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可來了,也不知道回家接我一下!”謝丹瓊看到謝丹臣之后,立刻嬌笑著挽住了謝丹臣的手臂,親昵的說道。
謝丹臣雖然對于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談不上不多喜歡,但畢竟是一家人,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盡管謝丹瓊的表現,讓他這個混跡商場的人覺得做作至極。
“我這不是想跟自己的兄弟一道兒過來嗎,你也有你的朋友,有人陪你就行了。”
謝丹瓊也知道自己這個哥哥跟她的感情并不深,當下也沒有得寸進尺,反而將目光移到了賀沛然的身上。
“賀大哥,你也來了,難得見你參加聚會呢,真是稀奇!”
謝丹瓊優雅的掩嘴一笑,語氣同樣熟稔。
正是這種自來熟的語氣,讓賀沛然冷酷的眉眼微微的動了動,剛硬的說道,“這不是聚會,是壽宴,長輩的壽宴,不是你這個做小輩兒的可以隨意編排的,我來與不來也輪不到你評價。”
謝丹臣聽了這話,不由得微微苦笑。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妹妹了,她跟自己還有賀沛然套近乎,分明就是想借他們二人京城四少的名聲,凸顯自己的天之驕女的高貴身份,吸引旁人的眼球。
很可惜,他礙于親情,可能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配合一下,賀沛然卻是絕不會憐香惜玉,配合謝丹瓊的這點兒小手段的。
自家妹妹在他們二人面前耍心眼,還真是有點兒不夠看!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何家姐妹花看到:謝丹瓊跟賀沛然如此熟悉的時候,都是一陣妒羨。
這種眼神極大的滿足了謝丹瓊的虛榮心。
只是她沒想到:賀沛然會突然對她出言反駁!
她記得這個男子似乎沉默寡言,不喜歡解釋,自己就算套套近乎,估計他也不會理睬。
誰能想到,他不但理睬了,還狠狠的落了自己的面子!
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了。
雖然謝丹瓊儼然是他們這個小團體的頭頭,但是看到她吃癟,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不管是何家姐妹花,何文君還是許家兄妹,眼底深處都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快意。
何穎安和何穎琪似乎覺得機會來了,不由得湊上前去,柔柔弱弱的競相笑道。
“賀少,你不要怪……”
這兩姐妹的話根本來沒來及說出口,賀沛然就直接繞過了她們,走到了陸言卿和田甜等人的面前。
謝丹臣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樣跟了上去,將謝丹瓊那種憤懣的眼神,拋諸腦后。
“你們來了。”賀沛然沖著陸言卿等人點了點頭,更是重點跟田甜打了個招呼,“田小姐,你好。”
經過那次的黑火會倉庫事件之后,他就知道,田甜是白玉糖的死黨,對于白玉糖關心的人,他自然格外重視。
“好好,賀大局長,您果然夠威武!”田甜對于剛剛那一幕,也是相當的舒心爽快,當下嘿嘿笑道,“那些人趾高氣揚的很,就應該殺殺他們的威風!”
謝丹臣聞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喂喂,田大小姐,你就不能留點口德,這好歹也是我妹妹,不用這么狠吧!”
“你也別說田甜,謝丹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她身邊跟的那對男女是什么人?”夏允杰語氣不善的問道。
謝丹臣不由得看了葉桐雪和葉孤城一眼,疑惑道,“你也知道,我跟這個妹妹一向不親,她交的朋友,我哪兒認識啊,怎么,這兩個人有問題?”
“哼,這兩個人在緬甸的時候,曾經多次跟我的小表妹作對,居心叵測,太深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兩個人跟我的小表妹有仇,現在你這個妹妹,公然把這兩個人帶進來,算什么意思啊?”
一涉及到自己的小表妹,夏允杰的語氣就變得格外強硬。
謝丹臣聽了這話,才知道其中居然有這么一段因果,難怪這些人對自己的妹妹這么不待見呢!
