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駱總也有這方面的煩惱啊,我還以為駱總沒有呢?駱總說說,你的煩惱是什么啊?”
別人都在感慨豪門生活的不易,偏偏這個唐文義還要駱傾顏說說她身上的事情,真是神經大條的沒辦法形容了。
唐文非一巴掌推過去,“我現在嚴重懷疑你上輩子就是個女人,要不然你怎么能這么八卦呢?國外這么多年的留學生活什么都沒學著,竟學了這些不長腦子的事情。你趕緊回陽泉市去,可別讓我在這里再見到你了。”
“你就是想趕我走,故意給我找事呢,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虧我一直心心念念著你,你居然這樣對我,我這心真是被你傷透了。好,你讓我走是吧……我偏不走!氣死你!”
兩兄妹說著說著,又吵起來了。
唐文非不敢再鬧騰,半路下了車,唐文義跟著下去。
那二人一走,車廂里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呵呵,這對兄妹,可真是有意思。”駱傾顏笑著說。
沈天嘯沒說話,但心里面對唐文義的感覺,已然發生了變化。
回到駱家,已是晚上九點多。
二人推門進來,以為會像往常那樣看到冷冰冰的場景,卻沒想到,今日的駱家簡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還有美酒相伴。
一向連廚房都不愿意進的李秀珠竟然穿著圍裙忙前忙后,而駱清河呢,拿著一份報紙,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里悠哉悠哉地享受著這一切。
駱傾顏懵逼不已,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一度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爸!媽!你們這是……”
“傾顏,天嘯,你們回來了,快來快來,媽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李秀珠放下手中的盤子,笑嘻嘻地將二人迎了進來。
駱傾顏納悶不已地問,“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啊?”
能讓李秀珠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咳咳……”李秀珠來到駱清河身邊,清了清嗓子,隆重地向駱傾顏和沈天嘯介紹道,“咱們駱家的大功臣,你們的父親,駱清河駱先生,基金大賺!五百萬!整整五百萬啊!”
“老公,你真是太厲害太棒了,五十萬,這才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就賺了五百萬,比駱家公司還要賺錢呢。我簡直太崇拜你太敬仰你了。”
說著,還給了駱清河一個大大的吻。
這態度,和當初知道駱清河偷錢買基金賠錢之后大發雷霆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駱傾顏尷尬地笑笑,心中的喜悅和好奇之情,瞬間當然無存。
還以為家中發生了什么大事情,讓李秀珠如此高興,原來就是這啊。
基金那東西,駱傾顏略知一二,跟炒股差不多,有賺錢的時候就有賠錢的時候。
駱清河用幾個月的時間能賺五百萬,未來就有可能賠五百萬。
只要你不懂得及時收手,這錢就永遠不屬于你。
駱清河嘗到了這其中的甜頭,很明顯,接下來他還是會繼續那樣做,誰又能保證,未來他一直都能這樣大賺呢?
而一旁的沈天嘯始終沒有說話,一來,他沒想到駱清河這么早就把賺錢的事情爆了出來,二來,駱清河只字不提他幫忙的事情,看樣子是獨自將這件事攬在了自己身上。
沈天嘯當初幫他,并非要他回報什么,但駱清河獨自攬下這份好事,卻是故意將跟沈天嘯撇清關系。
也就是說,他根本不在意沈天嘯幫他忙的這件事,這就讓沈天嘯心里多少有點不爽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沈天嘯無語。
李秀珠一個勁地夸駱清河如何如何厲害,還讓沈天嘯跟著多學習學習,別整天沒事干混吃等死的云云,而不管李秀珠怎么說沈天嘯的不是,駱清河都未曾幫沈天嘯說過一句話。
駱清河這種行為,和卸磨殺驢有什么區別?
“爸媽,我吃飽了!”沈天嘯放下筷子,徑直起身離開。
李秀珠“啪”的一下站了起來,“你這什么態度啊,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你說你但凡要是有點出息,我能這樣對你嗎?傾顏,你好好管管他,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這要是本事能有這么大也就算了,自己沒本事還不讓人說,怎么著,他是金疙瘩啊……”
“爸媽,我也吃飽了,你們慢慢吃。”駱傾顏并未接母親的話,放下筷子去追沈天嘯了。
李秀珠更是來氣的不行,“這個死丫頭,每次我說那個廢物的時候她就這樣,也不知道到底是著了那廢物的什么魔了。氣死我了,真是快要氣死我了……”
一旁的駱清河偷偷看了一下沈天嘯離去的方向,心中忐忑不已。
他的基金能大賺,多虧了沈天嘯幫忙,沒有沈天嘯,哪有現在的他!
若是他將事實說出來,李秀珠斷然不會對沈天嘯這幅態度,但,他又怕將事實說出來之后,李秀珠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對他。
他不想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所以,他選擇了隱瞞事實,將一切都歸功到自己身上。
可是,看沈天嘯離去時陰沉的臉色,他又害怕沈天嘯跟那個豐登銀行的行長說不再幫自己的話,那自己可就慘了。
這會子,駱清河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選擇了隱瞞事實,因為他實在無法接受李秀珠好不容易改變的態度,再次變回去。
晚,十一點。
駱清河躡手躡腳來到沈天嘯房門口,“咚咚咚”,“天嘯,睡了嗎?”
“沒有!”
“那我能進來跟你聊會天嗎?”
“嗯。”
駱清河暗暗舒了一口氣,輕輕推門而入。
“呵呵,天嘯,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呢,在干什么呢……”駱清河沒話找話地說。
卻沒想到,沈天嘯一語道破他的來意,“爸這么晚來找我,是想跟我說基金的事情吧。”
“啊,這個……我……天嘯,我并非有意要隱瞞事實,而是我害怕,我將事實說出來,你媽她會更瞧不起我。”駱清河可憐兮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