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圓子心裡暗付,不過看他帶來這麼多的美食就姑且不跟他計較了。
現(xiàn)在的她也沒有力氣再跟她爭吵了,還是填飽肚子再說吧。
打開了飯盒的蓋子,原來是一份色澤豔麗的揚州炒飯,還有配菜竹筍燒豆腐,最下一層是冬瓜蝦米湯。
誘人而又清淡的美食,此刻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哇哦!”圓子一聲輕嘆,拿起小勺先對準(zhǔn)炒飯開挖,沒多久就下去了一大半。
對窗凝望的東方墨沒有轉(zhuǎn)身,而圓子坐在牀頭一副狼吞虎嚥的模樣,卻是正正地映射到了他面前的窗戶上。
他再次勾脣,看了看手錶已經(jīng)快十點半了,如果他不來她是不是就準(zhǔn)備餓著睡到明天早上?
轉(zhuǎn)身,東方墨回到了原來的座位,手撐下顎,眼神若有似無地瞟瞄著前方。
突然被觀摩,抱著飯盒猛吃的圓子頓覺尷尬,小臉一紅不由放慢了進(jìn)食的速度,忽然想起了什麼:“總裁,這麼晚了你是怎麼進(jìn)我家的?”嘟著滿嘴的飯歪頭看他。
沉思中,東方墨撫摸下顎的手微微一頓——
很快,他拍了拍自己的衣下角,淡定自若道:“作爲(wèi)房東,過來查看自己的房子有何不妥!”
什麼,圓子差點嚇掉了手裡的飯勺:“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房東了。”她的房東不是那個又兇又胖的女人嗎?
不過,他應(yīng)該是不會大放厥詞的,至今還沒發(fā)現(xiàn)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整棟樓都是我的了。”他換了個方位伸展他的長腿,深眸迷離:“難道我還不是你的房東!”
果不其然。
“什麼時候的事啊。”圓子直饒頭,大樓易主她竟然毫不知情:“但是,房東也不能這麼隨便進(jìn)出租出去的房子吧,你竟然還有我的房門鑰匙。”
都怪自己剛剛睡得死,連他開門都沒聽見。
“現(xiàn)在還算是租出去的房子嗎,這個月的租金你是還沒有交吧。”東方墨深眸一暗,肆意地晃了晃椅背。
按原來的條約規(guī)定,租戶一旦推遲繳納房租超過五天,屋主有權(quán)收回出租房。
這個,月租確實是推遲繳了半個月:“可以往都是房東自己過來要,我怎麼知道是換人了呢。”
難怪到了時間沒人來催房租了,以至於她還慶幸了幾天。
不過,這就成爲(wèi)他理直氣壯地闖入圓子住處的理由,還是讓人有些個不服氣!
“沒人過來催,你就不能主動打電話給房東嗎,打了電話你不就知道房子換人了嗎,說白了還是你的主動性不夠,想著房租能推就推,是不是?”他更是咄咄逼人。
圓子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她一個人這樣,像她這樣靠死工資過日子的小白領(lǐng),有幾個是到時間就催著房東來收款的。
“不過,不管房東是誰,房租我肯定是不會拖欠的,你放心好了。”轉(zhuǎn)身想拿包包,突然想起這個月的錢剛剛纔存起來,不由再次撓頭:“明天我取了錢就給你。”
“房租漲了。”
“漲了?漲了多少。”
“一萬。”
“你說什麼?”
“嗯。”他淡淡的一笑,透著捉摸不透的邪肆。
好嗎,現(xiàn)在他不僅是自己的上司還是自己的房東,關(guān)係是越來越複雜,可是東方墨你究竟想要怎樣,究竟你是把我放置怎樣一個位置,能不能給我一個清晰的解釋。
好讓我徹底釋懷!
坐在牀邊的圓子,燈光照耀之下白晰的膚色更加的晶瑩剔透,眸底星光流轉(zhuǎn),咬著脣看著對面的東方墨,一副欲言又止。
看著對面有些虛脫蒼白的女孩,一有疑問就歪腦袋的神情,好像一隻懵懂的小傻貓,東方墨再次勾脣,是時候該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了。
放下交疊的腿,整好衣裝正襟危坐道:“你是奇怪我爲(wèi)何要干涉你那麼多?”
“嗯!”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圓子的小腦袋直點,不由鼻頭一酸。
總裁大人,你終於說到正題了。
他十指交疊,眸光正視前方的圓子,身體略微前傾:“曾阿姨,上次過來就將你託付給了我,所以我做的任何事都是爲(wèi)了你的前途負(fù)責(zé),希望你能配合。”
“什麼,是我媽。”這怎麼可能,圓子即刻低頭疑惑。
記得上次回家,老媽還一再要求自己離這樣的多金大佬遠(yuǎn)一點,害怕自己家的姑娘嫁入豪門,從此庭院深深深似海。
不過,他那個說話的樣子真的不是在調(diào)侃:“她真的將我託付給你?可你又憑什麼要答應(yīng)?”
