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居然調(diào)查我?不……不可能,你們是怎么找到這些東西的!”他拿著信紙,他明明已經(jīng)把關(guān)于他自己和那個女人的信息都銷毀了,知道的人都收了封口費的。
“調(diào)查?不至于吧,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阿年一臉不屑的看著他,見他很驚訝的樣子,更是一臉嫌棄。
“你和她根本就不是夫妻關(guān)系,兩個人壓根就不認(rèn)識,你們背后的人究竟是誰,為什么要陷害我!”張梓晴看過信紙以后,才知道這兩個人的真實身份。
“難怪你能把胭脂水粉運用的如此好,原來是……怡紅院女子,怎么,是有人替你贖了身?”她朝著她走去,見她情緒慢慢恢復(fù),臉上的真實面容也顯現(xiàn)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女子原本面容姣好,在怡紅院里肯定很受歡迎。
她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捏著衣服,她忽然抬起頭,一臉憤懣的瞪著她,“你以為我愿意嗎?當(dāng)有人找到我,跟我說若是我辦妥了這件事情,就替我贖身,可事到如今,我還怎么奢望他們幫我贖身?”
“張小芳,都怪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乖乖的承認(rèn)不就好了嗎?大家皆大歡喜,難道不行嗎?”
“秦語,你的名字是叫秦語,對吧?”她走上前,想要把她扶起來,誰知卻被她瞪了一眼,自己默默的站了起來。
“你若想要脫離怡紅院,并不一定要靠你背后的那個人,或許我可以幫你。”她對于她的態(tài)度倒也不惱怒,反而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秦語聞言,微微一愣,對上她的笑臉,立馬打消了心中那可笑的念頭,“誰需要你的可憐了?我告訴你,我秦語,就算是死在了怡紅院,也絕不會讓你幫我!”
她說罷,提著裙子就低頭跑走了,周圍的人見狀,紛紛散去。圍觀的人此時才看清楚,這人還真是怡紅院的有名花魁,她怎么會在這里?
“哎,人都跑了,愣著干嘛啊!”阿年見人跑了,急急忙忙的想要追上去,張梓晴攔住了他。“不用追了,她估計也做不了什么了。”
張梓晴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里竟然還真有些同情。
“喂,我怎么不見你對我那么善良,平日里怎么欺壓我的,難道你都忘了嗎。”阿年一臉不平衡的樣子湊上前,他跟在她身邊的那段時間,還真沒少被欺負(fù)啊。
張梓晴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看向一旁還在發(fā)愣的男子,他就比較普通了,“王二柱,你說要是你家里真正的媳婦知道了這個事情,會怎么對你?”
“你……你威脅我?”王二柱眉頭緊皺,心里很不是滋味,“哼,張小芳,你可別得意的太早,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竟然得罪了別人,就該知道,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了結(jié)!”
王二柱說罷,也腳底抹油跑了,張梓晴并不打算放過他,看了眼阿年,他立馬會意,一個箭步上前,便把王二柱給抓住了。
“還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他一下子便控制住了王二柱,讓他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難不成你們還想大庭廣眾之下綁架我不成?”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覺得周圍的人還會站在他這邊,這時周圍的人早就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王二柱,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現(xiàn)在還有誰在看著你?人早就已經(jīng)跑光了,而且他們都知道了,你故意陷害張小芳,現(xiàn)在就算我們把你們帶走,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阿年,別跟他廢話了,帶走。”張梓晴有些不耐煩了,她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是暗地里找人陷害她的,到底是誰。
張嘉澍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就跟著她一起離開了。
一直躲在暗處默默看著這一切的人,一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他竟然如此維護(hù)她,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讓他如此著迷?”
