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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海,春意濃濃,雖然比不上黃金海岸的好天氣,天空也因為工業污染和尾氣排放總是顯得灰蒙蒙的,可這里畢竟是故土,有種親切的感覺。
在黃金海岸的沙灘上和方宏進擦肩而過之后,鄭宇白沒有再去找他的麻煩。想到還需要護送丁如龍回國,他就打消了血濺五步的念頭,按捺下對方宏進的殺機,選擇了沉默。
平安無事的返回了京海,剩下的事情就不用鄭宇白操心了。丁如龍一回京海立刻著手進行反擊,他在媒體上高調亮相,大肆抨擊美國人的險惡居心,掀起一片反對美國商業霸權和欺詐的浪潮。這些鄭宇白都不想過問,他只是應丁貝貝的邀請去喝了一次咖啡,把這當作她的報答了。
其實朋友之間若是有能力的話,就算冒險去做一些事情又有什么所謂呢。尤其鄭宇白這樣的熱心人,即使沒有當日對丁貝貝朦朧的情感,這一次的旅程也一定是義不容辭的前往。
有些時候,一切盡在不言中。不知是因為想通了,還是父親回來太高興的緣故,丁貝貝的心情很靚,兩人的約會也只是喝喝咖啡,說說這一次旅程里的驚險。至于讓大家都尷尬和煩惱的感情問題,并沒有提及。
那之后的大半個月,丁如龍在媒體上呼風喚雨,成功的把美國人置于口誅筆伐的浪潮之中。因為此事關系到很多商人的切身利益,他們聯合起來支持丁如龍。而迫于壓力,美國**也表態說這次事件的處理的確有問題,并且向丁如龍道歉。
設下圈套的埃博拉公司這回被送上了風口浪尖,本以為能借著這次機會狠狠的敲丁如龍一筆,順便獨霸新藥的市場,沒想到弄巧成拙。如今他們公司所有的產品都被拒絕進口,銷量受到巨大的打擊,在納斯達克的估價應聲而落,投資人怨聲載道。
丁如龍趁機痛打落水狗,將新藥適時推出,搶占了埃博拉公司的市場。埃博拉公司背后的母公司華納集團為了挽回局面,只能發表聲明,希望能和丁如龍和解。
那邊丁如龍鬧的如火如荼,幾乎上升到整個國家利益的高度。這邊鄭宇白也過上了悠閑的日子。徐瑾和于洛的電腦服務公司開張了,主要是幫客戶解決一些網絡安全問題。對于頂尖黑客于洛來說,攻占一臺電腦簡直再容易不過。而若是能阻擋她五分鐘的防火墻,就可以非常合格的抵御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黑客的攻擊了。
因為有于洛這個黑客高手在,幾單生意之后,公司就名聲大振,吸引了不少慕名而來的客戶。徐若愚和杜必勝兩個老家伙雖然不懂電腦,可都是又尖又滑之輩,他們兩個再加上漂亮大方的讓人目眩神迷的徐瑾一起出手聯系客戶,各種生意訂單如雪片一樣的到來。
電腦服務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四人忙的不可開交,倒是把鄭宇白給閑下來。安全公寓的事情自然有喪彪和金眼輝去管理,鄭宇白倒落得清閑,每天就在電腦公司一坐,玩玩系統自帶的蜘蛛紙牌什么的。過慣了水里來火里去的冒險生涯,再過幾天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感覺倒也不錯。
“又輸了……”鄭宇白對玩游戲實在沒什么天分,比如眼前的蜘蛛紙牌,如果是于洛的話,可以輕而易舉的在兩分鐘之內就完成最高難度。可鄭宇白連對付最低難度都很困難,果然老天爺是公平的,在某些方面給了人超過常人的能力,就要在另外一些方面剝奪些東西。
徐瑾正在會客室里和一個肥頭大耳色瞇瞇的胖子商談合作事宜,據說如果談妥的話,每個月都能給公司帶來十萬左右的收入。對新開的公司來講,這可是筆大買賣。
