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天音被血河谷絕殺堂的那些人的殘暴手段給徹底激怒,乃至于她直接動用了禁術將整個大荒城的天地都給封印了起來。如今整個大荒城許進不許出,更甚至城中百姓家家戶戶都被白虎護生印給保護了起來,只要那些百姓不主動走出家門,哪怕就算絕殺堂的人集體在門口自爆都是傷不到白虎護生印里面的人。
而軒轅天音在空中霸氣側漏地撂下了這類似宣戰的話后,便直接叫上眾人回了顏府,至于躲在暗處的絕殺堂眾人是個什么反應,她也沒興趣知道了。
一回到顏府,眾人便是忍不住好奇地圍住了軒轅天音,花瑩更是雙眼放光地盯著她,急吼吼地問道:“天音,你這個辦法真的管用嗎?雖然大荒城如今許進不許出,但是他們可以解開自身的封印,然后離開第一天啊。”
“他們盡管可以試試看。”軒轅天音冷笑一聲,道:“當我的封天鎖地陣是好玩的不成。”
“你這什么封天鎖地陣有什么用?”顏殊也是一臉好奇地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將整個大荒城布下了天羅地網。”軒轅天音揮開眾人,尋了一張椅子坐下后,冷笑道:“地底有陣網,天空有天網,我將整個大荒城完全給封印隔離了起來,哪怕是天地規則也進不來,他們即便是想要解開自身實力的封印壓制,天地規則都不會降臨。”
話落,端過一旁的茶盞,低頭輕抿了一口,繼續道:“不過在這個封天鎖地陣內,天地規則對他們實力的壓制也是會跟著消失,這是唯一不好的一點。”
“你的意思是他們可以恢復原本的實力?”顏殊臉色一變。
第一天當中有天地規則的制約,所以但凡自身實力超過了第一天能承受得臨界點,天地規則便會降臨并將那些實力超過臨界點的人給丟出第一天當中。
可是如今軒轅天音將大荒城給徹底封鎖,連天地規則都不能進來,那么同時也讓得絕殺堂的人能自如的恢復他們原本的實力。
雖然絕殺堂的那些人的實力趕不上之前的血洇天,可他們的實力都是超過了神帝境前期啊,一想到有著超過二十個神帝境前期的敵人,顏殊的臉色能不變么。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軒轅天音淡淡斜睨了顏殊一眼,哼道:“壓制他們自身實力的限制是沒有了,不過同樣也表示我們也沒有了這壓制不是……”
可他們那邊超過神帝境前期的人比咱們這邊多啊!顏殊張了張嘴,很想這樣咆哮一句,然而他在瞧見軒轅天音那一點兒都不緊張的神色后,頓時又將到了嘴邊的咆哮給吞了回去。
軒轅天音看著顏殊那張憋得有些扭曲的俊臉,不用猜也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些什么,頓時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安慰道:“將你的一顆心放進肚子里,他們人多并不代表什么。”
接下來的幾日里,絕殺堂的人卻是再次銷聲匿跡。而城中的那些百姓們也是十分聽從軒轅天音的話,一直都是待在家中,反正每日都有城中的護城衛為他們送去食物,連飲用水的問題都是軒轅天音每日用借法的形勢召來的水源。
一連好多日城中都很是平靜,仿佛絕殺堂的那些人都消失了般,連顏殊都等得有些沉不住氣兒了。
今日的天氣極好,難道有這么個好天氣,軒轅天音便挪了張桌子,搭了兩張椅子在院子里跟東方祁下棋玩。
瞧得二人這悠閑的模樣,顏殊卻是有些著急上火,忍不住在二人身邊打轉。
“絕殺堂的那群龜孫子到底是個什么意思?難道他們就準備這么一直藏著龜縮不出了?”
輕輕地落下一子,軒轅天音連頭都沒抬地答道:“急什么,如今不就是在比誰耐心好么!”
“你們倒是耐心好。”聞言,顏殊側過頭忍不住瞪了軒轅天音跟東方祁二人一眼,道:“一日不將那群龜孫子抓出來,我一日都覺得不安穩。”
“如今該著急上火的是他們,放心…不用多久他們便會忍不住了。”東方祁同樣頭也沒抬地道,然后隨著他手里的黑子落下,棋盤上的白子瞬間少了一大片。
突然失了這么多白子,軒轅天音頓時小臉一黑,然后將手中捏著的一枚白子給隨意丟入棋盤上,磨牙道:“不下了,下來下去都是我輸,沒意思!”
“你……”見軒轅天音耍賴般地丟了棋子,東方祁看著她無奈一笑,剛剛吐出一個字,然后整個大地頓時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
‘轟——!’