她怎么想,都不信,張小芳這樣的人,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讓張嘉澍對她百般呵護(hù)。“小姐,她肯定是給張公子下了藥,前段時間不是有一種藥在市面上盛行,也許就是這個女人傳出來的。”
“你想啊,她會做美顏膏,還有什么不會做的?小姐,你放心,張公子到最后肯定會看到你為他所做的一切。”
“但愿如此吧,我在他背后為他做了那么多,本以為通過這次機(jī)會,可以讓他看明白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沒想到,他竟然又幫了她。”
“沒關(guān)系,反正想要對張小芳動手的人,不止我,我就不信你能處處護(hù)她周全。”
張梓晴一行人帶著王二柱大搖大擺的去了滿花樓,店小二一看到他們,眼睛都在發(fā)光,感覺已經(jīng)看到了錢在向他招手。
“公子,您來啦,還是要以前那個包間嗎?”他看了眼王二柱,雖說不認(rèn)識,不過反正是跟著張嘉澍一起來的,那他一同視為貴客。
“嗯,麻煩了。”
“那您需要吃些什么呢,還是和以前一樣?”店小二一想到那次張嘉澍的大手筆,更是興奮不已。
“不必了,給我們上幾碗小菜,再來兩壺茶,就好了。”他看也沒看店小二,說完以后,便直接去包間了。
店小二一聽,立馬臉就黑了下來,隨便應(yīng)了一聲,不慌不忙的就去準(zhǔn)備了。
張梓晴見他前后變化那么大,對這些人看的更是明白了。一行人進(jìn)了包間,王二柱被阿年按著坐下來,看得出來,他實在是坐立難安,這才坐下,就已經(jīng)一頭的汗水了。
“王二柱,我把你留下來,你應(yīng)該知道是因為什么吧?要是你老實交代,我就不會告訴你媳婦今天你在外面的所作所為,當(dāng)然了,更不會說……你還去了好幾次怡紅院。”
“你……”王二柱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她,剛剛的那個信紙上面明明只說了他的來歷啊!
“喏,這里還有一張紙,我剛剛給你看的那張,不過就是用來嚇唬嚇唬你的。”她古靈精怪的眨了眨眼睛,看見他這幅表情,一臉滿意的笑了。
“你說要是你去怡紅院的事情,被你家里人知道了,你的孩子會怎么想你。”她見王二柱身體都在微微的發(fā)抖,想起張憶南,便也不忍心繼續(xù)嚇唬他。
“你只需要向我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和秦語來陷害我的,我就會把這張紙銷毀,并向你保證,這張紙巾上面的內(nèi)容,除了我們以外,不會有外人知道。”
王二柱聞言,從他的臉上看來,糾結(jié)又痛苦,沉默了半晌,他突然站起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他本人沒有出面,我也不知道是誰,只是派了一個丫鬟過來找到我,給了我錢還有多出來的封口費。”
“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家里人和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記得那個丫鬟走之前對他的威脅,他心里實在是害怕啊!
“你騙誰呢你?趕緊給我老實交代清楚!”阿年菜不相信他的話,這人看起來就油嘴滑舌,從他的嘴巴里,肯定出不來幾句真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替人辦事啊!”
他跪在地上就差哭出來了,張梓晴看著他,縱使心里也不愿意相信,但她知道,已經(jīng)問不出什么東西了。
“王二柱,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你家里算不上貧窮,日子過得也還可以,若你沒有財迷心竅,收下這筆錢,現(xiàn)在就不用在這里擔(dān)驚受怕了。”
她不知為什么人會如此的貪得無厭,他的日子并沒有多苦啊。“你媳婦還不知道你收了這筆錢吧?這么大一筆錢,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釋。”
“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僅要照顧老人,還要撫養(yǎng)孩子,這些孩子都長大,我和孩子他娘本想湊點錢給他們上學(xué)堂,可是我們兩在地里種的那點東西能養(yǎng)家糊口就不錯了,怎么也不夠。”
“好巧不巧,家里的老人又正好病了,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
她聽了,不知該說什么好,“看來這人很會找人,專找你你們這種缺錢的人,看來……找你們來陷害我的,肯定是一個大戶人家了?”
“應(yīng)該……是的吧,能允諾給怡紅院女子贖身,絕不是尋常人家可以做到的,更何況他們還給了我那么多錢……”
“唉,他們肯定知道我把事情搞砸了,說不定這時候已經(jīng)去我家找我媳婦了。”王二柱一想到這兒,只能恨自己沒用!
“王二柱,你把錢還給他們,你若是需要,我這里正好有有一份差事讓你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她看著王二柱莞爾一笑,“你知道,我是賣美顏膏的,同樣的,這美顏膏是我自己親手做的,但是所需要的材料,都必須親手種植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