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草叢間,四人從約有兩人高的荊刺叢里鉆了出來,花瑩有些挫敗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荊刺給劃的破破爛爛的衣裳,然后又看了看軒轅天音跟東方祁二人身上的整潔,頓時揉著眉頭嘟嚷道:“果然是同人不同命,這一圈出來差距也太大了吧。”
軒轅天音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對于花瑩這種性格直爽且開朗的姑娘,她向來都是極為喜歡的,所以對待花瑩也是有所不同的,“你就知足吧,若不是你哥將你護得很好,你從這里轉(zhuǎn)一圈出來只怕就不是如今這番模樣了,大概是得裸奔出來了。”
這么被人直接正大光明說出裸奔二字的還是第一次,花瑩頓時小臉一紅接著再一黑,一雙杏仁眼似快要噴火地瞪著軒轅天音。
這旁邊站著兩個大男人呢,雖然一個是你夫君,一個是我親哥,但是這么大刺刺對著我一個小姑娘說裸奔二字真的合適嗎?!
瞧著花瑩那羞憤的目光,軒轅天音頓時輕笑了一聲,然后適時宜的將話鋒一轉(zhuǎn),道:“走吧,咱們還要再翻過一個山頭才能到達目的地呢。”
自昨日軒轅天音突然大發(fā)神威將一群噬神蟻給燒成了渣后,花家兩兄妹便一直跟在了軒轅天音二人的身邊,而似乎因為這兄妹倆在面對危險也不拋棄朋友的作法,很是讓軒轅天音欣賞,所以也漸漸接受了他們。
在解決掉噬神蟻后,軒轅天音決定不去追融天那一行人了,準備單獨進入古墓。
這一決定也立刻得道了其他三人的支持,所以他們一行四人直接另選了一條路,前往軒轅天音幾日前所發(fā)現(xiàn)的那個空谷平原。
不過瞧著軒轅天音如此明確的路線,就好像事先知道那古墓出土的位置般,花家兄妹二人也是有著不小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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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瑩本來就是個粗神經(jīng)直性子的姑娘,所以她在忍了半天后,終于是有些忍不住了,看著前方帶路的軒轅天音二人,問道:“天音,你怎么知道那古墓出土的位置?都不需要拿靈器測試的嗎?”
軒轅天音側(cè)身避開一枝橫空伸出來的粗壯藤蔓,一邊回頭對著花瑩兄妹二人挑眉笑道:“我在幾日前剛到天蕩山脈時便抽空來查探過了。”
花家兄妹:“……”
她什么時候抽空出來的查探的?
除了第一日來到這里時她單獨出去過,其實時間都是一直呆在營地的啊!
難道她是第一日來到這里借口去方便的那次?
兄妹二人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看著軒轅天音雙眼中那‘你們沒猜錯,就是那日’的目光,頓時有些無語起來。
看來那一日她做的事兒還挺多的,不僅跑了這么遠來探查情況,還在回營地的路上順便獵了一只獵物回來當晚餐。
當然,也可以說那只獵物其實也不過是她用來做掩護的而已!
一路繞過不少須得十多人才能合抱住的參天古樹,就連軒轅天音都微微有些氣喘了。雖然這種密林中濕氣大,且曬不進什么陽光,但是該悶熱的還是會悶熱。
看著眼前一個十多丈高的斜坡,軒轅天音有些臉色發(fā)青的側(cè)頭看向身邊的東方祁,那一雙狹長的目光中,滿滿都是‘我走不動了,東方哥哥求抱抱,求背一把’的神色。
東方哥哥含笑地瞥了一眼越來越愛撒嬌的軒轅妹妹,一雙暗紅的眸子里皆是滿當當?shù)膶櫮绺鷾厝帷?