一聲巨響之后,搖晃的大地再次平靜了下來。
軒轅天音跟東方祁二人猛地起身,連同顏殊一起,三人立刻將目光看向巨響聲傳來的方向。
“是城門那邊!”顏殊臉色一變,隨即似想到了什么般,急切道:“是絕殺堂的人動手了?”
“走吧。”東方祁將手中的棋子丟進混亂的棋盤內,神色悠閑地拂了拂衣袖,笑道:“看來是他們忍不住了。”
話落,三人的身形瞬間自院子里消失,化作三道流光朝著城門放心掠了過去。
與此同時,城門口這里的場面卻是顯得有些突兀。
不少護城衛被剛剛那場爆炸所產生的能量給炸飛,灰蒙蒙地煙霧將整個城門口給籠罩,迷蒙的煙霧中,依稀可以看見十多二十名身穿血色勁裝的蒙面人。
顯然這二十來個蒙面人便是血河谷
來個蒙面人便是血河谷絕殺堂的人。
只不過此時絕殺堂的人的目光有些古怪,他們皆是齊齊警惕地看著煙霧繚繞的城門口,仿佛那里有著什么令他們忌憚的東西。
“咳咳咳…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自煙霧繚繞中傳來,接著就是一聲極其囂張的怒罵,罵聲低沉且帶著弄弄的王霸之氣,或者說匪氣十足,讓得不少癱倒在附近的守城衛都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媽的!老子剛剛一進城也能遇上這么倒霉的事情,見你娘的鬼了!說…是哪個王八蛋剛剛對著城門口出手的,老子不將你們給撕碎了,老子就管你們叫爹!”
然而這充滿匪氣的罵聲剛剛一落,煙霧中又立刻傳來一聲嬌俏女子的低喝聲。
“誰讓你急吼吼的要進城的,遇上了人家打架,也是你活該!”
“唉我說你這女人怎么回事兒啊?不幫著你自己的男人,卻是胳膊肘往外拐,幫起外人來了!”
“滾蛋!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就在二人說話間,那圍繞在四周的煙塵終于是散開了,同時也將四周的模樣給露了出來。
只見那城門口站在一男一女,男的冷峻邪魅,女的清冷俏麗,在他們二人身后,還有著一身穿緋色古袍的俊美男子正抄著雙手,目光似笑非笑地盯著前面的二人,顯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不僅如此,三人的身后似乎還站著九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這一群人雖然年紀都看起來不是很大,不過這長相倒都是極為不錯。
“我說,你倆能不站在這里丟人了么?”緋色古袍男子雙手抱在胸前,目光戲謔地看著前面的一男一女,然后朝著城門內努了努嘴,輕笑著道:“喏,剛剛動手的那些家伙就在那里。”
在他話音一落,只見前方站著的冷峻邪魅的男子頓時雙眼一瞇,當他抬眸看向絕殺堂的那些人后,絕殺堂的所有人介紹心中一緊。
紅色雙眸?
就在絕殺堂的所有人愣神間,那一雙紅色的雙眸中卻是有著煞氣一閃而過,隨之朝著他們咧嘴森然一笑,道:“管你們是不是誤傷,在老子面前出了手,說什么也得跟你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說著,周身紅光一閃,整個人如同一道閃電般,直指絕殺堂的眾人。
見這男子說動手就動手,絕殺堂的眾人頓時氣息一沉,然后所有人齊齊散開。
“堂主,事情有變,顏殊那些人快過來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要緊。”
絕殺堂堂主聞言目光陰沉了不少,原本他們被困在大荒城數日,今日是想著拼盡全力那這處城門口想全力突圍的,哪知道他們剛剛動手,城門外卻是進來了這么一群人。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瞧出這一行人的身份定然不普通,所以絕殺堂堂主在目光一閃之后,當即下了決定:“先撤,不要跟這人糾纏!”
若是再不走,等顏殊那些人來了后,只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一聲令下,二十來人當中立刻有著幾人突然身形一變,直接化作了幾道紅煙,然后自原地消失不見。
也就在這個時候,軒轅天音三人也是迅速地趕到了,只不過軒轅天音跟東方祁在瞧見城門口跟絕殺堂眾人動手的那男子后,二人眼中齊齊閃過一抹驚訝。
隨之軒轅天音身形再次提速,并同時朝著城門口大聲喊道:“龍邪,抓住他們!”
這突然來到大荒城城門口的人可不就是龍邪跟后析么,還有那一臉騷包模樣正抄著雙手看好戲的緋色古袍男子可不就是赤焰么!
而龍邪在聽見軒轅天音那一聲大喊后,紅眸中也是掠過一抹驚訝,隨即快速改掌為爪,直直朝著身邊最近的一人抓了過去。
“想跑?”
