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蓮花通體墨黑,飛速旋轉,由水柱抬著直沖向了被北斗七星拱繞著的日星。
日星散發出的火焰似的光芒一觸碰蓮花,嗤嗤的聲音就此起彼伏,響個不停,黑色的煞氣從蓮花中擴散而出,與日星的火焰光芒絞纏在一起。
轟隆隆
一聲聲炸響響徹丹田內的這一方天地,丹田的空間劇烈的顫抖起來,湖泊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每一次爆炸都沖擊著寧凡的經脈,他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絲鮮血順著喉嚨,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周彪與牡丹見狀,大吃一驚。
凡哥他會不會有事
牡丹擔憂地搖頭,凡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凡哥,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周彪急的團團轉,無奈地嘆息。
炸響連續不斷,就像是雷暴天氣的驚雷一樣,一個接一個,沒有盡頭。
巨型蓮花外圍的花瓣已經掉落了一些,被日星煉化,而日星的光芒也暗淡了幾分。
蓮花似乎不滿足于現在的狀況,嗖,竟然以流星一般的速度沖進了日星之中,轟隆隆,光焰紛飛,黑色與火紅色交相輝映,你爭我奪,激烈異常。
寧凡顫抖起來,連握劍的手也跟著顫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地的危險。
許久,許久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一切歸于了平靜,黑色在日行中漸漸消散,而三瓣蓮花包裹的一個圓球從日星中退了出來,完全沒有了方才的陰狠氣勢,就像是斷線的風箏掉落在了湖泊之中,而那水珠也土崩外界,重新變成了純凈透明之色。
蓮花瓣包裹的圓球落入湖泊,消失于無形。
日星重新散發著火焰的光輝,與北斗七星的光芒相互輝映。
寧凡松了口氣,心念一動,嗷,一元氣巨龍從湖泊中沖天而起,只是此時巨龍并非銀色了,而是在日星的照耀下,渾身的鱗甲呈現出火紅色,仿佛一朵朵火焰在龍身上燃燒,如今不再是銀龍,而是變成了火紅色的龍赤龍。
噗
早就積壓在胸口的淤血從寧凡的口中噴了出來,他顫悠悠的,卻終究沒有倒下,而是拄著無名劍站了起來,面色泛白。
周彪與牡丹見他蘇醒過來,大喜過望:凡哥,你終于醒了,你沒事了吧
寧凡擺了擺手,緩緩調整氣息。
他雖然勘破了乾坤掌第三招,功力有所精進,但他這次受的傷也頗重,乃是出道以來最重的一次,所以必須要經過一番調理方能痊愈,恢復巔峰狀態。
長長地吁了口氣,呼吸一口冷空氣,寧凡的大腦才又清醒起來,道:你們怎么趕來了
我們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就趕了過來。凡哥,我們并不是不聽你的命令,我乃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有了難,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扛著。周彪義憤填膺地說。
牡丹也忙點頭,道:彪哥所言極是,凡哥,我們知道你的心意,可面對強敵,若不迎頭痛擊,即便我們走上了光明大道,也會心中不安。
寧凡笑了笑,說:好啦,我看書網武俠kanshu; 知道你們的心意,不會怪你們,不過這次的事我們確實太被動了,以后不能再發生這種事。
凡哥,我已經通知破軍,讓他回來了,這個多事之秋還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周彪猶豫了一下說。
寧凡眉頭一凜,道:你通知他們做什么
御天集團成立前夕,蘇婉兒就拉著李破軍離開了江沙,說要出去散心。
寧凡當然清楚蘇婉兒的心思,蘇婉兒知道了李破軍東北之行了了他的心愿,心結已結,所以她想著趁熱打鐵,把兩人的關系確定下來,便拉著李破軍離開江沙去旅游散心了。
寧凡當然對這個主意舉雙手贊成,所以連御天集團成立,他都沒有通知李破軍,就是為了讓這一對苦命鴛鴦能夠成功地走到一起。
否則,若李破軍與蘇婉兒在江沙,這次他們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必定會成為一個大助力。
周彪見寧凡神色不愉,心中有些忐忑,卻仍舊鼓足勇氣,說:凡哥,如今是多事之秋,雖然這次的危機化解了,可沒準還有新的危機。而且死了那么多島國人,對方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叫破軍回來。這樣一來,即便面對戰斗,我們的勝算也大了幾分。而且我們那勞什子經理也不當了,我還是回來帶領小弟,牢牢地守護江沙這個堡壘。
寧凡當即否決,道:這事沒得商量,你們這次參與進來,我就不追究了,但你們還是要回去上班,你們是領導層決策層,沒有你們,公司怎么正常運轉。
