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突然覺得背后涼風(fēng)嗖嗖的刮過,直覺告訴他公主一定要捉弄自己。而在一旁的梅若看著十八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十八,十八,跟你商量個事唄。”
十八低頭說道:“公主,有事請吩咐。”梅若一下子攀住了十八的脖子說道:“十八,不用緊張,不用緊張哈。”
一旁的成安看到了,急忙將梅若的手弄了下來,在一旁急忙說道:“公主,我的小祖宗,男女授受不親的。您別這樣呀。”
此時的十八滿臉的豬肝色,公主雖然清秀卻豐滿的很。剛才公主如此大大咧咧的摟著自己。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成安看到了十八的臉色,在十八的耳邊輕聲說道:“十八,你最好把那些有的沒的給我送腦子里面掏出去,否則看我回宮讓皇上收拾你。”
十八的頭上一顆大大的水滴,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看著十八欲言又止,欲哭無淚的樣子,梅若哈哈大笑了起來。
梅若笑面如花的說道:“十八,十八,你就別這樣了。快快告訴我,成安跟你說些什么呀?”
這個時候的十八更加郁悶。看著十八如此,梅若知道,十八生性木訥,再要逗弄他怕十八今晚一宿也別睡覺了。
于是梅若搖搖頭說道:“算啦算啦,十八你去店鋪里面給我們買兩身男裝。”十八得令離開。
看著十八走開,成安不明白的問道:“公主買男裝干什么?”梅若白了一眼成安:“我說成安呀,成安,你說買男裝干什么?當(dāng)然是穿嘍,難道還看呀。”
成安的腦子一時沒有轉(zhuǎn)過來,梅若嘆息一聲說道:“成安啊,我佩服你呀。你想想看,我們兩個大姑娘出去溜,多么不方便。如果我們換成了男裝,那可就方便多了不是嗎?”
聽到梅若如此說,成安也覺得非常有道理。梅若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成安癟了癟嘴說道:“我哪有公主那么聰明。”
不多時十八已經(jīng)買了兩套男裝送到成安的手中。成安和梅若找了一個地方將衣服換好。一出來,十八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太清楚。
眼前的公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俊俏的書生。十八說道:“公主真是國色天姿,雖然已經(jīng)換了男裝依然掩蓋不住。”
成安看著換上男裝的梅若說道:“公主天生貌美,穿什么樣子都是好看。”看到成安是十八如此夸贊自己,梅若心里美滋滋的。
梅若笑著說道:“十八也發(fā)的回說話了,十八既然如此我就化名為你的弟弟吧如何?”十八急忙說道:“不可不可,公主金枝玉葉豈是我這個奴才能夠高攀的起的。”
成安也急忙的勸導(dǎo):“公主呀,十八說的對呀,您怎么能自降身份當(dāng)十八的弟弟呢。”梅若笑著說道:“無妨無妨,我們不過是出來玩耍。干嘛還要宮中那么多規(guī)矩呀。”
眼見說不過梅若,十八無奈應(yīng)予。一路上梅若一行人溜溜達(dá)達(dá)的在街上行走著。不知不覺的走進(jìn)了護(hù)城河畔的一大片草地。
梅若一下子就愛上了這里,萬物復(fù)蘇一片生機(jī)盎然的景象。但是十八卻皺了皺眉頭,這里開闊地雖然保護(hù)公主問題不大,但是奈何人多呀。順眼望去周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成安捅了一下十八,十八回首,成安小聲說道:“你就知足吧,比集市上強(qiáng)多了,公主那愛看熱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八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大大的認(rèn)同。
這邊的梅若早已大踏步的走了好遠(yuǎn),十八和成安急忙追了上去。原來這里有一幫文人墨士趁著今天的好天氣來這里吟詩作畫。
梅若一身男裝搖著折扇走了進(jìn)去。成安和十八急忙跟了過去。此時的成安一驚在心里埋怨梅若千百回了。奈何梅若是主子,自己只有跟隨的命。
十八盡心盡力的跟著梅若身后,梅若發(fā)現(xiàn)在離護(hù)城河較遠(yuǎn)的地方有一群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梅若發(fā)現(xiàn)寶似的向那個地方走了過去,此時那邊正在嘻嘻哈哈吟詩作對。坐在梅若對面的男子一身碧色的衣衫,俊朗有型正在和諸位仁兄討教什么似的。
梅若走了過去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之間那位仁兄說道:“我這里有一句當(dāng)年不肯嫁春風(fēng),不知道諸位可以下句。”
大家面面相覷,不多時另一位兄臺說道:“無端卻被秋風(fēng)誤。”大家聽聞不由的點(diǎn)點(diǎn)頭。紛紛交口稱贊。
而此時坐在一旁的人眼里卻略帶不屑,梅若仔細(xì)看到,這人就是在自己在吃餛飩時候碰到的那個人。
梅若心下想道: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一旁的仁兄想了想繼續(xù)說道:“萋萋芳草憶王孫,流外樓高空斷魂,杜宇聲聲不忍聞。”
這個時候滿場靜了下來,大家都在地底的思索著,沒有多久只見傅岑輕聲吐出:“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
這句一出,大家紛紛鼓起掌來。一旁的梅若倒是著實(shí)驚訝:看來他還是有兩下子的嗎!梅若搖著折扇定定的看著傅岑。
此時那位出題的仁兄起身說道:“請這位兄臺出題。”傅岑笑了笑說道:“雨橫風(fēng)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住春。”
一時間周圍靜悄悄,沒有人回應(yīng)。此時的梅若搖著折扇慢慢的走到了近前說道:“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傅岑驚訝的抬頭看,眼前這個男子俊俏佳人,唇紅齒白。這真真是個男人嗎?傅岑總覺得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梅若笑著問道:“怎么?這位公子我說的不對嗎?”傅岑施禮說道:“公子說的極是,只不過在下沒有想到。”
梅若心中大笑著:沒有想到,你當(dāng)然沒有想到了。哼,你以為小姐我只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嗎?
