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呂柔從京城嫁過來的時候,途中被土匪劫走了去,為了保護好張老爺的姓名,張夫人提出留下自己,放張老爺回家。
后來雖然官兵將土匪都全部剿滅,但是張夫人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良苦用心,卻成為了她與她的張郎結束的開始。
“我過些日子,去莊子上,你與我一起去吧,將你的嫁妝都撤出來了,讓他們兩個人自己過去吧。他不是喜歡她么,我們就看看沒了錢,還怎么喜歡。”
張老太太拍了拍呂柔的手,讓她放心。呂柔也別無他法,只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張嘉澍這一邊,剛走到花廳,便被一雙手攔住了去路。“二弟,這是要去哪里?可否與家兄小酌幾杯?”聽這這熟悉的聲音,張嘉澍只覺得渾身難受。
“走吧。”張嘉澍本不愿意去,但是想到事情遲早應該有一個結尾,還是點了點頭。
“二弟,還記得我們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坐著聊聊天了么?”面前的張嘉殷儒雅的給張嘉澍斟著茶。一如往常一樣。好像他們還是舊日的那個,兄友弟恭的兄弟。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很久了,不過再久都沒有關系了,對于我來說,我們的談話已經毫無意義了。”
張嘉澍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只想盡快結束這一次談話,然后說不定還能看看幾眼張梓晴。
“二弟,你我的關系就非要弄的如此僵硬才可以么?”
“大哥,當初你是怎么欺騙我的,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們也不必多講這些往事了。徒勞無功。”
“二弟,張家就你我兩個小輩,不管父輩怎么樣,最后在一起復興張家的,就是我們兩人了。”
“大哥,我想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一個小孩,是不想笑的。”
說完,張嘉澍站起來徑直走了出去,不管身后的張嘉殷講什么,都沒有回頭。
被人騙一次就夠了,難道還要讓他貼上去,在被騙一次?
張梓晴忙了一天,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看著面前這一盒盒的高光粉,感覺也值了。
正當張梓晴轉過頭去,想吹滅了燈的時候,一雙手從后面將她抱住了。
張梓晴登既渾身一陣,張嘴就要叫人,卻被捂住了嘴。張嘉澍的聲音,輕輕的在張梓晴的耳邊傳出。
“別動,小芳,讓我抱一下。一會兒就好。”張嘉澍的聲音有些嘶啞,還參雜著一些的顫抖。
感受到自己背上傳來的濕痕,張梓晴心里震了一震。
“張嘉澍?你哭了?你怎么了?”張梓晴輕輕的說著。
“嗯……”張嘉澍帶著濃重的鼻音,回答道。
“你怎么了?告訴我,乖。”第一次見張嘉澍哭,平常他都是冷若冰霜的樣子。見他這樣脆弱,張梓晴竭盡全力的溫柔的哄著他。
“小芳,我不想再那個家呆著了,好累。”張嘉澍楠楠自語。
張梓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將張嘉澍抱在懷里,耐心哄著。
從張嘉澍碎碎念念的語言中,張梓晴也了解了,張嘉澍的不容易,和張家的黑暗。
“小芳,你說,哪里有不愛笑的孩子呢?”張嘉澍在張梓晴的懷里,一句有一句的重復著。受傷得模樣,像極了一頭受傷的小獸。
“好了,好了,沒事的,都會過去的,會更好的。”
張梓晴連連安慰。懷中的張嘉澍卻是睡得越來越熟。
張梓晴看著他熟睡的臉龐,第一次覺得有些心疼他。平日里,他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其實那么多苦,他都自己咽了下去。生而為人,誰又容易呢?
第二天一早,張梓晴一覺醒來,就看見睡在她旁邊的張嘉澍。
這一定是做夢,張梓晴又閉上了眼睛重新躺了下去。醞釀了兩秒鐘以后,有重新睜開了眼睛。看清楚了是張嘉澍以后,張梓晴發出了一聲史前的尖叫。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她講張嘉澍安置在了三樓,看著他睡熟了以后,自己才回到了屋子里睡覺了。
被張梓晴吵醒的張嘉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躺在了張梓晴的床上。也是吃了一驚,只是自己昨天喝斷片了,頭疼的不得了。現在什么都記不得了,連自己怎么來的都記不得了。
如今兩個人都一臉茫然的坐在床上,互相看著對方……不知所措。
聽到張梓晴叫聲的秦語應聲趕了過來,“怎么了,小芳,出什么事兒了?”
