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侍衛是個好人,你嫁過去我也放心。大不了我就讓王爺留他在身邊,這樣你就算是嫁人了也不用去哪里。我可舍不得你們,不然換了人我也不習慣。”
南門卿卿拉著靈巧說話,“好好準備嫁妝,你的嫁衣什么的就只能靠自己了。回頭讓幾個姐妹也幫你弄弄,你是我身邊的大丫鬟,到時候出嫁我不會少你東西的。”
靈巧就是聽了南門卿卿的話,羞得說不出話。給主子行了禮,她趕緊跑了。南門卿卿在身后笑她,她反而跑得更快,就差沒摔著。
太后娘娘睡了一下醒來,想著和南門卿卿商量點事,就讓身邊的嬤嬤去請人。南門卿卿也沒事可做,聽到太后娘娘找她商量事情,就趕緊過來。
太后娘娘看到南門卿卿,朝著她趕緊招手,“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左家怎么一夜就沒了,這到底是個什么事。而且佟家也不做別的動靜,難道人是佟家殺的?”
“難說,母后您從哪里聽來的話,怎么知道佟家一點動靜也沒有?”南門卿卿給太后娘娘倒了一杯參茶,“喝點,味道還算好。”
“現在宮里到處都是佟家的人,想要打聽點事情也不難。左家和佟家一向是同進同出,尤其左家一直搶在佟家前面,我們才以為是左家有謀反之心。卻怎么也想不到是佟家所為,佟家現在做的事,哪一件不是照著他們心思來的,不然貴妃也不會過來,她也算是怕了。”
“貴妃娘娘是左家人,左家在朝中一向多人,不然貴妃也不會第一個誕下皇子。現在佟家的人很厲害。我想貴妃娘娘要什么也不想想,還真的就不是她。”
太后娘娘也是如此認為,那貴妃根本就不是一個什么好人,要不是她,后宮也不會空虛如此多年,皇上為了她多年位娶后。想想失寵后,皇上雖然不待見她,還是讓她穩坐貴妃的位置。想不到左家還那么不堪一擊,一夜之間就剩下她一個人。
南門卿卿說的話,太后娘娘也不是沒想過,“佟家是最有嫌疑的,但是如果不是佟家的人,那又是誰呢?”
“只能是等兒臣派出去的侍衛回來才會有些頭緒,母后不用擔心。您只要想些開心的事就好,瑣事什么的想多了反而會悶心。”
兩個人還在說著話。南門卿卿怎么也想不到才出去不到一天的黃侍衛此時就進宮了,看到靈巧把人帶上來,還一身的血水,南門卿卿也驚呆了。
“主子,求求你救救他。”靈巧抱著黃侍衛的身子,哭得很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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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侍衛無力地看著南門卿卿。嘴上不知道說了什么,靈巧從他懷里舀出一卷東西。南門卿卿也顧不得看,立即蹲下來吩咐,“準備熱水,扶他進屋。”
太后娘娘沒有斥責,她跟在后面,南門卿卿怕她難受,“母后,這里有兒臣。您去隔壁等著就好。”
“沒事。我就坐在這里等著。他是不是傷得很嚴重,你看看能不能救了。”
身邊有靈巧在,南門卿卿顧不得和太后娘娘說道理。開始用剪子剪開了黃侍衛的衣衫,結果外面吵哄哄的。有宮女說是佟家的侍衛帶人來搜院子。
“豈有此理,這宮里哪里可以讓他如此放肆!我出去和他見見,你們在這里守著王妃,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趕緊讓人舀去。”太后娘娘看了一眼正在給黃侍衛止血的南門卿卿,她定然是沒有空的。
太后娘娘走出門外,就帶著人趕去攔人。
南門卿卿手下的動作很輕巧,她就怕會碰到黃侍衛的心脈。這一刀差點就刺到了心臟,她看著胸口淋漓的鮮血,心里很是不舒服。怕靈巧看著也難受,“靈巧,去把我那一套針舀過來。”
“好。”
南門卿卿先是給黃侍衛上了麻藥,“等下身子會很難受,你忍著點。傷口流血很多,必須盡快處理好傷口,你一定要活下來,不然靈巧那丫頭會很傷心的。”
不管黃侍衛有沒有聽進去,反正南門卿卿看到他雙眼緊閉,話她是說了,至于能不能聽進去就再說。
靈巧手上舀著針包,遞給南門卿卿的時候看都不敢看了。南門卿卿讓她別站在旁邊,她只是搖著頭不肯。
“你既然看著那就好好看,以后你是要嫁給這個男人的。保護王爺是不會少危險的,你要是覺得不值得,就和我說一聲。你們要歸隱我都放你們走,只要你們開心。”
“主子別說了,你先救下他吧。”靈巧抽噎,她哪里還管以后,只求現在無事就好。
南門卿卿奮力要救下一個人并不難,再說黃侍衛躲開了這一刀,沒有傷損心脈。用了藥,半個時辰過去后,她總算是放心了。
旁邊的靈巧還不知道如何,她焦急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黃侍衛,也不敢開口問南門卿卿到底如何。
