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的秘書張曉慧端過來一大盤包子,足有三十來個,歐陽清說道:“見者有份,小慧給每個領導分兩個。”
許市長夾了一個說道:“我吃一個正好,多了就消化不了了。”
“這是歐陽縣長禮敬的包子不能不吃,給我來兩個。”西河區副區長很給面子,其他縣區長也都夾了兩個,似乎在湊趣。
張曉慧分了一圈,到歐陽清這,還有林濤沒分,盤子里還剩下七個,歐陽清接過盤子,夾了兩個,剩下的都夾到林濤的盤子里,笑著說道:“林市長能者多勞,應該多吃點。”
“是啊,是啊,林市長是主力,要多吃些。”縣區長們附和著說道,歐陽清略顯得意。
林濤知道這是歐陽清在打擊報復,不過五個小小的肉包子不在話下,更是樂著說道:“多謝歐陽縣長的關心,方才我只是六分飽,再加這幾個包子正好。”
林濤一口一個,吃的非常香,嘴里嘀咕道:“歐陽縣長的包子果然好吃。”
眾人聯想到妙處,吃吃發笑,劉銘這家伙也跟著說道:“歐陽縣長的包子果然美味。”
林濤是無心之失,劉銘是有意為之,歐陽清心里暗惱,借著左手拿著湯匙喝粥的機會,右手伸到桌子下面,狠狠的掐了一下林濤的大腿,林濤疼的一咧嘴,心說,這女人果然得罪不得,一手拿餐巾紙擦擦嘴,一手抓住歐陽清還在轉圈的小手,只覺得入手香滑酥軟。林濤一時不忍,竟然沒放手。
歐陽清臉色微紅,抬起頭對劉銘笑道:“好吃等會再給你加一盤。”被林濤拿著的手則是快速收回,感覺全身被電了一下。心里則是十分懊惱,被林濤趁機占了便宜,要不是場合不對,非得踢林濤兩腳解恨不可。
那女搭配干活不累,有女人在場,特別是美女作陪,吃飯也是一種享受,西涼代表團的頭頭們在愉快中結束早餐。眾人散場,許市長和林濤走在后面,歐陽清是最后一個,見林濤和許市長邊走邊談,走在林濤身后的時候,忍不住,踢了林濤一下,然后捂著嘴快步走過,林濤感到有些好笑,這歐陽清倒是會找機會,居然在許市長跟自己談話的時候,偷襲自己,看樣子一定是捂著嘴在笑,不過這些許市長都沒看到。林濤心說這歐陽怎么還像學生一樣調皮,其他人絕對不會想到一個副縣長會搞這樣的小動作,進行報復。
許市長看到林濤微笑的樣子,以為林濤對匆匆而過的歐陽清有意思,略帶玩笑的提醒道:“要是林市長沒結婚,倒是同歐陽清很般配啊!”
林濤怕怕的說道:“許市長這話可不要亂說啊,要被我老婆聽到,我就慘了。”
許市長哈哈大笑。
商貿洽談會第一天,不過是商家同西北各市相互探尋,不可能當下就簽訂合作意向。但是西北省政府早有準備,在洽談會召開前就已經同幾家公司確定了合作意向,因此第一天下午三家企業在新聞發布廳簽訂了合作協議,一時燈光閃閃,被新聞記者抓拍成一個個精彩畫面,這東西就叫做作秀。
許市長下午四點離開,雖然有沒簽訂合作意向,但是歐陽清邀請了十八家企業聽取她明天上午九點在小會議室做關于打造中國最大肉食基地的策劃,有十五家當場明確表示會及時參加。可見美女的吸引力非同一般。萬和鳴把一些資料也投給了七八家企業,一時還沒恢復。倒是有兩家企業直接找上了林濤,討論長關和灌口煤礦的事情,看樣子很想投資,若不然也不會這么主動。
