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
薛貴仁滿臉獰笑,慢悠悠地說:“豪門不是你能對付的,不要傻不拉嘰地,把雞蛋一樣的腦袋往鐵板上撞,現在就讓你知道——”
“雞蛋撞鐵板會帶來的痛苦。”
“不廢話了,先讓他嚐嚐厲害。”
兩個捕快繼續朝柯晨大馬金刀走去。
柯晨陰森森一笑,緩緩地說:“那麼,一個有趣的故事又開始了。”
他擡起一隻手,比了個放煙花的動作。
所有人都好像看到在他掌心裡,有一道暗金色火焰一閃而過,但一秒不到,就消失無蹤。
他們都以爲出現了幻覺。
其實,確實有這麼一道暗金色火焰存在過……
但!
它以比子彈還快的速度,瞬間竄進薛貴仁軀幹,並且,沒讓他有絲毫感覺。
炎帝訣!
是柯晨在天醫島修煉的最高絕技之一。
那一絲暗金色火焰,正是驅動炎帝訣後,所產生的離火。
離火有正反兩極,正極能使枯萎的樹迅速回春,讓要死的人得到活力,反則……
顧名思義!
就在兩個捕快兇神惡煞般撲到柯晨身邊,要對他拳打腳踢時,薛貴仁突然一聲痛叫。
他擡手捂住了肝區,疼得冷汗滾滾。
兩個捕快嚇壞了,趕緊扭身跑回去,扶住了薛貴仁。
“薛督捕,怎麼了?”
薛貴仁疼得臉孔扭曲:“我……我的脂肪肝好疼啊,怎麼突然疼成這樣子了?以前從沒這麼疼過的,還……還……”
說著說著,他疼得都說不出話來了,額頭上更是冷汗滾滾,渾身抽搐。
這傢伙平時縱情酒色,特別是喝酒,一頓能喝兩三瓶茅臺,暴飲暴食,脂肪肝早就很嚴重了,但現在疼得特別厲害。
甚至,他感到這種痛苦,就像一道道閃電,沿著手臂和脊椎朝肢體末端蔓延!
把整個身子都疼麻了。
撲通一聲,他就倒在了地上。
兩個捕快再有力氣,也撐不住他那大腹便便的身軀呀。
柯晨搖著頭說:“哎呀,這都不是脂肪肝了吧,沒好好治,平時又不注意保養,現在八成轉化成肝硬化了,而且——”
“這一轉就特別嚴重,還帶出了急性肝炎。”
“最糟糕的就是,好好檢查吧,沒準肝癌都出來了。”
哪怕薛貴仁再疼,也經不住怒吼出聲。
“小子,你這烏鴉嘴!給我去打死他,打死他!!”
兩個捕快本來好不容易纔把薛貴仁扶起來的,一聽這話,下意識扭身,如狼似虎朝柯晨撲去。
後邊傳來撲通一聲,緊接著就是殺豬般的喊叫。
“你們幹嘛……幹嘛不好好扶住我?我都沒力氣了,摔死我了!摔死我了!”
兩個捕快趕緊頓住腳步,扭頭一看,面面相覷,臉上憋笑。
原來他們這一鬆手,朝柯晨撲去,背後的薛督捕就撐不住了,又一屁股摔倒在地。
震得渾身肥肉亂顫,兩道鼻涕都被震得噗一下竄出。
這一回,他乾脆倒在地板上,捂著心口,嗷嗷叫疼。
他臉色蒼白地喊:“先別……先別管他,趕緊……趕緊扶我去醫院,我感覺……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會……不會真得了肝癌吧?”
“我還這麼年輕,還能再往上升一升的,不想就這麼死掉啊!”
在這個世上,病魔是最可怕的。
它能讓世上最有權勢的人跪倒在地,哀求連天。
所以,這個世上,神醫纔是最有威力的,因爲能把病魔打退。
兩個捕快不敢怠慢,趕緊扶起這個沉重的傢伙,扭身就要朝外走去。
柯晨突然大聲說:“等等,你過來!”
他指了指左邊的捕快。
那個捕快突然一陣迷糊,不知不覺就走了回去。
雖然劇痛難忍,但薛貴仁還是發出兇殘的吼叫!
“柯天子,你迫不及待想要捱揍了是吧?你別以爲烏鴉嘴能說中我!我不會得肝癌的!等我治好了,就回來……回來繼續教訓你!”
柯晨微微一笑:“難道你就不好好想想,我爲什麼說得那麼詳細嗎?難道就不會進一步想想,我爲什麼跟天善有那麼好的關係嗎?”
薛貴仁一陣懵逼:“你什麼意思?”
柯晨懶得理他,掏出一個約有花生米大小的黑藥丸,丟到面前那個捕快手裡。
“這是我花費了多年功力,才淬鍊出來的武當小還丹,你先拿著,你這個督捕現在肯定不信,但等他疼得真受不了了,醫生也治不好了,你再把這丟給他吃。”
“雖然吃下去不能標本兼治,但讓他舒服一些不是問題,走吧。”
他還很霸氣地揮了揮手。
兩個捕快趕緊扶著薛貴仁,朝外走去。
威風凜凜的薛督捕就像一頭死掉的大肥羊,任由兩個手下架著往外拖。
他還咬牙切齒嘀咕!
“這個混蛋想幹嘛,是想趁我病,要我命?把小藥丸丟掉,這肯定是毒藥,他想把我毒死啊。”
剛纔那個捕快,已順手把小藥丸塞到兜裡。
本來他也想聽薛貴仁的,把藥丟掉,但沒手啊,兩隻手都扶著薛貴仁呢。
兩個捕快把他扶到外邊,上了車,趕緊朝醫院奔去。
牢房裡,柯晨又安安靜靜躺在那。
他冷笑:“不知死活的老東西啊,我就等著你回來求我,現在……嗯,睡一覺再說。”
醫院裡,薛貴仁疼得哇哇大叫。
因爲他有點身份,所以醫院裡立刻來了最好的醫生。
給他做了檢查後,一個副院長直搖頭,唉聲嘆氣。
這把薛貴仁嚇得半死。
他更疼了,好像有一隻大手不斷拉拽著肝區。
他恐懼地說:“你可不要嚇我,不要……不要說我得了肝癌的那些話。”
副院長看了他一眼,充滿憐憫。
“薛督捕,你也算是個人物,一定要面對現實,你知道人的肝臟是沒有痛感神經的,一旦痛起來,就說明問題非常嚴重了。”
“特別是你這種情況。”
頓時,薛貴仁嚇得臉慘白一片。
“所以,你是說我……說我還真……真得了……得了肝癌?不會吧,哪有這麼快,我每半年就做一次體檢,也沒發現呀。”
副院長嘆息著。
“癌這種東西非常狡猾,可說就是藏在人身體裡的妖怪,也許前一天,它還是對人體有益的白細胞,但到了第二天——”
“突然就變成毀滅性細胞,也就是癌,所以,常規體檢怎麼檢查得出來?就算是針對性體檢,也只能保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成功率。”
薛貴仁喃喃地說:“難道我真的……真的得了肝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