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依舊在瞄準鏡里觀察著體育館正門的情況,作為殺手二十六之中槍法最好的殺手,他經受過專業的訓練。為了射殺目標,狙擊手幾天幾夜不動也是常有的事情,現在的Y就好像等待魚上鉤的漁翁,雖然過程枯燥,可只要有最后的一擊,就完全值回票價。
X和Z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在獵殺目標的過程中,只要有一丁點的失誤,就有可能前功盡棄。鄭宇白是塊不好啃的骨頭,這從上次他受重傷依舊逃脫可見一斑。雖然有人暗中搭救,也多虧鄭宇白的一身本領,不然早已經死在三人的手中。
姚謙的五百萬雖然是個誘惑,對三人更重要的是挽回上一次失敗造成的影響。一個失敗的殺手,只有退休和死亡兩條路可以走。如果再被鄭宇白逃脫,他們三個也不用在殺手這個行當混了。
鄭宇白躲在一堆雜物后面,隱藏住身形,遠遠的看著他們三人的背影。雙方的距離大概有三十步,天臺上風很大,風聲很響,鄭宇白幸運的處在下風處,這對他隱藏十分有利。但就算是如此,想靠近三十步而不被三個頂尖的殺手發現,也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按照之前的約定,鄭宇白用手機發送了一條數字“1”的短信給冷鐵。
片刻之后,大廈下傳來了警笛聲,許多輛警車風馳電掣的趕來,很快將大廈包圍的水泄不通。XYZ三人想要離開的話,恐怕只能肋生雙翅了。
警笛一響,三人就發現不對勁了。捕蟬的螳螂往往會因為對實力的太過自信而疏于警惕,這三人雖然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明殺手,畢竟也是人,自然會有著種種的缺點。他們只顧跟蹤調查鄭宇白的動向,卻被特別事務管理局黃雀在后,這是他們犯的第一個致命的錯誤。
而第二個致命的錯誤,則是他們本以為萬無一失的逃生方法,不出鄭宇白所料,對各種情形早就有所防備的三人并不驚慌,他們很快的將***拆開收起來,Y則取出另外一柄繩槍來。
繩槍的前端是個類似飛虎爪的東西,后面連接著承載力很強的纜繩,專門用來跨越攀登一些比較陡峭的地方。在這種天臺上,利用繩槍可以勉強做個飛檐走壁的蜘蛛俠。果然就見Y開槍將繩索放出去,飛虎爪勾在隔鄰的德林大廈上。Y將這頭纏繞捆好,在上百米的高空架起了一道用繩索搭成的空中通道。
德林大廈要比榮威大廈矮上一些,三人從懷里取出鎖扣,只要扣在繩索上,自然就能滑向德林大廈,然后在警方沒有察覺的時候逃走。他們的計劃可謂天衣無縫,可惜漏算了一個早就藏身在天臺上的鄭宇白。
X第一個扣上繩索,雙足在天臺的邊緣一蹬,慢慢的向對面滑過去。按照鄭宇白的要求,警方的行動很是遲緩,只是在搭建著路障,攔截路人,并沒有什么實際的行動,使得三個殺手放心大膽的逃脫。
X上了繩索之后,Z也攀了上去,他那大肚腩顯得十分滑稽,可身手卻實在靈活。鄭宇白等的就是三人分離的時機,看準Z的腳剛剛離開天臺往下滑去,就立刻閃身而出,向Y的背后摸去。
Y是槍法極為高明的殺手,讓他殿后是平時的慣例,有他百發百中的槍坐鎮,可以最大限度的威懾追擊者。但三人都沒有想過一個問題,若是碰到一個讓Y拔不出槍的人,究竟會發生什么事情?