當晚林濤再次給代表團開會,一是總結經驗,而是再接再厲,明天接著努力尋找合作商家。八點的時候,林濤前往香格里拉酒店。名義上是受韓國公司的邀請,這公司就是金貞愛和金林出樸家分給的產業。是一家電器公司,制造洗衣機,電冰箱,微波爐,電飯鍋等等多樣產品,這是對金貞愛的補償,得了這家公司金貞愛與金林同樸家再沒關系,樸氏的產業被其他樸系家屬瓜分。這家公司所占比例不過百分之五,要是憑借金林的身份最少占全部資產的百分之三十,金貞愛脫離樸家表面上是因為樸家老太爺去世,受不了其他人的排擠,實則是金林不是樸家的種,金貞愛也不屑于占樸家的財產,但是光憑著金貞愛樸家長孫媳婦的身份,即便沒有金林也足可以分到百分之五份額的財產。所以當金貞愛提出要公司,不染指其他任何財產的時候,其他三個分支欣然應允,簽署了幾個秘密協議。其中的由頭就是樸金林要繼承金家,改姓金,斷絕同樸家的關系,因此喪失金家繼承權。這個辦法是金九段想出來的,不至于把金林是私生子的身份說出,身敗名裂,讓兩家蒙羞。
邀請林濤的是金九段的手下,給西涼政府的名義就是對西涼電子廠拍賣感興趣,因此邀請林濤。西涼代表團得到消息當然高興,都是林濤出馬一個頂三,他們哪里知道這是父子相會。
總統套房內,林濤給金九段見禮,這金九段是林濤早年的老師,情同父子,金九段抓著林濤的手很是感慨,看著林濤說道:“你小子出息了,現在都是副縣長了,聽說你還被授銜了少將,成為中國最年輕的將軍,真是給師傅長臉啊!”
“嘿嘿,這還不是師傅教導有方。”林濤在金九段面前也不拘束,跟在父親面前一樣開著玩笑。
“叔叔!”八歲大的金林從里面跑了出來。
林濤半蹲下身子,張開雙臂,把撲過來的進來抱在懷里。
“林叔叔,你是不是忘了金林,我好想你。”金林的小腦袋趴在林濤的懷里蹭著,稚嫩的言語,讓林濤心碎。與生俱來的血脈親情讓金林十分的親近林濤,這些更讓林濤難過。
“叔叔也想你!”林濤緊緊的摟著金林,眼睛不禁濕潤,金九段看到此處,忍不住潸然淚下,轉過身,捂著老臉,差點嗚咽出聲。
“我去泡茶!”金九段走進廚房,感嘆自己老了,越發兒女情長起來,受不了這感人的場面。
五分鐘后,師徒坐在對面品茶,金林坐在林濤懷里,仰著頭問道:“林叔叔,媽媽說,你以前跟著爺爺學跆拳道是真的嗎?”
“是啊,你媽媽是我的師姐,以前比我還厲害,我常常讓你媽媽給揍趴下。”
“咯咯——林叔叔真笨,還不是媽媽的對手。我現在可厲害了,媽媽都打不過我。”金林歡快的笑著。
“小東西,那還不是你媽媽讓著你。你媽媽小時候可是拿過韓國少年組跆拳道冠軍呢!”
“哼,再過幾年,我也能拿冠軍,到時候比媽媽還厲害。”金林不服氣的說道。皺著眉頭的樣子跟林濤很像。林濤捏了捏金林的小鼻子。
金九段是武人出身,九段跆拳道高手,在韓國不過一手之數,其他人都垂垂老矣,能發揮出九段實力的唯有金正男一人而已。這樣的人對武術非常癡迷,金九段精通跆拳道,對日日本空手道,泰拳,中國的一些功夫都有研究,跟林濤聊了一會兒之后,便要看看林濤的功夫如何,雖然知道林濤這些年拜了高僧為師,救出金林也被孫子說的神乎其神,但是金九段還是不相信林濤能超過自己。九段那是大師級的人物。
林濤笑道:“師傅,這里可伸不開拳腳。”
金九段早有安排,得意的說道:“你小子甭想藏著掖著,這酒店內可是有寬敞的室內訓練場,平時訓練舞蹈,開舞會什么的,今天可是被我包場了。跟我走吧,也讓金林看看。”
林濤無奈的跟著金九段來到訓練場,足有八百平的大廳,都是實木地板,絕對夠寬敞,室內外十幾個保鏢站崗,閑人莫入,不會有人偷窺。金九段,林濤還有金林三人換上白色練功服。
“金林你先練練,讓林叔叔看看。”
“是。”金林走到場中一抱拳。先是表演了跆拳道的基本動作,然后逐漸連貫起來,崩拳,側踢,掃腿,一個動作接著一個,動作雖然略顯稚嫩,但是中規中矩,掌握了跆拳道的基本要領。
“練的很好!”林濤不吝惜掌聲給兒子古今。
“我還會中國功夫洪拳!林叔叔你看著。”小金林鼻尖微微冒汗,但是小臉十分興奮,接著又表演洪拳,這洪拳有套路,打起來十分連貫,比跆拳道好看,金林舉手投足之間沒有半點繃掛,這對一個八歲孩子來說,十分難得。
