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著火了嗎!”翁白和羽蘭正在樹屋中吃晚飯,只見外面火光耀眼,由于兩人住在樹林中,自然十分緊張。
羽蘭先沖出了樹屋,只見對面的樹上有個紅衣女子,身上紅光舞動,臉色言笑晏晏。
“印無水!”羽蘭喊道,“你小心點,別把我們的樹燒著了。”
“放心吧,羽蘭妹妹,我身上的是冷火,不會燒著樹木的。”
羽蘭仔細看去,果然火光在樹木上不斷舔舐,樹木卻一點燒焦的痕跡都沒有。
“虛張聲勢,更可惡。”羽蘭哼了一聲。
“印無水大師,你來這里做什么。”翁白問道。
“最近你們這里太熱鬧了,有多種復(fù)雜的能量傳到了黃盾殿,連我們的觀測法鏡都因為激蕩過度,破裂了。管離讓我過來看看。”
“他自己為什么不來。”
“看起來,好像管離不太喜歡你。”
翁白咧了咧嘴,“從來沒有指望他喜歡我。”
“我現(xiàn)在既然來了,你難道不請我進屋坐坐嗎。”印無水含笑說道。
“失禮了,請進。”
“喂,把你身上的火收起來,就是燒不著東西,看起來也太晃眼了。”羽蘭喊道。
印無水從對面的樹上飄向樹屋,身上的火慢慢的消失了。
“最近會飛的人也太多了吧,”羽蘭嘟囔道,“好在我有玄武小飛船,也不輸給你們了。”
三人聊了一陣,印無水仔細詢問了保護罩的情況。
“半和尚大師在吧,”印無水突然問道,“我想向他請教些問題。”
“我倒希望他不在,”翁白說,“可是那個家伙,趕都趕不走。”
“在這里就好,我想去見他。”印無水高興的說。
“在軍營里,你去找吧。”羽蘭說,“你那么高興干什么。”
“當(dāng)然高興了,你不覺得半和尚長得很帥嗎。”印無水說著,離開了樹屋。
羽蘭和翁白面面相覷,“半和尚?帥?”
印無水直飛軍營。
“有人飛過來了。”表弟對半和尚說。
“還用你說。”半和尚白他一眼,“我還知道來的是個女人。”
“有什么稀奇的,”表弟手一揮,印無水的影像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人類的法師,哼,可笑,懂一些空氣動力學(xué),就認為自己掌握了什么玄妙的東西,這種以肉體為載體的飛行,速度慢,高度低,更沒法應(yīng)付宇宙中的各種環(huán)境,太落后了。”
“你閉嘴吧,一個女人,沒有任何科技的支持,修煉幾十年能煉成這樣,很了不起了。看一個人是否有本事,要把他放在所處的環(huán)境中來理解,否則就沒什么意義。”
“話雖如此,但是低等的畢竟是低等的,如果真的遇到了來自宇宙的強敵,誰會去理解你的處境。”表弟不屑的說。
半和尚黯然。
宇宙法則,無情如斯。
自己逃避了這么久,只是在這個宇宙中打轉(zhuǎn)。
逃避,終究只是自我安慰罷了。
“半和尚大師,終于找到你了。”印無水看到了半和尚,高興的落了下來。
“是印無水啊,”半和尚裝出突然見到故人的喜悅感,“你好,你好。”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印無水真心的說,“這位,就是你的表弟了吧。”
“你好啊,印無水,我聽說過你。”
“什么?”印無水困惑到,“我聽不懂你的話,請說官話。”
“我說的就是官話啊。”表弟納悶的說。
半和尚鄙視的看了表弟一眼,“早就說了,你的官話不標(biāo)準(zhǔn),你還不相信。”
“不對啊,我來的時候掃描過你們的文件了。”表弟不服氣的說。
“那些文件哪個年代的都有,你說話太雜了,不接地氣。”
“那我說話你怎么聽得懂。”
“還不是你小子天天跟著我的原因,現(xiàn)在你抬下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
“真粗俗。”表弟嫌棄的說。
“那是對你,”半和尚說著,換了一副親切的笑容,對著印無水說,“小姑娘,你來做什么啊?”
“小姑娘,”表弟插話說,“對這個星球的人來說,她算不上小姑娘了吧。”
這次,印無水聽懂了表弟的話。
“我還不小嘛,對我們這個星球的人來說,你們兩個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人,才是老妖怪呢。”
表弟愣愣的看向半和尚,半和尚對他說,“再教你一條在這里混的常識,不要和女人斗嘴。”
“我沒和她斗嘴啊。”
“不和女人斗嘴的意思,就是不要說她們老、不漂亮、衣服不好看等等,只要在這個問題上說上一句,斗嘴馬上就開始了,而且只要你不道歉,斗嘴就不會停止。”
“那就給她們講道理啊。”
“小子,再教你一條道理,跟女人不要講道理。你講的再多,她也能給你歪曲了。”
“那就是沒辦法了。”
“沒有任何辦法。”
“印無水小姑娘,我向你道歉。”表弟上道很快,“你就是個小姑娘,小的很。”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看你還算有誠意,接受了。”印無水瞟他一眼,說道。
“閑話說了這么多,不知道小姑娘過來,到底有什么事兒?”半和尚問。
“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印無水風(fēng)情萬種的說。
表弟又愣愣的看著半和尚,“這話是什么意思?”
半和尚摸摸腦袋,“這次,我也不懂了。”
“兩個笨蛋。”印無水說。
“她罵我們。”表弟納悶的說,“這種情況下,我們應(yīng)該能回罵過去吧。”
“千萬別!”半和尚說。
“哦,我知道了,在這個星球混,女人罵人,是不能回罵的。”
“算你聰明。”
“這個星球上的男人,對女人也太好了點吧,簡直都是受虐狂。”表弟郁悶的說。
“我也這么想。”半和尚也郁悶的說。
“喂,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什么呢。”印無水說,“其實,我找你們也有事兒的。”
“她剛才不是說沒事兒嗎?”表弟困惑的都快哭了。
“小子,再教你一條道理,女人說話,不能只聽表面意思。”半和尚也郁悶的說,“因為,我懷疑有時候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