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會和衍道堂已經(jīng)和平相處了六十幾年。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雙方都在暗中的發(fā)展著勢力,雖然期間也曾經(jīng)在非洲和東南亞的幾個小國中發(fā)生過你死我活的爭斗,可并沒有發(fā)展到全面對抗的程度。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期骷髏會在中東一手策劃了一場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役,希望通過控制中東這個世界能源的心臟地區(qū)而在二十一世紀掌握主動權(quán)。
衍道堂自然不會讓骷髏會得逞,他們的勢力也大量的涌入中東地區(qū)。與骷髏會專門依靠強權(quán)推動掠奪的方式不同,衍道堂非常聰明的采取了上層路線,拉攏了好幾個國家的首腦人物,共同對抗骷髏會的入侵。雙方在中東地區(qū)你來我往明爭暗斗了十幾年,終于到了要攤牌的時候。
***是一個裝有鈾235的手提箱的失竊案件。
鈾235是制造***的重要材料,衍道堂一直都或明或暗的支持著某國進行制造***的試驗。骷髏會當然不會放任,幾次三番的想要挑起戰(zhàn)火。戰(zhàn)爭的陰影就如同一把利劍懸在中東地區(qū)人民的頭頂,讓人惶惶不可終日。
其實無論是衍道堂還是骷髏會都很清楚不能開戰(zhàn),一旦戰(zhàn)火點燃,雙方就只能不死不休,到時候一定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因為雙方的弦雖然繃的緊緊的,可卻沒有人膽敢先下手。
就在這個非常敏感的時候,某國實驗室里一批用來進行濃縮的鈾235失竊了。一個叫阿卜杜拉的陸軍上校和鈾235一起失蹤,而根據(jù)調(diào)查,阿卜杜拉有個名叫菲奧萊娜的情婦,這個菲奧萊娜的真實身份是骷髏會的間諜。
對衍道堂一方來說,這一箱子鈾235就是他們支持某國進行***研究的確鑿無疑的罪證,一旦被公之于眾,某國就會在國際上失去信任。到時候骷髏會可以趁機推波助瀾,利用國際社會的影響將勢力安**來,甚至有可能進行顛覆某國政權(quán)的政變活動。
為了保住在中東地區(qū)多年來建設(shè)好的根據(jù)地,衍道堂的長老會進行了連續(xù)十八個小時的會議,這才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和骷髏會斗爭到底。
至于骷髏會那方面則有點冤枉,因為這個菲奧萊娜雖然是他們的間諜,可她并沒有把阿卜杜拉和鈾235帶給骷髏會的人,相反卻消失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衍道堂又氣勢洶洶,骷髏會有苦說不出,只能倉促的琢磨對策。
雙方都認為是對方搞鬼,頻繁的調(diào)動起人馬來。兩大勢力這一回總算露出了崢嶸,他們發(fā)動了巨大的影響力,使得各大國家也都分成兩派,有好事者從這紛亂的頭緒之中已經(jīng)聞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的氣味。
相比于暗流涌動的國際形勢來,京海卻一反尋常的平靜起來。一品堂的法師軍團覆沒之后,從李宗偉到下面的信徒一夜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不是金融大街上那間店面門口還有著一品基金會的匾額,他們的存在簡直就好像一場夢境。
鄭宇白卻沒有放松任何的警惕,因為他知道華納和他的人還留在京海的某個角落里,隨時都有可能露出他們吃人不吐骨頭的獠牙。
京海醫(yī)院的特別病房里,漢尼拔美美的喝了一口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沖鄭宇白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是最好的紅酒,你哪弄來的?”漢尼拔臉微微的紅起來,這老頭子十分好酒,可惜酒量卻只是一般。來京海的第一天晚上就被鄭宇白用兩瓶二鍋頭給放倒,從此再也不敢喝中國的高度白酒了。
“二十萬一瓶……只要有錢,什么好東西都能買得到。”鄭宇白無奈的道,來京海才一個星期,漢尼拔就喝掉足足五十萬元的美酒。好在楊飛云也算是個有錢人,只要能治好楊虎亭,他一點都不吝嗇。
“好貴啊。”漢尼拔聽到價格,立刻擰開瓶蓋又狠狠的灌了一口。
“都是你的,不用那么急。你可千萬別喝多了,馬上就要手術(shù)了。”鄭宇白看他如此貪杯,有點擔心的道。
漢尼拔露出一副“你居然敢懷疑我”的表情,不屑的道:“只是個修復(fù)內(nèi)臟的小手術(shù)罷了。對張道勝來說是很困難的事情,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鄭宇白無奈的望著他,撓撓頭,終于說出一直憋在心里的話:“一會手術(shù)的時候,千萬不要偷拿什么私貨!”
