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圓子愣了一下,轉(zhuǎn)而又淡淡地一笑:“這沒什么,在公司被上司訓(xùn),不是常事嗎。”她很淡然。
撩了撩額間的碎發(fā),她一把拉出墻角的圓凳子,往自己的身邊一放:“來吧,坐!”
好久不見了,得好好聊聊。
“唉。”安倫放下手里的包,開心地坐在了圓子的身邊。
“今天,你怎么有空來看我?”圓子仔細地打量著身邊這位越來越帥的閨蜜。
看他這一臉的意氣風(fēng)發(fā),看來最近是混得不錯啊,。
“我呀!”話沒講幾句他就得意地甩了甩飄逸的劉海,蘭花一指:“到總公司來開會了,洽談一個工程的設(shè)計業(yè)務(wù),就順便來看你咯。”
“咦,你小子混得不錯啊!”圓子當(dāng)胸給了他一拳,以前的老習(xí)慣是改不了了。
他的到來,讓圓子的心情豁然開朗,清麗的小臉有了些許的光彩。
“還好啦,就是前段時間,我做的辦公軟件,高層們一致都說好用,所以就讓我慢慢地回歸本來的工作,接了好幾個工程設(shè)計單,市場反饋都不錯。”
“能耐啊你,繼續(xù)加油。”一激動又是當(dāng)胸一拳:“我說嗎,我的閨蜜就是棒棒噠,你這么有實力還害怕沒有出頭之日。”
嘿嘿,難得沒被圓子埋汰,還這么贊揚他,安倫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哎,最近報紙上的傳聞,是不是真的!”忽然想起了什么,安倫窺視般的眼神看著圓子。
“什么傳聞?”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圓子一陣不自在,不過暗覺有事。
“都傳遍大街小巷了,你還不知道!”安倫白皙的長指敲了敲桌面:“說東恒的一個小員工,玩轉(zhuǎn)N市倆大巨頭企業(yè)的總裁,上面指名道姓說是你。”
“什么?”圓子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新聞的花邊八卦,此前對于她來說可都是明星政要們的事,什么時候跟她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扯上了關(guān)系。
“開始我也不信,仔細辨認了半天,發(fā)現(xiàn)果真就是你,看看這上面還有你的照片。”說著,安倫從包里拿出了那張報紙,遞了過去。
展開報紙,根本不用翻找,很顯眼的頭版頭條,倆張刻意放大的照片并排地放著。
一張是東圓小區(qū)內(nèi),一身筆挺西裝的東方墨在樓下低頭匆匆往樓道里走的照片,另一只也是同樣是同樣的場地,是她和柯啟文在樓下道別的照片。
“咦,這是怎么回事!”圓子的亮眸瞬時瞪成了倆只“小湯圓”。
事情搞大發(fā)啦,在她看來不過是平常的瑣事,報社竟然如此有心地將他們串聯(lián)了起來,好像還真有那么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了。
“你真的認識了煌騰的總裁?”安倫緊盯圓子,有些難以置信。
“嗯。”遺憾圓子還是給了他確切地肯定:“不久前剛認識,三年前我們地鐵站遇到過一次,我不過是幫他從小偷手里奪回了錢包,想不到他還一直記得,并且找了我。”
“有這么巧合!”在他看來能夠認識東恒總裁,已經(jīng)夠不得了的,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她怎么又結(jié)識了一位總裁。
還都是實力不相上下的大財團的總裁,且倆家還是敵對公司。
“就是這么個情況。”圓子聳了聳肩,她有什么辦法,這又不算她能夠選擇和控制的。
“天啦,說我能耐你才能耐呀!”安倫重重地拍了拍圓子的肩。
唉,能耐什么,她低頭深嘆了一口氣。
要是真有能耐,她只要東方墨能夠陪在她的身邊,但是上蒼能夠滿足她的愿望么!
看出圓子的失落,安倫撇嘴眨了眨秀目;“圓子你最近頻繁和煌騰總裁接觸,不是為了刺激東方總裁吧!”
“沒有啊,我跟煌騰總裁相處很愉快呀。”圓子摸了摸已是略帶濕潤的眼角,拿起電腦顯示頻邊放著的相框,遞給了安倫:“他還給我畫了很多素描畫,這副油畫就是她的作品,怎么樣還不錯吧!”
哦,安倫接過了相框仔細地端詳,一看畫功確實了得,不過他也能看出圓子的言不由衷。
將相框幽幽地放回了原處,略帶疼惜地看著圓子:“圓子你真準備跟他來往嗎!”
“我——”這個她還真沒有仔細地考慮過,低頭咬了咬唇:“先當(dāng)不錯的朋友相處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要求和你做男女朋友怎么辦?”
“這?”圓子面露難色。
“還有,你知道煌騰的背景嗎,雖然那個老柯總對外一直說是白手起家,可行內(nèi)人都知道他們家之前是有黑道背景的,你跟這種人相處要慎重啊。”
“就算他們家世復(fù)雜,但這與柯啟文本人沒有什么太多關(guān)聯(lián)吧。”雖然圓子還沒有對柯啟文有進一步的想法,不過聽到安倫這么說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你不是因為和煌騰高管有過節(jié),你就對柯啟文也有成見了吧!”