龍邪咧嘴冷笑一聲,掌心中突然紅光一閃,然后直直抓向那名身形快要完全化作一抹紅煙的絕殺堂弟子。而奇怪的就是在龍邪的手一觸碰那人的身體后,那人頓時慘叫一聲,周身已經升騰的起的紅煙頓時開始消退,將他整個人都露了出來。
“快撤!”瞧見一名同伴被抓,絕殺堂堂主立刻低吼了一聲,然后隨手朝著趕來的軒轅天音三人丟出了一個血色的珠子。
“小心!”
東方祁一手抱過軒轅天音,然后另一只手快速一揮,瞬間將那個朝著他們丟來的血色珠子給打向了天空。
‘嘭——’
一聲巨響,那顆被打向空中的珠子頓時爆炸,狂暴的能量同時將四周掀起了一股狂風。
軒轅天音等人在這股狂風下,不得不抬手擋在臉上,然后閉上了眼睛。
也就是這么一耽誤,讓得絕殺堂的那些人有了機會,除了被龍邪擒住的那人,其他人皆是化作一道紅煙然后消失了蹤跡。
狂風漸漸平息,龍邪一張冷峻邪魅的俊臉頓時黑了半邊,一手提著已經被他弄暈過去的絕殺堂弟子,一邊大踏步地朝著軒轅天音他們走去,邊走邊惡狠狠地道:“那些王八蛋是什么玩意兒?你們怎么走到哪里,哪里就平靜啊,難怪火急火燎的讓我們來眾神之巔,廢物!”
聽著龍邪最后‘廢物’那兩個字,原本因為見到龍邪他們還挺高興的軒轅天音也是跟著小臉一黑,瞪著龍邪就反口罵道:“你丫罵誰廢物呢!你能耐怎么剛剛也沒見你將那些家伙給攔住!?”
“你這女
“你這女人!”龍邪一噎,一張俊臉頓時黑如鍋底。他瞪著軒轅天音,結果人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讓得龍邪頓時將一口牙磨得咯吱咯吱響,最后只能惡狠狠地瞪向東方祁,吼道:“你就這么調教女人的?”
東方祁聞言只是挑了挑眉,不給予評價。
軒轅天音跟龍邪二人就如同天生不對盤似的,一見面二人就會掐在一起,所以東方祁對于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
“天音……”
就在龍邪瞪著軒轅天音二人磨牙間,后面的后析卻是突然反應了過來,然后驚呼一聲,整個人如同一陣風般地沖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東方祁,神色激動的抱住軒轅天音。
“天音,可算是見到你了,哎呀…我想死你了。”
被后析一把給抱住,軒轅天音的小臉終于笑了起來,伸手抱住后析,也是有些歡喜地道:“你總算是出關了。”
“是啊,我這次出關也算是及時,正好趕上赤焰他們要來眾神之巔,所以我便也跟著來找你了。”
二女因為好久沒見,所以抱得緊緊的,讓得一旁的龍邪跟東方祁同時沉了臉。
東方祁更是目光陰沉地看向龍邪,陰測測地道:“那你也是這么調教女人的?讓你的女人趕緊松手!”
之前他嘲諷東方祁話如今被東方祁又反送了回來,龍邪一張俊臉微僵,不過卻依然梗著脖子,看著東方祁道:“你怎么不讓你的女人松開手?”
“我看你們倆都是半斤八兩,都是妻管嚴!”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的赤焰笑瞇瞇地走了過來,不過在他話音一落,頓時被東方祁跟龍邪二人森冷的目光給瞪得背脊一涼。
故友重逢的確是讓人感到欣喜,不過就可憐了一直當成背景的顏殊。
顏殊見他們似乎大有直接站在大街上聊家常的勢態,頓時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們,“我說…這故友見面的確是喜事一樁,不過咱可不可以換個地兒?”說罷,還不忘拿眼去瞥了瞥被龍邪提在手中的絕殺堂弟子。
天音姑娘啊…你不會激動到就忘了咱們還有正事兒要做了吧?!
被顏殊這么一打斷,軒轅天音終于回過了神來,笑著拍了拍后析,道:“的確是該換個地兒說話,走…咱們先回去再說。”
“那這個家伙呢?”龍邪踢了一腳自己提著的人,然后挑眉看向軒轅天音。
“一起帶回去。”軒轅天音在看見那昏迷不醒的絕殺堂弟子后,小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收。
軒轅天音突然冷了神色,龍邪他們又如何不明白事態的嚴重性,當初他們還未進城時,便發現了這座城市上空的那個巨大的‘卍’字符。
能施展出如此驚人的術法的人,除了軒轅天音他們想不到還會有其他什么人,所以這也是之前龍邪為何會急吼吼地進城的原因。
倒是沒想到龍邪他們趕了個巧,正好撞見了絕殺堂的那些人。
知道事情有異,所以龍邪他們也不再多說什么,一行人跟著軒轅天音他們三人一道又回了顏殊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