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帝尊大人會這么反常,你們明白了撒!
------題外話------
心中暗暗念道:東方有澤名青丘,又被稱為邱澤,長洲長洲…天音你難道不知道青丘既長洲嗎?!
暗紅雙眸中的幽光一閃,東方祁就目光看向微開的窗戶,透過那一掌寬的縫隙,正好可以看見外面天空上的一輪圓月。
天音,你那么聰慧,又如何會察覺不到!你不是不問,而是不想問吧……
東方祁靜靜坐在桌前,目光深幽的看著屏風(fēng)上的倒影,手中端著茶杯,無聲一笑。
屋內(nèi)燈光搖曳,除了水聲不斷,二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屏風(fēng)后傳來水聲,軒轅天音懶洋洋地聲音傳出,“嗯,是挺開心的。”
東方祁聞言一笑,抬步朝屋內(nèi)走去。將一直拿在手中的面具放在桌上,又徑直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笑道:“我見你玩得同樣挺開心的……”
房內(nèi)二人緊緊相擁片刻,軒轅天音笑著推了推他,道:“好了,你現(xiàn)在是比兒子還幼稚了!”說著退出了他的懷抱,然后朝著屏風(fēng)后走去,邊走邊道:“我去沐浴,今日趕了一天的路,又跟著你在燈會玩了那么久,早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了。”
東方祁目光一閃,看著含笑而立的軒轅天音,然后低低嘆了一口氣,抬手將人緊緊抱進懷里。
軒轅天音聞言一笑,拉著他進了屋,然后反手將房門給關(guān)上,道:“為什么要問?你不喜歡這里,咱們明日離開便是。為什么非要問個明白呢。”
“為什么我執(zhí)意要明日離開這里。”東方祁道。
“什么為什么?”軒轅天音一手推開房門,一邊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東方祁一臉呆滯的被軒轅天音拉著上了樓,在剛走到房間門口后,才緩過神來,看著軒轅天音試探問道:“你…不問為什么?”
笑過之后,軒轅天音伸手拍了拍某人的臉頰,起身道:“好了,回房睡覺!”說著便一把拉起身邊的人,沒好氣地瞥一眼還在笑得停不下來的眾人,道:“都睡覺去了,趕了一天的路也不嫌累!”
明明就可愛得讓人愛不釋手嘛!
唔,誰說他媳婦兒不可愛的!?
看著同樣笑得一張小臉如花開般的軒轅天音,東方祁居然沒有覺得被鯤鵬等人取笑的任何尷尬,反而覺得……
為了形容的生動,軒轅天音居然還無比貼切的配了音,去形容推輪椅的聲音。
東方祁已經(jīng)表情呆滯的看著軒轅天音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周圍鯤鵬他們的大笑聲已經(jīng)變得不重要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是軒轅天音剛剛那手一推,然后說出‘嗖——走你’這三個字時的模樣。
還‘嗖——走你’呢!哈哈哈哈……
天啦擼!打死他們也沒有想到軒轅天音居然會突然冒出這么一番話來!
各種噴茶和各種大笑的聲音響起,鯤鵬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了,月笙等人更是笑得直用手錘打桌面。
“哈哈哈哈……”
‘噗——!’
軒轅天音微微一笑,然后雙手抬起,做了一個往前一推的動作,淡定道:“嗖——走你!”
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東方祁看著軒轅天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僵著聲音問道:“遇到下坡時然后呢?”
說到這里軒轅天音的話音突然頓住了,東方祁一張俊臉已經(jīng)微微有些僵硬,遠處其他人更是一臉呆滯的模樣,看著軒轅天音。
軒轅天音再次一笑,然后故意板著臉,道:“不過以后別再這么灌酒了,不然等你以后老了走不動了,我就每天用輪椅推著你去逛街,讓你天天看著我和別的小老頭看看花,逗逗鳥,然后等晚上再推你回家,遇到下坡時……”
“不過什么?”東方祁細細地看著她,似乎在猜測她的心思。
“不過……”
見軒轅天音答應(yīng)后,東方祁目光一亮。
軒轅天音抬眸看去,見東方祁目光幽幽地盯著自己,她突然笑道:“好,咱們明日便離開。”
“天音……”悶悶的聲音再次傳來。
軒轅天音心思一動,突然想起剛剛鯤鵬的那句‘酒是酸的還是甜的’的話……
吃醋?!
看著他眼中那不加掩飾的煩躁之色,軒轅天音心中心思卻是一轉(zhuǎn),她很少能看見這種別扭模樣的東方祁,這別扭的模樣簡直跟他吃醋時無理取鬧的樣子一模一樣!
“天音,咱們明日離開這里!”東方祁不答,卻是神色有些不爽地哼道。
“那你剛剛還喝得起勁兒?”軒轅天音嘴角一抽,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問道:“為什么討厭這里?長洲城有什么?”
“我也討厭青桂酒!”東方祁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壺,突然道。
軒轅天音一挑眉,這是什么意思?