是的,總裁大人請你回答我,圓子疑惑的眼神看他,小腦袋歪的更狠了。
看她那個傻樣,東方墨心底最深處似有一陣綿軟,慢慢地有些恍惚。
曾被無數(shù)美女仰望簇?fù)淼哪猩瘢瑺?wèi)何要對傻喵動容。
該死的,他不由閉眼按壓眉心,當(dāng)他想要撇清關(guān)係的時候,卻爲(wèi)何會有不合適的情緒涌動。
他不可以遺忘當(dāng)初尋找洛丹青的初衷,凌亂的思緒也只是幾秒,再次睜眼,他還是那個清冷高貴的尊主。
“不管怎麼說曾阿姨還是希望你有所成就的,我是你的上司捨我其誰。”東方墨放鬆地靠向椅背,眼神飄向遠(yuǎn)方:“至於我爲(wèi)何要答應(yīng)——”
圓子清麗的小臉凝固了,咬脣放緩了呼吸,生怕錯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個字。
東方墨,即使我媽爲(wèi)了我的前途讓你多多關(guān)照,可你又爲(wèi)何如此盡心盡力,而且還越權(quán)無數(shù)。
“那是因爲(wèi),我曾經(jīng)的一位恩師是曾阿姨的師兄,他對我曾經(jīng)的家庭幫助頗多,所以他的要求我是向來的義不容辭。”語畢,他十指交錯幽幽晃動著椅背。
圓子的面容微震,難道是老媽怕自己在大公司舉步維艱,還託人讓總裁關(guān)照自己,而這個人就是老媽曾經(jīng)的師兄。
“有這麼巧的事?我老媽的師兄是你的老師。”難以置信,圓子抓著腦袋問。
端坐對面的東方墨,垂眸點頭:“確有其事,有空你可以打電話給曾阿姨,詢問此事。”
額,這顯然不是圓子想要的答案,可對面那個天神般的男人沒有絲毫玩笑的樣子,想必他也不會拿這事開玩笑的。
“所以——”
“
所以,只要曾阿姨不在你身邊,我就等同於你的監(jiān)護(hù)人。”他眸光犀利地直視她,彷彿能將她看穿:“現(xiàn)在你全部都聽明白了吧。”
所以,他對我工作和生活的任何安排,我都不要有任何的疑問或是異議了嗎!
圓子擡眸看他,眼底一抹清韻,氣氛凝固了好幾秒。
許久,她微微點頭:“我聽明白了。”自此,對於總裁大人你再也不要胡思亂想。
“去,給我倒杯茶來。”修長大手輕輕撣了撣褲邊,即刻拿出了總裁的風(fēng)範(fàn)。
“是的,總裁AND房東大人。”撇了他一眼,圓子掀開被子起身。
曾經(jīng)是她的秘書,已經(jīng)習(xí)慣了接受命令就執(zhí)行,突然站立圓子忽感虛脫,身體微微晃了晃,不想在他面前難堪,停頓半刻她還是走向了廚房。
看她晃晃悠悠走出去,東方墨狹長的眼角瞇了瞇。
沒多久,圓子用她品質(zhì)一般的茶葉沏好了一杯茶,走回房間她將手裡的杯子遞給了東方墨。
看了看杯裡的茶葉,好在他也沒嫌棄,接過來就輕輕吹了吹杯口。
“嗯——”圓子咬脣忍住身體的不適,只是剛纔那幾步就彷彿經(jīng)歷了一場大的奔波,頓時就精疲力盡。
越是不想讓他看出異常疼痛就越是加劇,挪著步子剛走到牀邊,圓子就一個猛子栽到了牀上。
“怎麼了。”發(fā)現(xiàn)不對,東方墨趕緊將杯子放置牀頭櫃上,起身走過來。
“沒什麼,沒什麼。”憋出一身冷汗的圓子,將頭埋在被子裡連連搖頭:“你回去吧,我沒事。”
“大姨媽”那些事兒,也不是你一個大老爺們能管得了的。
“還是不舒服?”東方墨走近,輕聲問道。
“嗯。”反身埋在被子裡的圓子,用力的點頭。
咦,點完頭她又覺著不對,什麼叫還是不舒服,好像他已經(jīng)知道她哪裡不舒服一樣。
蒙在被子裡的小臉蛋“嗖”的一下就紅了,難道這事也要他來管!
一回頭,只覺耳畔一陣清風(fēng),東方墨背影一晃就不見了蹤影。
很快,圓子就聽到不遠(yuǎn)處的廚房裡有窸窸窣窣的響動聲。
來到廚房的東方墨,直接擼起了袖子,將之前帶過來的鮮姜和蔥放入水池內(nèi)沖洗。
他的動作乾脆利索,削去姜皮、切塊再拍碎,拿出一口不鏽鋼小鍋倒上一半的水,一股腦的將碎姜塊、洗好的蔥段放進(jìn)鍋內(nèi)。
又打開紅糖往放入鍋內(nèi)倆大勺的糖,“噗通”一聲打火,開始熬製萬年不變的“中華女子養(yǎng)身湯”。
一切完備,東方墨雙臂交錯,後退倆步將身體倚在廚房的門框上,目視窗外寧靜的小巷,慢慢地等著小鍋沸騰。
下班時,車子從圓子身邊經(jīng)過,他就發(fā)現(xiàn)了圓子不對,圓子從小身體就很結(jié)實不常生病,這個東方墨當(dāng)然清楚。
看她不停揉腹的動作,他已瞭然於心,即使是男人也不至於對女孩子每月一次的東東,一無所知。
回到家心情一直不能安寧,於是動用了圓子所不知道的監(jiān)控軟件,發(fā)現(xiàn)她一直倒?fàn)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