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風他慢慢抱起慢慢地走上樓梯,好像這個流氓也習慣這么做了一樣,每一踏步都十分沉重,這一座房子的安全系數較高,可這會她生怕這座房子被季慕風的腳步給踩塌下去。
那唇舌先是挑動著自己,隨后細細地在上面吮了半下,她忽地感覺到有一些呼吸上的困難,身體在他懷中倒騰了一會也像是在調整相對舒服一些的位置,她的衣領也似乎變成了一種束縛,這個流氓踩上樓梯時挪開半步,蘇夏有些昏昏沉沉地。
“呼呼——”
這男人才剛讓她腳踏實地,長呼出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再吸入,季慕風的身體再一次靠了過來,好在這會終于沒有控制住她的呼吸,二樓的長廊上飄著一股奶味,的確比起剛剛的汽油味好了太多。
“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什么?”
季慕風沙啞的喉道充斥著一股磁性,他們兩人依舊緊貼在一起,他作為男人的身體起伏也盡在她的意料之中,這流氓的手再度活躍起來,“你最近做的這些事情,你覺得我真信是生意上的嗎?”
蘇夏不傻,如果僅僅是一件事情的一反常態倒也可以理解,但季慕風的所做近乎都同之前不大一樣,那股盛氣凌人的形象雖還在,但總感覺他遇到了比起自己強大太多的對手。
“我需要一個人來應對。”
話畢,季慕風的大手擺下,停止了在她腰上的行動,她好像有些失望似得但也不好多問了,他邁開步伐往原先為他準備的房間走去,而蘇夏則是停在原地,目力所及那人大步走進房間,“咔”地一聲。
她也回到房間,有些累了,房間的大鐘上顯示著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她往自己的大軟床上一撲,心想著在床上趴個兩小時以后就去接蘇蘇,但這會腦中倒也想起了剛剛的一幕,季慕風一直都這么痞剛剛在家中的舉措倒是沒有什么好懷疑的。
“張,姨。”
這位保姆倒是有些反常,不過既然身份已經有所證明那應該也沒什么需要亂想的吧,她轉過身來,抬起后被子蓋好,那味道滿是季慕風留下的余味。
“睡覺。”
……
季慕風等到蘇夏也回到房間了以后,才緩緩地將房間的門上鎖,似乎是養成了一種職業病,他在房間里四處搜尋著,這間房間里可能有的攝像裝置,不過應該不存在,唯一的可能性是張姨但如今這個女人的嫌疑暫時被排除了。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因為事先并沒有準備讓秘書來蘇夏家中,可剛剛在飯館小樓里他收到的那條短信讓他改變了想法,如果再這樣直接和老葉在電話上溝通,可能會把這秘書的命都搭進去。
“喂,奶奶。”
“哦,我們家慕風什么時候和夏夏一起回來。”
最疼愛自己的那位長輩顯然最關注著自己什么時候再帶“合法妻子”回家,“奶奶,我得拜托你一點事情。”
并不是所有電話都可以打進這位老人家的手機里,他和長輩之間有專線,雖然并不確定那軍區背后的人會不會再度監聽到,可眼下這種辦法是最后的辦法了。
“慕風你說。”
那長輩的語調一下子變了,像是不管孫子提出什么請求都會全力以赴,況且奶奶也一定知道有關于那“軍區背后的那些人”的事情。
這是一天中太陽光照射強度最高的那天,這里是書房,書架上的書多是擺設的裝飾物,這會在光線的照耀下,那精裝書的書脊上的金字讓人不適。
“我想讓老葉晚上來蘇夏家一趟。”
電話那頭沉寂了許久,也許奶奶已經看穿了季慕風的想法,以強調似得口吻說道:“這是專線電話,不會被監聽到。”
他走到書房的一個旋轉椅上坐下,將脖頸上的領帶松了松,食指上的金戒被拇指上輕摁了一下,房間里有一股提神的麝香味道,和他香水的后調有點像,即使不會被監聽他還是輕聲念道:“我還需要一臺不會被監聽到的電話。”
“那老葉就不用去了吧。”
“不,我手里有一個文件要親自交給他。”
雖然說這樣還是讓自己處于不義,可起碼可以有所防備,老葉也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怎么做,“慕風阿,奶奶和你說過,你要做的事情不是憑借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的。”
他自然是有自知之明,將電話掛斷,沒有打算和自己的長輩多寒暄。
在這間裝飾還算可以的房間里,他轉向面向窗臺,陽光像水一樣灑滿他憂慮的臉,也許是這座房子里的人都在休息的原因,哪里都靜的出奇,旋轉椅上這個男人背向陽光,手輕搭在扶手上,輕輕合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
“咚——”
他腳下的墻體發出了一聲悶響,他眼睛猛地睜開,腳尖傳出一種顫感,那一定是來自鈍器強擊墻體時的聲音,但只有這么一聲。
“咔。”
那是一聲銳器輕鑿開墻體的聲音,也是只有一聲,他的指尖在扶手上有規則地輕敲著,一手從兜中取出那位保姆的簡潔檔案。
……
電梯將撞向最底層,他抱著懷中的律師輕跳起來,這會頭頂正架著那這不銹鋼的墻,這鐵盒子里的四壁已經有一些變形了那崎嶇不平的鐵壁壓在他的脊背上,只是一瞬那吳家的公主的嘴靠近了自己,還沒等那四瓣嘴唇交匯。
“轟”
電梯間里更加可怕的一聲巨響,而編輯抱著的律師兩人落地還算得上是成功的,這電梯間的地板碎裂開幾條大縫,但好在還算是能夠下腳,張翰只是長喘出一口氣,頭頂上又是“嗡”地一陣悶響,大概是什么東西落在這鐵盒子上了。
律師沒有多訝異,好像很早就明白會有這么一出一般,他們頭頂之上降下了一些粉塵,張翰沒有多在意地扭了一扭脖子,舒展了一番筋骨,走到電梯門前準備掰開電梯口。
他明白電梯事故多不是那伊正賢做出的,眼下他有仇的人只有那些“軍區背后的人”,從剛剛那江湖大佬的口里也知道了這個組織的名字其實叫做“正紅會”
那電梯大門已經變形地不像樣子了,他輕輕摸索著,但門的每一處都斷裂開來,如果沒有工具的話,他生掰開這門怕是也要留下傷來,他拔出手機準備叫來自己的兄弟們,“啪啦”地一聲一個大鐵鉗從他面前的電梯門前鉆出來。
“大哥,你在里外嗎?”
他安下心來,是自己的兄弟們,他冷冷地道出一句:“快點!”手機在自己的手中,他往一個算是合作人的手機發出一條消息以后細心地取出一張電話卡折斷,背后的那位律師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