東方祁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得遠遠的看戲的眾人,這才轉(zhuǎn)頭看向軒轅天音,悶悶地道:“我討厭這里!”
瞧得軒轅天音小臉上似乎沒了笑意,其他人再次坐遠了一點,將偌大的一張桌子空出來留給了二人。就連鯤鵬都是笑瞇瞇地一把抱起了團子,然后跟著月笙他們坐得遠遠的看戲。
軒轅天音瞥了一眼被他拎在手中的酒壺,然后淡定收手并同時繞過他手中的酒壺,往桌子輕輕一放,道:“到底怎么回事兒?說!”
只是這一次他喝得似乎有些用力,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東方祁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任由她的爪子摸著自己的額頭,然后再次一口飲盡杯中醇香的青桂酒。
好端端的這是抽什么瘋呢?從進城后就發(fā)現(xiàn)他有些不對勁兒,現(xiàn)在這不對勁兒的感覺是越來越重了!
“阿祁,你沒發(fā)燒吧?”軒轅天音伸出爪子摸上了東方祁的額頭,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不過……
聽得某人話中那淡淡的殺氣,軒轅天音身子一抖,她能感覺身邊這個男人話中的認真。
“不藏!”東方祁再次幽幽地看了軒轅天音一眼,看得后者更加莫名其妙后,方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冷笑道:“誰敢來勾,本帝拔了他的皮!”
就在月笙等人一臉懵逼茫然的時候,鯤鵬噗呲一笑,目光戲謔地看向東方祁,悠悠地道:“魔龍小子都趕緊把媳婦兒給藏起來了,你不藏啊?”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什么勾人的妖精?
大堂中,月笙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聲房門被大力關(guān)上的聲音響起,將后析的話給直接關(guān)在了屋內(nèi)。
‘哐——’
“回房睡覺!這邱澤鎮(zhèn)中有勾人的妖精,為了媳婦兒不被人勾走,所以從今天開始得把你綁在身邊一步都不能離開!”
此時歸來居的大堂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客人,龍邪的聲音清楚地從二樓走道間傳了下來。
可惜龍邪摟得實在太緊,她掙了半響都沒掙開,只能眼睜睜地被龍邪給拖上了樓。
“唉唉唉…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后析一臉懵逼的在龍邪懷中掙扎,她跟團子玩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將她拉走啊。
龍邪一臉嫌棄地瞥了某人一眼,淡淡的哼了一聲,斥道:“出息!”說著便是將后析給一把拎了起來,然后圈在自己懷里,朝著樓上大搖大擺地走了。
軒轅天音一臉懵逼,顯然不明白這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畫風(fēng)就變了。月笙等人也是有些受不了某人此時身上所散發(fā)的那股幽幽怨氣,皆是悄悄挪著屁股坐遠了一點。
見了鬼了!
看著這男人的幽幽目光,軒轅天音都以為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她竟然從這個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委屈!
見鯤鵬那貨撇開了臉不看自己,軒轅天音只能轉(zhuǎn)頭看向東方祁。可是身邊的男人在她目光看過去后,那清俊的臉龐上突然神色一改,換上了一副幽幽的表情,反而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盯著自己。
軒轅天音:“……”她要相信沒什么就是個傻子!
豈料她話音一落,鯤鵬那廝便沖著她嘿嘿一笑,然后正色道:“沒什么!”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軒轅天音莫名其妙地看著二人,這二人說得沒頭沒尾的,跟在打啞謎似的。
東方祁聞言瞥了他一眼,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淡聲道:“本帝不愛喝酸的!”
鯤鵬眸光一閃,盯著東方祁突然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地問道:“這酒是甜的還是酸的?”
對上眾人詫異的目光,東方祁眉梢微微一掠,捏著小巧的酒杯,看著鯤鵬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難得的青桂酒,不喝可惜了!”
可不是反常么!燈會的時候買面具,甚至將面具都帶了一路。還有拉著自己去許愿湖邊放花燈,現(xiàn)在更是拿著酒杯就不放手了,這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從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就能聞出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里,他只怕是喝得不少了。
軒轅天音一愣,這家伙今日是怎么回事兒?怎的如此反常?
就在軒轅天音埋頭深思的時候,便聽得坐在對面的鯤鵬又出聲道。她回過神來抬眼看去,只見鯤鵬正挑著眉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軒轅天音順著目光側(cè)頭一看,便見到身邊的東方祁此時正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捏著酒杯,看模樣似乎他正喝得起勁兒。
“你今日興致倒好。”
那么他們遇見悟天小和尚就真的是巧合了?!