‘啪啪啪啪——’
正欲要去背軒轅妹妹的東方哥哥才剛剛將身子蹲了蹲,林中突然傳出大片飛鳥被驚飛的聲音。
四人同時目光一凝,花鈺更是神色警惕地盯著四周。
‘轟——’
一聲轟鳴自山坡的另一邊搖搖傳來,戰(zhàn)斗的能量余波將整個地面都震得抖了抖。
這下軒轅天音腿也不軟了,氣也不喘了,無聲地朝三人遞了一個眼神,然后四人皆是悄無聲息地摸上了山坡。
山坡的另一邊,是個不大不小的空地,一條清澈的河流將空地一分為二。淺灘的河床四周到處都是戰(zhàn)斗過后留下的深深痕跡,兩隊人馬隔河對持,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凝重和緊張的氣息。
一支約有近二十人的隊伍,人人臉上帶著一絲戲謔跟惡意地看著河對岸的另一支隊伍,跟這二十來人的隊伍比起來,另一支隊伍就顯得有些單薄了些。
不過才七人的小隊,隊伍的最前方一劍眉星目的俊朗男子,嘴角帶著一絲血跡,臉色陰沉咬牙怒視著對方。從他身上的傷痕和有些吃力地單膝跪地的姿勢來看,便能看出來剛剛一番戰(zhàn)斗中,顯然是吃了不小虧。
俊朗男子身邊一名剛正不阿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臉的憤怒,一邊抬手想要將男子攙扶起來,一邊怒視著河對岸的那群人,咬牙怒道:“說好了單打獨斗,你們居然還派人偷襲!簡直就是無恥!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強者的尊嚴?”
中年男人的憤怒質(zhì)問頓時如一顆投進河中的石子般,頓時將對面的那群人引得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
“呸!這個世界上只有弱肉強食,哪里還講什么道義跟公平!”河對岸為首的壯年漢子頓時扭頭朝身邊吐了一口唾沫,目光兇狠地看向他們,森然道:“過程手段無所謂,重要的是結(jié)果,而結(jié)果就是你們死,老子們活,這就夠了!”
“你…你們…無恥!”似乎被這壯年漢子無恥的話給氣得不輕
子無恥的話給氣得不輕,中年男人頓時虎目一頓,氣極罵道:“沙豹,別以為今日我們的人失散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若是你今日真敢動手,大不了跟你們玉石俱焚!”
叫沙豹的壯年漢子聞言頓時目光含煞,眼底有森然煞氣一閃而過,“玉石俱焚?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沒了那幾個靠山在,有什么資格跟我們沙特戰(zhàn)隊玉石俱焚!”
瞧得沙豹眼中不加掩飾的殺意,那受傷的俊朗男子立刻神色警惕地將身邊的中年男人護在了身后,咬牙低聲道:“父親,你先帶其他走,我將沙豹他們攔住!只要你們趕到山谷那邊,有他們在,沙豹就不敢在對你們動手。”
“不行……”中年男人頓時虎目猩紅,一把將身邊的兒子扶起,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心,快速道:“還是你帶著人走,你爹老了,能走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知足了。”
“父親!”俊朗男子聞言也是雙目一紅,不過目光中依然透著一股狼般的狠戾。
“哈哈哈…你們父子二人也別想著讓來讓去了,為了堵你們幾個落單的人,我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還是都去死吧!”沙豹等人頓時譏笑出聲,看著那父子二人跟他們身后的其他人如同就在看一群落入虎口的羊般。
而在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山坡上,此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站了四個人。
花瑩跟花鈺兩兄妹有些不解地看向渾身突然充滿煞氣的軒轅天音,特別是在瞧見那冷艷的臉龐上帶起的那抹冷厲笑容后,兄妹二人齊齊都是遠離了軒轅天音幾步。
這個女人如今這幅模樣,簡直跟那些煞星有一拼了,渾身的冷冽殺氣都快將身邊的人給凍死了。
別說花家這兄妹二人,就是連東方祁都是有些詫異地看了軒轅天音一眼,特別是在看見軒轅天音來越來越瞇起的雙眸后,頓時有些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下方河灘邊的父子二人。
那暗紅的雙眸特別地掃了一眼那受傷的俊朗男子。
“天音,你在想什么?”這個樣子好嚇人啊!花瑩吞了吞口水,目光顫巍巍地看向軒轅天音,小聲地問道。
軒轅天音聞言突然輕笑了一聲,涼涼道:“我在想一句你們沒聽過的話!”