“你放心吧,我是個有職業(yè)道德的醫(yī)生。”漢尼拔微微一笑,把酒瓶一放,整理了一下領(lǐng)子,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對鄭宇白道:“走吧!”
特別病房之外,楊飛云和楊飛煙兄妹都有點焦急,他們不時的瞄一眼那亮著紅燈的手術(shù)室大門,對爺爺?shù)那闆r非常的擔憂。
“放心吧,漢尼拔是個很出色的醫(yī)生,他一定沒問題的。”鄭宇白安慰楊飛煙道。
一旁陪伴著楊飛煙的于洛,素素和丁貝貝也都柔聲的安慰著她,讓小妮子的心情好了許多。
“宇白,最近的情形怎么樣?”鄭宇白見幾個小姑娘聊起來,便回到楊飛云的身邊坐下。屁股才剛沾到椅子,楊飛云就道。
“不太好。”鄭宇白撓撓頭道,“事情鬧大了,冷叔叔那邊的壓力很大。”
上次一品堂窮兇極惡的瘋狂可算是惹了**煩,雖然冷鐵盡量的把真相掩藏,可上層還是了解到一些具體的情況。畢竟在某些國家機構(gòu)之中存在著骷髏會和衍道堂的眼線,在他們的推波助瀾之下,這次的騷亂事件變成了雙方趁機打擊對手的機會。
骷髏會煽風(fēng)點火,把責任推到衍道堂的身上;衍道堂不甘示弱,到處散布骷髏會之前擾亂京海經(jīng)濟的事情。雙方的屁股都不干凈,互相推諉之間,都鬧的灰頭土臉,誰也沒占到便宜。
其實京海的上層人物很聰明。衍道堂和骷髏會的存在雖然不是陽光下的事情,可也是大部分人都很清楚的。在兩大巨頭的影響之中,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不偏不倚。國際上風(fēng)云變幻,誰勝誰負還很難說,所以騷亂的事情就被壓了下來。
一旦哪一方得勢,風(fēng)頭自然會隨著他轉(zhuǎn),另外一方就別怪棒打落水狗這一古訓(xùn)了。
衍道堂和骷髏會也都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他們都在暗中的積蓄勢力,應(yīng)付這生死相搏的一刻。
“最近還是小心一點吧,一品堂雖然銷聲匿跡了,可我看事情不會這么輕易的罷休。”楊飛云道。比起鄭宇白來,楊飛云眼光放的更長遠一些,想的也多一些。
鄭宇白點點頭,他還記得李宗偉催眠術(shù)的厲害,雙方的仇恨已經(jīng)達到了無法化解的程度,想要以和為貴是不可能了。既然這樣,遲早有一天李宗偉會從暗處冒出來,惡狠狠的亮出獠牙來。鄭宇白想到以后恐怕要每天小心翼翼的防備著一品堂的偷襲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兩人正聊著,手術(shù)室大門上的紅燈滅了。眾人的心頓時都提到嗓子眼,起身圍攏在大門前。
門一打開,漢尼拔吊兒郎當?shù)淖吡顺鰜怼`嵱畎滓惶а郏涂吹剿淖煺诰捉乐裁础?