耳邊的風聲呼嘯,迷糊了Y的聽覺,可他畢竟不是常人,當鄭宇白距離十步遠的時候,腳步聲雖然輕微,卻還是引起了Y的警覺。他敏銳的拔槍,回身,瞄準,可面前卻只見一個缽大的拳頭。
“砰”的一聲,鼻血長流,面門挨了一拳,讓Y的神智被嚴重打擊,頭暈轉向之間,手腕也被鄭宇白扣住,略一用勁,就將他的腕骨卸了下來,手中的槍自然跌落。
再一個掃腿,Y噗通摔倒,再無任何戰力。
這幾下兔起鵲落,非常的迅捷,即便如此,還是驚動了正往德林大廈滑去的X和Z。
Z剛剛滑出十來米,聽見天臺上的動靜,見Y被鄭宇白放倒,不禁瞪圓了眼珠,雙手拉住繩索,用力往回扯動。他手上的力量很足,竟然拽的他那肥大的身軀快速的攀了上來,這種倒車似的攀登,難度可謂極大,足顯他一身驚人的力量和技藝。
鄭宇白在Y的頭上一敲,將他打昏過去,順手摸出一把鋒利的***來。這種刀本來是傘兵用來割斷降落傘的繩索的,十分的堅固鋒銳,恰好可以對付繩槍的繩索。可當鄭宇白剛起身要割斷繩子,X已經怒吼著撲上了天臺。而還懸掛在半空中的X,竟然也努力的扭過身子,照著鄭宇白剛露出來的半截身子射出兩柄奪命的飛刀。
鄭宇白沒想到在這種被動的局面下,X和Z依然能做出凌厲的反擊,他揮動手中的刀,想將X射過來的兩柄飛刀打飛,眼前卻勁風撲面,X吼叫著撲過來,好似一堵墻般,想將鄭宇白砸在身下。
鄭宇白一擰腰,身體滴溜溜的轉出去,手中刀刺向X的腰間要害。X劈手來奪,正是高明之極的空手入白刃的招數。鄭宇白正要抽刀,背后勁風又至。X又發兩刀,射向鄭宇白的后心。
前后夾擊之間,鄭宇白只能棄刀扭身,狼狽的閃出兩步,避開X的飛刀。
“你找死。”Z叫罵道,雙手一張,肚子一鼓一鼓,卻是民間傳說中極為厲害的拳法“蛤蟆拳”的起手式。
蛤蟆拳是一種很偏門的武藝,鄭宇白也只是從父親口中聽說過這種拳法,卻從來沒有見過。眼看Z的樣子,十足一只發怒的蛤蟆,心里猜測個**不離十,當下不敢怠慢,一計劈拳先下手為強。
Z出生在西北大漠之中,小時候家里貧困,七歲便開始做苦工謀生,打熬出一身的力氣。十歲的時候機緣巧合遇上一個老頭,隨他學得蛤蟆功。后來老頭去世,他走南闖北,陰錯陽差之下入了殺手這一行,靠著蛤蟆功和讓人無法生疑的外形,躋身殺手二十六之中。
蛤蟆功被武林中人稱為旁門左道,若從廣義上來講,也屬于形意拳的一種,只是出拳的時候常常要伴隨著如同蛙鳴一般的喘息,還要依靠腹部的肌肉來回收縮產生爆發力,這才被不明所以的人視為邪魔外道。其實論起威力,蛤蟆拳堪比螳螂拳一類名聲遐邇的拳法,可惜傳人稀少,動作又不雅觀,才沒有登堂入室。
眼看鄭宇白劈拳勁力十足,好似一柄鋼斧,Z卻并沒有躲閃,他腰向下一彎,雙拳擊出,和鄭宇白硬對了一拳。
鄭宇白一拳難敵雙手,甫一接觸,便墊步后撤,卻見Z那微彎的雙膝陡地一彈,整個身子如同個皮球一般的彈了起來,跳起有半人高,居高臨下,雙拳兜頭打來。
鄭宇白一錯身,避開Z的鋒芒,一計鞭腿踢中,攻擊Z的下盤。Z雖然身材臃腫,卻靈活的很,他身在空中本應行動不變,卻一蹬腿,正踹在鄭宇白的小腿上,討了個便宜,借力翻身躍出數米。
“果然就像一只大蛤蟆。”鄭宇白吃了小虧,不禁暗驚。
那邊X也沒有閑著,他一般努力的往回攀爬,一邊射出飛刀,可惜他一身的功夫都在手腕和眼睛上,上肢力量雖然也很足,畢竟處境十分古怪,一時也爬不回來。不過眼看他一點點的靠近,鄭宇白也清楚若不能速戰速決,只怕會讓他們反噬。
Z剛才占據了一點上風,卻也不急著追擊,他屈膝彎腰,上半身幾乎和地面平行,雙手撐在身前,大肚皮幾乎貼在地面上。他的肚子一鼓一縮,口中發出“呱呱”的聲音,赫然就是只碩大無朋的蛤蟆。
“嗖”一柄飛刀杳若流星,直奔鄭宇白的眉心,與此同時,Z猛地撲上來,果然不愧是合作已久的同伴。
