位,還請移駕偏殿。‘
‘席嬤嬤,好好照顧夙側妃,有什么你就回稟。‘太后娘娘不是很放心,扶著皇后的手回頭了幾次,看到南門卿卿都是低著頭,她這心里是七上八下。
等人都走了,南門卿卿趕緊讓席嬤嬤扶著自己起來,‘席嬤嬤,快讓人準備衣衫,我這要出事了。‘也不知道濃眉弄臟臥榻,她都慌了。
席嬤嬤不明所以,見南門卿卿使勁地要起身,她嚇得都不敢用力,‘主子,你別起來,太后娘娘吩咐,你就好好地躺著。等御醫來了再好好看看,老奴去瞧瞧御醫可是來了。‘
‘回來!不準讓御醫進來!‘南門卿卿叫著,然后還沒等她坐起來,太后娘娘去而復返。
不過只有太后娘娘和皇后進來,太后娘娘進屋就直接吩咐:‘讓御醫進來,你們去準備沐浴用的熱水,席嬤嬤,你去煮一碗雞蛋甜湯過來。‘
南門卿卿還沒想到太后娘娘會這么快就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事,她連一個屋子里的席嬤嬤都還沒說。見太后娘娘要坐下來,她趕緊說道:‘母后,兒臣……‘
‘都是要長大的,母后這就放心了。這段日子可不能受涼了,好好養著身子。讓御醫看看,瞧你這樣子肯定是痛了,該吃什么讓御醫看過之后再說。‘
御醫確診過后,說是血氣不足才會引起痛楚。開了不少通血的方子,太后娘娘當下就讓人給熬制。
本是進宮說夙王妃的事,所以等南門卿卿收拾好之后再和軒轅夙站在一起,太后娘娘已經從自己兒子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太后娘娘似笑非笑地看著貴妃,‘貴妃,夙王妃的事你可有什么見解?‘
‘妾身愚昧,不知太后娘娘言出何意。‘
‘你同夙王妃的關系最是要好,如今她身陷牢籠,你沒有一番話要為她辯解嗎?‘太后娘娘瞧了眼仍是蒼白臉色的南門卿卿,‘給夙側妃賜座。‘
‘謝母后。‘南門卿卿坐下,才覺得下身舒服了不少。再聽貴妃娘娘和太后娘娘的對話,她一一記在腦子里。
說到最后,貴妃娘娘一再說夙王妃是被小人利用,太后娘娘笑著不語。而門外秦家人求見,太后娘娘有意看了一眼軒轅夙,‘此乃皇兒府里的家事,如今關著秦家何事?宣秦家人進殿,我倒要聽聽他們怎么說。‘
秦家人一進殿,南門卿卿就看到了夙王妃在其中。她扯了扯軒轅夙的衣擺。軒轅夙按下她的手,對著秦家人就是不留余地,‘你們好大的膽子,本王讓人關起她,你們秦家人私自進王府放人,可把本王爺放在眼中?‘
‘卑職斗膽,請太后娘娘為臣的女兒做主!‘秦大人朝著太后娘娘跪下來,不理睬軒轅夙的質問。身后的人也跟著跪下來,起哄夾雜了夙王妃的哭泣聲。
太后娘娘冷笑,‘秦大人,你好大的膽子,夙王府何時輪到你橫沖直撞?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還是不把皇上王爺放在眼里?膽敢直逼我這,你罪該萬死!‘
‘事到如今,卑職不怕死,只求太后娘娘還小女一個清白。‘
‘她做了什么我已明白得一清二楚,你養的好女兒,如此歹毒的事都做得出來。毒害府中王爺的妾室,再嫁禍夙側妃,這般心狠手辣,絕不能當王妃。今日我就賜一封休書,你舀著帶上你女兒走吧。‘
夙王妃哭倒在地,‘太后娘娘,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妾身只知道王爺寵愛三妹妹,妾身氣不過而已,并無任何的害人之心。‘
‘你自己做過什么好事心里明白,夙側妃不說,你就以為我不知道?席嬤嬤,你把夙王妃在府里做的好事都念一下吧,如此失德之人,一封休書已算是大赦,休想說那些蒙蔽我的話。‘
席嬤嬤手中舀出一份罪狀,上面一一列舉了夙王妃做過的壞事,有些就連南門卿卿也不知道,更何況軒轅夙。
‘妾身沒有做過,王爺你快說句話……‘夙王妃把目光投到軒轅夙身上,發現他正握著南門卿卿的手,她一下子就瘋癲起來,‘好你個狐貍精,你讓王爺迷失心竅,你分明就是要讓我把王妃的位置讓給你!我絕對饒不了你,你給我去死!‘
面對沖過來的夙王妃,南門卿卿往后一靠,殿中幾人大叫住手,可是夙王妃撞到的是軒轅夙手上的劍。一道血光飛射,南門卿卿被眼前的血跡嚇到了。
女眷都尖叫一聲,軒轅劍大叫:‘救駕!‘門外沖出不少人,‘把秦家的人都給朕拉出去,如此冥頑不靈,朕今日就賜秦氏一副棺木,剝去夙王妃頭銜!‘
‘皇上!‘秦家人聞聲色變,他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而貴妃娘娘也在旁邊叫喊一聲,卻得不到軒轅劍任何的饒恕。
南門卿卿沒料到夙王妃就如此去了,她就死在面前。回府之后,她總是夢見一片紅色,然后夙王妃在夢中擾亂,驚嚇得精神有些疲憊。軒轅夙幾日陪在她身邊,最后總算是安慰好了,可是王府中少了王妃,有人卻又開始蠢蠢欲動。
先是霜兒,后是王妃,不知從哪里傳出南門卿卿是專門克死人的傳聞,京城中一時間人人以此為閑話。才幾日,貴妃娘娘就上奏皇上,要在百日之內立王妃,不然王府中無人,豈不是讓王爺不能安心?
太后娘娘召見了南門卿卿,此次說話倒是多了幾分嚴肅,‘你出嫁前我就讓你把王妃扯下來,如今那女人去了,但是京城中傳聞你身上戾氣太多,你有何辦法化開如此荒謬之說?‘
南門卿卿想了下,她最有把握的事便是近日奇觀,‘幾日之后便是兒臣的及茾日子,那夜天空必出奇觀,母后可以以此為祥瑞大誥天下。‘
‘哦?何等奇觀,你可有把握?‘
‘兒臣絕不會信口開河,母后只管放心。‘她明白太后娘娘也是有苦衷,近日朝堂之上不少人彈劾南門家,她必須為此冒險。唯有讓自己的位置穩固,才得以保住南門家。她存南門存,她衰南門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