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他人去哪了?皇兄,你快告訴我?”延玉公主大呼小叫說道。
趙煦額頭瞬間見汗,師傅到底怎么這皇妹了,居然讓她看起來如此大動干戈?難怪剛才沒解開這丫頭的穴道便已經先行跑路。
“皇妹,你不用找了,師傅他人已經走了,快點去換洗一下吧,你身上看起來臟臟的?!壁w煦不能制止延玉公主,但卻會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聽趙煦如此說來,下意識得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物,
卻是一陣干嘔不已,俏臉更是一片通紅,都是丟臉害的,大叫了一聲,延玉公主逃也似的躥出了御書房,卻把外面駐扎的暗樁給嚇了一跳,怎么回事?延玉公主怎么會深夜出現在皇上御書房中?要不要
進去瞧瞧皇上怎么樣了?
正想著,御書房內已經傳出了趙煦那已經頗具威嚴的聲音,半點波動也不見的對著院外的一眾暗樁內衛人員道:“朕沒事,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回答趙煦的,是那些守衛們無聲的行動,很快便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嗖玉公主人前腳剛離開御書房,呂云飛后腳后跟著返回來,再次朝那些郁悶的暗樁亮了下令牌后,輕飄飄的推開門口,卻把房間內剛轉身過去的趙煦給嚇了一跳。
“師傅,您這是?”趙煦問道。
“忘了件事,回來跟你談下?!眳卧骑w也不管趙煦的詫異,大馬金刀的坐到了桌子旁邊,半點拘束也無的執起桌上茶壺。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冷茶。潤了潤喉嚨后才道:“明日為師要趕赴西域,估計
此去會有一場惡戰,你現在擬一道旨意。大致上就是讓我大宋的邊防守軍準備一下,必要地話隨時準備深入吐蕃占領土地,另外為師不在這邊地時候,你也讓水師方面嚴防一下海上通道。對于那些蠻夷
的船只,能夠拿下的便拿下。拿不下就把他們全打沉掉。關于大遼方面地邊防部隊,你也好好的備戰一翻,等我在吐蕃那邊忙完了,自然會去大遼那邊去了,到時候等為師把大遼的要員們都干掉之后,
你就可以順利拿下大遼了?!?
呂云飛說的事,仿佛就是簡單得如同輕而易舉似地那么簡單,但身為大宋國君的趙煦。卻聽得心驚膽跳。待呂云飛說完,才啜啜地欲言又止。呂云飛見狀問道:“煦兒有什么要和為師說地?”
“師傅明鑒,目前我大宋雖然國庫已經充實了許多,但我大宋歷來軍事積弱,假如只跟吐蕃一國開戰的話,或許還不在話下,但要是同時跟大遼和吐蕃開戰,別說能不能贏,光是糧草補給方面,都成
大問題,況且我大宋目前糧草尚未充足,如何可以兩國同時交戰?”
“你的問題,可以說是大問題,也可以說不是問題!”呂云飛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按照尋常的路子,我大宋確實要先恢復社稷升平的局面,然后才能重新恢復兵強馬壯的軍事,不過為師現
在不打算走那條路子,為師有點等不及了,決定自己親自出手,加速我大宋的復興,因此在軍事上,你無須有太大的調動,只需要稍微加強邊防軍事和保證大宋社稷地正常即可,試想我大宋周邊幾國,
無一不是參照我大宋朝廷地政治,假如為師把他們的皇族能夠繼承皇位地人全部殺掉,再把他們負責監管執行朝政的大部分官員給殺掉,再把他們的大將們殺掉,你說,群龍無首下之,他們還有沒有辦
法與我大宋作對?不出一月,即便我大宋不攻打他們,他們也會陷入內亂之中!”呂云飛一口氣說完,眼神中都暴出了強烈的殺機。
趙煦聽得心驚,沒想到師傅居然敢弄這么大的手筆,如此一來,師傅這輩子所要背負的罵名,恐怕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洗刷掉了,既然身為呂云飛的徒弟,趙煦出于對呂云飛的尊敬,自然不希望呂云飛
要一輩子背負殺人狂魔的罵名,當下連連搖頭道:“弟子相信師傅有這能力,但如此一來,師傅你今后......”