眼見梅若已經(jīng)來到了男人堆里,站在外面的成安急的不得了,成安突然一把將十八推了進(jìn)去。十八倒是面不改色來到了梅若的面前說道:“弟弟,你怎么在這里!讓我一頓好找。”
梅若心下來了點(diǎn)子說道:“哥哥,我在和這位仁兄?jǐn)⒃~。”說吧將扇子擋在臉上沖十八眨了眨眼睛。
十八徹底無語,此時的他只得乖乖的站在梅若的身后,梅若看著傅岑笑著說道:“我說一句不知道公子可否能夠接上。”
傅岑施禮說道:“請講。”梅若搖著折扇想了想說道:“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傅岑想了半天說道:“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梅若笑說道:“不錯不錯。”繼續(xù)說道:“在下佩服佩服。”說著還行了一個大禮,此時的梅若邪笑了一聲。
起身,不再說什么而是離開了人群。傅岑看著梅若遠(yuǎn)去的身影總覺得非常的眼熟。看著梅若主動的離開,成安急忙走進(jìn)了梅若:“公主,我怎么覺得您這次走好似有陰謀似的。”
梅若說道:“陰謀沒有呀。我能有什么陰謀,你看你看,我不過是怕你擔(dān)心我在那里時間太長了嘛!”說完向前跑去。
成安搖搖頭說道:“不對不對,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正在這個時候,只聽見傅岑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此時的梅若腳底抹油跑的萬事大吉。跟在梅若身后的十八無奈的搖搖頭。自家的主子是個什么德行,只有他和成安清楚啊
而此時的傅岑卻被一群蜜蜂追著滿處跑。傅岑狼狽的抱頭鼠竄,而跟在傅岑身后的小廝也急急忙忙的跟著跑去。
看到傅岑如此的模樣,梅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成安跺腳說道:“公主,您以后不要這樣行不行。”
看到成安真的有些生氣了,梅若急忙拉著成安的手說道:“成安成安,我錯了。我發(fā)誓下次再也不這樣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十八無奈的搖搖頭,主子每次都是這樣,而成安每次都會心軟,這次也一定不會例外。果然,連一分鐘都沒有,成安就心軟了下來。十八心里說道:成安會被主子吃定的。
而狼狽離開的傅岑來到了一家茶館,換了一身衣裳,身上被叮了幾個大包,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呢。好在自己身子骨比較強(qiáng)健,跑的比較快,要不然怕是這張臉要保不住了。
“呵呵呵,哈哈哈”一陣笑聲讓傅岑覺得尤為刺耳,傅岑和小廝坐在了椅子上,只聽見隔壁傳來了聲音:“誰讓他在我們吃餛飩的時候如此待我,今次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xùn)罷了。”
一旁的十八說道:“主子,就算如此也不能這樣捉弄人吧。”成安也一個勁兒附和道:“是呀,是呀,主子。您也沒有靠近他,怎么會讓他招惹了那么多蜜蜂呢。”
梅若從兜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袋子,說道:“知道這是什么嗎?這叫蜜文草。這種草只要沾上一點(diǎn),便會有很多蜜蜂跟隨的。我也是怕有壞人對咱們不利才帶出來的。沒想到用到了他的身上。呵呵呵,哈哈哈,剛才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真的笑死我笑死我了。”
坐在隔壁的傅岑此時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致,原來是她!原來是她!我說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原來她女扮男裝了。真是氣死我了,傅岑肯定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的自己臉色極為難看不說,而且青筋暴露,好似要把誰掐死似的。一旁的小廝只得默不作聲。
回到府中的傅岑,臉色陰郁的比吃了大便都難看。跟在身后的小廝謹(jǐn)小慎微。傅岑的父親傅柏年看到自己兒子如此。就知道一定是在外面吃癟了。
傅岑的母親看到兒子如此,急忙過來細(xì)心的問道:“岑兒啊,今日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你不是說要和那些文人雅士好好切磋切磋嗎?”
看到母親如此說,傅岑的周身的氣壓一度低到了谷底了,一旁的小廝頭埋的更低了,一旁用自己腳不停的蹭著蹭著。好讓自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果不其然,回到房中的傅岑依大發(fā)雷霆。而在大堂的傅母,正嫻熟的整理這盆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