金林練完之后已經是鼻尖冒汗,林濤拿起手巾給兒子擦汗,眼里滿是愛護。金林仰著小臉嚷嚷道:“林叔叔,你上次救我感覺跟飛一樣,你飛一下我看看。”
“林叔叔可不會飛,不過功夫練到高深之處,可以憑借很小力量就能不斷跳躍,感覺像飛一樣。”金林疑惑的聽著林濤所講,似懂非懂。
“你小子還是先給我打一場吧,我這腿腳好久沒得到伸展了,一是工作忙,沒時間,二是,能跟我伸手的還真沒幾個,等下你小子可別藏勁。”金九段躍躍欲試。
林濤知道金九段武人的性格,當下也不再交情,站在金九段對面,擺的都是跆拳道的起手式。
“開始!”金林當起了裁判。
金九段早就忍耐不住,一個滑步,蹭到林濤近前,抬腿就踹,林濤跳躍閃開,右拳直擊,金九段下腰低頭,左拳擊打林濤肋部,林濤后退,金九段挺腰抬腿橫掃。掛著風踢向林濤的肩頭,林濤再次后退,金九段身子旋起,原本著地的左腳,向后踹去。林濤側跳躲開,金九段雙腳著地,身子半蹲,下身發力向林濤撲去。
林濤閃轉騰挪,偶爾還擊,盡量讓金九段把功夫全部展開,剛開始兩分鐘金九段只用了六分力,怕一個失誤傷了林濤,后來看林濤輕松應對,就加大了攻擊力度,每一拳,每一腿都掛著風聲,往往攻敵必救之處,要不是林濤到達先天之境,還真不好躲,不過林濤此時的功夫已不是金九段的眼界所能看破,每次攻擊都被林濤堪堪躲過,而且林濤還有反擊能力。金九段不知不覺就用了全身勁力,攻擊的如同疾風驟雨,把跆拳道演繹到極致,林濤配合金九段有時露出點破綻,讓老頭子以為逮到機會,不斷發起進攻,可是每次都不建功。
“小子,果然厲害,看來你還有不少余力,師傅我可發大招了。”金九段一邊攻擊一邊說道,主要是金九段氣勢達到巔峰,不發不快,因此才出言提醒。
“師傅,你就盡管來吧!可不要藏私!”林濤故意使壞,突然加快了速度,在金九段肩頭打了一拳,力量不大,但是金九段老臉發紅,大吼一聲,身子跳起,用膝蓋撞擊林濤的胸部,林濤向后退,這個膝撞是虛招,金九段半空發力,身子前傾,雙拳掛著風擊打林濤的頭部,林濤就勢一抓金九段的手腕,金九段從林濤的頭頂越過,同時扣住林濤的雙腕,雙腳落地之后,后腰較力,接著巨大的慣性,猛的把身后的林濤向前方摔過頭頂,本來這招是把敵人直接摔在地上,但是金九段力氣使得過大,感覺手腕一震,林濤直接被甩飛了,身子直接向八米外的水泥墻撞去。
“林濤!”金九段大喊一聲,心中懊悔不已,怎么一激動就下了狠手呢,這下林濤可摔壞了。站在門內的兩個保鏢也是一哆嗦,心說,老板這下把人家副市長給摔死了可真是麻煩了。
之間林濤臉朝下,身子斜向上,摔向水泥墻,八米遠的距離瞬息而至,林濤心說,師傅金九段這手勁確實不小,再加上腰身的爆發力,才能把自己甩這么遠。
金九段有些詭異的看到,林濤的雙腳登上了水泥墻,并未如同想象般直接摔在墻上,而是雙腿彎曲,身子見鬼似的抬了起來。
“師傅,看好了。”林濤大吼一聲,身子如同離弦之箭猛然從墻壁上射了出去,金九段跟著扭頭觀看,但見林濤飛過自己的頭頂速度有增無減在場地上空過半的時候一個翻滾從六米高的地方向對面的墻壁踹去,再次雙腳蹬在墻面上,如同剛才被金九段摔在墻上一樣,林濤再次射出,一個空翻落到場地中央,居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身體筆直的站在那里,如同定在那里一樣。
金九段的脖子發出嘎巴一聲,顯然頸椎有些錯位。
“哇,林叔叔又飛了,林叔叔會飛,我要學。”小金林跳躍著歡呼道。門口的兩個保鏢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一個保鏢心里一個勁喊道,這是幻覺,這是幻覺,不是真的。另一個保鏢則是想著,原來這就是跆拳道的最高境界啊,跆拳道果然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武技,什么空手道,中國功夫不堪一擊。
