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這一次真的是長大了??!”皇后的話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旁邊的程妃現(xiàn)在卻也坐得住,一直面帶微笑。
“成親之後可不要日日沉迷聲色,朕已經(jīng)將戶部交給你,你可要繼續(xù)保持現(xiàn)在的情況,爭取做一番成績給朕看看?!被实蹆叭灰桓贝雀傅臉幼印?
“兒臣自然會讓父皇滿意?!庇钗年还ЧЬ淳吹幕卮鸬?。
“去給衆(zhòng)人敬酒吧,今日畢竟是你的婚典,要拿些男人的樣子出來?!背体K於開口,宇文昊自然也順著這個意思往宴席桌邊走去。
沈明致今日也來了,宇文昊並不知道他到底出於什麼心思,但是他還是端著酒壺,走到了沈明致的面前,他勾起脣角,邪魅一笑:“呵,這不是沈兄嗎?”
沈明致也冷著臉,耐不得旁邊有客人在,他不方便失了儀態(tài),只能假裝端著酒杯起身,不情不願說了一句:“沈某人祝王爺新婚如意。”
宇文昊也裝作樂意聽見這一句,笑容不再像剛纔那樣讓人一看就覺得狡猾的像一隻狐貍,他道:“希望沈兄將來,經(jīng)常來本王的府上做客,本王可是會很期待的?!?
沈明致咬牙將手中一杯酒悶下,宇文昊見狀也喝乾了杯中的美酒,轉(zhuǎn)身踱步向另一桌靠近。
宇文昊一走,旁邊立刻有官員問他:“沈兄,沒想到你和昊王爺,居然有私交?”
沈明致這時候才苦笑不已,原來宇文昊第一個到自己面前來敬酒並不是因爲(wèi)自己和葉媛媛的關(guān)係,至少說,他的目的並不單純。
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在宇文昊的婚宴上基本就可以看出來當(dāng)朝勢力分佈的格局,支持那一派將來繼承皇帝大統(tǒng)的,那一派就自成一桌。
而沈明致,顯然不是支持宇文昊的那一派。
他忽然覺得在這裡坐著,如坐鍼氈,周圍的同僚紛紛戴著好奇的面具靠近過來打聽情況,而他只能笑笑不語。
言多必失,不言,也必失。
宇文昊端著美酒走了一桌又一桌,直到敬完了所有人,他才準(zhǔn)備回身到皇帝皇后面前再說兩句,可是這個時候,一個身材嬌小,卻玲瓏有致的佳人,端著一小盞酒,步履款款的朝他走過來。
第一句話就是譴責(zé)一般的語氣:“昊王爺,你真是貴人啊,剛纔敬了大家,卻忘記了敬奴家?!?
宇文昊挑眉,還不等他開口,女子又用一根手指掩住自己的嘴脣,笑著說:“不過不要緊,現(xiàn)在敬也不晚?!?
宇文昊搖晃了一下自己手中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酒杯,敷衍道:“本王已經(jīng)沒酒了。”
“沒關(guān)係呀!”女子?jì)尚σ宦暎骸芭业姆滞鯛斠话?,也算是敬過了。”
話音還未落地,女子手上的動作就已經(jīng)自覺的開始了,她蔥白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宇文昊端著酒杯的手,而她弱如無骨的身體也軟綿綿的一直向他這邊倒,**半現(xiàn),身材果然好的沒話說。
宇文昊不動聲色的退開一步,十分豪爽的喝下了那半杯酒,喝完之後還特意將酒杯翻轉(zhuǎn)一面,無聲的告知她,自己不再奉陪了。
女子還是在笑,一雙狐貍眼勾成了細(xì)細(xì)的一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了一句:“王爺真是好酒量?!?
宴席散後,各家就應(yīng)當(dāng)回到各家,平時宇文昊的高冷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自然也沒有人敢去鬧他的新房。
他親自送走了皇帝、皇后、程妃,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幾分燥熱。
下人們正在清理桌上殘留的東西,他一個人扶著額頭,著急的往新房趕,在走過一個遊廊的時候,忽然迎面撞過來一個黑影。
天色很暗,遊廊內(nèi)並沒有可以供人照明的燈火,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的宇文昊只覺得這個黑影身上若有若無的散發(fā)著陣陣奇異的香味,香味入鼻的時候,宇文昊的頭腦更加不清醒了。
他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條件反射一般的,伸出一隻手抓住對方,竟然剛好捏在肩膀的位置,肩膀圓潤柔滑,觸感竟然不是布料。
宇文昊小腹的火“蹭”的一下全被撩撥起來,而那個黑影這時候纔出聲,語氣聽起來嬌嬌弱弱的,可是身上的動作卻越加大膽:“王爺?shù)母险媸谴蟮暮埽屌叶济月妨四?。?
尾音甜膩的上翹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可是宇文昊卻在這一刻清醒了幾分,他對聲音的敏感幫他撿回了短暫的理智。
“你在酒裡面下了藥?”宇文昊開門見山一般問。
那女子又是一聲嬌笑:“呀,王爺你說什麼呢?什麼藥???”
宇文昊退開一步,他的後背竟然就直接撞上了遊廊的柱子,他“嘶”的一聲,身體半弓起來,如果女子能夠看得見他的眼睛,一定會發(fā)現(xiàn),宇文昊的雙眼發(fā)紅,而他的眉毛也已經(jīng)非常痛苦的糾結(jié)在了一起。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女子輕飄飄的靠過來,語氣誘惑,動作大膽:“王爺是怎麼了?難道是見了奴家,把持不住了?”
宇文昊狠狠推開她,咬牙切齒:“你是什麼人?怎麼進(jìn)的本王府上?”
宇文昊的婚宴,只要來參加的人都會遞上自己的請?zhí)投Y單,而就算他們沒有禮單和請?zhí)?,門口的小廝也能夠認(rèn)得出來,這是哪個官人,哪又是哪一個將軍。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面前這個女人,甚至沒有什麼印象,剛纔在酒席上,他微微有些醉了,一時也就沒有想起來要問,而現(xiàn)在,他卻開始覺得這個女人非常可疑了。
“奴家是怎麼進(jìn)來的?奴家自然是從王爺府上的正門裡,正大光明的進(jìn)來的,”女子笑聲放浪:“而王爺問奴家是什麼人?”
女子微微靠近宇文昊的臉龐,呵出一團(tuán)曖昧的氣息:“當(dāng)然是王爺?shù)葧獙櫺业娜?。?
媚藥強(qiáng)烈的藥性此刻正在快速吞噬著宇文昊還算清明的神志,而女子?jì)扇岬穆曇艉土岘嚨能|體都讓他覺得越來越燥熱。
“王爺,人生得意須盡歡,”女子特意留長的指甲輕輕的刮開宇文昊的衣衫開口,冰涼的指甲慢慢掠過宇文昊正在發(fā)燙的胸膛,她靠近宇文昊的脖子,丹脣帶著濃烈的情慾貼上宇文昊正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半晌才道:“王爺何必忍的那麼辛苦呢?”
“你我兩廂情願,就算是在這露天的走廊裡,奴家也是願意和王爺,共赴巫山的……”女子的聲音慢慢低下去,宇文昊像是已經(jīng)撐到了極致,他猛的一把抓住女子裸露在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