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的頭倚靠在舒適的草地上,還是和以往自己昏厥時的那樣,她處于第一人稱的視角可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由著像是電影一樣的場景在自己面前晃悠來晃悠去,這是一個雨季,頭頂落下大雨來,看來那時的她生活不是很好過啊,照幾次的記憶上來說:她先是出了車禍,隨后被人綁架去一個地方做手術,很有可能就是做了手術她才變得失去了記憶,到了后來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國外的街道上,一個老人家指引著自己生存下去,之后她的記憶便是無比清晰的了,可這時的場景她從未見過。
下著大雨,而自己像是一具尸體一樣躺在草地上淋雨,這可不是一個智商正常的人會做的事情啊,視線中她的頭頂并沒有樹蔭,那雨水就這樣浸濕了自己的衣服,她坐起來,看來當時的自己這樣的處境感覺到意外,“誒,這是哪里???”她的衣服是濕透的,雖然說談不上是什么衣衫不整可也接近了,自己穿著一件職場女性工作服中配的襯衫,穿著一條西褲,一陣冷風吹來,她腳步縮在了一起。
就像是一個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一樣在這個空曠的草地上痛哭了起來,作為旁觀者的自己感覺到有些詫異,我去,“我”為什么要像一個傻逼一樣躲在這里哭呢?天都快要暗下來了,不應該去找一個有人的地方嗎?去找人求救??!
可這個坐在草地上的蘇夏怎么也不動起來,真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抱怨起今天的天氣起來,叫喊的聲音越來越大可自己的身體卻越來越冷,緊接著自己的她的身體搖擺起來,一搖一晃,真實世界中的蘇夏感覺無語啊,難道說那個時候的蘇夏就像是一個怨天尤人的人躲在這么一個地方大吵大鬧幾句以后然后就死了?游戲結束?
“看來實驗失敗了,需要有人來指引蘇夏才可以讓她生活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出來,她感受到了那時候的蘇夏身體是有多脆弱,等到那個電子處理過的聲音從自己的耳畔發出的時候,她已經躺在草地上了,一捧爛泥像是被塞在了自己嘴巴里一樣,這時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去顧忌流出的鼻血和嘴角冒出的嘔吐物氣味,她怎么會讓人看見自己這幅惡心的模樣。
哇,這身子實在也太弱了吧。
一個嘹亮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把她帶回來!”一陣狐疑在自己心中揚起,這到底是什么時候的記憶呢?
緊接著,她的眼睛忽然明亮了,一個男人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那個男人將自己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現實之中她的呼吸急促起來,此時的這個男人,這張臉自己昨天晚上還見過,沒錯,這個男人就是那個讓人怎么看怎么反胃的白化病人,那人的臉上的毛孔上冒幾根金色的毛發,可其余的地方還是一片蒼白,臉上的輪廓完全一致,看來他們還是老相識。
“堅持一會,馬上我就把你帶走,姐姐~”
……
蘇夏聽見這句像是玩笑話一樣的對白馬上從自己的床上翻騰了起來,這時已經成為自己合法丈夫的季慕風早就在床邊上等待已久了,“你醒了?”這時的她回憶起剛剛夢境中自己皮膚的那一股冰涼,水從自己的衣袖自己的皮膚間緩緩地流淌著,可當她摸向背后的床鋪時是一片溫暖和干燥,現在身穿著的睡衣也是一樣。
哎喲我去,這個臭流氓真就又給自己換衣服了,她臉上一陣羞紅,他自然是看出來了,溫暖的大手扶向她的臉,“結婚快樂,蘇夏,”這時她的心頭變得一陣暖意,男人坐了上來,大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夢境中的那個白化病人一樣,她真想將那個記憶給忘記掉,可那些或許就是真實存在的,也可能只是昨天自己看見了那個白化病人以后留下的病根,因此他做了一個這般真實的噩夢?
“慕風啊,”她將自己的額頭輕輕地靠在惱人的鎖骨上,這個男人還沒有換下自己的套裝,溫熱的呼吸在自己耳邊呼出,“你說,我家里除了那個進精神病院的妹妹以外還有別人嗎?”這個傻女人總是這樣語出驚人,難道說這個女人又知道了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吧,”季慕風難得說出這么令人感覺訝異的話,好像他也不怎么確定一樣,他溫暖地大手安撫著女人,“就只有你和蘇妍,蘇妍的母親也就是你的繼母和你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至于你父親在兩年前心肌梗塞……”說起自己的父親時,她感覺有些陌生,那個人是在自己沒有記憶的那幾年去世的,這么說來蘇家應該就只有蘇妍和蘇夏而已,那么那個白化病人難道是自己家的遠親?不對蘇家單傳了這么幾代照理來說應該沒有什么遠親才是,想到這里,那個丑八怪嘴里那句玩味一般的話讓她感覺有一些不寒而栗。
“寶寶呢?哦,對我睡了多久?”
這個男人指向一邊的鬧鐘,現在的時間不過才到早上十點而已,哦,我這次才昏厥了大概兩個小時,“寶寶去玩那個自動售貨機了,這孩子以后一定會是個出色的機械師!”
談到孩子她有些尷尬,不管怎么說,這個孩子并不是自己的,這個孩子是自己在失去記憶的時候去某個酒吧里,從認識的某個感興趣的人獲得的,當她得知自己懷孕應該是自己還在街道上賣畫的時候,知道這個消息時不過就是去社區里做免費體檢的時候,最初知道這個消息,她真想吃藥安安穩穩地死去,可她舍不得這個孩子。想到這些,她很欣慰,這個男人并沒有因此嫌棄自己……
“是嗎,”她將自己的吻靠向這個男人,在自己終于愛上的男人右邊臉頰印上了一道唇印,“誒,慕風,你說不是近親結婚生下的孩子會不會可能也患上白化病呢?”
此時他正坐了一些,也許是什么下意識的動作,最為一個“富家的大少爺”,他多是在電視上見到白化病人,當然也不是很常見,因為這些人看著就讓人感覺有些反胃,如果要說真實見過的話,就是那位自稱白大人的紅義會會員了,那癲狂的面貌自己怎么可能會隨意忘掉,蘇夏這樣一問,他猜應該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讓她起了一些好奇心而已。
“可能,遺傳病的概率普通人都會有的,但這極大的數分之一的概率在那個人身上發生,我認為是不存在的!”季慕風一口咬定了白大人應該就是近親結婚產下的果實,“如果說要讓這樣‘與眾不同’的孩子在這個社會上生存,我覺得這孩子的父母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