“這——是什么功夫?”金九段艱難的轉過身來,咽了口唾沫問道,感覺到脖子很痛,一晃頭,把頸椎復位,然后用手捏著脖子。
“這只是身體突破一定極限所產生的力量,能讓身體更好的配合,產生如同乒乓球一樣的彈力。”林濤的眼神掃過兩個保鏢,兩個保鏢頓時打個冷顫,這目光實在太嚇人,瞬間仿佛經歷生死一般,后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沒想到中國功夫居然能達到傳說中的境界,我金正男見到此種功夫,當真是此生無憾了。”金九段也知道中國功夫的傳說境界,先天之境,但那是傳說,如同什么劍仙,神魔一般讓人感覺那是人們想象之物,現實中不可能存在,這先天境界也一樣,只是武者的幻想罷了。可是今天,金九段親眼看到了,不由得他不相信,怪不得林濤能進入弒神殺手老巢,如入無人之境,把金林救出來。可笑自己還以為林濤比不上自己,挨了一拳之后,居然心情大幅波動,出手狠辣,要是換了旁人非得重傷不可,不僅自己的眼界不夠,就是心性也夠沉穩,妄為韓國一代跆拳道宗師。不過這個宗師的稱號此刻顯得非常可笑,自己就如同井底之外,今天終于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師傅,我現在可算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嗎?”林濤笑道,這并不是林濤炫耀,而是林濤在打開金九段的心結。
“你這小子,居然敢戲耍師傅,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這把脖子都抻了!”金九段苦笑道,心里則是更加后悔,這么個寶貝女婿居然拱手讓人了,金九段啊,金九段,你真是白活啊,看來那林濤的師傅是真正的高僧啊,可不像韓國幾個寺廟里的和尚一個個垂垂老矣,只知道念經吃飯。林濤所學一定是中國秘傳的武功,這武功我是不可能修煉了,能一飽眼福也知足了,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傳給金林,要是金林一直生活在韓國只怕夠嗆,除非金林有認祖歸宗的一天。
“師傅,你躺下,我幫你推拿一下。”林濤的意思是讓金九段趴下,不過說的委婉,金九段依言趴在地板上。林濤用手捏了幾下金九段的脖子,疼痛頓時消失,接著林濤的雙手從金九段的脖子上拂過,到后背,到整個脊椎,金九段只覺得一股熱流在骨縫中游走,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頭都酥了,居然忍不住不呻吟一聲。推拿持續了十五分鐘。金九段只覺得全身舒泰,充滿力量。起身驚詫的看著林濤:“這——這簡直就是中國傳說中的洗骨伐髓一般。”
“恩,倒是有這么一說,不過沒有那么神奇,但是此舉能增強細胞活性,讓身體更加健壯。現在師傅要是給我找個年輕的師娘絕對不是問題。”
“滾,你小子沒大沒小的。”金九段老臉發紅,給了林濤一拳。
“林叔叔,師娘是誰?”金林好奇的問道,顯然沒聽過這個稱呼。
林濤抱起金林說道:“如果你爺爺是我師傅,如果師傅再找一個女朋友,那我就叫她師娘,懂了沒。”
“懂了,林叔叔叫師娘,那我叫什么?阿姨嗎?”金林這個好奇寶寶的問題差點把門口兩個保鏢逗樂了,心說,小少爺你得叫奶奶。
“你爺爺的女朋友,相當于你媽媽的媽媽,你當然要叫奶奶了。”林濤刮著金林的小鼻子笑道。
