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榮華的身下嘩嘩流出一股黑色液體,夾雜著油漆和魚腥的味道。很是難聞,張梓晴雖然之前也有過如此的經(jīng)歷,可是也從未向榮華一般嚴(yán)重。一時之間她也有些慌了神。
榮華看著自己身下流出的東西,抓緊了張梓晴的手。
“小芳,小芳,我這是怎么了,怎么辦,這是什么情況?”
榮華不過也只是個十九歲的女孩子,此時只覺得自己快死了,心里害怕不已。
“沒關(guān)系的,榮華,我也會這樣的,沒關(guān)系的,抱著我。”
感受到了榮華的顫抖,張梓晴伸出手去抱住他。
慢慢的榮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再疼痛了,反而有一種清流一樣的感覺,流淌在自己的心里。
整個身體都感覺到無比的輕盈。榮華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臉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涼的感覺。
榮華輕輕的摸上了自己的臉,發(fā)現(xiàn)那些斑點都好像是臉上的粉塵一樣簌簌的掉了下來。
而榮華的臉,此時就像剛剝了殼的鴨蛋一樣光滑細(xì)嫩。
“榮華,你瞧成功了!你就應(yīng)該是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子。”
張梓晴將妝鏡拿過來給榮華仔細(xì)瞧著。榮華睜開了眼,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鏡中的女人就是自己。
左看右看,只見鏡中那肥胖丑陋的斑點女人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膚如凝脂的削瘦少女。
榮華的五官本來生的就很好,如今皮膚變好了,身材也消瘦了下來,更是美妙動人。
“小芳,這,這是我嗎?我沒有做夢吧。”榮華高興的過了頭,以至于都磕巴了起來,抓著張梓晴的手直掉眼淚。
這么多年了,她因為這張臉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總算是老天有眼,讓她認(rèn)識了這樣一位高人。
“是你,就是你,榮華,你本來就長這個樣子的。只是那些斑點遮掉了你的美。”
張梓晴打掃了榮華流出來的那些黑水。
榮華在床上仍舊欣喜不已,摸了摸自己的身材,又掀起袖子看著自己那吹彈可破的肌膚。
只見榮華瘦了下來,身上的裙子已然松松垮垮。也被那黑水弄臟了,顯然是不能穿了。
“你將這裙子脫下來吧,如今你也瘦了,我瞧著我們倆的身量差不多高,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就穿我的裙子吧,我還有幾套新做的沒來得及穿呢。”
為了進(jìn)京張老夫人特意給她準(zhǔn)備了好些件新裙子。都還沒來得及穿,如今一連從衣柜里拿出了好幾件兒來給榮華挑選。
“我這衣服也就是以前在鄉(xiāng)下時候的料子,比不上京城,你莫要嫌棄的好。”
榮華摸了一摸那料子,觸手溫潤。暗繡的料子。
這暗繡雖然在明面兒上看不見繡工,可是實則的繡工都在衣服里呢,可比那滿繡的要貴上許多。
榮華笑了一下,提起那其中的一套金絲滾邊袖裙。
想來這張梓晴即便是在鄉(xiāng)下也是非貴即富的吧。這幾套裙子可各個都價值不菲呀,就算是拿到京城來也不丟面兒了。
“這套還是蠻漂亮的,如果是你不嫌棄的話就穿著回家吧,我瞧著這顏色也是極襯你的,你比我更白一些呢。”
變漂亮之后的榮華膚白勝雪。的確穿上金色更顯得貴氣逼人。榮華也沒有客氣,當(dāng)即謝過了張梓晴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送走了榮華之后,張梓晴將屋子好好收拾了一番。又費了一番功夫,轉(zhuǎn)眼間又到了張嘉澍考完試的時間了。
叫上了兩個孩子,張梓晴一并去接張嘉澍。每次從考場出來的時候都能見他們?nèi)齻€人在外面等著自己張嘉澍覺得無比的幸福。
張嘉澍出來后先是抱了張梓晴一下,隨后又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
“今天考的怎么樣?相比昨天考的是否有為難之處呢?”
“今天考的也很順利,明日再考一天就可以結(jié)束可考了。對了,你不是說著要去找房子住嗎?可是找到了。”
聽張嘉澍提起這事,張梓晴皺了皺眉頭,本來這事他是不打算告訴張嘉澍的呢?
