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昨晚睡的可好啊?”一大早,小翠就俏皮地問納蘭清遠,也不知道爲什麼,納蘭清遠的臉蛋一下就紅了起,道:“這個問題,本小姐無法回答你,不如小翠去問問皇上?”
納蘭清遠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對待丫鬟一視同仁也不是什麼好事,這不,小翠這個丫頭的膽子是越發(fā)大了。小翠一吐舌頭,“小姐,您快饒了奴婢吧,您就是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
“呵呵,到底是你饒了本宮,還是要本宮饒了你?你這個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納蘭清遠難得好心情。
“看來小姐的心情也不錯哦。”小翠一邊給納蘭清遠倒洗臉水,一邊問。納蘭清遠聽著小翠話裡有話,繫好衣服的扣子,漫不經(jīng)心地問:“也?還有誰心情不錯,說來聽聽。”
“當然是皇上啊!”小翠又是狡黠一笑,納蘭清遠頓時氣惱,朝著小翠的頭就打去:“你這個死丫頭,兩天不教訓(xùn)你,就要上房揭瓦是吧?”
小翠笑嘻嘻地跑開了。
“吆,納蘭貴妃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啊?”一個陰陽怪調(diào)的聲音突然響起,納蘭清遠順著聲音望去,看到劍雨閒閒地坐在房樑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上去的?”納蘭清遠大驚,昨晚的事情……沒有被劍雨看到吧?劍雨一笑,瀟灑地從房樑上跳下,順手拿起梳妝鏡前的梳子道:“幹嘛這麼緊張,難道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納蘭清遠一笑:“好了,不要開玩笑了,找我什麼事情?”劍雨臉色放下梳子,臉色有些不悅:“靜兒,你真的跟慕容洛塵……在一起了嗎?”
“你都看到了?”納蘭清遠有些憤怒,劍雨怎麼可以窺探他人的隱私呢?劍雨不屑地搖了搖頭:“我是那樣的人嗎?只是剛纔聽到你和小翠的談話罷了,看來是真的!——”
納蘭清遠被劍雨的話問住了,她沉默著,沒有說話。劍雨嘆口氣道:“你忘記慕容洛塵當初是如何待你了?”
納蘭清遠只是感覺心頭一窒,“我沒有忘記。”
“那你爲什麼?”劍雨有些想不明白,慕容洛塵已經(jīng)傷害過納蘭清遠一次了,納蘭
清遠爲何還要這麼傻,難道想讓慕容洛塵傷害第二次嗎?
劍雨一直在暗中保護納蘭清遠,爲的就是不讓納蘭清遠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但是現(xiàn)在,是納蘭清遠自己願意,劍雨又有什麼辦法。
“對不起。”不知道爲什麼,納蘭清遠覺得有些對不起劍雨,劍雨一擺手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自己想好就行,看來你以後不需要我的保護了,納蘭清遠,我是來向你告辭了。’
“告辭?你要去哪裡?”納蘭清遠覺得心裡是如此的難過,劍雨一笑:“你也知道,我不喜這宮廷的生活,就是因爲你,我才留下的,現(xiàn)在我沒有留下的必要和理由了,天下之大,任我逍遙,納蘭清遠,我希望你能天天像這麼開心,後會有期。”
待納蘭清遠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劍雨已經(jīng)消失在了房間裡。
小翠進來發(fā)現(xiàn)納蘭清遠呆呆的站在那裡,催促道:“小姐,趕緊洗臉啊,這是怎麼了?”
“這雪啊,終於是停了,下了一晚上呢!——”惠妃披著一個淺粉色的斗篷,踩著靴子,跟一羣妃嬪在那裡說話,因爲天氣冷,嘴裡說出的話都變成了哈氣。
“是啊,聽下人們說,清雅殿的梅花昨晚全部綻放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如咱們姐妹們一起去看看?順道啊,還能瞧瞧納蘭妹妹。”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道。
大家聽到這個提議都覺得好,惠妃也正想去看望納蘭清遠,也就跟著衆(zhòng)人朝著清雅殿去了。“小姐,惠妃她們在門口,說是來賞梅的!——”小翠站在廳裡通稟,納蘭清遠放下手裡的書,心思一動道:“好事,叫她們進來吧!——”
“哎呀,納蘭妹妹幾日不見,氣色好了很多啊!——”惠妃看到納蘭清遠率先上前去握住了納蘭清遠的手。這宮裡誰不知道,納蘭清遠現(xiàn)在是皇上的寵妃,大家都巴不得說些好聽的呢。
也有嫉妒的,看著納蘭清遠道:“納蘭貴妃,氣色果然紅潤了不少,想必是被雨露滋潤的吧?”納蘭清遠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被雨露滋潤也是需要福分的,哪像有些人,連見皇上一面都難,還談什麼滋潤。”
言罷,衆(zhòng)人都吃吃笑起來,那個言
語刻薄的妃子,尷尬地瞪了周圍人一眼,心裡惱怒,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都說,納蘭府上的納蘭宇靜小姐,溫文爾雅,生性善良,沒有想到原本是外人誤傳了,咱們納蘭貴妃還真是伶牙俐齒的,簡直和外界的傳言判若兩人。”董妃子看著納蘭清遠冷笑。
這哪裡是來賞梅的?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小翠不樂意地撅著嘴巴。
納蘭清遠也不惱,呵呵一笑:“董妃真是說笑了,不管是外界的傳言還是現(xiàn)在的納蘭宇靜,納蘭宇靜自認爲從來沒有變過,現(xiàn)在妹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這宮裡,無論多麼善良的女子也得有所改變,學(xué)會自保吧?倘若不是妹妹適應(yīng)能力強,妹妹早就死了一千回了……”
董妃也不說話了,納蘭清遠心裡冷笑,想欺負我?沒門,現(xiàn)在的納蘭宇靜可不是以前的納蘭宇靜。
“好了,好了,姐妹們不是來賞梅的嗎?看著這梅花,果然是開了呢!”惠妃在衆(zhòng)人中間打著哈哈。納蘭清遠矯情地撫了撫額頭道:“各位姐妹,真是抱歉,昨晚妹妹沒有睡好,現(xiàn)在有點頭疼,所以想先回房休息了,大家自便。”
小翠小心的扶著納蘭清遠回房去了,納蘭清遠坐下的時候,小翠有些擔憂:“小姐,奴婢知道您不喜那樣的場合,但是您就是敷衍也得敷衍一下啊,奴婢擔心有人會對您不利。”
“不利?”納蘭清遠冷笑道,“我纔不怕,我就是要看看慕容洛塵會怎麼做?他若有本事,就再把我刺死……”
“再把您……刺死?”小翠聽到這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道小姐死過去一次?
納蘭清遠自知說漏了嘴,掩飾道:“沒有什麼,你聽錯了,我說把我賜死。”
“是這樣嗎?”小翠揉了揉耳朵道,最近老是睡不好,聽錯也是情理之中的,小翠道:“小姐,您要躺下休息會兒嗎?”
納蘭清遠點了點頭:“扶著我躺下吧!——”小翠輕輕地門掩上出去了,納蘭清遠躺在牀上想著做昨晚的顛鸞倒鳳和紙醉清迷,納蘭清遠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
衣服上還有慕容洛塵身上的味道,納蘭清遠悲喜交加,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