若說是巧合的話,這也太巧合了些。可軒轅天音在腦子里回憶了十?dāng)?shù)遍他們跟悟天小和尚遇見的場面,她怎么也看不出那次遇見會是人為。畢竟其中還牽扯到了司洛瑤,而司洛瑤當(dāng)日的確是被司家人給陷害的。
軒轅天音半合眼睛不語,心思又轉(zhuǎn)到了之前在許愿湖邊東方祁說的那番話。東方祁體內(nèi)三魂三魄中的佛性力量始終讓軒轅天音不怎么放心,而他們又好巧不巧的梵玉關(guān)遇見了體內(nèi)同樣古怪,且還能跟東方祁體內(nèi)的佛性力量產(chǎn)生共鳴的悟天小和尚。
“悟天小師父也在樓上休息了?”軒轅天音正了正跑遠了的思緒,看向跟悟天搭伙住在一個屋內(nèi)的鯤鵬。后者笑著點點頭,深邃的目光中快速地劃過一絲什么,道:“小和尚天天要早起做早課,一進了房間就休息了,本座還從來沒有見過睡得如此快的人呢。”
但越是這樣說得神秘兮兮的,其他人就越是想見識下神龍喝醉后的樣子。不過就一晚上的時間神龍沒有在場,他就被鯤鵬給透了老底,也不知道日后被他知道這件事后,會是個什么表情!
軒轅天音小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是那種想笑卻又不能笑的表情。而且聽鯤鵬話中的意思,顯然還在暗指神龍不僅酒量差,喝醉了后的表現(xiàn)更是驚世駭俗。
哈?神龍的酒量居然這么差嗎?
倒是鯤鵬聞言突然一樂,哈的一聲笑道:“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呢!”他可沒有東方祁那般說話只說一半,對于揭神龍的老底,鯤鵬是十分的樂意。見其他人的目光又齊齊看向了自己,鯤鵬嘿嘿一笑,道:“老泥鰍是出了名的一杯倒!不僅是一杯倒,他若喝醉了后的模樣,保管你們一輩子都忘不掉!”
可是任他們怎么好奇,東方祁卻是捏著酒杯但笑不語。
“為什么知道我們喝酒,神龍老大便不愿意下來?”耀光忍不住地好奇詢問,別說是他,就連軒轅天音都是變得有些好奇起來。
聽得東方祁這話中似乎有話,其他人都是一愣,然后好奇地看著他。
東方祁聞言挑了挑眉,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然后再次伸手為自己續(xù)了一杯,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地道:“只怕是知道你們在下面喝酒,所以他才不愿意下來吧!”
鯤鵬笑瞇瞇地捏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回答道:“樓上呢!那老泥鰍不愿意再下來,便讓他在樓上守著了。”
一邊落了座,還拿過了桌子上的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挑眉看著其他人,道:“你們倒是興致不錯,居然還叫了酒。”目光將眾人掃了一圈,見鯤鵬也在但是卻沒有瞧見神龍,問道:“蒼遲呢?”
幼稚的帝尊大人也不在意,依然笑得一臉愉悅。似乎今晚心情確實十分的不錯,拉著軒轅天音便朝月笙他們走了過去。
瞧得兒子跑了,軒轅天音揭下自己臉上的面具,沒好氣地瞪了帝尊大人一眼,咬牙道:“幼稚!”
團子可沒注意到他家娘親跟父尊二人的互動,在拿到面具后便立刻戴在了自己的小臉上,然后開心地朝著后析和魅月她們跑了過去顯擺新玩意兒了。
似乎是料準了軒轅天音會背下這個鍋般,帝尊大人側(cè)頭沖著她勾唇得意一笑,看得軒轅天音幾乎想撲上去把他咬上幾口。
這個鍋,她不背也得背了!
雖然有些不齒帝尊大人這幼稚的表現(xiàn),不過在瞧見兒子拿到面具后那歡喜的小模樣時,軒轅天音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不過帝尊大人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絲毫都沒有一點說謊的尷尬感覺。
軒轅天音聞言嘴角一抽,目光有些無語地看著撒謊都不臉紅的某人,什么叫我買的?之前你還玩得挺起勁兒,如今轉(zhuǎn)個眼嫌丟人就讓我來背鍋,這個鍋我不背可不可以!?
東方祁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揭開,挑眉看著撲過來的兒子,道:“你娘親買的!”
不過很快他便不懷疑了,因為東方祁將手中拿了一路的小版靈貓面具朝著團子晃了晃,后者立刻嗷地一聲從后析的懷里蹦了出去,然后直接朝著東方祁撲了過去,道:“父尊,這是給我買的嗎?”
那真是他家娘親跟父尊么!?
一眾人圍在一起正是興致最高的時候,便見到軒轅天音跟東方祁二人攜手自門外走了進來。可是當(dāng)眾人瞧見那二人臉上帶著的靈貓面具后,都是齊齊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就連一直呆在后析懷里低頭擺弄著新買的小玩意兒的團子都是忍不住目光一呆,顫著聲音有些不確定地喊道:“娘親…父尊?”
就連呆在房間里的鯤鵬在察覺到月笙他們幾人回來的氣息后,也是笑瞇瞇地下了樓來。
當(dāng)二人踏著月色來到城中最大的酒樓歸來居時,其他人也早就到了。因為一直沒瞧見軒轅天音跟東方祁二人出現(xiàn),所以月笙等人便坐在歸來居的大堂要了一張大桌子并叫了不少酒菜,趁著今晚上所有人的興致都不錯,倒是齊齊圍坐在一起喝起了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