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非常的擔心大洋對面的閨蜜,那就是東方墨的前女友——白樺林。
來到圓子住處,羅秘書和司機一同將一大堆的物品提到了五樓,就匆匆下樓。
“圓子,這個東方總裁真的對你是不錯啊!”看著堆放在客廳里的一大堆物品,安倫倆眼放光。
一個個的翻看這些禮盒,大多是中老年使用的補品,打開了其中一盒,竟然是人參,連根代須足有三十厘米長:“就這么一顆草,有必要放這么精致的盒子嗎?”費力打開厚重的盒子,圓子萬般不解。
“天啦,我的小祖宗,這支參可是極品紅參,一看就是野生的,市場價少說也有十幾來萬吧。”看著圓子打開的禮盒,安倫興奮的解釋。
啊,這么貴,圓子一陣驚詫,再看看旁邊的燕窩、阿膠、蟲草——,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隨即將禮盒放置一邊:“這么多貴重的物品,帶回家她老人家會不會問東問西呢?”總覺得老媽對東方墨很少戒備。
“管它,找個合適的理由讓她接受不就行了,這些是總裁送的,又不是偷來搶來的,真是搞不懂你們家人。”安倫滿是艷慕的看著圓子:“你不要啊,不要都給我得了。”
“你想得美。”圓子嘟起小嘴,削了一把他的秀發:“這些都是女人用的補品,你消受得起嗎。”
哈哈,倆人都笑了。
“不過,說真的,今天我要請你吃飯看電影。”圓子明眸一閃,帶著幾分神秘。
“噢,這是有好事的訊號!”安倫果真聰明。
“告訴你吧,我曾圓子今天正式成為東恒的員工了,而且還是在總部耶!”她倆手舉V,對著小臉蛋做了個俏皮的動作。
“真的,這么快!啊-”安倫又驚又喜,故作玄虛的指了指圓子:“說吧,你跟總裁到底是哪個地步了。”
“冤枉啊,大人,我和他真真是什么都沒有,我就是不知他為何這么對我。”圓子也認真的想了想:“不過,貌似,好像,真的是有那么點不對哈!”
“什么亂七八糟的!”安倫拍了拍她的頭:“不管怎樣今天必須請客,正好在家沒事,走!”
“好嘞,只要不是星級酒店,你說去哪里老妹就帶你去哪里。”
“唉,我還要看電影,今天剛上映的美國大片。”
“得嘞!”
說走就走,倆人一番簡單的收拾,直接去了東方商廈七樓,那里有安倫思念許久的烤魚火鍋。
倆小時后,二人已是酒足飯飽,安倫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你去結賬,我去影院把預訂的票給換了。”
“嗯。”圓子點點頭:“電影開場還有半個多小時,你去換票,我去樓下逛逛,一會集合。”
圓子揉了揉吃得圓鼓鼓的肚皮,不下樓走走還真是不行了,倆人就此分頭行動。
五樓,倆位衣著時尚的女人也在邊逛邊聊。
“婉如姐,我說讓你多提防著她點,你偏不信,這么還是讓那個‘小賤人’給捷足先登了吧!”想到圓子就這么輕松的離開的暢想,夏櫻櫻滿臉的憤懣。
“想不到我表哥竟然這么護著這個曾圓子,今天為了這事我可
是差點就和他鬧崩了。”婉如邊走邊扇動著衣架上的衣服,可思緒明顯不在欣賞服裝。
“別呀,這個時候你可要沉住氣,千萬不能再得罪了這位金主,這以后我們還要仰仗您呢!”
“我能怎么辦,如果我哥真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那以后可還麻煩了?”
“你哥不會真的是喜歡她吧,沒理由啊,她哪點能跟我比。”夏櫻櫻想想就饒頭。
“哼。”婉如輕笑著看夏櫻櫻:“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引薦你們認識。”
“我說吧,婉如姐現在知道后悔了吧!”夏櫻櫻撅起了厚唇,忽然想起了什么:“咦,我記得圓子她不是有一個男友嗎,怎么這么快又搭上東方總裁了呢?”
“是啊!”被她這么一說,婉如也思量起來。
“她不會,一只腳踏倆只船吧!”
