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山之下有一隱藏於地下的密室。密室之中,有一位老者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之人,許久之後才又聽他說道:“你身份重要,怎麼可以如此不知自重,快快早些回去吧,以後莫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以盟中之人擔心。”
這老者對面自然是南宮夏出竅的元嬰了。
“敢問先生,我乃是在無意間落到此處下方的玉礦之中,不知有何辦法可以讓自己離開那裡。”南宮夏問道,此處法陣極爲複雜,南宮夏對法陣本就沒有多少研究,是以他也很難自己找到法陣的奧秘所在。
“怪不得,怪不得。”那老者道,只見他身形微微向前便來到一處法陣前,他指著此處法陣說道:“喏,這裡便是從玉礦中獲取靈玉的法陣,你那將些靈玉放放法陣中央,這法陣自會啓動,如此你便會見到你的身體,這法陣可以將玉礦提到這裡,想必也應當把你的身體提到這裡吧?!?
“謝謝先生。”南宮夏道,但他此時依然是看著這位老者,並未有所行動。
“你?!蹦抢险呦仁且汇叮会岵判πΦ?,“你如此小心確也有你的道理,如此,那你便自己行動吧,老夫先走了?!蹦抢险哒f完便化爲一陣煙霧消失不見。
南宮夏看著四周,確定再未發現有任何不妥之處後,於是他才向那陣法而去,他看著這法陣許久,發現這法陣正是一個了取物法陣,南宮夏以靈力將傍邊的玉礦鑲嵌於凹槽之中,他修爲不足出竅,所以這些簡單的取物竟是用去了他極大的靈力,將那此玉石放好之後,法陣中便顯示出了玉礦所在,南宮夏在玉礦中尋找,他找了許久,才找那一個縫隙所在。
他將取物點置於李姳韻身上,然後才啓動陣法,法陣啓動後,法陣中靈力波動巨烈,南宮夏不知下一刻會發生何事,他等了許久,才見放玉石的地方一陣光芒閃現,南宮夏便發現那李姳韻已然出現在那裡。
那李姳韻先是一愣,但她看了許久才發現南宮夏的元嬰,她這纔開心道:“我沒猜出,真的是師叔?!钡珱]過多久,她便發現此時南宮夏的元嬰氣色暗淡,卻是極爲疲憊,她便對南宮夏道,”師叔,你怎樣了?!?
她的聲音極爲空靈幽遠,這也是因爲李姳韻乃是實體而南宮夏則是靈體的原因,好在二人並無交流的困難。這便是元嬰與一般世俗之人的靈魂的區別。
“我無事,你且過來。”南宮夏道,他將此處陣法啓動方法教給對方,這才又道,“你且小心一些,我累了,要先回去了?!?
”師叔,你且安心去吧,我自會解決這件事的?!袄願表嵉?,說完便去擺弄那處法陣,南宮夏心中微安,這才離開此處向玉礦縫隙而去,他元嬰修爲遠遠不夠,對一般修士爲說極爲簡單的事情,卻是浪費了他許多的靈力。
再說南宮夏回到肉體後便感覺頭中有種巨烈的疼痛,他似乎只是頭顱中很小的一部分會痛,卻又似頭顱的每一個方位都痛。南宮夏輕輕的揉揉頭,不再去想這裡事情,這些只是他強運元嬰出竅的後遺癥而已。
南宮夏回到肉體不久,他的身邊便有一陣奇異的靈力波動,爾後便有點點光芒在身體四周閃爍,那光芒越來越強,以至於南宮夏不得不閉上雙眼已免雙眼被強烈的光芒所刺傷,也不知過了多久,南宮夏感覺眼前的光芒漸漸淡淡,他這才睜開雙眼,此時他已在密室之中。
此時李姳韻見二人均是離開了那玉礦裂縫,她心中自是極爲高興,但見南宮夏臉色不好,便開口問道,“怎麼樣,師叔?!?
”我沒事,休息一下便好,這裡狀況不明,你且要小心一些?!澳蠈m夏道,說完他又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他這纔打坐修復自己的元嬰,但他此時並沒有深深入定,卻是因爲此處情況並不清晰,他自是要保持要較高的警惕。
李姳韻見南宮夏已然入定,她便淡淡一笑,然後四周觀查此處陣法,只見她取出一個小的玉石,並將此處的陣法佈局都畫了下來。
不過多久,南宮夏便已醒了過來,此時他的元嬰受損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此處並不安全,他便想先找到離開之法再說。
“叔師,你醒了?!崩願表嵉?,此時她手中的玉石早已收起,她見南宮夏醒來,但指著一處法陣道,“師叔,我猜想我已經找到了離開這裡的方法了。”
“哦?!蹦蠈m夏道,聽到此話他心中卻是一陣奇怪,但他並未多想便起身向對方所指的地方行去。但他看了許久都未看出什麼來,此處法陣極爲複雜深奧,並非南宮夏可以理解的,既然李姳韻可以找這出路,南宮夏心中對她自是極爲傾佩。
“你叔你看?!蹦抢願表嵉?,只見她指間青芒閃現,然後劃過幾道凹槽,那凹槽便被她點亮起來,光芒流轉,很快便有一個向上的甬道出現在不遠的石壁之上。
南宮夏見此並未說話,他沒有感覺這到甬道有何問題,不過他想到當初子陵離開時的情形,心中卻有幾乎疑惑。
“我們走吧?!崩願钡赖?,說完她便先行向那邊走去。南宮夏見此,自是搶在她身前先行進入了甬道之中,同時對他說道:“小心一些,畢竟我們這一切均只是猜測而已?!?