“看那個豬頭的眼神,這筆買賣想必沒問題了?!毙烊粲捺洁熘馈K投疟貏俦敬蛩愣嗬瓗坠P生意,結果客戶們對他們兩個老頭子一點興趣都無,雖然老奸巨猾,可成功率也只有可憐的百分之十。比起徐瑾百戰百勝,只要一出手,男性客戶百分之百拿下的輝煌戰績來,他們的確是有點汗顏。
“我看他要付出比市場價高出百分之二十的價錢了?!倍疟貏俸攘艘豢谄斩?,話里話外帶著濃濃的酸葡萄的感覺。
“那是當然,難道我女兒這么漂亮他想白看嗎?!毙烊粲揲_始還有點嫉妒女兒的成績,后來相通了養出這么一個女兒是他的天大功勞之后,才自鳴得意起來。如今他和杜必勝劃清了界限,分明跟坐享其成的資本家一個模樣。
鄭宇白正饒有興趣的聽著兩人斗嘴,懷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取出來一看,顯示的號碼卻是老家的。
父母很少給鄭宇白打電話,一般都是他每半個月打個電話回家跟母親聊聊天報報平安。至于鄭驚蟄那個粗魯的漢子,根本對兒子的事情不關心。
“喂?!编嵱畎字庇X是母親打來的電話,算起來上次往家里打電話也有一個多星期了,或許是母親想他了。
可電話里傳出來的卻是鄭驚蟄那粗豪的聲音:“兒子,明天晚上到火車站接俺來,俺的車九點半到京海?!?
鄭宇白一頭霧水,不知道父親來京海做什么,忙道:“爸,你來京海做什么?”
“做什么?參加形意大會啊,你不知道嗎?”鄭驚蟄道。
“形意大會……”鄭宇白一愣,隨即想起來父親雖然遠離了形意門的事務,可還是形意門十六位執事之一。不過他已經十幾年都不過問形意門的事情了,怎么這一回會跑來參加五年一度的形意大會呢。
把心中的疑問說了,鄭驚蟄笑道:“孫云清那個老東西想當武術協會的會長,俺這回是去給他上眼藥的。”
想到父親和孫云清那糾纏不清的恩仇,鄭宇白就知道他就算勸也沒用。
“那我明天晚上九點半準時去接你,路上要小心啊?!编嵱畎走@句小心可不是提醒鄭驚蟄小心安全什么的,言外之意其實是告訴父親,萬一遇到什么不開眼的小賊或是小流氓,下手可千萬要輕點。真要是出了人命,就算是見義勇為也夠麻煩的。
掛了電話,鄭宇白想來想去,還是給楊飛云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是否知道形意大會的事情。
“怎么你不知道嗎?這件事情武林之中早就傳開了?!睏铒w云聽到鄭宇白的問題,倒是顯得比他還吃驚。
“我又不是武林中人……”鄭宇白說這話的時候也有點臉紅。他身為賭神卻退出了賭壇,身為武林大會的冠軍,卻根本沒為弘揚武術精神做任何事情。從某些方面說起來,他還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家伙。
好在楊飛云不是個喜歡打趣的人,他直截了當的把近期武林中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十幾年來,全國武術協會的秘書長一直都是洪拳的翁東城。這位老爺子武藝高強深孚眾望,雖然沒把武術發揚光大,卻也中規中矩,一直比較受人尊重。不過翁東城今年已經八十五歲了,腦筋也有點糊涂了,再繼續做這個秘書長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于是年中即將召開的武術協會的大會上,將要選舉出一位新的秘書長來。
這個所謂的秘書長并不是什么實權的職務,武術協會本來就是一個松散的半官方的團體,平時組織一些大型的比賽和交流活動,既不是肥缺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官員,而且事務還比較繁忙,本來不該是什么惹人垂涎的位置。
可武林中人最好的是什么?