呂云飛大手一擺,沒等趙煦說完便已經打斷了他的話:“為師在做什么,自然心里清楚,這樣做的后果,為師也很明白的,為了我大宋萬世基業和億萬黎民,為師哪怕擔當這天下第一的劊子手又如何
?你不用再勸了,為師心意以決!”
半晌過后,趙煦才出聲問道:“那西夏那邊怎么辦?西夏那邊早就對我大宋垂涎欲滴,弟子敢說,一旦我們真的兩線開戰,西夏那邊肯定會是第一個落井下石的!”趙煦不無擔憂的問道。
“李瓊阼他不敢,這點為師敢擔保,除非他真的不希望黨項族人存在于世上,你就放手去做吧,一切,有為你擔待著!”呂云飛給趙煦打氣道。
“為師去也!你好自為之吧!”等趙煦擬完詔書,交待完趙煦該做的事之后,呂云飛便拿著趙煦寫的詔書出了御書房,消失在夜空之中。
告別完趙煦,呂云飛沒在東京多作停留,取直線向西而去,一路走的都是空中路線,經西京、河中、鳳翔、秦州、岷州之后,直入吐蕃邊境,在進入吐蕃邊境后三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找了間客棧作為臨時落腳之地,除此之外他還要找些當地做生意的漢人打探一下取自趙煦手中關于吐蕃的兵力布防圖上面那些位置,這古代地名跟后世不同,呂云飛又不是專門研究歷史的,自然不會知曉那么多了。
還是悅來客棧,呂云飛一經走入店面,立馬有機靈的店下二前來招呼,使的還是漢語。
訂下一桌子酒席和一間上房之后,呂云飛找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沒等那店小二上菜,門口便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一個穿著極其沒品的,爆發戶似的家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長相十分符合打手標準的大漢的護衛下,如同君臨天下一般,極其拉風的闖了進來,一雙陰邪囂張的眼睛,如同野獸一般,頗具侵略的掃視了一翻店內的那些正在用餐的人。
不等他的視力所到,那些本來還在邊吃邊聊的食客,一個個看見入來的這伙人,都十分畏懼的低下了頭猛然扒飯,連話都不敢說了。
不過還有一人是無動于衷的,那就是呂云飛!這伙人一進門的時候,呂云飛便已經注意到了,只不過他興趣不大,依然還是拿著塊手帕,無聊的擦拭著手上那雙筷子,似乎筷子上有些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似的。
看到有人居然敢藐視自己,新進的爆發戶青年男子,一臉乖張的神色,陰郁的走向呂云飛這邊。
“喲,這不是王子殿下嗎?鄙店真是蓬壁生輝啊快請,快請,里邊有最好雅座......”那店掌柜的操著一口新疆話向那新進的爆發戶討好似的說道,卻不料那爆發戶根本就不鳥他,倒是旁邊的一個打手,一把掐住掌柜的衣領,隨手把他往旁邊一甩,那店掌柜的腳步一陣踉蹌,嗵的一聲撞在了柜臺前,兩眼一反白,直接暈了過去。
“我們王子要吃飯,全部人都給我們出去!”那王子旁邊的一打手,扯著破鑼似的嗓子大聲扯呼著,客棧內的一干客人,立馬個個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這位兄臺是宋人吧?嘿嘿。”看著滿店的客人都跑了出去,那王子一臉笑容的坐在了呂云飛面前,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道,同時不等呂云飛回答,伸手砰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之上,大聲喝問道:“人死光了嗎?怎么還不上酒菜?!?
剛剛去給呂云飛端酒菜的店小二,卻剛好從內堂端著酒菜出來,卻被炸雷似的吼叫給嚇了一跳,待看清楚吼叫的人的樣子之后,更是心里七上八下,半點也不敢遲鈍的沖了上來,把酒菜放到了呂云飛這邊的桌子上。“這位兄臺家底挺豐厚的嘛,就一個人都點那么多的菜,對了,兄臺也是準備去西夏那邊去參加銀川公主的選駙的嗎?我們可真有緣啊?!蹦峭踝涌磪卧骑w不予理會自己,當下頓覺面子大失,直接從筷筒里抽出一雙筷子,連翻在桌子上幾盤菜里攪來攪去,嘴里還大聲嚷嚷著:“這什么菜?豬吃的吧?看起來真難吃!你們說是不是啊?”說著,那王子還回頭問那些打手,同來的一群打手,自然是立刻哄笑著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