二人離去後,便有一全身爲極淡綠色的靈體出現於墓室之中,他正是告訴南宮夏如何離開縫隙的靈體,他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搖搖頭,然後冥思苦索了許久,但時間已過千年,他所記的事情著實不多,是以他也未能想到什麼有用的事情。只是他心中的不安卻越發的明顯起來。
卻說南宮夏二人一路向上,不久便見到有一束光線傳來,他二人快步向前而去,不過多久已是處山洞之中,這山洞正是當時子陵帶幾人避難的地方,只是此時時過境遷,當初被陷入密室時的本有三人,此時卻只餘下了兩人,南宮夏搖頭一嘆,然後擡腳向外而去。李姳韻見南宮夏離去,纔將自己記著那廳室法陣的玉石藏到一處石碑之後,這才與南宮夏一同離去。
“我們先去常安,略微休息一番後,再直接返回玉華宮可好?!蹦蠈m夏道,呼吸一口帶有泥土與花草氣息的空氣,南宮夏回望一眼此處石洞,然後便搖搖頭將心中紛亂的思緒拋開,這才御劍而北而去。李姳韻見此,自是開心的與他一同向北而行。此時自己修爲已是跳過數級,她又怎會不開心?
此時南宮夏也想過是否應先去尋找遺失的含光劍,但那劍被子陵帶走,他極有可能回到了血靈宗之中,南宮夏一時也不好回到血靈宗,他便打算先將此事放上一放,先將司馬涵靈的遺體交到玉華宮並將此事因果告知玉華宮,然後再去想法尋回含光劍。
想那喋血盟弟一任盟主午侯辛與玉華宮前輩旬攸子都不能運用此劍,所以對於含光劍南宮夏倒也不會過於擔心。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子陵其實早已死在了司馬涵靈的手上,那含光劍雖是被帶出山洞,但子陵未走多遠便已然斃命,那柄含光劍此時乃是落到了玉華宮手中。只是當南宮夏想要拿回此劍時,卻經歷許多波折,當然這只是後話,暫且不表。
離開常安,二人一路快速而行,很快便已回到了江南之南的楚山,二人走在楚山玉華宮的山道之上,南宮夏心情卻是沉重,李姳韻也走在他的身後,沉默不語。
二人進了山門,才見一名小童子對南宮夏二人禮道:“這兩位前輩,不知來自何處,到玉華宮可是有何要事,還前輩請告知弟子,弟子也好向師長稟報此事?!?
南宮夏聽到此話卻是一愣,一種滄桑之感襲來,他卻是並未答話,倒是李姳韻見此便對那弟子道:“我二人本是出遊的玉華宮弟子,此次回山,卻有要事向師長稟報?!?
“原來是兩位前輩,還請稍等,弟子這便前去稟報?!蹦切⊥?,說完便對二人一禮,然後向內而去。此時李姳韻已將自己二人的身份告訴了這位道童,但這道童沒顯是沒有聽過自己二人的。
南宮夏看了一眼李姳韻,二人眼中卻多有自嘲之意,南宮夏道:“我們走吧。”說完也不等那弟子前去稟報便已向主殿而去。二人一路向前,卻發現有許多陌生面孔,其中還有幾位值事的童子前來詢問,正如方纔遇見的第一人一般。
二人苦笑一聲,尤其以李姳韻爲甚,二人不知自己離去多久,在這玉華宮之地,二人竟然成了晚輩口中的陌生訪客。此事對二人來說卻是過於諷刺。
主殿之中依然是香菸繞樑,三清坐於大殿之上,依然含是含笑望向遠處羣山,但此處並無玉華宮長輩在此,見此,南宮夏便對李姳韻道:“我們先去找玉華宮掌門吧?!?
“不用去找了,貧道正在此處?!币粋€聲音在他二人身後淡淡的說道,二人回身一看,來人正是這玉華宮掌門清玄真人,此時他依然如故,只是當他看到南宮夏二人時,他的眼中卻是多了幾分驚訝之意。
“弟子南宮夏(節姳韻)見過掌門師伯(師尊)?!蹦蠈m夏與李姳韻二人禮道,南宮夏稱其爲師伯,而李姳韻則稱其爲師尊,二人在玉華宮的輩份卻是差了一輩,雖然二人年紀相差並不很大。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清玄真人道,他四周看了一看,然後才問道,“怎麼,不見涵靈一同回來的。”
南宮夏正想回話,卻見門外又有幾位前輩一同來此。
(真是奢望有讀者會喜歡本書,雖然作者也知道這個想法過說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