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使勁吞咽了口因為說話而發(fā)干的喉嚨。
“你放心,只要你放過我,我以后再也不干這樣的事了!我發(fā)誓!我絕對做個好人!”
“好人?”凌月看著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佛家有句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做了那么多壞事,佛怎么還能寬容?后來我明白了,做得再多壞事也不關(guān)佛的事,他老人家當(dāng)然能容了。可能我理解錯了,但我還是覺得,錯了不能因為改正就抹去了錯,何況有些錯是無法原諒的,你說是不是?”
高管聽出不對味來,嚇的叫起來。
“你就沒犯過錯嗎!憑什么你說不原諒就不原諒……”
凌月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卡住了他所有聲音。
“因為我比你厲害。”手下就要用力。
“等等,我有秘密,你的秘密!”高管急切中想起了什么,叫道,“有人要害你!要我?guī)退δ悖 ?
凌月手一頓。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也不管凌月信不信,高管就將花女的事說了一遍。
當(dāng)凌月聽到對方說出了龍門山莊,和小河谷的時候,便明白對方說的是真的。
但那又怎樣?
咔!
還是捏碎了他的喉嚨。
高管至死都不明白,為什么他說出了這么重要的是還要?dú)⑺?
不不,不是,是他說出了這么重要的是,不該好好詳細(xì)問問他嗎?
只要問問他,他就是有用的,他就不會死。
可是為什么凌月偏偏沒有問!
他真的是死得好不甘心。
……
凌月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尸體,沒過一天就被前來看望高管的老棒子發(fā)現(xiàn)。
接著就傳出了血案,整個江南城的人都震驚了!
畢詩軒跟著官差來到這,看著一具具尸體,對方手法非常干脆利落,死的人幾乎沒能力反抗。
而且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
很顯然,對方是一個武功高手。
只是他還是迷惑不解,高管來意說的很清楚,他并不覺得高管撒謊,可是那些不見人不見尸的人怎么突然會出現(xiàn)死在這里?
那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五十幾個,還隔了這些天,就是活著來了也會有個動靜,死的用車?yán)瓉硪矝]法瞞過他們的人,可怎么就這么突兀地出現(xiàn)了?
由于高管身邊的人都死了,想了解也無從了解。
也不是,他記得高管說了,有兩輛馬車進(jìn)了百花園。
當(dāng)然他絕不會認(rèn)為這是凌月做的,只是懷疑凌月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凌月那么反常……
他轉(zhuǎn)身去了百花園。
這件事張三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吃了一驚,不是吃驚凌月的武力,而是吃驚于凌月的狠辣。
就這么就給殺了?
不過想到當(dāng)年殺死同伴的時候,還有自己,也就釋然了,那個女孩子什么時候心慈手軟過?
另外就是,突顯那么多尸體,叫他再一次發(fā)現(xiàn)了凌月的秘密,這叫他興奮的不行。
只有他知道這些尸體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而這也正是他一直盯著凌月的原因。
半個時辰后,他出現(xiàn)在一座富商宅子里的密室里。
“主子,高管被殺了。”
地下室黑暗中一個人影閃了閃。
“別跟我說廢話!”
張三對此早已習(xí)慣,恭敬地將事情簡單介紹了一遍,自然沒有提到凌月的秘密,那是屬于自己的,對誰都不會說的。
“……本來打算叫高管把人引過去,可是高管卻死了……”
“啪!”
前面?zhèn)鱽硪宦暺扑槁暎泳褪桥叵?
“又來放屁!”
“啪!”
“我說的很清楚,我要的是結(jié)果,不是聽你放屁的!”
張三立刻跪下。
“主子恕罪!”
“放屁!除了恕罪還會說什么!他們是飯桶你也是嗎?三四年前,在這里說什么來,萬無一失,他們一定會打起來的,一定會反目成仇,結(jié)果呢,那個好好地在京都坐著他的皇上,另一個呢,成了半步宗師,哈!這就是你們給我的萬無一失!算了算了,這些就不說了,眼下,那個凌月,一個丫頭,你說什么了,計劃絕無紕漏,結(jié)果呢,現(xiàn)在告訴我,主要的人死了,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張三悶悶地道:“屬下也沒想到她會那么心狠手辣……”
“又是放屁!那個丫頭是什么人,不該生的,是鬼啊,你當(dāng)時柔弱的小雞仔嗎!”接著對方不耐煩地道,“滾滾!我還是那句話,我要的是結(jié)果,你說了會把她引到小河谷,高管死了,你不是還沒死嗎,你就去完成這個任務(wù)好了!”
張三恭敬地磕了頭起身出去了。
“飯桶,都是飯桶!”
背后傳來對方的罵聲。
張三聽著卻只有苦笑,沒有絲毫怨恨。
這個主子就是嘴不好,動怒只會罵人,而罵人無外乎就是放屁和飯桶,其他方面都很好,特別是很照顧下面的人,比起京都那位弒兄氣父可是好多了,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到了現(xiàn)在還為其命。
盡管他是正統(tǒng)。
張三離開后,密室的黑暗中亮起一點(diǎn)燈火,燈下,一個男子白瓷一般的臉,配上濃墨重彩的眉眼,帥的就像是剛從棺材爬出來的吸血鬼!
不過他的神情卻是很慵懶,一點(diǎn)都不像是剛罵完人的樣子。
他將帽兜往后一掀,露出一頭烏黑的頭發(fā),人歪歪地靠在椅背上,雙腳抬起搭在桌上,象牙一般手指靈巧地玩著燈火。
剛才亮起的燈火正在他的手指輪番跳躍,配上他那張臉,火也像是鬼火。
“大師,你都聽到了,你怎么看?”
黑暗的角落里傳來一個蒼老并帶著疲憊的聲音。
“那個孩子我要親自看看。”
“她叫凌月,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一直弄得大周上下雞犬不寧,嘖嘖,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堪比當(dāng)年的……”說到這,手指上的鬼火頓了下,白瓷的臉現(xiàn)出一個奇怪的表情,接著繼續(xù)跳躍,表情也恢復(fù)了正常。
“要是她死了,大周會很沒意思的。”
“我們來不是殺她的。”
“又沒說你們殺。大師,之前可是說好的,我們是合作,你要你的東西,我要我的目的,那個凌月的生死我說著算。”
“只怕沒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