“今兒去倒是去了,只是房子沒有買的成,倒是被兩個流氓無賴給平白無故調(diào)戲了一番。”
聽到張梓晴被調(diào)戲了,張嘉澍當(dāng)即氣憤不已。“這么大的事怎么早不與我說,就算是我在考試不太方便,你也可以和阿年說呀,有沒有受傷,吃虧。”
張嘉澍心里有些后悔,這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縣城,也不再是那個只要是他張家的人,別人就不敢惹的小縣城了。
一時間,張嘉澍開始懊惱自己昨天為什么要答應(yīng)張梓晴讓她獨自出去。
“沒關(guān)系的,不必?fù)?dān)心。本來是很危險的,但是幸好有個姑娘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
想起榮華,現(xiàn)在張梓晴的心里還是有些激動。因為榮華變美的樣子,實在是太漂亮了。
“哦,遇見個姑娘那可要好好謝謝人家,畢竟人家救了你。”
“這你就放心吧,我已經(jīng)好好謝過他了。”四個人回了別院,簡單的吃了口飯。隨即張梓晴便和張嘉澍細(xì)細(xì)打算在哪里買一莊宅子。
雖然今天沒買成宅子,但是這件事以后也是要買的。張梓晴還是覺得頗為可惜,今兒那宅子說實話還是蠻好看。
兩人正討論著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啪的一聲門被一群官兵推了開來。
為首的官兵看起來有些兇悍,說話的聲音也很是粗獷:“你就是張梓晴是吧?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嘉澍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張梓晴,可還是將張梓晴護(hù)在了懷中。
“各位官差大人不知道內(nèi)子犯了什么事情,你們又要將他帶去哪里呢?”雖是低聲詢問張嘉澍倒是也不卑不亢。沒有一絲放人的打算。
“這你就不用管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都是上面?zhèn)髁钕聛淼模形覀儙嘶厝ィ覀兙蛶嘶厝ァ!?
這官兵根本就不吃張嘉澍這一套,只是一門心思的想帶張梓晴走,張梓晴一邊在心中暗自思付,最近自己惹什么不該惹的人。一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跟這群官兵走了。
官兵聲勢浩大的前來門外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了,如今張嘉澍正在科考出不得半點問題。不論出于哪種目的,張梓晴都只能先跟這群官兵出去。
張嘉澍想要上前將張梓晴拉回來。只見張梓晴搖了搖頭。
在張嘉澍的耳旁吩咐道:“可能是我今天買房子惹到了那群流氓,他們現(xiàn)在來找我報復(fù)了,不管怎么樣,你今晚在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去找云輕樓,如果我明日再不回來的話,再去找他想想辦法。切記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吩咐好張嘉澍之后,張梓晴將自己體體面面的收拾了一下,隨官兵而去。一路上張梓晴的心里都是忐忑的,自己剛上京城卻沒想到就惹上的事情。
而且這次自己連得罪的是誰都不知道,不過看著這官兵身上的黃馬甲子,恐怕也是什么不好得罪的人吧。
與一行人一路上竟然走到了皇城腳下。看著那位巍然矗立的皇宮,張梓晴的心里有些微微發(fā)怵,難不成這群流氓進(jìn)來是皇宮內(nèi)的人?
暗自怪自己,早知道就不那樣逞能了,如今可好進(jìn)了皇宮怕是就出不去了。
侍衛(wèi)送張梓晴進(jìn)了內(nèi)宮便沒再跟著去,由著一位老公公帶領(lǐng)著張梓晴,張梓晴切記自己看過的所有古代電視劇。
一路上沒有東張西望,只是埋頭跟著公公向前走去。張梓晴的表現(xiàn)讓著公公很是滿意,心里想到果然公主看人的品味就是與旁人不同,交的普通朋友都是如此知禮。
張梓晴的心里,很是忐忑,走的一路上他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蹦蹦跳,在腦海里腦補(bǔ)出了不少古代人的刑法。每想一個都覺得甚是可怕。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停了下來。張梓晴抬起頭上看,只見那座巍峨的宮殿上面寫著三個字紫宸宮。
這宸字在古代一向都是尊貴的意思,想必這里的人也一定是相當(dāng)尊貴的吧。
張梓晴沒有想到的是,她明明想的是自己被五馬分尸的場景,卻迎頭走來的是一群對自己喜笑顏開的呀丫鬟和嬤嬤。
只見張梓晴一下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那些丫鬟婆子一起向張梓晴走來,將張梓晴擁向了一旁的側(cè)殿。嘴里倒的都是吉祥話。
“哎呦姑娘,我說您是有福吧?奴婢一瞧您這長相就是有福氣的人。奴婢一會兒給您換身兒衣服,你沐浴凈身一下。”
張梓晴糊里糊涂的被一群丫鬟和嬤嬤洗個澡,又打扮了一下,將頭發(fā)哄干以后才將她領(lǐng)入主殿。
看到在殿里站著翹首以盼的人兒的時候,張梓晴才算是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兒?
此刻榮華就站在殿里和坐上的那穿著明黃色的男人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
那明黃色不難猜出就是皇上了,那看著榮華這身份也大概是個公主了吧。
剛剛的禮,嬤嬤都已經(jīng)交待過。張梓晴按照印象里的向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叩拜了下去。“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