“這個!”婉如眉心一顫:“如果是這樣,可別讓我抓到證據。”
哈哈,倆人對視而笑。
圓子閑逛到了四樓,一個中年男子映入了圓子的眼簾,圓子的腳步瞬間僵硬了,小臉一陣慘然。
中年男子西裝革履滿臉的容光煥發,左手正拉著自己十歲左右的兒子,右側一個貴婦一般的女人,三人正有說有笑的挑選著商品。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圓子“失蹤”已久的父親,他此刻的幸福滿溢和母親的憔悴孤寂,簡直是鮮明對比。
這種場景雖然她不想面對,雖然心痛難忍,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她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了后面。
小男孩虎頭虎腦長得結實,父親曾樹海看著他滿眼的寵溺,哪里會留神跟著身后的圓子。
“爸,我媽穿這個好看。”男孩很是乖巧,看著試衣服的媽媽,對對父親提議。
一邊的貴婦,看著自己兒子這么貼心,很是開心地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還是我兒子有眼光,我也覺著就這件合適,老曾你看呢!”說著,她嫵媚的一個轉身,雖然她的腰際線已經不是那么分明,可她身邊的家人確是欣賞寶貝似的看著她。
“好看,好看!”父子倆齊聲叫好。
“你看你們!”見他們如此,女人臉蛋一紅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樣的情景,人躲在不遠處的原處的圓子,心口一陣酸楚。
“好,既然你們都喜歡那服務員開票。”曾樹海大手一揮,豪氣的招呼一邊的導購員。
“先生,這件旗袍是新品不打折,標價一萬八千九,您是現金還是刷卡。”見來了土豪,導購員滿心歡喜。
“嗯,刷卡吧,出來一趟身上怎會帶這么多現金。”曾樹海一臉的顯擺。
這個負心的男人,對自己和老媽這么的吝嗇,對養在外面的情人又是一番嘴臉,圓子暗自握緊了拳頭。
這么巧,不想遇見還是遇見了,是扭頭回避還是上前質問。
容不得圓子思慮,拿著票據四處找收銀臺的曾樹海,就這么和圓子撞個正著:“你——”曾樹海先是驚訝后是滿臉不屑,昂頭大步繼續就往走,這個丫頭他就當沒看見。
“站住!”是可忍孰不可忍,既如此圓子不再沉默,對著老爸即將離去的背
影一聲大喝。
這番怒吼,嚇壞了一群路人,紛紛閃到了一邊,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面部已經氣憤到扭曲的圓子,快步走到了老爸面前:“曾樹海,你還記得你是有妻兒的人嗎?”已經懶得叫他的名字。
聽到這聲叫喚,曾樹海倒也不慌不忙的回頭:“我當然是有妻兒的人,不過不是那個姓方的,還有你個賠錢貨,你翅膀硬了是吧,敢來教訓我了?”他的語氣更是強硬。
“好。”圓子平息了一下呼吸:“既然你們已經沒有感情了,那你們為什么不早點離婚,你這么做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你別給我談什么法不法,我不離婚是你奶奶不同意,還有你媽不同意,知道嗎?我是可憐她,你知道嗎?”
“你既然可憐她,為什么這十年你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一次,還有我的贍養費你給過半分嗎。”
“贍養費,你去問問你老媽,她有資格問我要贍養費嗎?”
“我知道您一直就嫌棄我是個女孩,還說什么曾家三代單傳,沒有兒子曾家門楣難振,曾樹海,你分明是為你尋花問柳偷養私生子找借口!”
“說誰尋花問柳,說誰偷養呢,我們在一起是光明正大,得到曾老爺子許可的。”剛才的那位貴婦從后面走了過來,一臉兇橫的叉腰看她。
曾樹海見狀攔到了中間,擋在了那個女人面前:“我告訴你圓子,以后你少來找我麻煩!”
“你走開!”女人不服氣的將曾樹海推開:“你是不是告訴她們你中了彩票,要不她女兒為什么會跟過來?”
“我,我怎么可能會告訴她這件事。”曾樹海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
“告訴你,我對你的母親已經隱忍很久了,知道我們有錢就想過來撈倆個是不是,告訴你樹海的錢都是我家子輝的,誰都別想要。”
“誰稀罕,你們的臭錢!”看著女人兇惡的臉,曾圓子的手差點要打過去,想想還是忍住了:“老爸,如果可以你能夠去看看我媽嗎?”如此低頭不是圓子的性格。
雖然知道老爸已經回頭無望,可還是愿意為死守的老媽,再爭取一絲安慰。
“哼,去看她?告訴你門都沒有?”沒待曾樹海回答,女人直接昂首回絕。
“好了,好了,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曾樹海有些不耐煩道:“告訴你,今天的事就到這里,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也不要再打擾我們,該干嘛干嘛去。”
曾樹海每說一句話,都在護著自己身邊的女人,生怕圓子忍不住要動手,眼前的一切微微晃動。
原來,在老爸眼里,她這個曾家女兒,也是如此的沒有地位。
不想繼續面對這無恥的一家,圓子轉身就要離開,忽然腳下有硬物一勾,“噗通”她不受控的倒地,回頭竟然看到那個手抓變形金剛的男孩。
小男孩也是一臉的蠻橫:“臭女人,不許欺負我媽媽。”
“快過來,孩子。”看到男孩將圓子絆倒,女人趕緊將孩子拉走,一家人就這么揚長而去。
父親臨走時看都沒看圓子一眼,只是回頭摸了摸男孩的頭,一臉的坦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