“什么話?”花瑩壯著膽子,有些好奇地問。
軒轅天音收回看向山坡下的目光,淡淡地看了花瑩一眼,冷聲道:“作死沒有回頭路,蒼天劈死二百五!”
花家兄妹:“……”
東方祁嘴角不著痕跡地一抽,目光有些抽搐地瞥了軒轅天音一眼。
花鈺目光閃爍地瞥了下面正對峙的雙方人馬,特別著重地看了一眼那笑得一臉猖狂的兇惡大漢,突然問道:“蒼天如何劈死二百五?”
軒轅天音莫名地看了花鈺一眼,然后就在下方那沙豹突然暴起動手的瞬間,整個人如鬼魅般突然自山坡閃掠了出去,然后花鈺兄妹二人就立馬明白了軒轅天音那句蒼天劈死二百五是什么意思了。
瞧著突然掠出去,又踏空而立的軒轅天音,花瑩頓時見鬼般地看向一旁神色淡定的東方祁,顫巍巍地道:“她…她…她是神帝境強者!?”
神帝境以下皆不能御空而行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如今軒轅天音突然掠入高空且踏空而立,被花瑩這般誤會也是正常的。
然后花瑩的話音剛落,山坡上的三人便瞧見軒轅天音神色不變,抬手便是朝上空扔出了什么東西,然后便聽到她突然冷喝道:“天道無極——雷神借法,五雷轟頂!”
這突來的冷喝聲,將下方的兩隊人馬齊齊一驚,皆是抬頭朝著半空看了過來。
當瞧得空中那踏空而立的軒轅天音后,沙豹等一群人頓時神色大變,驚呼道:“老天,神帝境強者!”
而另一方的人,在瞧見軒轅天音后,那俊朗男子跟中年男人的眼中卻是突然爆發(fā)出驚喜跟激動。
“天音……”男子一雙星眸看著空中那一抹紅衣瀲滟的女子,俊朗的臉龐上頓時閃過一抹恍惚。
而男子身邊的中年男人也是虎目一瞪,嘴巴張了張,有些難以置信地吐出幾個字:“天音丫頭……”
就在眾人驚愕間,天空之上突然雷云聚集,烏黑的雷云中天雷翻滾。
‘轟隆隆隆——’
五道銀色的天雷突然自雷云中躥出,直直朝著下方沙豹一行人當頭劈了下去。
瞧得這駭人的天雷當頭劈下,沙豹頓時神色大變,猛地大喊:“都他媽閃開!”
‘嘭嘭嘭嘭嘭——’
五道巨響頓時炸開,整個大地都被震得一陣搖晃!
濃煙中,慘叫聲響起,沙豹一行人皆是被天雷之力給震得齊齊倒飛出去。
當那一陣濃煙漸漸消散后,這里的所有人看著那五個還冒著白煙的大坑,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而在大坑的四周,更是倒下了不少人,渾身焦黑如同煤塊,發(fā)出微弱的痛苦呻/吟聲。
山坡之上,花瑩跟花鈺兩兄妹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片狼藉的下方,頓時見鬼般地看向空中神色冷厲的軒轅天音,喃喃道:“好暴力!”
沙豹瞧著自己戰(zhàn)隊的人被這突來的五道天雷給弄得死的死,傷的傷,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們無冤無仇,你身為神帝境強者居然暗中對我們出手,你就不怕被所有人恥笑嗎?!”
瞧得沙豹那憤怒怨毒的目光,軒轅天音淡淡挑了挑眉,然后一步一步緩緩自空中走了下來。
目光嘲諷地看著沙豹,冷笑道:“傷了我的人,居然還敢說我們無冤無仇?”在那呆滯住的父子二人身邊站定,軒轅天音二人溫軟一笑,道:“洛大哥,洛叔…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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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想對今天的評論區(qū)發(fā)生的事情說一說的,結(jié)果題外根本就寫不下,所以待會看完文的妹紙們,可以去看看最新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