他正想著,誰知一抬眼,就見賀沛然,夏允杰,陸言卿,金惜何等人都是眼色深沉的盯著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只覺得壓力山大。
“我說各位,別這么看著我啊,我這不是不知道這茬兒嗎。等回去了,我一定跟我妹妹說說還不行嘛!”謝丹臣委委屈屈道。
無妄之災!
這絕對是無妄之災啊!
此刻,夏允杰和賀沛然等人,已經是遠遠的離開了謝丹瓊那些人的圈子。
放眼望去,一行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相談甚歡。
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謝丹瓊的眼球,讓她眼中的尷尬羞惱,轉為了憤恨不甘。
她不明白,為什么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會讓夏允杰傾情接待,會讓自己那個愛財如命的哥哥如此重視,就連賀沛然那座冰山似乎都對這些人主動交好?
這到底是為什么?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謝丹瓊自言自語的喃喃出聲。
陸言卿那一撥人,她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田甜和韓胖子的影子,不過,她還沒傻到認為兩個小小的代言人,就能得到那些京城太子黨的優待!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葉桐雪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怎么,丹瓊小姐是不是很好奇那些人的身份?”
“你知道?”
“當然。”
葉桐雪高貴大方的撩了撩頭發,輕聲慢語中夾雜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算計,“你的兄長,賀大少還有夏先生之所以對這些人這么好,就是因為這些人都是一個人朋友。”
“誰?”謝丹瓊疑惑道。
葉桐雪的眼底深處劃過了一抹恨意,面上卻是若無其事道,“夏允杰的表妹,夏忠國那個失而復得的外孫女,白玉糖!”
“白玉糖?難道就是最近那個白氏御藥房神秘的幕后老板?”謝丹瓊的語氣已經有了幾分不善。
“就是她,你也知道,我們葉家是剛從緬甸那邊搬過來的,前些日子在緬甸,我可是親眼看見這些人跟在白玉糖的身邊呢,而且……”葉桐雪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你說啊,有什么好猶豫的?”
謝丹瓊雖然外表圣潔優雅,宛若瓊花凌空,但內里卻是極為狹隘刁蠻,暴躁善妒,她聽葉桐雪說了一半,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竟是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眼見謝丹瓊如此焦急,葉桐雪眸中的精光暗閃,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十分真誠道,“我跟謝小姐雖然相處的時日尚短,但卻早已將您當成朋友,我對您的心事,也了解一二,知道您傾心于歐陽家的大少爺歐陽歡,可惜,我在緬甸卻是看到……看到那白玉糖,竟是跟歐陽歡在一起,兩人親密的不得了!”
“你說什么?!”
聽了這話,謝丹瓊的聲音陡然間抬高了八度,變得有些尖利。
何家姐妹花,何文君和許家兄妹,因為站的較近,都是嚇了一跳,周圍更是有不少的貴公子,略微色變的回首。
謝丹瓊面對周遭人的目光,登時俏臉有些泛紅,她趕忙掩下剛剛的失態,優雅歉然的笑了笑。
眼瞧著眾人收回了探究的視線,她的臉色才真正的沉了下來,咬牙問道,“你說的當真?真的是親眼所見?”
“自然。”葉桐雪回答的斬釘截鐵,唇邊劃過一抹冷笑。
她處心積慮的接近這位謝家的大小姐,自然知道這個女人對于歐陽歡的感情有多么深刻。
那種癡迷的占有欲,幾乎到了瘋狂邊緣。
現在她把這些說出來,她就不相信,這個謝家的笨女人還能耐得住性子,只要她在壽宴上跟鬧翻,謝家和夏家就會產生嫌隙。
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利用一切手段在京城搞風搞雨,只要京城的四大名門不是鐵板一塊兒,同氣連枝,葉家就有喘息和發展的機會!
不得不說,她這次的挑撥離間還是相當成功的,盡管謝丹瓊并沒有見過白玉糖,她卻已然是將白玉糖當成了自己的頭號大敵!