鄭宇白眼中精光一閃,精氣神再不掩飾,全身的力量瞬間爆發,他一抄手,將飛刀擒在手中,同時一個轉身,腳步妙到纖毫,兩三個轉身,好似一曲優美的華爾茲,便已經繞到了Z的身后。
“還給你。”鄭宇白口中咤道,手中那柄飛刀一拍,正刺進Z的背心。
Z悶哼一聲,努力回過身來,竟然還有余力,一拳打向鄭宇白的面門。
鄭宇白不躲不閃,屹立不動,那一拳帶的勁風將鄭宇白的頭發撩起來,卻終于距離他的鼻尖還有五厘米處,便再無后勁。Z仰天倒下,重重的摔在地上,身體不住的抽搐著,就算沒死,背心插著一柄刀,只怕也沒有反抗的力量了。
X在繩索上見到這一幕,不禁睚眥必裂,天臺上已無同伴,鄭宇白來到捆綁繩槍處,用一柄X射出的飛刀在繩索上運力一割。那繩索雖然堅固無比,鄭宇白卻用的是一股巧勁,再加上飛刀十分的鋒利,只一下便將繩索割斷。
“啊!”X慘叫著,身體隨著那割斷的繩索摔了下去,他雖然緊緊的抓住繩索,卻因為慣性而直沖向對面的大廈。鄭宇白在天臺上見他整個人好似一個面袋般,“砰”的摔在對面大廈的天臺上,身體里涌出的血將天臺上的積雪染出一朵艷麗的血紅玫瑰花。
打開被三人封鎖住的天臺門,冷鐵帶領著屬下正焦急的等待著,看到鄭宇白安然無恙,他才放心下來。
“有活口嗎?”
“應該還有兩個活口,對面大廈的天臺上有一具尸體。對了,那個胖子如果不抓緊時間救治的話,可能有點危險。”鄭宇白撓撓頭道,他結束了打斗之后,立刻恢復了一貫的憨厚模樣,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年輕人,丟進人堆里就找不到,哪里像是剛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斗。
“你覺得能從他們口中挖出有用的信息嗎?”鄭宇白看著Y和Z被拷起來抬出去,有一點點的擔心。這些殺手的意志非同于常人,恐怕不會輕易吐漏有價值的信息。
“時代進步了,嚴刑拷打已經是過去時了,我們有很多特效藥,只要給他們吃下去,保證連三歲偷看鄰居洗澡的事情都會說出來。”冷鐵去了一塊心病,居然開起玩笑來。一旁幾個屬下偷偷看著他們頭兒反常的舉動,驚訝的張大了嘴,足能塞進去幾個大鴨梨。
“冷叔叔,我還有個要求。”鄭宇白道,“我想知道姚謙的下落。”
“沒問題,等我問出來,會給你打電話的。”
就在冷鐵和鄭宇白從天臺上下來,一個返回特別事務管理局準備刑訊,另一個匆匆返回體育館和親人朋友相聚的時候。距離榮威大廈不遠的一棟寫字樓里,慕容平丟下手中的望遠鏡,急匆匆的離開了。
二十分鐘以后,慕容平回到了和姚謙一起藏身的民房,他在門上瞧了三長一短四聲,姚謙的聲音響起來。
“誰?”聲音短促而充滿疑慮,現在的姚謙如同驚弓之鳥,生怕那些心狠手辣的債主找上門來。
“是我。”慕容平從容的說。
姚謙打開了門,探頭四下看了看,這才讓慕容平進來。
“事情進行的如何了,那小子死了沒有?”慕容平一進門,姚謙立刻咬牙切齒的道。
“已經得手了。”慕容平微笑著道,“我親眼看見X用飛刀把他的頭割下來。他們剛跟我通過電話,要老板把剩下的一半給他們。”
“我要見到那小子的頭才行。”姚謙憤憤道,“這個混蛋害的我傾家蕩產,我要用他的頭當夜壺。”
“那當然沒問題,我們約在哪里見呢?”慕容平一臉的謙卑。
姚謙猶豫了下,現在的狀況讓他不敢出門。黑白兩道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數,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盡快了解這里的事情,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待高飛的到來比較穩妥。