“太好了,我一直想要個奶奶,爺爺快找個女朋友吧?”金林轉過小臉對金九段認真地說道。
金九段老臉發黑,瞪了林濤一眼,對孫子說道:“不要聽你林叔叔胡說。走,我們去洗個澡,然后吃點夜宵,折騰這一會,肚子有點空。”
金九段林濤和金林進入訓練官的洗澡間,清洗。十五分鐘后,換好衣服走出訓練館,金九段低聲跟兩個門內的保鏢說道:“看在眼里,忘在心里。”
“是。”兩個保鏢自然明白規矩,金九段這是讓林濤寬心,林濤會這樣神奇的功夫絕對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林濤也不在意,露這一手不僅是讓師傅金九段開開眼界,也是有意震懾這兩個保鏢,讓兩人不敢生出異心。
回到總統套房,金九段再次泡茶,讓林濤講講高僧的事情,林濤并沒有細說,只是說兩個老師傅都是隱居的高僧,不理世事,每日參禪,至于武功多高,自己并不清楚,在境界上都應該比自己高,但是年歲實在太大了,估計氣血衰敗,肯定不如年輕人的活力。
“徒弟,你能不能給金林也來個洗骨伐髓啊?”金九段試探著問道,知道林濤對自己兒子肯定不會吝惜這些,此問實乃是問路之舉,主要是想讓林濤傳授金林一些武功。
“金林身體正處于發育期,細胞的活性非常好,此舉有些揠苗助長,暫時用不到,等過了十五歲再說。”林濤摩擦著金林的小臉說道。
“叔叔,你教我飛吧,我要學會飛的武功。”金林急不可耐的說道,在他的眼里這種會飛的武功實在太帥了,帥的一塌糊涂。
“那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需要日積月累,我現在教你一個吐納的法門,為將來打下基礎。”林濤摟著兒子愛憐的說道,心里合計著我這身功夫怎么得你十五歲之后才能教你,而且混元功沒有師傅同意是不會傳授的,即便是我兒子也不行。至于閻王針這秘技,林濤更不會傳授。至于吐納的法門,倒是可以,這是一門高深的養氣功夫,持久修煉能不斷激發細胞活力,增加身體機能,小成之后,基本可以做到百病不侵,輕易是不會生病的。
林濤傳授金林,金林太小一時能學會什么。金九段聽林濤一說很激動,看著林濤嚴肅的說道:“你慢慢傳授,我回避!”
金九段的樣子把林濤逗笑了,林濤說道:“師傅,你是不是中國武俠片看多了,我這吐納法門雖然不輕易教人,但是你和師姐當然可以學,這是一門養氣功夫,練好了能長命百歲。金林太小,以后還得您督促他練習。”
金九段老臉發紅,認真地聽著林濤所說的吐納法門,對于吐納的法門,中國民間多有流傳,主要是意念,引導一種氣,行走指定經脈做小周天循環,和大周天循環,最好的地方莫過于植被茂盛,山清水秀的地方,時間最好是午夜之后。行氣路線很簡單,法門也很簡單,但是不告訴你,你就不知道,如果不長久練習,也感受不到此中好處。
金九段對于中國的經絡學也有研究,韓國也有流傳,吐納法門金九段也知道幾個,但知道肯定比不上林濤傳授的法門。因此記得非常用心。在林濤的指導下做了一次小周天循環,感覺到一股微弱的熱力在身體里游走,金九段大喜。對林濤說道:“中國這種神秘功夫是不能輕易外傳的,就我們家三口人修煉,你放心。”
“恩,師傅,倒不是我敝帚自珍,這種法門在中國都沒多少人會,我也不敢輕易傳到他國,當然你和貞愛是我的親人,搞點特殊沒什么問題。”林濤笑著說道,含蓄的表露出絕對不能傳授給韓國其他人。金九段對林濤有恩,林濤這點報答對于癡迷武功的金九段并不過分。金貞愛是自己曾經的女人,并且給自己生了個兒子,林濤對金貞愛有八分愛,兩分恨,但是此刻早已隨風而去,因為林濤自己也不能做到忠貞,何況當初的金貞愛只是女朋友,又有什么資格去苛求別人?