腦袋里嗡的一聲響,鄭宇白一個箭步躥了過去,緊張的問:“漢尼拔,你……你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
漢尼拔用他那狡猾的眼睛盯在鄭宇白的臉上,看著這可愛的憨厚小子一臉的緊張樣,不禁哈哈笑起來,噗的吐出一塊口香糖來,指著身后的門道:“人已經(jīng)醒了。”
鄭宇白這才松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和楊飛云一起走進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的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楊虎亭竟然已經(jīng)坐了起來,他的上半身裸露著,本來一頭白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光溜溜的了,后腦上有個很明顯的疤痕。
“爺爺。”楊飛云和楊飛煙歡喜的叫起來,沖過去一人拉住楊虎亭一只胳膊,問長問短起來。
楊虎亭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被襲擊的夜晚,聽兩個孫兒講述了一番才知道竟然已經(jīng)昏迷了數(shù)月。他摸摸光頭,自嘲的道:“我這老頭子縱橫一生,臨老吃了這種虧,真是丟臉啊。”
“怎么會丟臉,爺爺一人之力對抗那么多的異者,給咱們武林中人爭了很大的臉面呢。”楊飛煙抹去欣喜的眼淚,拍爺爺?shù)鸟R屁道。
楊虎亭憐愛的看了看孫女,笑道:“就你伶牙俐齒。”說著又對鄭宇白道:“宇白,這次多虧你幫忙,那位漢尼拔先生在哪里,我要當面感謝他。”
鄭宇白去找漢尼拔,這家伙居然又端起酒瓶子,正一口口的品著酒呢。鄭宇白對他哭笑不得,將他領(lǐng)過去和楊虎亭見了。楊家人對漢尼拔千恩萬謝,少不了說要感謝他的話。漢尼拔也不客氣,隨口就勒索了一筆讓鄭宇白覺得有點肉疼的金錢。
好在楊家有家武館,比較有錢,對漢尼拔的要求非常痛快的答應(yīng)了。漢尼拔大概也是心情好,收下楊飛云開出的支票后道:“忘記告訴你們了,病人雖然已經(jīng)蘇醒過來,身體也沒什么問題,可如果想要動武的話,至少還要半年以后。”
“半年以后?”楊飛云一愣,面色變得有點沉。
“半年之內(nèi)要是劇烈活動再引發(fā)腦部的出血,那就算上帝出手,恐怕也沒辦法救了。”漢尼拔的話八分的警告,倒是還有兩分的恫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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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白知道楊飛云心中想的什么,還有兩個星期就是武術(shù)協(xié)會秘書長的選舉了。楊虎亭是呼聲最高的候選人之一,而他的最主要對手就是孫云清。眾人對孫云清的人品很是不屑,但是孫云清表面上卻道貌岸然,大多數(shù)的武林中人不知道他的底細。如果沒有楊虎亭這樣德高望重的前輩出來競爭,就算是洛衡陽出馬,只怕也無法撼動孫云清的寶座。
楊虎亭當然也知道孫子的想法,他朗聲笑道:“飛云你放心吧,秘書長的選舉只有文斗沒有武斗,不能打拳也沒什么。”
楊飛云低聲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孫云清知道你昏迷的事情,只怕他到時候會有所陰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要是玩陰險的,難道我楊虎亭就是善男信女嗎?”楊虎亭捋捋胡子笑起來,這倒是讓一直把他當作忠厚老者的鄭宇白一怔,隨即會心的微笑起來。
其實每個人都有被良心和道德束縛住的一面,好人不見得就不兇狠,只是他們不屑為之。一旦被逼急了,兔子也會咬死狼的。