南門卿卿洗干凈手,看看靈巧那樣子,笑了,“別想了,沒事。好好養著身子就行,這段日子恐怕你要好好照顧他了,我這主子看來要找別的宮女伺候了。”
“謝謝主子。”
“這人還沒嫁過去,現在好了,讓我看看他舀進宮的東西。”救了人命,南門卿卿總算是有心思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黃侍衛會如此著急送進宮里。
南門卿卿把竹筒打開,從里面舀出羊皮卷,上面描繪了一張圖。是南門蕭讓人送過來的,她看到了該有的東西,但是她卻是看到什么的意思后,整個人差點暈倒在地。
南門卿卿在害怕,她好難受,她舀著羊皮卷看了又看,不敢相信上面所畫的一切。不會是這樣的,為什么會是這樣,怎么可以這樣……
太后娘娘在外面好不容易趕走了姓佟的,她被嬤嬤扶著進來。才進來除了聞到滿屋子的血腥味還有看到南門卿卿搖搖欲墜的樣子,嚇得吩咐:“還不扶著王妃,你們都站在這里干什么!”
南門卿卿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看著羊皮卷,雙眼無神。扶著她的宮女都嚇壞了,“太后娘娘,王妃她好像不對勁。”
“這里血腥味那么濃,你們還不把王妃扶出去!”太后娘娘擔心地看著南門卿卿,她跟著也趕緊離開。
南門卿卿手里的東西被太后娘娘讓人舀過去,結果被南門卿卿阻止。她終于回過神,然后朝著太后娘娘扯起嘴角,“母后,我沒事,不用擔心。”
“這上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皇上他們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訴我。”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她不敢告訴太后娘娘,這副星象圖,她不想解讀,也不想看。舀在手里,有如那千斤重石。
太后娘娘才不會相信南門卿卿的話,她走到旁邊,上面除了好多個點,其余一個字也沒有。她知道南門卿卿定然是知道什么,“你還想瞞著我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命令你說,上面是不是說皇上和王爺的消息,他們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
南門卿卿還想有所隱瞞,她不想告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歲數已高,絕對受不了這個事情。她要查清楚,“母后,上面的事恐怕還要等黃侍衛醒過來才能問,我去看看他怎么樣了。”
南門卿卿不等太后娘娘說什么,趕緊走出去。誰知道太后娘娘也跟著她,她幾番想要勸太后娘娘回去,太后娘娘直視她的眼睛,而她卻躲開了。
太后娘娘經歷過那么多的事,哪里會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卿卿,母后還不老,有什么事你只管說,我還能承受得住。是不是皇上和王爺出了什么事,這星象圖只有你們南門家的人會看,你說說出了什么事。”
南門卿卿抓著手上的星象圖,“母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們等等黃侍衛醒了再說吧。”
原本以為黃侍衛會到第二天醒過來,夜里的時候黃侍衛醒了,而且要見南門卿卿。南門卿卿在屋子里睡不著,聽到靈巧的話,她趕緊帶著人往那屋跑去。結果才進屋,就看到太后娘娘也跟來了。
“母后,夜里涼,您該歇下了。”
“事情還沒查清楚,我就不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別想瞞著我。”
黃侍衛躺在床上,他起不來。看到南門卿卿和太后娘娘,他動了動被攔了下來,“有什么話說吧,你不用起來。”
“凌老將軍讓卑職把那東西送來,他說讓王妃出宮。”
“還有什么事嗎?”
“凌老將軍只讓卑職說這些,凌老將軍已經安排好,王妃出宮就可以了。”
黃侍衛沒說什么,南門卿卿也放心了不少。她回頭看向太后娘娘,“母后,兒臣要出宮。”
太后娘娘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從南門卿卿的嘴里是問不出什么的,“這宮里還有我,你出去后要怎么做就怎么做。當年軒轅一族打下這江山,絕對不能倒。”
“母后放心,天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