十點鐘,吃完夜宵之后,金林在林濤的按摩之下睡去,這種按摩并非對金九段那種渡入大量真氣,只是簡單的按摩。林濤給金林蓋好被子,走進客廳。金九段已經坐在那里等待林濤,兩人都明白此刻要談論一下金貞愛。
“哎,當初我要是不回國就好了,那樣你和貞愛就會走到一起了,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貞愛,我把貞愛一生的幸福給葬送了。”金九段憂傷的說道。
“我那時也還年輕,怎么能怪師父?”林濤感嘆道。
“當初我父親病重,金家需要我主持大局,內憂外患,樸家人看到了貞愛非常喜歡,想聯姻,并且暗示如果兩家聯姻可以幫助金家,我父親是一心為金家的長遠打算,而且那人是樸家的長孫,也是年輕有為,兩家門當戶對,我父親是一心想把貞愛嫁過去。貞愛死活不同意。后來我父親哭求我,又把貞愛叫到床前,灌輸家族思想,最后拉著我給貞愛一起下跪,逼著貞愛同意。我當時也曾想,你們兩個人分開了,異國他鄉的保持戀愛不容易,而且你父親在國內,你也不可能輕易出國到韓國居住,因此也開始規勸貞愛。后來貞愛被迫妥協了,但是提出一個要求,在結婚之前要見你一面。老爺子答應了。沒想到你韓國之行居然讓貞愛有了金林——”
林濤聽師傅一說,對金家老爺子十分憎恨,拆散了自己和金貞愛,真不是東西,后來一聽自己在人家樸公子結婚前夕,給人帶了綠帽子,不有禁老臉發紅,這樸公子也夠倒霉,不僅替自己養了兒子,還早早的去世了。是不是他沒有資格做金林的父親才在兒子開口說話前就死了,林濤有些惡毒的想到,對于這個娶了自己第一個女朋友的家伙,林濤實在沒有半分憐憫。
“師傅,現在金林也大了,是不是勸勸貞愛再找個男朋友?”
“這事我都不敢跟貞愛說,也不怕你笑話,貞愛自從知道金林是你兒子之后,終日處于自責之中,每日以淚洗面,這些年,我看著你一步步出人頭地,心里更覺得對不起貞愛。即便你不怨恨貞愛,我想貞愛只怕也不會再找其他男人了。此刻是一心一意撫養金林,不做他想了。對了,金林已經脫離樸家了,借口是金林要繼承金家,所以改姓金,你也清楚,金林,林金,反正跟樸家沒有一毛錢關系了。只是以你的身份和金樸兩家在韓國的聲望,要想讓金林認祖歸宗不太現實,感覺對不起你。”
韓國人對血統很看重,尤其子女絕少有跟隨母性的,像金林這樣屬于過繼到金家,這才改姓金。因此對金林不能姓林金九段感到很抱歉。
“是啊,名聲累人啊,不過金林調過來念一樣,若是以后金林一直生活在韓國,等他有了孩子之后名字里最后有個林字就好。”林濤也有些無奈的說道,自己的聲望是一方面,但是曝光出來金貞愛在韓國就沒法抬頭了,金樸兩家的聲譽將會受到嚴重打擊。這事要是出在普通家庭也不算什么,頂天鬧幾天家庭內部矛盾,而在世家那絕對是大丑聞被敵視者口誅筆伐,不是一般的丟人。
金九段點點頭,即便金林長大了被林家認可,那也是私下的,絕對不會公開,因為林濤的官將會越做越大,倒時不得不如此,而且此事絕對不能讓韓國其他人知道。
金九段又問道:“此事,蕭瀟也知道,當初貞愛就是求得蕭瀟,才聯系你救的金林,蕭瀟是什么態度?”
林濤苦笑道:“我和貞愛的事情是在我和蕭瀟確定戀愛關系之后,雖然對于蕭瀟來說,我這是前科,但多少有些吃醋,不過蕭瀟人也很好,并沒有一再追問,我看以后就讓金林叫我師傅吧,等他成年以后再告訴他真相,正所謂師徒如父子,就稱呼師傅好了。”
其實不用等到成年,金林現在就對母親的行為有些疑惑,因為小金林常常看到金貞愛拿著林濤的照片發呆,有時還會哭泣,這些事情在金林幼小的心靈里留下陰影。估計過幾年金林就會猜測到母親金貞愛同林叔叔的關系。