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納蘭歆,有骨氣!但誰叫你是納蘭署的女兒!你要是他人的子女,看在你的才智和武功的份上,或許我還能考慮饒你一命。但錯就在你投錯了胎,跟錯了人!”
宗主暴怒地閃現在納蘭歆的身后,他眼睛通紅,右手聚集著真氣,用力往地納蘭歆背部一拍。
“??!”
納蘭歆,大叫一聲,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此時的納蘭歆也離死不遠了,只是還殘存著一口氣罷了。
“納蘭署,你果然生了個好女兒,另愿站著死,也不愿意跪著生。在這一點上,我確實輸得心服口服。把她看好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再動她,她的生死只能由我來決定。”
“是,宗主?!?
就在宗主快要離開的時候,一名黑夜使者叫住了他。
“宗主,你看納蘭歆的右肩上出現了金色鳳凰的圖案?!?
金色鳳凰的圖案?
右肩上?
不,不會的,世界上不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宗主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快速地移動到納蘭歆的背后一查究竟。
納蘭歆右后肩膀上的衣服已經被鞭子給打爛了,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
不過因為右后肩上傷痕累累,鳳凰圖案有點不成型,但仔細看還是看得清的,確實出現了金色鳳凰的圖案。
那個金色的鳳凰圖案一直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里,不會錯的。
她有可能……
不,不會的……
宗主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道:“來人,取一碗清水過來。”
“是,宗主。”
不一會兒,一名黑衣使者端了一碗清水過來。
宗主取出一把匕首,把納蘭歆的右食指割一小口子,取了一滴血。
“滴”
血滴入碗中,碗里的清水輕輕地蕩出了漣漪。
“滴”
又一滴血滴入碗中。
宗主眼睛死死盯住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兩滴血竟然融合了!
融合了!
宗主顫抖地把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彎著腰,扶著桌子。
她?
她?難道真的是我的女兒?
難道我的女兒死而復生了?
真的是我心心念念的女兒?
看著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的納蘭歆,宗主心如刀割。
難道我親手打了我的女兒?
難道我親手廢了我的女?
不!老天爺,你為什么要這樣懲罰我!
宗主一暴怒,一聲大吼,雙臂一張,“悔過室”里的黑衣使者紛紛倒地,無一生還。
這時,“悔過室”進來了一個人,他是暗寧,宗主的貼身使者,無相神宗里黑衣使者的領頭者。
暗寧瞧見“悔過室”里的一片慘象,再看看宗主,神情呆滯,好像發生了什么大事。
暗寧跟在宗主身邊二十幾年,從未見過宗主有如此的神情,除了當年宗主得知夫人及小姐不幸離世時才有過的神情。
難道……
難道……
難道……
暗寧,他望見桌子上的那碗水,水里的兩滴血融合在一起。
他望著眼前被打得遍體鱗傷、已經奄奄一息的納蘭歆,他明白了一切。
眼前的女子,她有可能,或者極有可能,或許她就是宗主心心念念的女兒—北宮彤。
宗主的女兒不是再早十九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難道死而復生的事情真的存在?
“暗寧,你去請蕓姐,不!請左使過來。還有讓人把納蘭歆放下來,請神醫過來給她醫治。順便告訴神醫,要是她醫不活了,他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
“是,宗主,屬下立馬去辦?!?
……
納蘭歆被帶到了一間石室內,在神醫還未到來前,女性的黑夜使者先幫納蘭歆清理外傷,包扎傷口,換上干凈的衣服。
暗寧,他不敢耽誤,他立馬找到神醫,一路拉著神醫飛奔到石室內。
“神醫,請您立馬醫治眼前的女子?!卑祵幍?。
“暗寧大人,什么樣的女子讓您急成這樣,這一路快把我的老骨頭給跌散了。”神醫道。
神醫說完后,抹了一頭的汗水,定睛一瞧眼前的女子,臉色慘白,傷痕累累,身負重傷,已進入彌留的狀態。
雖然納蘭歆換了干凈的衣裳,但她身上傷口滲出來的血水也很快把白色的衣裳染得血跡斑斑。
這是一個棘手的病人,但神醫不敢怠慢,他立馬小跑到床前,他把手搭在納蘭歆的脈搏上。
許久,神醫搖了搖頭,道:“傷得太重了,我救不活她?!?
“什么?神醫,你再說一遍?”
“傷得太重了,救不活,你要我說幾遍都是這樣。你們在活捉她時,她應該與你們有場惡戰,消耗了身體的本源。你們又把人打成這樣子,動搖了身體的根基。她的外傷本就嚴重,再加上她現在武功被廢,內力全無。連最后一點本源都被你們抽空了,你讓我如何救?如何救?”
確實,納蘭歆一路殺了那么多的黑衣使者,“悔過室”里的施刑者施刑時不可能心慈手軟,都是往死里頭打。
再加上……
神醫激動地說完,起身,剛要走,暗寧一把抓起神醫的右臂,道:“眼前此人,你必須救活。宗主有令,如果她死了,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這是宗主的原話。”
神醫一聽,急道:“你們這是強人所難,她受如此重傷,要不是你們之前給她喂了一顆還魂丹,她也不能支撐到現在?!?
“她,怎么樣了?”
這時候,宗主走了進來。
暗寧發覺宗主走路的步伐有點沉重,難道……
“回稟宗主,此姑娘不太好,我救不活。”
“天下還有神醫救不活的人?”宗主厲聲道。
“宗主,我的醫術只不過比普通的醫者高明了一點點而已,至于“神醫的外號”是外人的謬贊。我是人,不是什么大羅金仙?!鄙襻t委屈道。
“你的醫術高明的可不是一點點,你是知道無相神宗的規矩。”
“宗主,我知道。但你可不能為難人??!此姑娘外傷內傷本就極為嚴重,在她被送來此處時,您是不是強行為她療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