兩個星期以后,京海孫氏形意拳館門口熱鬧起來,繼上一回的形意大會“不圓滿”結(jié)束之后,孫云清的地盤上又迎來了武術(shù)界五年一度的盛會。
這十年來,孫云清可算是風(fēng)光無限,他作為武林人物的代表,不但闖下了赫赫的威名,成為一代宗師,更賺取了無數(shù)的錢財。也因為他的成功,很多本來對秘書長這個職位不感興趣的武林人士也都覬覦起來。
這一回除了志在續(xù)任的孫云清之外,另外還有三個非常具有實力的候選人,一位就是太極拳的宗師級別的人物,楊家的楊虎亭。這位老爺子以七十多歲的高齡出來參加選舉,著實出乎大家的意料。不過有些知道底細的人也已經(jīng)打好了如意算盤,等著看形意拳和太極拳火拼的好戲。
另外還有兩位候選人,一位是少林寺的如悲大師。如悲大師雖然不是少林寺的主持,可身兼達摩堂的首座之職,可謂是少林寺中的第一高手,而少林更有“天下武功出少林”的美譽,他一出山,立刻得到很多人的響應(yīng)。
第四位候選人則是八極拳的掌門人杜若鴻,也就是王褒的師叔。鄭宇白曾經(jīng)和王褒打過一場,知道對方是真正有功夫的高手。杜若鴻作為八極拳的第一高手,是民國時期八極拳頂尖高手,大宗師級的人物李書文的隔代弟子,一身八極拳的功夫據(jù)說已經(jīng)入了化境,不讓當年的祖師爺。另外聽人說他的劈掛掌的功夫也十分了得,曾經(jīng)不用八極拳和洛衡陽拼掌大戰(zhàn)了一百回合不分勝負。
雖然高手之間的喂招試招和真正的比武不太一樣,更多的是切磋,可洛衡陽一身八卦掌的威力非同小可,能跟他“切磋”上百招,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因為有這些傳聞傍身,杜若鴻儼然成為了一匹黑馬,使得本來就有點紛亂的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來參加這次選舉的有上百位各大門派的代表,大門派比如嵩山少林派,莆田南少林,武當派,青城派這些老字號的門派長老們個個仙風(fēng)道骨鶴發(fā)童顏,顯示出世外高人卓爾不群的風(fēng)范。而形意拳,太極拳,八卦掌,八極拳這些門派的高手個個雄赳赳氣昂昂,或者如孫云清一樣有高人風(fēng)范,含蓄不露;或者如杜若鴻一般剛猛無儔,一望可知身懷絕技。這些武術(shù)界的頂尖人物齊聚一堂,讓跟隨著楊虎亭參加大會的鄭宇白暗暗心驚。
當年還在山村里的時候,鄭宇白從來沒有想到武術(shù)的世界如此的遼闊。就算來到京海開始嶄露頭角之后,鄭宇白也和楊飛云一樣對武術(shù)的未來不樂觀。不過此刻看來,武術(shù)界還是藏龍臥虎,擁有很強大的潛力的。
其實鄭宇白也知道他和楊飛云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從山村里出來的鄭宇白更多的是靠激情來想問題,他熱愛從小陪伴自己人生的武術(shù),也覺得武術(shù)是能夠強身健體,讓國民的身體素質(zhì)上一層樓的好東西,因為才希望能把武術(shù)發(fā)揚光大。
楊飛云則不同,他身為楊虎亭的孫子,太極拳下一代的掌門人,想的問題要長遠的多。他的振興武術(shù)更多的是從戰(zhàn)略上去考慮的,其中帶著年輕人獨有的雷厲風(fēng)行。他堅信要想振興武林的話,就要跟上日新月異的形勢,把老舊的傳統(tǒng)和規(guī)矩橫掃一空,建立一個現(xiàn)代化的武林社會。
當然,除了鄭宇白以外,沒有人知道楊飛云大膽的想法,就連楊虎亭也只是隱約知道一二。否則的話老頭子一定會被孫子大逆不道的想法給嚇一跳的。
每個候選人能帶兩個助手,楊虎亭帶的正是鄭宇白和楊飛云,這兩個少年英才早就名聞武術(shù)界,他們一現(xiàn)身,立刻贏得比楊虎亭更多的注目。不少知道形意拳內(nèi)部那一場內(nèi)訌的人都對著鄭宇白指指點點,有一些消息更加靈通點的對他則投去敬畏的目光。
楊虎亭德高望重,更是武術(shù)協(xié)會的委員之一,自然要去主席臺就坐,除了他以外,少林的如悲大師和武當?shù)娘w元道長等人也都在臺上就坐。至于本屆的秘書長孫云清則最后一次的履行職責,主持召開大會。
