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夜晚涼風習習,穿著厚外套的蘇夏卻剛冒起的一身冷汗,弄得有些冷,她牽著寶寶的手,而蘇黎世的另一只小手則是牽著流氓的手。
每走一步,蘇夏的背部就又多出一重凜冽的寒風鉆進他的脖子里去,蘇夏也只好縮緊了脖子,兩人牽著的寶寶在路上一蹦一蹦的,好在天色已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不然蘇夏又得尷尬一把。
又走了兩步,季慕風的手從蘇黎世手中奪出,她把寶寶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
“誒?我沒有同意這個流氓和我吃飯,看來他應該是自己覺得沒有意思,打算落跑了吧?”蘇夏心中低語道,心頭一陣叫好,但很快那個流氓的影子出現在了蘇夏的背后。
他不會真的打算挾持我吧,她往前邁開大步,寶寶不明事理地:“啊?”地一聲也隨著媽媽的步伐往商務車的方向趕去。
蘇夏的背后感覺一絲溫暖,原本正要前行的腳步被身后的混蛋給束縛住,但這溫度讓自己舒服了很多脖子吹來的寒風也終于有了好轉。
“你還是這么不好抓啊。”
季慕風的酥麻的嗓音從骨傳導至蘇夏的腦袋里,隨之她的臉變得潮紅起來,原本還被這冷風吹的腦殼疼,這聲音就像是電流一樣讓自己本來無生機的身體活躍了起來。
她被季慕風帶來的壓力壓地說不出話來,她往肩膀上一瞥,季慕風的西裝外套正貼在自己身上,帶著季慕風獨特味道的高級面料把她包裹的緊緊的,但肢體上的接觸卻也僅有季慕風在自己脖子根上的喘息。
“季慕風,你給我把手放開!”
蘇夏幾近過去了一分鐘才嚷出這么一句話,把外套留在了蘇夏的身上,她拒絕了季慕風,但沒有拒絕他的外套。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先穿著,反正也不是我的,弄臟了也沒有什么關系。
“怪叔叔,我也要抱抱!”
我去,你到底是誰的孩子啊?當時我就先該把你拿出看看,再決定要不要生你。
“蘇蘇,媽咪抱~”
蘇黎世奶聲奶氣地沖著季慕風叫著,這時季慕風毫不客氣地從蘇夏的手中拉過寶寶抱進懷里,這兩個擁在一起的“男人”沖著蘇夏輕挑了一下眉毛,蘇夏無語地只好走向自己的商務車。
“嘀嘀”地兩聲,比蘇夏更快地,季慕風先帶著孩子打開車子的后座鉆了進去,兩人先進了車室內,那么也就沒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也只好請這個流氓吃一頓飯了。
蘇夏坐進駕駛位開始準備驅動車子,關上車窗以后,季慕風獨特的荷爾蒙氣味散布在自己的周身,打開暖氣,把他的西服丟在了一旁的位置上,準備驅車。
“叔叔,那個棉花糖怎么辦?”
蘇夏看向后視鏡中的寶寶正靠在季慕風的肩膀上用極細的聲音在季慕風的耳畔念叨道,那輛帶有棉花糖制造機的自行車在月光下掉漆的表面上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我可不會再給你賄賂我兒子的機會,想著蘇夏驅車朝著家的相反方向開去,往后視鏡中的季慕風的方向一瞥,從干練的短發往下看輕佻的眉毛、呦黃緊致的皮膚,直到蘇夏望見了那雙堅毅的眼眸,他竟然在看著自己。
兩人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對望著,只見季慕風的眼神中這時已經失去了柔情,那時一種“萬獸之王”般驕傲自豪的眼神,蘇夏不敢多看把視線注意到了眼前的道路情況上去。
那眼睛像是在朝著自己示威,唉,看來想讓這個流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是件難事啊!
“蘇蘇,還想做車車嗎?”
男人咧開了一個好看的微笑,寶寶搖頭擺腦一副高興的模樣,“想啊!”
蘇夏則是云里霧里,車子?難道說在她沒有來的這段時間里,季慕風還說了什么?車子駛向一個有紅綠燈的十字路口,車子停駐。
“那下次帶上媽咪一起坐車車吧~”
季慕風又一次將大手放在了蘇黎世的小腦袋上,蘇黎世閉上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后視鏡中的季慕風狡黠地一笑。
眼見還是有三秒才是綠燈,蘇夏還是猛地踩了一下油門,這樣的場景竟然讓這個偉大的母親心生妒忌,明明只是一個才有過幾面之緣的陌生人,可卻輕易地將自己養大的孩子給哄騙了。
蘇夏沒有多說話,車子開到了一家快餐店的門口,“寶寶,下車!吃飯了。”
“你就給蘇蘇吃這個?”
“不吃,滾!”
蘇夏沒去理會季慕風,有請你吃飯就不錯了,吃不慣就滾啊,真是的,不就幫我帶了半天孩子嘛。
她下車時,季慕風在車上翻騰了一番,帶著蘇黎世跟了上來,切,還不是要一起吃。
“蘇蘇,過來媽媽抱!”
是時候讓這個母親享受一下這個“偉大母親”的特權了,但是蘇黎世沒有上前最先上前的季慕風把她給抱住了,還是隔著那件西服,她喘息著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
身體有些癱軟,雙手無法推開這個流氓,就像是被灌注進了鉛水一樣,這股難以言喻的氣味在包圍住她的周身,竟然覺得還有點舒服。
不似之前的那幾次那樣,季慕風將自己狠狠地牽制住,將自己和她連接成為一個整體,那樣密不可分,這次就像是朋友之間的友好擁抱,流氓弓下腰,蘇夏的額頭不愿靠在他的肩頭,可這股熱情讓自己沒有第二選項。
“媽咪,我也要~”
“季慕風,夠了吧!”
蘇黎世的話讓差點在男人懷中沉醉下去的蘇夏恍然大悟,我可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西服從她的體前被季慕風兩手飄搖之后,在蘇夏的頭頂上飄蕩起來。
這件西服似乎將兩人所在的空間與外界隔絕開來,擋住了月光,在擁有昂貴房價的別墅區四下無人,擋住了月光,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在西服之下,季慕風兩手抓著西服就像是馴獸師一般,黑暗之中,唯獨季慕風的眼神格外耀眼,她又一次地看向雙堅毅的眼神。
行動不便的她似乎要被他的西服包住,往后退開一步,但又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