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靜心,感受著身體里的變化,再把變化告訴我。”
凌月坐在葉一凡的面前,雙手扣住他的脈搏上,并對他說道。
葉一凡感受到手腕處傳來一股熱力,順著手臂流到從肩頭再流往身體各處。
“熱力,我感到了有熱力進了身體……”
“好,就這樣做,注意,不管什么樣的感受都要告訴我……”
凌月用熱力探知著他的身體,按照小明所教說的找著他體內的蠱蟲。
可是將他整個身體探知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收獲。
再來。
還是沒有。
再來。
依然沒有。
果然是實際操作和理論一點也不一樣啊。
凌月沒有氣餒,加大了熱力,忽然葉一凡輕哼了一聲。
“疼……”
“哪里?這?”
“不是……”
“這?”
“也不是。”
凌月用熱力探了好幾個地方,終于停在對方的小腹某個點上,葉一凡痛哼一聲。
“就是這里!”
凌月怔了下,身為大夫,又怎么會不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
靠,原來對方還是個**!把蠱蟲竟然下到了男人的命根子上!
“你和女人睡過覺沒有?”凌月想了想還是決定用最直白的話問。
葉一凡頓時身體一僵。
“別想那么多,我是大夫,問你的都是重要的事,不是拿你開心的。”
葉一凡身體慢慢放松了,回答道:“我還沒成親。”
他的話一下子觸動了凌月某根弦,叫凌月沒好氣地道:“沒成親不代表沒和女人睡覺,直接點,睡沒睡過!”
蘇三被打發(fā)到另一邊坐著,距離這里并不遠,夜里寂靜的很,凌月和好友的對話聽得很清楚,當聽到這句話時,差點嗆著,心中汗了一下,這姓木的也太彪悍了啊!
葉一凡臉發(fā)紅,只好答道:“沒有,沒有和女人睡過。”
“那就好。”凌月說完就將熱力集中在那里,逼出蠱蟲。
葉一凡感受到了那里的變化,羞愧的有點無地自容。
“木姑娘……”能不能不要碰那里啊。
“你別動,對方很缺德,不但想要你的命,還想在要命之前玩你。你要睡了女人,這時候你的兄弟就廢了……要是以后睡了,很可能就會死在女人身上……等等,女人,哈,我明白了,給你下蠱的人一定是個女人!”
男人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除非是個同。
當然**也有可能。
凌月思維有點脫線。
葉一凡被凌月的話嚇了一跳。
他沒覺得身體有什么不對,只是越吃越多,身體卻越來越瘦,還越來越沒力氣,才知道自己病了。
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藥,不但不見好,反而癥狀越來越重。
他的家不在京都,來京都是找蘇三玩的,得了重病就在這里治療,遇上凌月之前,他覺得自己都快要死,找周大夫其實也沒抱著太大希望,甚至都將遺書寫好了。
直到聽了凌月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如果是病又怎么會沒有大夫治好,一定是別的原因。
雖然蠱聽起來有點離譜,不過要是當成中邪什么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也許是稱呼不一樣把。
就這樣他相信了凌月。
可凌月的廢了他的根的話還是嚇住了他,他就是有點錢也是父母的,從不沾花惹草,也不記得得罪什么人,怎么會有人這樣害他?這得多大的仇啊!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感到了那里針扎的一痛。
“啊!”
“找到了!”凌月驚喜出聲。
找到了什么?
葉一凡還有些茫然,對了,是蠱蟲!
他回過神來,想起了凌月說的蠱蟲,這時那里又是一痛。
“疼!”
“媽的,真是缺德啊!”凌月感受著那里的蠕動,罵了一句,“是有些痛,別忍著,痛也告訴我,我把它引出來!”
用熱力黏著那蠕動的東西,將其引到葉一凡的腹部上方。
并不是一只,是好多只!
怕它們散開,凌月將熱力把他們圈起來。
……
距離他們這里,十里外有處山神廟。
古代,山外的人習慣建土地廟,山里人則習慣建山神廟,兩個廟其實香火都不怎么樣。
時間久了,土地廟成了乞丐歇腳的地方,山神廟也就成了山里人歇腳的地方。相同的是,都破敗不堪。
而這座山神廟品卻有點特殊,一看就是新修補的,外觀上整整齊齊的,里里外外也打掃得干干凈凈。
廟門前還很有情趣地移植了兩個花圃。
里面山神廟的泥像也修好了,供臺上擺著花果。
旁邊的灶臺里著著火,鍋里燉著肉,飄出誘人的香味。
連著灶臺的土炕塌陷的地方也重新搭好,上面鋪著席子,席子上又鋪了層油布。放著一張紅木小方桌,桌上擺著小茶壺小茶碗,淡淡的茶香飄了出來。
地面的方磚舊的摻雜新的,但都刷洗的一塵不染。
此時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清秀少年蹲在灶臺跟前,往灶膛里添著柴禾,不時掀開鍋看看。
而廟門口的兩個花圃中間一個蒲團上,盤坐著一個女人,年紀三十幾歲的樣子,淡綠色的衣裙,容貌端麗,望著山林深處,方向正是凌月他們的所在。
在女人的身邊,又跪坐著一個十一二清秀的少年,低眉順目,手里捧著一個瓦罐,瓦罐里一條小手指粗細的蟲子正在瘋狂地扭動。
“師父,它要死了。”少年有些不安地道。
綠衣女人看也未看他,直接吩咐道:“用你的鮮血喂它!”
少年身體顫了一下,但還是伸出左手,手腕上布滿了傷痕,只見他抬起右手用拇指指甲熟練地劃開了左手腕,鮮血很快滴進了瓦罐里瘋狂扭動的蟲子上。
隨著鮮血的流出,少年的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而瘋狂扭動的蟲子卻停止了扭動,靜靜地躺在那,等少年的血滴在身上,軟軟的身體一伸一縮,血便滲進了了它的身體里,不見了。
灶臺下的少年,回頭望了眼那個女人,眼底露出怨毒,但很快就消失了,沒事一樣,轉頭掀開鍋攪著鍋里的肉,一下兩下,不時往里面撒了些東西,放下鍋蓋,又往灶膛里添了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