想到這些,姚謙道:“你既然都看到了,余款就可以打給他們了。等高飛來京海,我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慕容平看著姚謙走進里間,手立刻摸進了大衣的口袋,那里面是一柄鋒利的匕首。他躡手躡腳的來到另外一間房,姚謙的那位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正在酣睡,這幾天他負責守夜,十分勞累,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機會,睡的很死。
慕容平從口袋里取出匕首,脫去外面的刀套,臉上掠過一絲獰笑,一把捂住老部下的嘴,在他還沒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一刀切斷了他的喉嚨。
血“泊泊”的涌出來,在地上形成一灘血泊。慕容平將房間的門關好,若無其事的等候在客廳里。
姚謙從里間出來,取出一張紙片道:“這是我在巴拿馬銀行的秘密賬戶,這上面是賬戶名和密碼,你去結了尾款,把那小子的頭給我帶回來。”
“是的,老板。”慕容平恭恭敬敬的接過紙片,他只掃了一眼,就確定這就是姚謙最后的保命賬戶了。自從跟隨姚謙起,慕容平就為姚謙操辦各種秘密的事情,這個作為姚謙最后退路的秘密賬戶的一切也都是他打點的,他知道這里面至少還有一千萬美金。
“老狗,你已經沒有什么剩余價值可以榨了。”慕容平眼中閃過一道邪惡的光芒,可姚謙并沒有注意。
“事情辦完就快點回來,對了,高飛那邊聯系的如何了,這么多天了,他怎么還沒來?”姚謙有點惱火,他現在大勢已去,只能等待高飛的到來。如果沒有這個結拜兄弟,別說東山再起,想離開京海也成問題。
“我和高爺聯系過了,他說這兩天就會到,他正在籌集資金呢。”慕容平道,他說著將手中的紙條塞進大衣口袋里,順手握緊那沾滿鮮血的匕首。
“這家伙如果再不來,日子就難過了。”姚謙道。
“老板放心吧,事情會慢慢好起來的。那小子已經死了,高爺也沒有后顧之憂了,那些黑道的人只認錢,只要高爺幫著把錢給還上,一切都好商量。再說老板手上不還有一批上頭官員的把柄嗎,只要利用的好,想要重振旗鼓也不過是幾天的事情。”慕容平諂媚的道。
“你說的有道理。”姚謙得意的道,“別看我現在虎落平陽,可手上握著很多人的秘密。他們巴不得我死,如果知道我沒事,一定還會幫我的。”
“那是自然,所以這些把柄一定要保存好,千萬不能有失啊。”慕容平道。
“放心吧,我都放在老地方的保險箱里,除了你我,沒有人能找到。”姚謙道,“慕容啊,這一次我倒臺,墻倒眾人推的人太多了,只有你對我不離不棄,等我重振雄風的那天,一定會好好重用你。”
“多謝老板的栽培。”慕容平彎腰鞠躬,眼中卻露著兇光,他趁著姚謙得意洋洋屬于防范的時機,猛地掏出口袋里的匕首,一把揪住姚謙的衣領,猛刺了一刀。
姚謙猝不及防,被慕容平一刀刺進胸口,頓時血流如注。他瀕死之際,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力量,猛地一推,將慕容平推了一個跟斗。
慕容平摔了出去,可那匕首還留在姚謙的胸前,他想要拔卻不敢,只見鮮血不斷的涌出來,用手去堵也沒有絲毫的用處。
“你……你這叛徒。”姚謙指著慕容平,想要破口大罵,生命力卻飛速的消逝,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腳下一軟,便跌倒在地。他不斷的咳嗽著,肺部受損,血沫涌進氣管,隨著他的咳嗽從嘴里冒出來,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救命……”姚謙沖著隔壁房間嘶啞的叫了一聲。