答案就是面子和名聲,許多武林人醫生不肯言敗,所為的不過是保護自己的面子和名聲。而做這個武林協會的秘書長雖然有點吃力不討好的嫌疑,卻是個頗有面子的職位,至少所有武林中人都要對這位秘書長高看一眼。就因為這個緣故,這個虛銜一有空缺出來的消息,立刻有很多人盯住了。
武林之中呼聲最高的無非是三大內家拳的宗師,太極拳的楊虎亭年紀大聲望高,最得人心。八卦掌的洛衡陽文武雙全,也是眾望所歸的人物。至于形意拳的孫云清,武藝高明,弟子眾多,在三大內家拳門派之中勢力最大,他又特別覬覦這個位置。這一次形意大會的召開,孫云清就是為了在武術協會選舉之前統一內部的意見,讓門人弟子們全力支持他競選。
聽到這里,鄭宇白才知道這不過又是一個圖虛名的老套故事。和武俠小說里那些苦苦爭奪武林盟主這個虛無縹緲的名頭的大俠們一樣,孫云清也有點走火入魔了。
“你爺爺有興趣競選嗎?”鄭宇白想到楊飛云對弘揚武術的熱情,直覺的認為如果是楊虎亭當選的話,或許對武術界的發展是件好事。
“我爺爺不參加,不過我會參加的。”楊飛云一笑道。
鄭宇白不禁愣住,雖然這個秘書長的職位并沒有年齡限制,可在最看重輩分的武術界里,楊飛云敢于以一個后輩的身份去跟長輩競爭,這不得不說是個相當大膽的行為。
“你爺爺支持嗎?”鄭宇白仔細想來,這倒是非常符合楊飛云個性的一個選擇。如果說楊飛云對秘書長的職位沒有興趣,那反倒不是他的個性了。
“上次的武林大會爺爺本來不支持的,不過效果很好。這一回他說要全力支持我。”楊飛云道。
“我也支持你?!焙蜅铒w云接觸過許多次,鄭宇白對這位有著自己堅定的理想,并且一直在向著理想的方向努力的年輕人非常敬佩。從武林大會的舉辦上就可以看出楊飛云的組織和活動能力,他如果真的能當選秘書長的話,對于武術界的新舊交替和發展壯大是件好事。
“那太感謝了。如果你能把形意大會的內部消息透漏給我,就更好了。”楊飛云倒是老實不客氣,鄭宇白這邊剛表態,他就打算把鄭宇白培養成間諜。
想到這件事情鄭驚蟄一定愿意做,鄭宇白滿口答應下來。他倒不是說對形意拳門沒有感情,而是覺得孫云清這種人一旦做了秘書長,只怕不但不會給形意拳增光,倒有可能在某些時候給形意拳丟人現眼。為門派的名譽長久計,鄭宇白也堅定的站在了父親和楊飛云的一邊。
第二天晚上酒店,鄭宇白開著安全公寓新給他配的車來到火車站,剛來到站口,就看見父親鄭驚蟄背著個大旅行袋晃晃悠悠的走出來。
“爸。”鄭宇白趕忙迎過去,看著那大旅行袋很是疑惑,“你怎么帶了這么多東西?”
鄭驚蟄詭秘的一笑:“先別問,咱先回家再說?!?
鄭宇白接過旅行袋,覺得沉甸甸的,也不知里面裝了什么。他將旅行袋塞進后備箱里,這才載著鄭驚蟄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徐瑾早就準備了一桌飯菜,還特別為鄭驚蟄煮了一碗香噴噴的面條。
“上車餃子下車面,這面條做的不錯?!编嶓@蟄坐了一天的車也有點餓了,吸溜吸溜的把一大碗面條吃的底朝天,連湯水都喝得一干二凈,這才心滿意足。
“你的手藝不錯,以后做了俺的兒媳婦,宇白可就享福了?!背燥栔?,鄭驚蟄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鄭宇白和徐瑾的臉跟紅布似的,倒是一旁的徐若愚和杜必勝哈哈大笑起來,三個老家伙為老不尊的嘮叨起操辦婚事的事情來,把男女主角給丟在一邊不聞不問了。
“我爸亂說的,你別當真?!编嵱畎讕椭扈帐巴肟辏潦米雷?,趁著兩個人都在廚房的當口對徐瑾道。
沒料到徐瑾眉毛一挑,恨恨的說:“什么意思啊,你不愿意我給你爸當兒媳婦?。俊?