隨著時間的推移,庭院和客廳中的人越來越多,就在這時,玉泉山別墅的大門外,靜靜的停下了兩輛中央車牌號的紅旗轎車。
正在接待客人的夏長空,夏驚濤和夏驚海三人,一看那車牌號,不由得神情一肅。
夏長空當機立斷的沖著一個親衛兵說道,“快進去通知我父親和老爺子他們,就說姬老爺子和歐陽老爺子來了!”
“是!”
就在那衛兵轉身進入庭院的瞬間,兩輛車門幾乎同時打開了。
兩位身穿筆挺西裝的司機走下車來,動作一致的打開了車門。
就在眾人屏息間,兩個風格完全迥異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站在左側的一人,穿著一身天鵝絨的棕色西裝,內穿淡青色的格子毛衣和白色襯衫,整個人干凈清秀,雖不是令人驚艷的俊美,但卻好似瑤池邊的挺拔的玉樹,純然無暇。
另一輛車上走下的男子則是與他截然相反。
這男子一頭血發,好似紅塵中的妖嬈靡麗的十丈軟紅,一身濃黑墨色長款唐裝,其上繡了大朵大朵的孽火紅蓮,像是延燒的云朵,彼岸煙花,暗夜的黑,熱烈的紅,直襯得這個本就顛倒眾生的男子,魔魅如妖。
果真是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這兩人正是姬如玉和歐陽歡。
就如同夏長空估計的一般,他們下車之后,并沒有入內,而是繼續站在車門邊,將兩位老者迎了出來。
不用問,姬如玉請出的,自然是自家爺爺——姬長生。
而歐陽歡這邊走出來的老者,則是滿頭銀絲,精神矍鑠,雖然已是高齡,眉眼卻精光閃動,同樣也是一雙鳳眼,依稀能看出當年禍國殃民的影子,就算歲數大了,依舊是帥老頭一枚!
這老頭兒走下來之后,自然是第一眼看到了姬長生祖孫倆。
“呦,姬老頭兒,你居然也親自來了?真是稀奇啊,你不是跟夏家的那個老頭子不對盤嗎?你不是怕夏家的老婆子怕得要死嗎,居然也敢親自上陣,果然是勇氣可嘉。”那位鳳眼老頭兒,一下來就嘖嘖有聲的揶揄道。
那股子毒舌的勁頭,倒是跟歐陽歡十分相似。
姬長生自然早就知道這老家伙是個什么德性,也不動氣,反而笑的慈祥平和,“呵呵,我跟夏老頭兒是面不和心和,再說了,我的徒弟可是夏老頭兒的親外孫女,夏老頭兒過大壽,我當然要過來捧場,歐陽震華,我倒是沒想到,你這老家伙也會過來。”
姬長生說這話時,姬如玉已經是將拐杖送到了他的手中,乖巧的站在一邊,扶著姬長生的手臂,身體力行的詮釋了‘侍奉左右,孝道至周’幾個字。
眼看著人家的孫子如此懂事,歐陽震華不由眼熱的緊,但是當他轉頭,看見歐陽歡那副慵懶妖嬈,唯我獨尊的模樣時,登時生出了一種無力感,想當年,這小子還是小包子的時候,是多么的招人疼愛啊,現在咋就變成這個模樣了呢?
不說別的,歐燕震華一看見自家孫子那一腦袋紅毛和一身紅衣,就覺得眼暈。
他不由得恨恨道,“歐陽歡,你就不能正常一點兒,穿身西裝什么的!還有,你看看人家孫子,都知道尊老愛幼,扶老人家一把,你呢,就不能扶爺爺一下,表表孝心神馬的!”
歐陽歡聞言,很是無聊的撇了撇玫瑰般的唇角,“我說爺爺啊,您老現在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用得著我扶嗎,我這也是相信您的實力不是,再說了,西裝那東西,那么古板,太不華麗了,還是紅色適合我,您要是覺得礙眼,就別看,反正有的是人欣賞,行了,您就抱怨了,咱們趕緊進去吧,我可等著見糖糖呢!”
