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四 威鎮青幫
“還不把槍放下?”何曉軍再次對副幫主下指令。
“如果我放下了槍,你一樣對我們開槍的話,我們怎辦?”
哼,你不放下槍,我要對你們開槍,結果也不是一樣?何曉軍懶得再與那個副幫主胡纏,他轉對“爛命才”說道:“王幫主,我並不想要挾你,但事情弄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是你們不守規矩在先,才讓我不得不出槍。如果不想把事情搞大的話,你讓你的部下把槍放下,我們再好好談談。只要你們不亂來,我保證我不開槍。”
在何曉軍讓大牛出槍時,“爛命才”也被引開了注意力,被何曉軍閃到了他的背後。
發現何曉軍轉到他的背後時,驚愕中醒來的“爛命才”,第一反應就是出拳掃向後方,防止對方抓住自己當人質。
不過,“爛命才”的這一拳才掃出,就不得不中止了,因爲,才轉過了半個身子來的“爛命才”,就瞥見了對方從他身側伸出的、那支黑得發亮的駁殼槍。
雖然,何曉軍並沒有劫持“爛命才”當人質,但由於何曉軍一直躲藏在他的背後,讓他無法看清何曉軍的行爲。
因爲看不清情形,更讓“爛命才”恐懼,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來這個煞星的失手,自己的小命就凍過水了,所以,他不但不敢有任何的異動,就是連話一直也不敢說,現在上,聽到了背後的那位煞星出聲,“爛命才”纔敢出言。
肉已經在砧板上,還能有作爲嗎?“爛命才”只得對他哥哥說道:“哥,既然何老闆已經承諾不開槍了,你也把槍放下吧。”
直到此時,何曉軍才知道了持槍的人是“爛命才”的哥哥。
其實,“爛命才”的哥哥在見到何曉軍的整個身子藏匿在他弟弟的身後,自己沒有絲毫的把握擊中他,而他那大威力的武器,也時刻沒有離開自己時,心中已經充滿恐懼。
雖然知道恐怕自己還沒有來得及開槍,對方的子彈已經無情地鑽入他的身體,但“爛命才”的哥哥更怕自己放下了槍後,只能任人宰割,所以強撐著沒有把槍放下。
現在,聽了弟弟的話,更是得了何曉軍不隨便開槍的承諾後,他連忙用那因恐懼而一直沒有停過顫抖著雙手,把手上的槍放下在兩張椅子中間的茶幾上。
“你們中間,還有誰帶槍?把槍都拿出來放下。”何曉軍對在場的人下令道。
見到了在場的人沒有人答腔,也沒有人動,何曉軍只好再次轉向“爛命才”,對他說道:“王幫主,不用我們一個一個給你們的人搜身吧?”
“爛命才”怕惹火了背後那持槍的人,讓他對自己做出不利的事來,就連忙顫聲對何曉軍解釋道:“何老闆,我們青幫就確實,整個的青幫就只有這一把槍。
城裡的混混不同於土匪,槍在他們的手上,也只是起到威嚇的作用,真正用上的機會並不大。畢竟,在城裡有警察、有駐軍,黑道也不敢太放肆,所以,他們一直就沒有把精力放在槍上。
而且,在城裡這樣的環境中,長槍當然就不能露面,短槍在那個年代又不是那麼容易尋找,這也是偌大的青幫只有一把槍的原因。
同時,這也是青幫的人沒有對何曉軍他們搜身的原因。因爲,他們沒有想到,何曉軍竟懷有當時稀罕的短槍。
何曉軍並不相信“爛命才”的話。雖然,他還不知道“爛命才”的哥哥在青幫中的職位,但卻清楚他肯定就不夠“爛命才”大,部下都有槍了,沒有理由幫主沒有槍防身呀?
何曉軍就對“爛命才”提出了這個質疑。
“爛命才”連忙解釋說,一是因爲幫中沒有找到第二把的短槍,二是他自負有一身功夫在身,在城裡誰也不怕,所以,就把這唯一的一把槍給了不會武功的哥哥攜帶。
“爛命才”這個解釋還說得過去,而且何曉軍估計,“爛命才”在這樣的情形下,應該不敢撒謊,才放下了這事。
何曉軍放下了這事後,把備用彈匣收了起來,然後把槍交到左手,伸右手從衣袋中掏出了一樣東西,對那個剛纔持槍威脅他的“爛命才”的哥哥說道:“就是不用槍,剛纔,我也有足夠的把握致你於死地。”
何曉軍的話音才落,衆人只見他的手中連續射出了兩道的黃光,那“爛命才”的哥哥放在茶幾上的那把短槍,發出了“錚錚”的兩聲脆響,被那兩道黃光先後擊中了。
何曉軍做完了這事後,對那副幫主說道:“假如我的鏢射的是你的手,你還能持得住槍嗎?再假如我的第二鏢射的是你的喉嚨,你認爲你能躲得過嗎?”
聽了何曉軍的話,“爛命才”的哥哥不禁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覺自己到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
何曉軍把槍掏出,主導了現場的形勢之後,他想出的策略,就是要威鎮青幫。現在,見到了自己已經施足了威,他就不想再浪費時間與這幫混混糾纏,準備收場回朝。
思量了一下後,何曉軍對“爛命才”說道:“王幫主,剛纔我之所以沒有下辣手,是看在了王幫主你還遵守江湖規矩行事的份上。而且,我也不想與你們這樣人多勢衆的幫派結怨。不如這樣好嗎?我們一人讓一步,小婷她們兩姐妹的事,幫主你就當忍痛割愛,讓我替她們贖身,而今天你們青幫用槍威脅我的事,我也當沒有發生過。”
雖然,由頭到尾,何曉軍都沒有對“爛命纔在感覺到了生命都沒有保障的情形之下,“爛命才”又哪還敢有異議?他連忙就回應道:“何老闆你怎說就怎辦好了。”
何曉軍沉吟了一下,繞過了“爛命才”,來到了大廳那唯一的茶幾前,把青幫唯一的那支短槍拿了起來,熟練地檢查了一遍,然後對“爛命才”說道:“王幫主,爲了我的安全保障,這把槍我沒收了,交換的條件就是我對今天的事守口如瓶,以後我們之間河水不犯井水,你看怎樣?”
雖然心痛這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蒐羅回來的短槍,但現在的情形之下,“爛命才”又哪敢有什麼異言?何況,對方的這個守口如瓶,也已經給足了青幫的面子,否則,如果一個有幾十人的總堂,竟被人家兩人揣了的事傳了開來,自己與青幫都無臉再在城裡立足了。
與自己的權勢與整個青幫相比,一把****又算得了什麼?何況,現在這情形下,就是“爛命才”不答應也不行,他知道何曉軍之所以問他,是給他面了而已,所以,他就索性大方說道:“何老闆,經過了今天的事,我們青幫對你的身手佩服之極,以後,我們保證不再騷擾你,而且,以後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儘量來找我們就是,我們一定鼎力相助。”
有槍在手而且也有“爛命”潛質的對方,鐵定就惹不得。何況,對方與縣裡各路首腦的關係還不是一般,所以,“爛命才”選擇多交一個這樣的朋友,不想與這樣的人爲敵。
對於對方的示好,何曉軍當然不會拒絕,畢竟,青幫這個大型幫派搞好關係,利大於弊。於是,他大方地對“爛命才”說道:“那我就先在這裡謝過王幫主了。”
就這樣,何曉軍靠著自己的靈活應變,有驚無險地完滿解決了小伶與小俜這對孿生姐妹的事,順帶也算解決了自己與青幫的緊張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