這話說的有點拐彎,鄭宇白一時沒明白過來,撓撓頭呆了片刻才算回過味來,忙道:“怎么會呢,我當然想了?!?
徐瑾頗為得意的道:“這還差不多。你沒看到爸爸很喜歡我嗎,哼哼,如果你以后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就讓爸爸收拾你?!?
鄭宇白愁眉苦臉的看著笑瞇瞇的收拾碗筷的徐瑾,再看到她為三個老頭子端茶倒水,口中甜言蜜語說個不停,把三個老頭子都哄的眉開眼笑,就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地位了。
吃飽喝足又聊夠了,鄭驚蟄這才對鄭宇白道:“兒子,把旅行袋給俺拿來?!?
鄭宇白將旅行袋提過來,輕輕的放在地上。鄭驚蟄嘩啦一下將上面的拉鏈給拉開,露出里面裝的東西來。
“這是……”鄭宇白望著里面的東西,慢慢的俯下身子,用手取出一樣來。
那是一把狼牙棒,精鋼打造,銹跡斑斑,似乎經歷了很多年的風雨。鄭宇白對這柄狼牙棒簡直太熟悉了,小時候他還沒這冰狼牙棒高的時候,見過父親用這東西砸西瓜。后來大概是嫌麻煩,就直接一拳把西瓜砸開算了,這東西就沒用了?,F在仔細看起來,狼牙棒上似乎還沾著十幾年前的西瓜子呢。
狼牙棒的下面還有判官筆、跨虎籃、八門金鎖、龍骨鉞、幽冥鬼手、追魂爪、子母鴛鴦鉞和奪命雙鉤等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冷門兵器。鄭宇白一件一件的取出來,他從小就見過這些兵器,還曾經練過其中的幾樣,所以也不是很驚訝??啥疟貏伲烊粲藓托扈司蛷埧诮Y舌,說不出話來了。
“老鄭,你這是要做什么?”杜必勝走過去把八門金鎖費力的舉起來抖了抖,這八門金鎖看起來就好像是個攀在盤子上的蜘蛛,奇形怪狀的,普通人就算拿在手里也不知道該怎么攻擊。
“這些是俺要送給孫云清的禮物?!编嶓@蟄嘿嘿笑道,臉上全是詭異的表情,一看就知藏著什么壞點子。
鄭宇白望著這一旅行袋的奇門兵器,腦子里其實只有一個念頭:這么多的危險品,他是怎么帶上火車的呢?
“我還以為你要搞暴動呢……”杜必勝嘖嘖道,他揮舞著八門金鎖,把這奇門兵器當作板磚一樣呼呼的砸著。其實這是精鋼打造的,真要是砸在頭上,肯定也是頭破血流。
“俺和孫云清剛認識那陣子,常常比武。這些都是當初俺們比武的時候他輸給俺的賭注。這回他想讓形意拳門的人都服他,俺偏要好好的羞羞他。”鄭驚蟄得意洋洋的道。
“只是這樣嗎?”鄭宇白取出個龍骨鉞來。鄭驚蟄對這些兵器的保管一點都不用心,多年來只怕擦都沒有擦過,這龍骨鉞本來是十分鋒利的武器,現在卻坑坑洼洼銹跡斑斑的。鄭宇白依稀記得有段時間父親曾經用它劈木柴來著。
“當然不只是這樣。”鄭驚蟄嘿嘿笑道,從旅行袋的最下面又出去個鐵八卦來。這是平時練武的時候用的道具,看起來年頭很久遠了,棱角都被磨的十分光滑。
“你們看?!编嶓@蟄把鐵八卦翻過來,大家這才看到背面似乎有字跡。
字跡是用小刀之類鋒利的東西刻上去的,歪歪扭扭,而且已經有點模糊了,不過還是能辨認出來。鄭宇白湊近了讀道:“我錯了,我不該和鄭大哥作對,如果日后我對鄭大哥不敬,叫我打拳的時候岔氣而死?!?
