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雖然很熱鬧,但它們現(xiàn)在只屬于那些工人,對于蘇菲或許有意義,但對于穆天等人,目前實在是沒有什么吸引力。旁邊有幾個游客走遠,蘇菲聽到了只言片語,說‘馬會’什么的,便問道:“這馬會是干什么的啊?專門管賽馬的嗎?”
“嗯,說是專門管賽馬的也沒錯,不過這是一間非牟利的俱樂部組織,在香港的影響力極大,可以說如果香港在賽馬日出現(xiàn)什么問題,不亞于一場七級地震……”
林劍岳顯然對這個很清楚,很是詳細地給她解釋了一番……在香港,賽馬已經深入到了每個香港市民的心里,而香港馬會,就是這一運動的締造者和組織者。
香港賽馬會是由香港政府批準,專營香港賽馬的慈善機構,成立初期,賽馬活動均為業(yè)余性質,自1971年以后,香港賽馬轉為職業(yè)活動,現(xiàn)在香港賽馬會每年舉約700場賽事,分別在沙田及跑馬地的馬場舉行。
賽馬其實就是賭馬,只不過換個名而已,除了在馬場內投注外,馬會亦接受場外、電話投注,馬會設立首六間場外投注處,以打擊非法外圍賭博活動。此外,增設電話投注服務,共有二千個電話投注戶口。馬會繳納的博彩稅達香港稅收的10%以上,馬會將每年從賽馬所得的盈余,撥捐香港賽馬會慈善信托基金,由基金負責管理馬會的撥款事宜。馬會的捐款照顧到民生和社會需要,主要分為康體文化、教育培訓、社會服務及醫(yī)藥衛(wèi)生四方面。
“這算不算是盜亦有道?”蘇菲撇撇嘴問道。不過。她也得承認,相比澳門那些賭場大亨將博彩贏得的錢裝入自己口袋里,香港的做法無疑更能將這項博彩運動長久的維持下去,原因很簡單。所有參與到投注與賭博中的人都明白,即使他們的錢輸了,到最后還將會受益到自己身上的。從這一點上來說,香港賽馬,可能是全世界唯一讓所有民眾接受的賭博項目了。
諸多因素,讓香港賽馬越來越受到世界賽馬界的重視,每年均有一些賽事被列為國際比賽,吸引來自世界各地的大批賽馬高手,帶著自己的寶馬前來參賽。這也使得香港正逐漸成為世界賽馬的一個中心,而到馬場去觀看賽馬。已成了來港旅游的外地游客們必看的一個游覽項目了。
“林劍岳。你這么熟悉賽馬。是不是也經常去賭馬?家里也不管管?”
“我不好賭的,其實是我跟我爸和大哥一起參加過幾次,所以知道的。”林劍岳連忙撇清。
“那個……我們也去看看吧。這個沒有年齡限制吧?”蘇菲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尤其是場內投注,就是搏個彩頭,助興而已。”穆天連忙說道。
“那好啊,去年來香港的時候,你本來答應我去看馬的,結果最后也沒去成。”蘇菲有幾分雀躍到。
“好吧,我陪你去。”穆天連忙點頭,去年明明是蘇菲著急去吃乳鴿,這才沒去看馬。現(xiàn)在反倒責怪他,只是現(xiàn)在卻是不好辯解的。
“我爸爸是馬會的董事,可以訂到一個好位子。”林劍岳連忙取出移動電話預訂下一場的位子……幸好他拉出他老爸的名號扯大旗,倒是一下子搞定了。
跑馬地賽馬場位于灣仔及銅鑼灣的之間,原是一片沼澤地,填平后,英軍于上面蓋了一座軍營,卻不料發(fā)生瘟疫,英軍搬走后,政府進行清理和改善環(huán)境衛(wèi)生,并于原有的平地上建了一條賽馬跑道。早于1844年12月于這里舉行首次賽馬活動,當時屬于業(yè)余運動。日占期間曾更名‘青葉峽競馬場’。于香港開埠初期,英國人從英國引入英式賽馬活動,香港的第一次正式賽馬活動,早于1844年12月于這里舉行首次賽馬活動。很快賽馬及博彩活動于香港華人社區(qū)風行起來。1931年馬場建成首兩座三層高的永久看臺。其后于1957年,該看臺改建為兩座樓高七層的看臺。到了1969年,看臺再進行擴建。在馬場入口處,無數人排著次序進入著馬場。
和歐洲職業(yè)足球聯(lián)賽一樣,香港的賽馬也是跨年度進行,一個馬季一般是從每年的9月初開始,到下一年的6月下旬結束。
整個馬季總共78場比賽,每周在兩天時間內,分別安排夜、日賽馬各一場,一般日場比賽是從中午1點半開始,比賽場次為10場,夜場比賽從晚上7點半開始,比賽場次為7場,蘇菲等人現(xiàn)在來看的就是日場。
“蘇菲,回頭我給你介紹一下賽馬的情況,你也去買幾匹啊,我可是要跟跟你的彩頭……”
穆天帶著蘇菲一行人,從一條專用通道進入了跑馬場中,來到之前訂好的地方,這里緊貼草地跑道,擁有觀賞賽事的最佳位置,并且還有一些自助燒烤,可以邊吃邊看,是招待朋友們的最佳場所。
“可我不懂,輸了怎么辦?”蘇菲連連擺手。