“你看你說的,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安倫語重心長得猶如居委會大媽:“我是好心提醒你,是不放心你呀。”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圓子看出來他是一片好心,眨了眨清眸。
安倫看出她的消沉,訕笑道:“老實交代,你不是因為總裁帶著白秘書出國游玩,而悶悶不樂吧!”
安倫知道她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可是很少有事能讓她沉悶的,除非——
“你胡說!”圓子忍不住又捶了他一拳,這個狡猾的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哈哈哈!”安倫忍不住捂嘴大笑:“怎么樣,被我猜中了吧。”
圓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時候他越來越鬼了!
“嗨,跟我說實話,要是有機會給你選擇,你是選東方總裁還是柯總,嗯?”
“我——”圓子被他問得好無語,臉蛋有些燥熱:“我就不告訴你。”
“怎么樣,你不敢說實話了吧!”
“干嘛,你不是又要做說客,再出什么餿主意讓我倒追總裁?告訴你這次我再也不上你的當(dāng)了。”不客氣地瞟了他一眼。
“我只是想勸你尊重你的初心。”
“去你的初心,你又討打!”小手雨點般地捶打在他的肩頭。
“哎喲喲,饒命饒命——”
倆人正鬧得歡,背后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咳嗽聲:“嗯哼!”
哎呦媽呀,圓子和安倫都沒敢回頭,就“嗖”地一下統(tǒng)統(tǒng)從
座位上立了起來。
這個獨具特色的低沉音調(diào),雖只是一聲輕咳但依舊具備很強的的辨識度,不僅是他們,整個辦公室都寂靜了。
不用問,這定是總裁站在了門外。
果不其然,伴著沉重有力的腳步聲,玻璃門被打開了,一臉陰沉又略帶疲憊的東方墨走了進來。
看到他過來,倆人一同顫抖了一下,不僅是撼于他的尊威也是疑惑他的突然出現(xiàn)。
按原定計劃,這個時候他不應(yīng)該在國外嗎?
看他的著裝應(yīng)是從辦公室直接過來的,沒穿西裝上衣,只著一件修身的白襯衣,下擺直接束在了褲腰內(nèi),閃亮的腰帶扣在緊實的腹部上方,熠熠生輝。
高大健碩的身姿,就這么氣勢咄人地立在他們之間,不太寬敞的辦公室立馬顯得有些擁擠。
“你怎么過來了!”垂眸輕瞟了一下安倫,他幽幽地問道。
“噢,我、我只為了一個案子過來開會!”見到總裁安倫是一貫的拘謹,又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那就去吧!”東方墨大手慵懶地一揮。
如此,倒也是讓安倫解脫了。
“是——”說完,他就拿起了桌上的黑皮包,往腋下一夾。
轉(zhuǎn)身,邁開碎花小步踏上“筋斗云”,如同耗子一般“嗖”地一下就跑沒影了。
“唉,安倫!”看他難得過來,圓子還想請他吃午飯,可看他那速度哪里能叫得住他。
這個安倫一遇“強敵”就犯聳的毛病,看來此生是改不了了,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圓子無奈地搖頭。
老兄啊老兄,每到關(guān)鍵時刻你都是這么的“給力”呀!
“總裁!”無奈回頭,繼續(xù)面對那張沉寂如冰的臉。
東方墨沒有搭理他,一腳輕輕推了旁邊的圓凳,接著就是“噗通”一聲,幾乎是仰倒的姿勢坐進了圓子的轉(zhuǎn)椅內(nèi)。
哎呀,圓子暗驚!他那個高大結(jié)實的身體,猛然坐進不太結(jié)實的沙發(fā)椅內(nèi),整個椅子帶著“嘎吱”聲晃動了好幾下。
出于安全考慮,圓子下意識地想要去扶他,真怕他把椅子壓塌,手伸過去還是忍住了,起身握拳看著閉目輕揉太陽穴的東方墨。
還好椅子夠結(jié)實,雖然看上去夠懸,但還是承受住了他如山般的坍塌!
站在一旁的圓子,默默注視中閉目仰在椅內(nèi)的東方墨,看他蹙眉撫額的動作,她知道他這倆天一定是失眠癥又犯了,明顯的體力不支。
呵,你不是帶著白樺林出去嗨皮了嗎,為何這么早就回來,還這么狼狽地來到我這里。
睡不著了吧,難受了吧,活該!
想到這里圓子心里一陣得意,雖然她未動分豪,可老天卻讓她莫名地卻扳回了一城,頓而有種著解恨的快意!
雖然知道這樣很不地道,可立在一側(cè)的她還是忍不住暗自偷笑了。
圓子辦公室內(nèi)一片沉寂,可辦公室外的大廳內(nèi)卻是躁動開了。
怎么回事?剛剛才有消息說總裁下周二才能回來,這總裁竟然天降般地回來,還來到了十樓,又是進了圓子的辦公室。
這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一頭霧水,紛紛往那個透明辦公室回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