在孫云清一通非常無聊的開場白過后,大會算是正式開始了。武術(shù)協(xié)會有一部分官方的背景,很多的日常活動都是靠著官方撥款來進行的。所以這一回的會上也有官方派來的人講話。這些官僚們每天研究的就是如何把很簡單的事情復(fù)雜化,他們的講話就跟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說得大家昏昏欲睡,等說完之后仔細一琢磨,似乎又什么都沒說。
一連好幾個無聊的人講無聊的話,臺下諸位來參與會議的都是武林中人,雖然年代不同了,大家都有文化,可畢竟都是習(xí)武的人,性子比較急躁。這些人聽得不耐煩了可不管許多,一個接一個的睡熟過去,更有甚者還打起震天響的呼嚕來,一時間會場上亂七八糟,讓人發(fā)笑。
輪到孫云清講話的時候,下面已經(jīng)鼾聲一片。那些講過話的大人物臉色都有點難看,唯獨孫云清心平氣和,他簡單扼要的發(fā)表了一通講話,便宣布選舉開始。
選舉由武當?shù)娘w元道長主持,他五十多歲,成名已久,在江湖上有很高的聲譽。由他來主持這次的選舉,各方都非常的信任。
“各位請安靜一下,四位候選人都在臺上,想必各位都已經(jīng)認識了。大家的手里都拿到選票了吧,那上面有四位候選人的名字。如果哪一位是你想選擇的下一任秘書長的人選,請在那個人的名字上打個勾,然后投進主席臺前的投票箱里。這次的投票是完全匿名的,大家盡管放心。”飛元道長朗聲道。他聲音一出,偌大的房間里隱隱震蕩起回音來,可見他的內(nèi)功已經(jīng)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鄭宇白在下面聽了,不禁暗暗吃驚,心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單憑這一下,就可判斷出武術(shù)界里真的還有一些不顯山露水,但卻擁有恐怖實力的高手。
在場眾人都是識貨的,聽到飛元道長這飽含內(nèi)力的話語,頓時都安靜下來。有些剛睡醒的也忙把眼屎和口水抹干凈,正襟危坐起來。武林中人有一點非常的好,那就是他們都敬佩有本事的人。俗話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飛元道長露出的這一手值得所有人的尊重。
已經(jīng)有組織者將一個密封的投票卡送到有資格選舉的人手中,所謂有資格的人其實不多,一共只有二十八個人。他們或是一派的掌門,或者是武術(shù)界德高望重的前輩,算得上是這個圈子里最有話語權(quán)的一批人。
拿到密封卡之后,大家都冥思苦想起來,似乎不是在選舉一個新的秘書長,而是在解答一道困擾著人類的數(shù)學(xué)難題。有人很快就做好了選擇,用筆鉤出一個名字來,投進前方的票箱里。
票箱是密封著的,一切的選舉程序都很正規(guī),看起來煞有介事。而四個候選人端坐在主席臺上,目光有意無意的掃著下面正準備投票的人,心中估算著自己的勝率。
孫云清心中很有把握,在會議之前他已經(jīng)拉攏了至少十個門派的掌門,算上其他傾向于他的票數(shù),再算上其他三人票數(shù)的分流,孫云清覺得這秘書長的位置已經(jīng)算得上是十拿九穩(wěn)了。
鄭宇白和楊飛云在臺上注視著正在投票的眾人,洛衡陽正和山東螳螂拳和南派洪拳,五祖拳的三位掌門竊竊私語,很快幾人就都畫好了鉤,將票投了出去。
“也不知道楊老爺子能否選上。”鄭宇白知道孫云清算得上是根深蒂固,想要拔掉他這顆釘子,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很快票選就結(jié)束了,在飛元道長的主持下,密封的箱子被打開,匿名的投票卡被取出來。飛元道長一封封的拆開來,讀出其中的名字,而另外有人則在一塊黑板上畫出“正”字來計算票數(shù)。
武術(shù)協(xié)會的新任秘書長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