眼見歐陽歡竟是出言催促,歐陽震華雖然神情惱怒不已,心中卻已經是多了幾分渴望。
他現在真真是迫切想見見夏忠國那個神秘的外孫女,居然能把他們家這只妖孽降服,實在是不簡單啊不簡單!
就沖那丫頭能夠穩壓這臭小子一頭兒,他就一定要讓那個白玉糖進他們歐陽家的門,到時候,自己不但有了貼心的小棉襖,還能夠隨時隨地的懲治自己的孫子,那小日子,簡直是天堂啊!
歐陽震華YY的笑容,讓歐陽歡感覺到了一絲的毛骨悚然,他不由得警惕道,“老頭子,想什么呢,笑的那么猥瑣,咱們該進去了,到時候見了糖糖,千萬別給我丟人!”
“臭小子!”
歐陽震華當即被這話氣的夠嗆,心中怨念道:臭小子,就先讓你得意得意,等到時候孫媳婦進了門,看我怎么治你!
眼見歐陽震華也顧不得斗嘴,跟著孫子就往里走,姬長生微微的愣了愣,隨即唇邊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想打我徒弟的主意,怎么著也得過了我這一關。
“如玉,咱們走。”
姬長生和姬如玉同樣不甘落后的往里走去。
歐陽震華是何人,姬長生又是何人,那可是華夏國四大名門老祖宗級別的人物,更是華夏國金字塔頂的兩大巨頭,就連中央一號見了,都要笑臉相迎。
這兩人的到來,無異于引起了一場九級海嘯,夏家二代的夏常青,夏云龍,夏搏海和夏耕耘四人,直接迎出了院門外。
“姬老爺子,歐陽老爺子,您二位的到來,可真是讓我們蓬蓽生輝啊,快請進!”夏常青身為夏家老大,自然首當其沖的擔負起了伺候這兩個老頭子的重任。
姬長生還好,文人出身,性子平和,歐陽震華這個操大刀出身的老頭兒可就沒這么客氣了,一邊往里走,一邊喝道,“夏老頭兒在哪兒呢,老朋友來了,也不知道出來迎一下,不會是老的不能動了吧!”
“哼,你這老家伙的嘴巴還是這么毒!”
隨著這一聲春雷乍響的聲音,夏忠國,于秀梅在夏婉婷的陪伴下,穩穩當當的走下樓梯。
經過駐顏丹和各種保健丹藥的治療之后,這老兩口子的身體越來越好,竟是已經完全不需要拐杖的支撐了,尤其是夏忠國,步履間竟是多了些將相王侯,鐵血雄風的問味道。
來參加壽宴的眾人,幾乎都在猜測夏老爺子的身體狀況。
要知道,一個名門望族,有老爺子跟沒老爺子,絕對是兩個概念。
不夸張的說,若是夏忠國現在去世,不管夏家的實力多么強勁,都會從華夏國四大名門中除名。
所以,夏家這場壽宴,不少人都在觀望,在揣測,在盤算。
但是,當他們親眼見到夏忠國的時候,就知道未來十年,京城絕對是夏家的天下!
很顯然,歐陽震華也沒想到夏忠國會這么精神,不由得哈哈大笑,“你這老頭兒到稱得上老當益壯了,難怪會大辦壽宴。”
很快,夏忠國于秀梅和夏婉婷三人就走到了姬長生和歐陽震華四人的跟前。
這三位老爺子站在一起,對視一眼,竟是放聲大笑。
那般聲勢,那般豪情,竟似是帶眾人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
就是這三個已然身姿佝僂的老人,代表了華夏國半個世紀的征程,代表了東方神龍的崛起的咆哮,代表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歷史!
這一刻,整個大廳和庭院都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空氣中流淌著一種名為‘敬仰’的氣流,就連謝丹瓊等驕縱無匹的少爺小姐,都不敢造次,發出一絲的聲音。
這是一種對于英雄的敬畏!
夏忠國笑過之后,就斂了笑容,一臉威嚴的問道,“歐陽震華,你這老家伙一向奸詐,怎么會這么好心來給我祝壽的,老頭子我不信,說說目的吧,沖著什么來的?”