聽到秦語的聲音,張梓晴連忙將張嘉澍蒙在被子里,朝門外喊到:“沒事,沒事,不用進來,不用進來。”
過了一會兒,聽著秦語的聲音離得越來越遠。這樣張梓晴才放下心來。
這才想起來,被子里還有一個張嘉澍,這么久了也不見他有動靜。該不是憋死了么?
趕緊將張嘉澍挖了出來,被挖出來的張嘉澍也一動不動。張梓晴仔細的探了探張嘉澍的鼻息。
兩個人臉貼著臉,張嘉澍突然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陡然出現在眼前。嚇得張梓晴往后退了一步。
“啊,嚇我一跳,你!干嘛啊,想把誰嚇死?”
張嘉澍卻玩趣的勾了勾嘴角,看著張梓晴笑了出來。
“你好像很擔心我死了?嗯?”既然都到了床上,這便宜不占白不占,順勢就人摟進了懷里。摸著張梓晴腰間的軟肉,好不痛快。
“你,流氓,松手!”張梓晴面上立刻浮起了一層紅暈。邊說著,邊伸出手去想要將張嘉澍的手拿下來。
卻沒想到,反而被張嘉澍一把抓住手,死死的就不放了。
張梓晴的臉漲得通紅,卻是也沒有辦法,掙脫不開,就像是案板上的魚,動彈不得。
“張嘉澍,我還要開門做生意呢?你能不能先走吧,你不需要去私塾啊。”
“私塾那東西。去不去都行,至于你開門么?就要看我心情了。”張嘉澍拿起了張梓晴的一綹頭發,在手中把玩,一點兒也不惱的看著張梓晴。
“張嘉澍,你,你欺人太甚。你是個正人君子,不能這樣。”
“小芳,我前些天說過了,叫我嘉澍,你叫了我就離開,怎么樣?”張嘉澍不依不饒,打定了主意,今兒一定就要聽見了。
張梓晴看著張嘉澍這不依不饒的樣子,心中無奈,只能低下頭。像蚊子一樣的說了句:“嘉澍……”
張嘉澍低頭,見張梓晴臉更紅了。心中欣喜,只叫:“好妹妹,好妹妹……”
說著,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從窗戶跳了出去。速度之快讓張梓晴都沒來得及反應。
這是三樓啊,張梓晴連忙跑到窗戶邊看著,只見大街上依舊車水馬龍,哪里還有一點張嘉澍的影子。
看來這張嘉澍的武功還真的不是蓋的,真的有些東西啊!
送走了這尊瘟神之后,張梓晴微微喘了口氣,將自己昨天做的高光粉盡數拿了出來,挨個擺在了柜臺上。
昨天預定的夫人,大早上的就在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昨天秦語的樣子實在是太美了,別說是她們了,就連各家的男人,都對秦語念念不忘。
這一家的女人當然著急了,不能擁有別人的容貌,總得有別人的硬件吧。
看著這長長的一條人龍,不得不承認秦語的帶貨能力優秀的不能在優秀了。
很快這一天的高光粉就買完了,夫人們紛紛要求秦語給自己化妝,每個人都波光粼粼的出了門,亮晶晶的甚是好看。每個人涂上了以后,都覺得自己是最漂亮的一個。
看著高光粉的收益這么好,張梓晴心里想著,做一個身體高光也未嘗不可,將高光做成一個系列。以后當成自己家里的主打。
“小芳,你腦子可真好使啊,這高光買的可真好。而且就咱們一家有,我看啊。過幾天何必鎮子的,都要來咱們這兒,求呢?”秦語一邊收拾著店里,一邊說著。把妝品賣的這么好的,除了張小芳,秦語還真的沒瞧見還有第二個人。
“哪里啊,要不是你化的好,人長的也漂亮,買不了怎么多的。”自己的高光大賣,這讓張梓晴也沒能想得到,畢竟古代人的審美,還是和現代有著一些差異的。
轉眼,就到了接虎子的時候了,自從店里忙開了以后,張梓晴就將接虎子這項工作交給了王二柱,王二柱也算是盡心盡力,從沒有什么差錯。
可今日王二柱卻自己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邊跑邊喊到:“小芳。不好了,虎子,虎子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張梓晴,猶如天雷極頂一般“怎么就不見了,你把話說清楚,虎子怎么會不見了。”
“我今日去接虎子下學,可蘇先生卻說,虎子早就走了,我就問,怎么走的,說是半路上就走了。”
王二柱說的不清不楚,聽的張梓晴直著急。
“秦語,你先看著店,王二柱你跟著我出去找人!”
張梓晴的心慌得不行,平日里虎子沒什么交好的,等等,交好的?虎子會不會跑到李幼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