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鐘,沒睡意,雖然我有機會睡。
仍然沒人審問我,對面坐了三個人,他們一聲不吭,對我不聞不問,全然當我是空氣。
香煙倒是還了給我,但沒給打火機,靠。
心情,很糟,不知外面是個怎樣的狀況,自己能不能如期出去。
煎熬持續(xù)到早上,我對面換了人,從三個變成兩個。他們給我?guī)Я艘环菰绮停錾陨杂悬c變化,我借機嘗試問他們外面是個什么狀況?他們沒鳥我,讓我有吃的就吃,吃完該干嘛干嘛。
得,耐心吧!
吃完早餐,我上了一個廁所回來,趴在桌子上就睡,能睡著,雖然不踏實,但也斷斷續(xù)續(xù)睡到了下午五點多。
我面前的人沒換,還是那兩個,他們在玩著手機。
我說我上廁所,他們和我一起出去。
廁所就在外面,非常近,沒窗戶,我想看看街道外面的情況,沒辦法看。其實即便有窗戶都沒用,他們很小心,不是在門外等,而是跟進來。如果我同意,他們都想直接跟進廁格里面,真他媽討厭。
回到審問室坐下來,又進入了孤單的狀態(tài),并以同樣的節(jié)奏又過了一天。
中午十一點多,我聽見外面有吵雜聲,是馮警官的聲音,說就送個飯,有什么問題嗎?你們可以翻一翻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這里不是你們的地頭,做人別太過分。
整整吵了兩三分鐘,門才打開,我看見了馮警官,但他不被允許進來,他手里提著的飯盒,里面的人出去拿進來。
我和馮警官對視著,想從他眼神里看出一絲絲關于外面的情況,很遺憾,門被關的太快,只是對視了一兩秒,雙方已經(jīng)被門板隔開。
打包的飯在我面前打開,拿進來給我的人撕開筷子戳了好久,又翻了好久才給我吃。
那是一個海鮮炒飯,看就知道炒的不怎么著,而且湯都不配一個,是不是太吝嗇?想著這個問題,原本沒什么胃口的我就吃了起來,我盼望著能吃出些什么信息來。
果然,還真有信息,盒子底部被寫了一串很小的字:麻將館六巨頭昨天全進了去。
把字擦去,我臉上裝出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表情,把飯盒整理好丟進垃圾桶。但實際上我內(nèi)心翻江倒海,我認得那字跡,是凌詩詩寫的。那句話預示著的內(nèi)容,我也清楚。任家動手了,先動我們這邊,讓我們忙起來,無法參與他們的事,他們就可以空出手收拾六巨頭。
任家原來被我們殺得片甲不留,六巨頭被干掉,他們又要滿血復活,還會和我們繼續(xù)干,愁啊。
我現(xiàn)在只希望他們對付九巨頭,不是用的當初方神棍給我看那個視頻,不然上了新聞,林子看見了要瘋掉。
晚上七點鐘,我和方迪一起被放了出去。
外面,蘇櫻和辣條,以及女漢子,吳周在等我們。
上了一輛七座商務車,我和方迪幾乎同時問蘇櫻現(xiàn)在的情況。
蘇櫻道:“童略這件事是歐晴雪搞鬼,這沒錯。麻將館見有利可圖,暗中給我們落井下石。主要是任家,館頭有沒參與,不確定,有的幾率更大。畢竟給警方那邊的壓力很大,任家不一定能干得來。現(xiàn)在六巨頭算已經(jīng)倒霉透,一時半會一個都出不來,其中五個,還直接送去了看守所。”
方迪聽傻了,說不出話。
我問蘇櫻:“方神棍和任家沒公布那個視頻吧?”
蘇櫻搖頭:“沒。”
幸好,如果對外公布,林子肯定已經(jīng)知道,我繼續(xù)問:“楚夢環(huán)什么都沒做嗎?”
蘇櫻繼續(xù)搖頭:“她昨晚和今天比誰都忙,不少對她不利的爆料突然跑出來,昨晚她那些高利貸公司和當鋪全部被查。里面查出來不少失竊的東西,他們收當贓物,因為價值巨大,而且是國寶,不容易處理,白楚都被請了回去。”
我嚇一跳:“和白楚什么關系?她沒參與這些生意。”
“物流園昨晚火災。”
“我去,能同時出這么多問題嗎?”
“這是一個很嚴密的計劃,拖住你和楚
夢環(huán),讓我們這邊哪怕看見機會都無法插手,他們?nèi)缭噶税。 碧K櫻一聲嘆息道,“吸收了六巨頭的力量,只不過前后兩天的時間,現(xiàn)在的任家,強大了許多。”
方迪這會才反應過來,提出質(zhì)疑道:“如果是這樣,干嘛我們還能出來?”
蘇櫻道:“這件事非常奇怪,我和凌詩詩都認為,不只是童略頂住了沒供出你們,肯定有別的原因,但到底是什么,暫時不知道。”
我道:“二狗怎么樣?”
“沒事,但他醒來前,有過混亂,體育大學兩幫人打架,三十多個進了院。”
“毛欣和鄧林呢?”
“還沒出來。東雄大學也亂過,但沒真正亂起來,蚱蜢和小桂子,歐陽嬌帶著我們這邊不少人過去,攔著了雙方。”
“雙方的意思是有些人被收買了對吧?”
“對,但不明顯,有些人說來公安局要人,有些人不同意,雙方都覺得自己有理,吵了起來,聚集人馬想在學校打。”
“工大怎么樣。”
“沒事,工大是大本營,除非全部少爺會骨干進了去,否則不會出問題。”
方迪又插話道:“歐晴雪那邊呢?”
蘇櫻遲疑幾秒才道:“凌詩詩正和她談話,我們沒想到什么可以交換的辦法。看凌詩詩吧,如果她能談好,童略能出來,如果不能談好,不知道,這方面的力量,我們比不過歐晴雪。”
聽著不舒服,我和方迪那是既憤怒又無奈,方迪道:“楚夢環(huán)的律師都不允許見他嗎?”
蘇櫻再次搖頭:“已經(jīng)送去看守,誰都見不著。”
方迪繼續(xù)問:“他父母,你見到?jīng)]有?”
蘇櫻嗯了一聲:“已經(jīng)安撫好他們。”
我道:“還有什么其它消息?”
蘇櫻又是幾秒遲疑才道:“童略承認了是他撞二狗,可能他覺得只有他承認,你和方迪才會被放出來,然后想辦法救他。又或者,他頂不住,而不得不承認,如果是后者,他肯定很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