見周彪與牡丹還要反駁,寧凡直接大手一揮,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這事沒的商量。
寧凡好不容易才讓周彪與牡丹從這條河里爬上岸,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又落進河水里
況且這次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準備充分了,他就不相信自己應對不了這場危機。
這時,徐漢庭與林英豪一群人從別墅里退了出來,最前面的擔架上抬著昏死過去的宋致。
寧凡一眼就看到了宋致,心中萬分復雜,說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
難道笑面佛真的把宋致給殺了
他也看出笑面佛是走火入魔了,但功力肯定沒有打折扣,瘋了的笑面佛對于他而言是最為有利的,因為宋致就少了一個絕對的大幫手。
寧凡急忙迎了上去,朝宋致望去,發現他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看來宋致還是僥幸逃過一命,不過斷了雙腿的宋家二少爺又有多大威脅呢
這種世家公子從小就錦衣玉食,沒有承受過什么痛苦,所以斷腿的打擊對于宋致而言是致命的,恐怕比失去生命更加痛苦萬分,或許他也就從此一蹶不振了。
寧凡沒有再去理會宋致,宋致被送上了剛剛開來的救護車。
寧凡,你沒事了徐漢庭瞪著一雙大眼睛打量著寧凡。
寧凡點頭,道:受了傷,但暫時沒有大礙了。
林英豪也定定地看著寧凡,神色頗為古怪,心想若真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寧凡是他的女婿,那他恐怕做夢都會笑醒了。
總而言之,寧凡給他的感覺越來越神秘,甚至有種高不可攀的仰望感。
徐師長林局長,這次謝謝你們的幫忙。寧凡真誠地說,他明白若是沒有警察與軍隊的震懾,黃鳳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即便不殺了他,恐怕也會把無名劍搶走。
如今的無名劍對于寧凡而言,就像是保命的武器,無名劍不像是妖刀村正,不會有反噬作用,而且同樣可以起到加持功力的效果。
徐漢庭的目光向下移了一下,定格在無名劍上,他最開始就發現這柄劍不簡單,但沒有仔細看,現在細細觀察了一翻,他更加覺得無名劍的不凡。
寧凡,可否把你的劍借我一觀。徐漢庭說。
寧凡毫不猶豫把無名劍遞到了徐漢庭的手上。
徐漢庭用手指彈了彈劍身,沒有嗡嗡的劍顫聲,無名劍仿佛堅不可動一般,穩穩地豎立著,直刺蒼穹。
徐漢庭也是練武之人,對于冷兵器略有研究,但以他的眼光還是看不透無名劍的本質,撫摸了一下泛著毫光的劍身,若有所思地說:你這把劍不簡單,恐怕比傳說中的那些古劍也不遑多讓,可我不是用劍的高手,所以堪不破它的奧妙。將來你若有緣見到劍神,可以讓他指點一二,他或許會知道這把劍的來歷與奧妙。
寧凡凝重地說:無名劍也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我其實也弄不明白它,今天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回去后,我還要仔細地揣摩一番。
徐漢庭把無名劍還給寧凡,笑著說:你小子機緣深厚,我真是羨慕死你了,我怎么就沒有你那么好的機緣,得到這種寶貝呢哎,看來我這輩子在武術這條路上是沒有多大進展了。
確實如此,徐漢庭年輕時雖然癡迷于武術,但并未修煉很高深的功法,后來從軍之后,更是被各種火器所包圍,雖然功夫沒有落下,卻花了很多精力在槍械上面。
所以即便到了如今四十來歲了,他的功夫比起寧凡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劍癡都足以勝過他。
術業有專攻,徐師長,你的專業不是武功方面,而是領兵打仗,所以你不用沮喪,在排兵布陣,調兵遣將方面我還遠遠不是你的對手。
徐漢庭哈哈大笑: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也看開了,只要保證自己這身功夫不落下,我就很知足了,這天底下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妖孽。
寧凡訕訕一笑,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確實如此,寧凡的存在就是一個妖孽,如今他的憑借著無名劍,竟然能夠與黃鳳圖這些老一輩的高手一戰,這在許多人眼中已經是不可想象的事了。
你小子是越來越厲害了,我幫你這么多忙,你總要回報一下吧。我找個日子,帶你去我的軍營里逛一逛,順便給那些大頭兵上上課。他們一個個覺得自己好像頂了天,老子天下第一了,你去磨一磨他們的氣焰,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忽然,徐漢庭心中一動,說。 ▲тTk án▲c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