慕容平猙獰的爬起來:“我已經把他殺了,姓姚的,你任命吧。”
“你,你為什么要殺我,我待你不薄……”姚謙費力的問。
“待我不薄?”慕容平似乎找到了發泄的途徑一般,“姚謙,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我慕容平像是一個甘居人下的人嗎,你這廢物也能混得風生水起,我憑什么不行。現在我有你的秘密賬戶,又有那些把柄在手,取代你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啊。哈哈哈哈……”慕容平放聲的狂笑起來,多年的隱忍終于有了回報,難怪他如此的興奮。
“原來你早就……”姚謙眼前發黑,失血過多讓他兩眼發花,這一生的一幕幕畫面在眼前掠過,他很不甘心就這么死掉。
“……你殺了我,高飛不會饒過你的……”姚謙還指望著恐嚇慕容平,他就算死,也絕不容忍殺他的人逍遙。
“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沒聯系高飛。他雖然知道你倒臺了,可根本不知道你在哪,等你咽氣了,我會把你分尸,用王水化了之后倒進馬桶里。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你欠了一屁股債,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京海首富會在下水道里安息呢。”慕容平越說越快意,算是報了這些年在姚謙身邊受的那些冤枉氣。
“你好狠啊……”姚謙最后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他再沒有力氣抵擋死亡的降臨,奄奄一息的躺倒在地,有出氣沒進氣了。
“看你這么痛苦,我再送你一程吧。”慕容平見他失去了力量,走過去狠狠一腳跺在姚謙的肚子上。
姚謙悶哼一聲,已經失去了意識。慕容平一把將他胸口的匕首拔出來,復又狠狠插下去,如此一連十幾刀,將姚謙的胸口捅的稀爛。
“呼呼……”慕容平氣喘吁吁,他渾身都沾滿了姚謙的血。不可一世的京海首富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再沒有了任何生命的氣息。
將身上的血洗干凈,慕容平走出民房,他要去購買分尸的工具。其實他說溶尸是嚇唬姚謙的,就算想要溶尸,去哪里買那么多的王水。
剛下了兩層樓,一個身穿肥大休閑服,象是個HIP-HOP歌手的青年正不緊不慢的走上樓梯,兩人恰好面對面。
“E……你怎么來了?”慕容平一驚,不禁后退了兩步。
E的嘴里還吮著棒棒糖,他冷冷的看著慕容平:“XYZ怎么會失手?是不是你把他們的行蹤透漏出去的,不然特別事務管理局怎么會跟上他們?”
“不是我……”慕容平知道E的厲害,別看他平時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卻可能是殺手二十六里最恐怖的一位。
“不是你還會是誰。”E從口袋里閃電般的抽出一把手槍來。
慕容平轉身就逃,玩命一樣的沖上兩層樓梯,E手中是****,連發兩彈,第二彈正打中慕容平的肩膀。
“別想跑。”E追了上來。慕容平見無路可逃,一咬牙,抱著頭沖向窗戶,整個人從五樓飛身而下。
人還在空中,E又補了一槍。
“砰……”慕容平的尸體摔在地上,扭曲成個恐怖的X形。他的死,帶走了很多的秘密,從此再也無人知曉。
“還有一個鄭宇白……你等著我。”看到慕容平死的不能再死,E的身影飄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