“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望向鄭驚蟄。
鄭驚蟄笑道:“有一次他和俺比武,被俺打的滿地找牙,哭哭啼啼的求俺饒了他。俺說你總是不服氣,要是不想俺再揍你的話,就寫個字據。當時也沒有紙筆,他就用小刀在這上面刻下這個來?!?
眾人聽了不禁啞然,沒想到道貌岸然,看起來象是一代宗師的孫云清以前竟然還做過這種丟臉的事情。這要是傳揚出去,的確是夠丟人的。
“這家伙后來漲了本事,三番兩次的想把這鐵八卦弄回去。嘿嘿,俺是沒給他這個機會。后來他就嫉恨俺,搞出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陷害俺?,F在俺可要把他當年的事情抖落抖落,看他的一張老臉往哪里放。”鄭驚蟄不無得意的道。
看到父親一副小孩子斗氣似的模樣,鄭宇白覺得腦門上垂下三道黑線來。這種伎倆豈不是跟兩個小孩子鬧別扭,其中之一到處宣揚另一個每天晚上尿炕一樣的無聊。
不過鄭宇白也知道父親和孫云清之間的恩怨恐怕也無法簡單的解釋。孫云清此人的人品的確卑劣,他依靠著無良的手段掌控了形意拳門,不過好在各大支派根深葉茂,不是他能輕易支配的,這才沒給他胡作非為的機會??蛇@回若是被他當選秘書長,說不定就該暴露出他的本性了。
形意大會經過一段時間的籌備,形意拳十六個分支的代表云集京海,共同選舉新一任的掌門人。
其實這次的選舉只是走個樣子而已。孫云清已經做了十年的掌門人,只要沒有犯特別重大的過失,他是不會下臺的。尤其是各大分支的宗師們對掌門人這個只有虛名的位置根本不感興趣。所以孫云清這把交椅做的應該算是穩如泰山。
“李師兄,五年不見,身體可好啊?!本┖P我馊T的大門口,孫云清帶領著以孫海童為首的一群弟子在門口迎接著各分支的代表。每個人來到的時候,孫云清都熱情的上前迎接,無論對方是年長的門中長老,還是被派來長見識的新秀他都十分的有禮貌。
這位李師兄名叫李成秀是孫云清這一輩中年紀最長的,已經有七十多歲。按照傳承來說他應該是李存義的嫡系后代,可謂是得了形意拳的精髓傳承。孫云清對他可一點都不敢怠慢。
“呵呵,我的身體還好?!崩畛尚阈Φ溃拔迥瓴灰?,孫師弟的進境似乎不俗啊。”他身為這一輩最年長的師兄,自然有幾分獨到的本領,和孫云清一打眼,一搭手,立刻就知道了孫云清的境界。
武林中人練到高深的境界,除非是雙方有過節,否則不敢輕易的比武。因為一旦交起手來無法控制輕重,一個發力就有可能造成死傷。因此好朋友之間都是一搭手就能較量出實力來。據說當年形意拳的高手薛顛剛學成歸來,每次和人一搭手,就道:“你晚了。”
所謂的“晚了”是客氣的說法,意思就是含蓄的告訴對方的實力不如自己。大家被薛顛這么一說,再一琢磨,也就醒悟過來自己確實是“晚了”。這都是老一輩武術家們的傳統,也是十分坦蕩的做法。而這些傳統到了今天,早被好勇斗狠虛張聲勢給取代了。武術的沒落,不但是在能力層面上,也同樣是在精神層面上。
“師兄過獎了。”孫云清得意非常。就在十天前,他剛剛在恍然境界之中悟出新的境界來,功力又進一步。雖然人品不堪,可不得不承認的是,孫云清的確是個武術天才。
正和李成秀聊著,又有幾人相繼來到,大家言談甚歡之間,一輛車由遠而近,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鄭驚蟄拎著旅行袋下了車,遠遠笑道:“還真是熱鬧啊,十多年沒見過各位師兄弟,大家不是把俺給忘了吧?”
眾人一起望向鄭驚蟄,對這位十幾年沒出現過的鄭氏分支的師兄弟投以驚訝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