“呵呵,夏老哥,你這話可就傷感情了不是,我當然是來給你祝壽的,這不是順便看看你那個外孫女嗎,這小丫頭可是個有本事的,弄出來的那個駐顏丹的和養神丹,我也試過了,療效神奇啊,我們家歐陽又跟她極為要好,我可是從我孫子口里聽說了這丫頭不少的事兒啊!”歐陽震華說的很是意味深長,那話里的隱意是個人都能聽明白。
“對了,這位就是婉婷了吧,我是你歐陽叔叔,以后啊,咱們常聯系,沒事兒就帶著閨女過來玩啊。”
歐陽震華將目光轉到了夏婉婷的身上,目光相當的火辣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老頭兒對夏婉婷有什么企圖呢!
“承蒙歐陽叔叔厚愛。”
夏婉婷溫婉的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為這老頭兒對自己閨女稱贊有加,她對歐陽震華并沒有多少畏懼,尊敬有禮。
“你這老頭子,少打我女兒的和外孫女的主意,年輕人的事兒,你別給我插手。”于秀梅見此,卻是眼珠子一瞪,訓完了歐陽震華,又將目光轉到了姬長生的身上,“還有你,你這老頭子又來干什么?”
姬長生聞言,趕忙陪笑道,“秀梅,瞧你說的,我也是過來賀壽的,自己親傳徒弟的外公過生辰,我這個師傅能不來嘛!”
于秀梅卻是冷哼一聲,“哼,別給我說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告訴你,以后一周小糖只能去你那兒三天,再多了我就跟你拼命,聽見沒有?天天跟我搶外孫女,這筆賬早晚跟你算!”
“聽見了,聽見了。”姬長生近乎諂媚的點了點頭,頗有些唯唯諾諾的感覺。
別說姬長生,就連歐陽震華面對于老太太的淫威,都是不敢反駁。
夏忠國這老頭兒雖然仍舊是一臉的威嚴,古井無波,他的眼底深處,卻是分明閃動一絲得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這一幕看在眾人眼里,紛紛真相了:原來,最彪悍的不是三位老爺子,而是這位于老太太!
眼瞧著自家爺爺在于秀梅面前慫了,歐陽歡這只妖孽呆不住了,他直接挽住了于老太太的胳膊,撒嬌一般的妖嬈道,“于奶奶,糖糖呢,我把會場掃了好幾圈都沒看見她,她在哪兒呢?”
姬如玉聽了這話,也是豎起了耳朵。
于秀梅雖然對歐陽震華這只老狐貍沒什么好臉色,但是對歐陽歡可是喜歡的緊,當下拍了拍歐陽歡的手,眨眼笑道,“你小子別著急,小糖這就下來了。”
緊接著,于秀梅就對夏忠國傳遞了一個眼神,“老頭子,開始吧。”
夏忠國立刻吩咐了下去,至此,壽宴正式開始!
“九十陽春豈等閑,幾多風雨化甘甜,蓬萊松柏枝枝秀,方丈芙蓉朵朵鮮,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無窮歲歲堅……今天是華夏國的開國功臣,夏忠國將軍九十歲大壽,這個日子……下面就有請夏忠國先生上臺講話,大家掌聲歡迎!”
一個軍區主持人,聲音嘹亮慷慨激昂的一番祝愿之后,竟是直接把夏老爺子請上了臺。
這讓參加壽宴的眾人都有些迷惑,貌似……壽宴里沒有這步吧?
主持人致辭之后,不是應該晚輩獻上祝福的嗎?
就在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夏忠國卻是已經站上了高臺,一雙渾濁的老眼,爆發著寸寸精芒,宛如雄獅盤踞,虎嘯平陽,蒼老而威嚴的聲音更是無比的鄭重。
“首先,很感謝大家來參加我這個老頭子的壽宴,但是,我們夏家籌備這個壽宴,并不是為了一個區區的生辰,而是要將我的外孫女,隆重介紹給大家!她就是——白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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