“小賭怡情,就算是輸了,也權當是回饋社會。表哥,我也要賭。”一直不大作聲的馬安莉突然出聲,蘇菲覺得她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嗬!原來這女孩對那個林劍岳頗有情意,那眼神,看到她的時候就像火,而落在林劍岳身上,就變得柔情似水了。
“是啊,安莉說得對,我掏錢幫你下注,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林劍岳笑著道,孰不知這一下卻是犯了蘇菲的忌諱。
“不必了,這點兒錢我還是能夠拿得出來的。”蘇菲的語氣微微有些發(fā)冷。
穆天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中暗喜,連忙插上一句道:“蘇菲,你別誤會,劍岳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是啊,我不是有意的……”林劍岳也醒悟到自己的方式似乎是弄巧成拙了,連忙解釋,也沒注意到穆天其實是往自己的兩肋插刀,而馬安莉在一旁卻是神色有幾分不郁。
“我知道,我也沒誤會。”
蘇菲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開始向四周張望……她們所處的地方是跑馬場的最底部,而周圍看臺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可以想象,數萬人在一起交流馬經的場面,將會是多么的宏大。
“看來香港人還是有錢啊,這剛經歷股災,對賭馬卻依然這么……”她搖了搖頭,不知道如何評說,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賽馬投注說簡單也簡單,但是說復雜,一般沒玩過的人是分不清楚,這里面有獨贏(單買跑第一名的馬),位置(跑出前三名的馬匹),還有連贏(跑出前名的馬兒)以及三重彩等等,每種玩法的獎金都各不相同。這一次林劍岳怕再次弄巧成拙,將每匹參賽馬的資料都詳細地介紹了一番……事實上他想成拙也不行,這些資料都是照本宣科,沒有任何的獨家見解。
“行,那我也投幾注,林劍岳,給我投一場二號,就是前兩場第一的那匹,還有二場七號,三場十號,嗯,四場八號和六、七場的十一、十二號,看看我運氣怎么樣吧……”
蘇菲興致勃勃的催促林劍岳去幫忙投注,這幾個號碼都是她和小薇分析之后決定的,難得沒有在其中搞什么高科技花樣,純粹是分析而已,畢竟無論是小薇還是蘇菲,眼界與普通人不可同日而語。
“好,蘇菲,借一下你的運氣,我今兒也跟著你買一些……”穆天笑道。
林劍岳自然是不甘落后,卻讓馬安莉有些郁悶,她也投了幾注,卻偏偏不投蘇菲投的號。
“我說你們倆也真是的,我是亂猜的,押不中你可不要怪我。”蘇菲聳聳肩,卻是不以為然。
“知道,知道,幾千港幣而已嘛,第一場快開始了……”
隨著林劍岳的話聲,場內驟然響起了巨大的歡呼聲,在馬場開跑的馬道后面,一些騎手已經騎著馬兒等在了那里,只待發(fā)令槍響后沖欄而出。
第一場進行的是八百米短道,隨著一聲槍響,十三匹馬兒同時發(fā)力狂奔而出,場內加油聲不斷,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回蕩在整個馬場的上空。受到這種氣氛的影響,蘇菲也激動了起來,身體也隨之站了起來,大聲喊著自己所買的二號馬,雀躍加油。在這一刻,整個馬場內的人都瘋狂了,不管是富豪巨賈、官宦人家,還是白領階層、升斗市民,此時全都沉浸在了這種氛圍之中。
“領先了,領先了,二號領先了……”見到二號馬終于跑在了最前方,蘇菲忍不住大聲呼喊了起來,只不過她的喊聲連他自己都聽不到,就像一朵小浪花淹沒在周圍巨大的聲浪里。
八百米的距離,對于這些擅長于短程沖級的馬兒來說,連一分鐘的時間都用不了,而且也很難拉開大的距離,最后沖線的時候,單憑肉眼是極難分出誰勝誰負的。
“耶!我贏了!”
當二號馬以半個馬身的優(yōu)勢沖過終點的時候,許多人都歡呼了起來,蘇菲自然也不例外。
“呵呵,蘇菲,你可真有……運氣,連帶著我們都發(fā)達了。”穆天差點兒說出了‘旺夫運’,幸好及時改口。
“碰巧而已。看下面的……”蘇菲也自歡喜。
接下來的運氣也是不錯,六場賽馬她居然只輸了一場,贏了四十多萬港幣,而馬安莉運氣雖然稍差,只贏了一場,扣除輸出去的錢,卻也贏了一萬多港幣。
“走啦,今天晚上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